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在公司午睡,又夢到了男神。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給他展示了一下我的新睡衣。


男神的俊臉上先是冒出一個問號,隨後又緩緩變成了一個感嘆號!


突然間,我被人拍了拍肩膀弄醒。


睜開眼看見男神蹙著眉,耳根泛紅,「能不能不要在工作時間想這種事?」


1


「今天周四了,可以親親嗎?」我期盼的問。


談逸一副我還要斟酌一下的表情。


「親哪裡?臉還是嘴巴。」


「嘴巴!」


他笑了一下,「這麼主動的嗎?」


我著急壞了,「天亮了,我馬上要上班了。」


他抿了下唇,很舍不得我的樣子。


……慢慢朝我彎下腰。


然後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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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傷心地下不來床,好半天才振作。


其實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會在公司見面。


隻是到時候,他又會是另一個態度。


我和談逸戀愛六個月了。


在我夢裡。


在此之前,我暗戀了他一年。


他毫不知情。


現實裡我們接觸很少,他對我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同公司同部門的一個女的,長得還行。


長得還行是我自己加的。


事實上是,我費盡心思進入他所在的公司以來,談逸從來沒有多看過我一眼。


我大概、也許、基本上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這晚,我又夢到他了。


夢裡談逸狀態不大對,看我的眼神朦朧,身體發軟,隱隱有股酒氣。


聽他說是陪一個供銷商喝酒,對方是香港那邊的,很難談的一個單子,他費了許多口舌才拿下,當然也灌了不少酒。


談逸抱著我,輕聲呢喃:「好冷,怎麼都捂不熱。」


外面暴雨如注,他身體冰涼,偏偏額頭燙得厲害。


淋雨加上醉酒,他會生病的。


夢也可能是現實的映射。


「你家住哪裡?」我問。


他慢慢睜開眼睛,有片刻的迷茫,然後報了一個地址。


我強迫自己醒來,隨便套了件衣服,冒雨去藥店說明病症買了幾盒藥。


鬧市區的車不好打,又是陰雨天,排號排到了十幾位。


我簡直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趕過去,把藥放在他家門口。


怕他懷疑,我用另一個手機號假裝外賣員給他打電話,讓他出來拿一下東西。


打了三遍他才接,鼻音濃重地說了句好。


我在拐角處躲著,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看見他打開門出來拿藥。


穿著浴袍,可能衝澡去了。


湿漉漉的額發遮擋了他的半張臉,看不清表情。


閨蜜知道後痛罵我蠢,傻子才會當做好事不知名的田螺姑娘。


「不然被他知道了我要怎麼解釋?我怎麼會知道他醉酒發燒,怎麼知道他家住址和門牌號?」


閨蜜罵罵咧咧:「知道又怎麼樣?你知道早上談逸在大群裡問昨晚是誰給他送的藥,艾琳那個綠茶出來冒領了你的功勞,談逸還跟她道謝,說以後請她吃飯。兩個人都要約起來了你知道嗎!」


我一聽,也氣得半死。


還能有這麼無恥的人嗎?


第二天進公司的時候,碰見談逸和男同事聊天,內容是他對女朋友的要求。


我豎起耳朵,聽到他說:「太小的,沒什麼興趣。」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覺得我大概是沒什麼希望了。


後來才知道他說的是年齡。


於是我特意穿了一件日系海軍領的連衣裙,因為夢裡談逸說,他喜歡看女生穿水手服。


不是說不喜歡年紀太小的嗎?


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電梯裡有熟悉的男同事誇我今天可愛,隻有談逸自始至終沒有什麼反應。


他垂眸看著手機屏幕,表情淡漠。


我有點挫敗。


看來上次的事情隻是巧合,夢怎麼可能和現實相通呢。


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我是有多喜歡他,才會連他生病都能有所感知。


2


晚上部門聚餐,中途我上了下洗手間,回來看見艾琳腿上蓋著一件外套,我認出那是談逸的。


心口瞬間冰涼。


不用說我都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才會有這種待遇。


是因為上次送藥的事情才對她特殊優待嗎?


我看著他,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他相信。


已經錯過時機了。


我依然夢到談逸,夢裡我和他冷戰。他覺得冤枉,想方設法哄我,見沒用,就把他的貓塞給我,然後又連貓帶人把我抱在懷裡。


柔軟的貓毛和他帶有體溫的胸膛,讓我懷疑到底是不是夢境。


眼前的人,真的是虛幻的嗎?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竟然在自家小區門口的便利店看到了他。


他也在買早餐。


我一句話沒說拿著加熱好的便當衝了出去。


事後又嫌棄自己太沒用了,擔心他覺得我沒禮貌。


越是喜歡的人,越是不敢靠近。


這就是我一直單身的原因吧。


第二天,我們又遇到了。


還是同一家店。


他主動跟我打招呼。


我臉都紅了,突然反應過來:「你也住在這附近?」


他說:「剛搬過來。」


他把我的東西拿過去,一起結了賬。


我受寵若驚地跟他道謝:「啊,我自己來就好。」


他嗯了一聲,然後說:「買這麼多,吃得完嗎?」


我一陣懊惱,要是知道會碰見他,就少拿一碗面了。


我故作鎮定,撒謊道:「兩人份的,還有一份帶給同事。」


他也不知道信沒信,轉頭輕輕看了我一眼。


他和我一張桌子吃飯,由於緊張,我不小心把點的都吃完了。


談逸抬了抬眉:「不是要帶給同事嗎?」


沒辦法,我隻能又買了三個包子。


今天不用擠地鐵,搭到他的車了。


我想問他住哪個小區,是不是和我同一個,又怕他覺得我是想蹭車,憋到公司也沒開口。


聽到一個男同事說沒吃早飯,我就把包子給了他。


對方很感動,跟我說了兩聲謝謝。


3


為了趕一個方案,我加班到近八點才忙完。


經過談逸的辦公室,我發現門沒關,裡面燈還亮著。


暖黃的燈光下,談逸撩起背上的衣服,手裡拿著一張膏藥正在蹙眉。


他腰肌勞損,我是知道的。


夢裡我還取笑過:「年紀輕輕,腰就不好,結了婚可怎麼辦啊?」


他說:「對付你還是夠用的。」


其實我已經有點害羞了,強撐著反擊:「我不是那麼好敷衍的哦。」


見到這一幕,我有些恍惚。


談逸也看見了我,他開口:「可以幫我貼下膏藥嗎?」


「這裡嗎?」我在他後背摸索。


「上一點。」


「好了。」


「還有一張貼下面。」他指了指尾椎,彎下腰。


「……要把褲子拉下去一點。」我說。


「嗯。」


他後腰有一顆黑色小痣,我一直覺得很欲。


原來是真的有。


貼完他整理好衣服,拿過車鑰匙:「回家嗎?」


我點點頭。


外面風很大,吹得我的耳朵嗡嗡的,坐進副駕駛,談逸居然伸手替我理了一下頭發。


這是夢裡的他常有的親密動作,親親之前還有親完,他都會替我理一下。


我半邊身體都僵硬了。


但是談逸很自然:「粘到葉子了。」


我胡亂點點頭。


談逸果然和我住同一個小區,連樓棟都挨得很近。


「到家早點睡。」他叮囑我。


我整個思緒都是凌亂的,懵逼地答應了一聲,進了單元樓。


在床上越躺越清醒,爬起來做了頓夜宵吃,才撐得睡著。


夢裡談逸見到我的時候都無語了。


茶水間裡,同事在分發零食,艾琳拿著一盤剝好的荔枝遞給談逸:「補充 VC。」


我下意識說:「他吃荔枝過敏的。」


同事紛紛把目光投向我:「你怎麼知道?」


談逸也在看我。


我紅著臉解釋:「就是有一次聚餐,我聽他自己說的。因為我也對荔枝過敏,就記住了。」


同事長長地「哦」了一聲:「談總監信嗎?」


談逸笑了一下。


我尷尬地恨不得鑽到桌底。


他所有的喜好、習慣,連腰痛的毛病都和夢裡一模一樣。


4


為迎國慶,公司組織了一場內部籃球比賽,談逸以工作忙為由沒參加。


好多女生都挺失望的,主要就是想看他的。


男同事作為部門主力每天下午會去籃球場練球,我和閨蜜偶爾會去看,幫他拿下衣服,遞遞水什麼的。


閨蜜忽然碰了碰我,用眼神示意我看不遠處走過來的人,「我未來老公來了,把那誰的衣服拿好,我不能讓他誤會。」


閨蜜暗戀對象是人事部的,挺儒雅一男的,兩人相視一笑。


「比賽的時候你不會跑去替他們部門加油吧?」我吐槽,「我們的隊伍裡出現了一個叛徒。」


「噓,你看,談逸也來了。」閨蜜回頭瞥我一眼,笑,「你還替別的男人拿衣服,你完了。」


我頓時緊張。


談逸穿著球衣戴著護腕,帥得一塌糊塗。


他一眼都沒看我。


一上場他就投進了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圍觀群眾都炸了,我還聽到了女生的尖叫。


閨蜜兩眼放光:「就是說嘛,幹嗎不參加?贏了還有獎金诶……」


夢裡我問談逸,怎麼突然又想到報名了?


談逸轉過頭望著我:「如果不是你天天跑去看別人,我會上場嗎?」


正式比賽那天,領導特意跑來跟他說放放水,友誼第一。最後贏的還是我們部門,談逸表現出彩,好多人搶著要和他合影,我隻能勉強在大合影的時候湊個邊邊。


艾琳穿著啦啦隊的小短裙撲上去抱了他一下。


閨蜜氣得磨牙,催我也上。


我沒有勇氣。


為了慶祝,晚上大家在酒店吃自助餐,男同事一邊問我有沒有看到他今天那個帥氣的連投,一邊坐到我身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想提醒已經來不及了,那個水杯是我的……


男同事喝完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把水杯還給我:「沒注意喝了你的水……」


談逸從他手中抽走杯子:「喝過了就不要給人家了。」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我還是很不爭氣地激動了很久。


5


換季的原因,我生病了,重感冒+痛經讓我下不來床,沒辦法,向公司請了假。


吃了藥嗜睡,倒是方便我夢到談逸。


我頭重腳輕,鼻腔像是被兩團棉花塞住,但還是抱著談逸要和他玩親親。


發燒到 39°C,整個人又熱又渴,感覺他身上涼涼的,就忍不住一直貼近他。。


談逸被我親得喘不過氣,脖子紅了一大片,無奈地向後躲,但又不敢用力推我。


生病的人最大。


他哄著我,催促我醒來,說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身體會受不了,記得飯後半小時要喝藥。


我依依不舍地清醒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人。


天色灰暗,是下午了。


我爬起來,發了很久的呆。


隔天回到公司,卻發現談逸不在。


問了同事才知道,他也感冒了,挺嚴重的,正在醫院打吊針。


兩個人接連感冒。


要不是生病期間我沒和他接觸,我都要以為他是被我傳染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談逸回來了。


碰見他是在走廊,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想到什麼,他的眼神有些飄忽,隨即又恢復平常,關切地問我:「感冒好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嘴唇好像有點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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