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1.

回到家裡已經是半夜了。

爸媽極力要我們住一晚再走。

本來已經想答應了。

話出口前想到我們倆是分房睡的,留宿不就露餡兒了。

忍著困意讓司機把我們送回來。

一進門就聽到煤球的呼嚕聲。

我卸完妝也打算倒頭就睡,剛一沾床,想起來還有件大事沒辦。

偷姜澤安的偶像劇小筆記!

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好奇心強,行動力更強。

沒想到還好,想到了但是看不到我就抓心撓肝地難受。

瞬間也不困了,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姜澤安房門口。

姜澤安的房門半敞著,剛好能側身進一個人。

我悄悄把耳朵往前靠,屋子裡淅淅瀝瀝傳出水流聲,雨點般傳到耳朵裡。

太好了,姜澤安在洗澡!

因為這套房子面積大房間少,裝修的時候每個臥室都配了獨衛。

Advertisement

為了不發出聲音,我把鞋子脫在房間門口,光著腳踩上地毯。

不得不誇一下當初把全屋都定制了地毯的自己。

洗手間的門是磨砂玻璃的。

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囫圇的輪廓。

姜澤安身材怪不錯的。

在擠洗發水了。

在搓頭發上的泡泡了。

在用淋浴頭從上往下沖泡泡了。

打住!我連忙甩甩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繼續往床邊走去。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肯定放在床邊櫃上。

我慢慢拉開床櫃的抽屜,餘光關注著浴室的人影。

然而裡面隻有些文件和幾個 U 盤。

正要合上時一抹棕色出現在眼前。

牛皮質地的封皮,外面繞了兩圈固定的繩子。

一看就是寫滿少男小秘密的本子!

我蒼蠅搓手地拿起來。

迫不及待地解開綁繩。

「找什麼呢?」

剛轉出一圈綁線,一陣低沉喑啞的聲音在耳邊蕩開。

發聲源離我的耳朵很近。

一下就從耳朵直竄心裡,酥酥麻麻。

我驚慌地轉過身子。

卻剛好絆到身後的拖鞋,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床沿上。

抬頭看上去,目之所及全是緊實的腹肌。

姜澤安巋然不動地站著。

或許是出來得太匆忙,他隻下半身松松垮垮地裹著浴巾,身上和發梢的水珠欲落不落。

薄薄的肌肉蓋在身上,既不誇張也不單薄,隱約可見人魚線向下延伸……

「看傻了?」

聲音裡帶著幾絲調笑意味。

我恍然回過神。

該死。

色批本質被激發了。

然而面前可不是我花錢就能乖乖聽話的弟弟們。

我不動聲色地把筆記本往屁股底下一塞:

「沒……沒找什麼。」

「我浴室熱水壞了,來看看你的壞了沒。」

「既然你的沒壞我就能放心睡了,晚安啊。」

說著我起身就要溜。

臨危之際還不忘把筆記本扔進床底。

姜澤安潮濕的手抓著我手腕,沉默片刻:

「沒壞,你來我這兒洗。」

「哦,啊?」

……

此時我正站在姜澤安的浴室裡……洗澡。

十分鐘前我還在偷看他。

沒想到這麼快就攻守易形了。

一想到剛才磨砂玻璃裡姜澤安影影綽綽的身形,我努力地將自己往角落裡縮。

他可以吃虧,我不行。

迅速地洗完一個戰鬥澡,我裹著睡袍一推開門。

姜澤安正抱胸倚在門口:

「我剛剛去檢查了一下,你屋裡的熱水器沒壞。」

看破不說破啊兄弟。

這麼大生意做著,怎麼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我心裡怒吼,面不改色。

「可能是剛剛又好了吧。正常,熱水器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的時候。」

姜澤安卻恍若未聞,就著墻邊逼近我。

他沒有開口,但是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頰上。

不知道是不是剛洗完澡的熱氣還沒散去,我覺得空氣更熱了,緊張到不敢呼吸。

姜澤安的頭慢慢側過來。

離我越來越近。

這是我們距離最近的一次。

我突然想到結婚那天晚上。

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錢和美色。

託我爹的福,錢一直沒缺過。

姜澤安的長相在我這裡絕對是排得上號的。

所以當初答應聯姻我其實也存了點假戲真做的意思。

萬一成了,我豈不是人財兩得?

結果成婚當晚。

大家都走了以後姜澤安一個人端坐在書房裡,像一尊禁欲的佛子。

我遠遠地看了一眼便回房反鎖了。

強扭的瓜不甜。

況且我有錢。

兩條腿的男人京城裡遍地都是。

後來又聽說了沈月白的事。

我更萎了。

在嘴唇即將碰觸到的一剎那,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姜澤安,奪門而出。

回到房裡我一摸臉。

果然燒得發燙。

雖然這一天下來我對姜澤安有了點熄滅已久的新想法。

但是進度這麼快可不行。

12.

第二天。

睡得正香,煤球的聲音不斷闖進我的腦子:

「啦啦啦啦啦,終於要去見親親花花啦,開心開心,撒花撒花,汪汪。

「煤球你能不能安靜點!」

我隨手拿起一個枕頭往門口砸。

昨晚翻來覆去到凌晨才睡著,此時正困得要死。

「嗚嗚嗚夫人好兇。花花我來啦~月白姐姐的凍幹我來啦~開心的一天我來啦~」

煤球的聲音越來越遠,我翻身就要繼續睡。

突然聽到「月白」兩個字。

一個激靈,我睡中驚坐起。

什麼?

捏媽的姜澤安。

你以前背著我去見人也就算了。

跟我玩曖昧時還敢去見沈月白?!

我一掀被子就往外沖。

姜澤安正在門口彎腰準備換鞋子。

一手拽著煤球的繩子,一手捏著它的嘴不讓他叫出聲。

我涼涼的目光逡巡著姜澤安的兩條腿。

敢一腳踏兩船?

看我不剁了你。

姜澤安似有所感地打了個寒戰,手上捏得更緊了。

「吵醒你了?我這就帶煤球走。」

「松手啊啊啊啊!掐著我的嘴唇了啊啊啊啊啊!夫人救命啊啊啊啊。」

「一大早就走,這是趕著去見哪個重要的人吶。」

我無視煤球的求救,陰陽怪氣地開口。

主僕一體,現在我平等地仇視背著我去見白月光的他倆。

姜澤安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掛在客廳裡的時鐘。

我也順眼一瞟。

哦豁,十二點半了。

「咳咳,我問你去見誰。」

我忽略尷尬繼續質問。

「一個朋友。」

媽的。

還跟我在這兒惜字如金。

要不是我能聽到煤球的心聲,是不是還打算左擁右抱了。

我掐滅自己昨天對姜澤安升起的幾絲喜歡。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回房。

老娘不陪你玩了。

「見花花呀!見世界上最美麗的小柯基——花花!隻有像我這樣的帥氣紳士才配得上它嗷嗚嗷嗚嗷嗚!還有月白姐姐,她家的凍幹真的好好吃好好吃好好吃~~」

我腦子裡已經要被煤球的「嗷嗚」和「好吃」刷屏了。

等等——

柯基花花?

「沈月白是誰?」

我盯著姜澤安的眼睛質問。

畢竟我飽覽偶像劇,最討厭沒長嘴的人了。

我自己可不能當這樣的人。

死也得讓他死個明白嘛。

可能我的目光過於銳利,姜澤安也不高冷了,下意識回答道:

「花花的主人。」

「花花麻麻,我的親親丈母娘~」

「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繼續質問。

「煤球的柯基大比武比賽上。」

「那是一個明媚的午後,我對花花一見鐘情~」

「你,喜不喜歡她?」

最後這個問句我咬牙切齒。

敢說喜歡明天我就去你公司偷情報賣錢!

「怎麼可能!我不是!我沒有!」

「當然喜歡!無法自拔!命都給它!我愛花花嗷嗚嗷嗚嗷嗚……」

……

別騷了好嗎,煤球。

見我面色緩和,松了一口氣似的坐沙發上。

姜澤安才拉著煤球往回走:

「你怎麼知道沈月白?」

「這你別管,你們多久去一次她家?」

想了想姜澤安那個鋸嘴葫蘆的性格,我又強調道:

「問什麼就答什麼,否則立刻離婚。」

聽到離婚兩個字,姜澤安瞳孔地震,放開手裡煤球的繩子,正襟危坐:

「以前兩個月一次,上個月花花和煤球配種成功了。前幾天沈月白跟我說花花懷孕了,我帶著煤球過去看看它們。」

瞧瞧,這不是能說長句子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麼什麼什麼什麼!花花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啊啊啊啊啊!我好幸福!我好快樂!我是世界上最快樂的柯基!汪汪汪汪。」

煤球開始在屋子裡拖著狗繩邊叫邊跑。

翻滾,尖叫,對著鏡子裝狼,在沙發上跳遠,咧著嘴大笑,像猴子一樣把狗繩蕩來蕩去。

我無語地扶額。

家裡兩個。

一個沒長嘴。

一個全是嘴。

「收拾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啊?喔。」

剛才的離婚好像嚇到他了,姜澤安一言不發。

默默地撿起煤球的繩子,坐在沙發上等我進屋換衣服。

煤球也終於平靜下來,蹭著姜澤安的褲腿:

「離不了啦,離不了啦,主人早就把結婚證鎖到公司保險櫃裡啦~~我和主人都擁有美好的愛情和未來~汪汪。」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幸好背對著他們。

狗子,還是得選話癆的。

推薦書籍
前腳吃完小龍蝦,後腳就被曝我有了孕肚。還不等我澄清,京圈太子爺的電話便打來了。「孩子生下來,我養。」我:「我沒有....」太子爺:「爺爺說了,生曾孫女獎勵三億,曾孫子獎勵一億。」我:「生!馬上生!老公你在哪兒,晚上我有幾個億的生意想和你談談!」
2024-11-22 16:08:42
驕矜嫵媚野薔薇?陰鬱偏執掌權人 她不需要講規矩。除了我,沒人配教她規矩也許有些人天生不適合溫和的相處,隻適合撕扯、撕咬、廝殺、廝磨 其實我以前就想過了,三年前如果你不走,我們該結婚了,沈姒 我說娶你,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你。懂嗎?
2024-11-13 17:26:00
中博六州被拱手讓於外敵,沈澤川受押入京,淪為人人痛打的落水狗。蕭馳野聞著味來,不叫別人動手,自己將沈澤川一腳踹成了病秧子,誰知這病秧子回頭一口,咬得他鮮血淋漓。兩個人從此結下了大梁子,見面必撕咬。浪蕩敗類紈绔攻vs睚眦必報美人受。 惡狗對瘋犬。
2024-12-04 17:41:05
我是一個殺手,一次任務受了傷,為躲避仇家追殺,我躲進了一處僻靜山莊。 山莊裡有個漂亮的小瞎子。 小瞎子每天的生活枯燥乏味,聞草藥,曬草藥,每日亥時準時上床睡覺。 我以為他沒發現我。 一日,小瞎子要沐浴,我津津有味地坐在房梁上,等著他脫衣服。 遲疑片刻,小瞎子忽然抬起頭,隔著蒙眼的白綾,直直看向我待的地方,臉頰微紅:「公子,在下有些害羞,這個就不要看了吧?」 我一驚,一個跟頭栽進了那冒著熱氣的木盆裡。
2024-12-04 17:54:06
失憶後我發現自己手機裡有個備注叫「男朋友」的聯系人。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撥過去。 「請問你是我男朋友嗎?」 電話那頭靜默片刻後響起一道懶散好聽的男聲。 「當然了,寶貝。」
2024-11-14 16:17:46
追了秦滿一個月,我在他的衣櫃裏,看到了各式各樣的小裙子。我把他拉黑,去酒吧放縱,一向冷靜自持的他,親自來酒吧逮我。「不是說隻喜歡我嗎?為什麼還要對別的男人笑?」我甩開他的手:「裝什麼,你又不喜歡女人。」
2024-11-20 14:48:55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