第3章

變得更加足不出戶了。


買啥都是網上買。


有人一起逛街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超市買的東西可以送貨上門。


不然我們的車都放不下了。


東西都買齊後,也都天黑了。


不再帶著目標地買買買,反而更加輕松地到處隨便逛逛。


路過奶茶店的時候,我也能加入買一送一的活動了。


一杯櫻花雲朵啵啵奶茶,一杯超級草莓大福啵啵奶茶。


第一口奶茶入口,初希陽就像隻吸了貓薄荷的貓咪,開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眼裡裝滿了星辰大海。


看得我心痒痒的,好想狠狠地撸一波他的頭。


終於有點真正地感受到,喜歡一個人,是對他無底線的寵溺了。


17


我發現了初希陽的另一個萌點。


他喜歡吃甜食。


最喜歡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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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隻活在我的小說裡,我知道他很多生平事跡。


如今,他活在我的世界裡,我可以發現他很多真正作為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而不是被我賦予的僅僅一部小說裡的角色。


我希望他能永遠留在這裡。


越是期待,越是對未知有更多的不安。


我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卻也害怕,他會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


隻因他原本,就不屬於這裡。


也許總有一天我們會分別,但在此之前,我隻想讓他開開心心。


但更怕的是他見識過陽光後,重新回到黑暗裡,所帶來的傷痛比原來更甚。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


我是他的救贖,他又何曾不是我的救贖。


明明現在我們還能好好的,卻已經開始為未知感到難過。


樂極生悲,也不過如此。


18


我們一起去了逛街,吃飯,看電影。


ƭū́⁺嗯……情侶約會該做的,都嘗試了一遍。


作為母單人士,我終於感受到了,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談戀愛,談戀愛為什麼這麼甜了。


晚上回去後已經是將近 12 點了。


也許是心情愉悅了,靈感突然來了。


洗完澡一點多的時候,我拿出電腦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更文。


初希陽在衣帽間整理今天買的衣服,還有超市送過來的東西。


洗澡後換上新睡衣,他乖巧地坐在我旁邊,拿著平板在看《甄嬛傳》。


我習慣了深夜更文,此刻精神亢奮,靈感洶湧。


到三點多的時候,身旁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呼吸均勻。


頭一點一點地往我這邊靠,長發散落在沙發上,還有一兩根俏皮地落在我肩膀上。


我稍稍一轉頭,就能看到他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


心跳和呼吸快了幾分。


這該死的荷爾蒙在作祟。


我扶著他慢慢在沙發上躺下後,扯過旁邊的小毛毯給他蓋上,往旁邊挪了挪,重新集中精力到電腦上繼續更文。


到凌晨 5 點多的時候,我終於受不了,放下了電腦,倒在沙發上就睡了。


睡著前再次感嘆一下,還好當初買的房子夠大,沙發夠大,躺下兩人還夠位置。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的。


睜開眼,看到窗前的白色紗簾輕輕地隨著風飄動,窗外陽光正好,天空一片幹淨的藍色,飄著幾朵白雲。


比醒來就看到好天ťŭ̀⁰氣更讓人心跳呼吸漏了一分的是,我一翻身,就看到了身旁躺著的人。


貓眼此刻正彎成小月牙,裡面盛滿星辰。


他的笑,一如窗外的暖陽,沁入心扉。


「姐姐。」


看到我醒來,身旁的人伸手將我擁進懷裡,將頭埋在我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姐姐好香。」


啊啊啊啊~


此刻我滿腦子隻想著,怎麼吃了身旁的這人。


吃幹抹淨不留渣的那種。


19


飯後是初希陽表演換裝的時刻了。


觀眾有且隻有一個,我。


看著眼前身材颀長,穿著不同類型衣服的他,口水不爭氣地從我嘴角跑了出來。


真,天生的模特身材。


男性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還不用花錢就能看。


從剛開始的別扭不自然,到現在的大膽展示,初希陽也完成了他心理障礙的一大跨越了。


他每換一套衣服,我都用手機拍照記錄下來,直到我滿意了才換下一套。


我們倆都樂此不疲。


一天的快樂時光就這樣過了一大半。


很快到了黃昏時刻。


初希陽進去了衣帽間將近半個鍾頭還沒出來。


我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就進去看看怎麼樣了。


卻看到了令我血脈偾張的香豔一幕。


隻見他赤足站在地上,身穿一件幾近半透明的白色襯衫,蓋到屁股的位置,紐扣隻到胸前的位置,若隱若現。


這……這畫面我隻看了一眼,就已經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中,怎麼去都去不掉了。


要命了。


裡面的人,也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我,微轉身看向了我,臉色微紅。


笑容卻一臉純真,直擊我心。


在他抬腳想要往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比他更快行動的,是我洶湧的鼻血。


20


我在初希陽走出來之前,往洗手間狂奔。


身後的人緊追不舍。


我跑到洗手間,在他也跟著進來之前,啪的一聲,關上了洗手間的門,隔開了兩人。


好不容易止住鼻血後,我用冷水洗了個臉,順便洗了個涼水澡。


隻是我沒想到,打開門,就看到一臉委屈和擔心的初希陽站在門口,滿眼委屈巴巴地盯我。


看不得他這樣一副好推倒的樣子,我把掛在肩膀上擦頭發的毛巾蓋在了他頭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我往衣帽間走,他也一言不發地像個小尾巴跟著我。


到了門口時,我停了一下,身後的人沒有再跟進來。


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我帶了張大毛巾,甩開披在了門前的小尾巴身上。


擋住了他這衣著香豔的一幕。


他委屈巴巴的貓眼,帶了一絲絲的不解。


真是不怕我把他吃幹抹淨了。


到底是不懂,還是不怕呢。


我希望等到他懂得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看過這個世界的形形色色後,能用那時候的閱歷和眼界去看待我們之間的感情時,仍能堅定不移地選擇我的時候,再把他吃幹抹淨。


我不希望將來的他,會後悔。


喜歡一個人是佔有他。


愛一個人,是克制佔有欲,給他自由,給他依靠,希望他更好。


我想,等他成長,我還等得起。


21


他不懂,可是我懂。


我希望他的選擇,不是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唯一下不得已的選擇。


現在的初希陽是一張白紙,他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


沒有可比性,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對我到底是喜歡,還是因為雛鳥情結,而對我產生的依賴。


我緊了緊披在他身上的大毛巾,帶他來到他的衣帽間,找了一套舒適的家居服,讓他換上。


他換好衣服後,來到客廳,在我旁邊的沙發上,挨著我坐了下來。


他雖然不善言辭,但是人卻非常的敏感。


察覺到我心情的轉變沒有了剛開始的高漲,還有點難以察覺的低落。


他長手一環,將我擁進懷裡,頭埋在了我的頸窩。


像極了一隻拉攏著腦袋的大狗狗。


我對他的行為哭笑不得。


也在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懊惱。


讓他以為我在嫌棄他,不喜歡他。


我抬起手,輕輕地在他的後背順著,給他的後背順毛。


「希陽啊,姐姐並不是不喜歡你。姐姐是太喜歡你了,所以剛剛才沒控制好情緒。」


「你現在還不太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姐姐不希望等你懂了之後,為現在我們發生的事情而後悔。」


「如果你今天隻看到我一個人好,那是因為你沒有選擇,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你出去了,看過了,還是覺得我好,那我才是你真正的選擇。」


他點點頭,悶悶地嗯了一聲,說,「我喜歡姐姐,隻喜歡姐姐。我不要喜歡別人。」


喜歡有很多種,但是他的喜歡,不管是哪一種,都令我覺得很開心。


22


第二天,我帶上資料,去給初希陽補上戶口本和身份證。


過程很曲折,好在最終還是辦下來了。


讓我覺得松了口氣,感覺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步,終於走了出來。


出門前,給他的長發弄了個丸子頭,看起來香甜又可口。


辦完身份證後,我們去了逛街,吃吃東西,拍拍照片。


一路走,一路看,還給他講解看到的東西,這個世界的規則,怎麼與人相處。


他也不再像前天第一次出門時社恐了,終於學會了自己去買東西,付款。


他第一次自己買了兩個冰激凌,遞給我一個的時候,那個笑,能夠在我往後的餘生中,回憶起來都覺得甜蜜無比。


咔嚓一聲,冰激凌店員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藍天之下,微風拂動衣裙,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子手拿冰激凌,眉眼含笑,其中一個冰激凌正遞給他面前穿白色連衣裙,同樣眉眼含笑的女子。


照片中的兩人,正是我和初希陽。


店員問這照片能不能放在他們官網上,以後我們來他們店,冰激凌都可以免費吃。


看著初希陽巴巴的眼神,我同意了。


我加了店員的微信,要了圖片的原圖過來。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我都想保留下來。


晚上回到家後,我挑了幾張昨天初希陽換裝的圖片,還有今天冰激凌店員拍的圖片,放在了社交平臺上。


算是給我們做一個紀念。


23


轟隆隆……


外面閃電打雷,大暴雨。


不知道初希陽一個人在家現在怎樣了。


他最怕閃電打雷,又怕黑的了。


前天突然收到消息,我的小說要影視化,一定ťüⁱ要出席這次會議。


出發當天,天灰蒙蒙的,他拉著我的手,眼裡委屈巴巴的。


我安慰他很快就回來了。


沒想到發生意外事件,會議延長了兩天。


這兩天,初希陽自己一個人在家。


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很擔心他。


一直打他微信和電話都沒有接。


今天下午會議一結束,就開車回家了。


一路上,大雨不斷,還伴隨著閃電和雷鳴。


雨水拍打著車窗,猶如狠狠地砸在我心上的石頭。


開了三小時的車,才終於回到家。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打開門,發現家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心裡咯噔一下。


直奔初希陽房間。


隻見裡面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壞掉了,大雨從窗戶吹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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