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年前,黑道大佬顧許撿了我。從此,他手底下多了條敢玩命的瘋狗。

一次任務失敗。我下跪請罪。他當著小弟的面賞了我一巴掌。

我眼神一黯,迅速調整姿勢。

可等人都散去,我迫不及待撲向他。

顧許咬牙切齒:「牲口!你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兵不血刃的方法這麼多,你偏選了種這麼臟的,今晚不許上我床!」

1

在國外跟了三個月的任務目標跑了。

還挨了一槍。

無奈,我隻好在酒店處理傷口。

隻是我沒想到,顧許會這麼快派人過來。

小五默默掏出繩子:

「蕭哥,老大說,十……十分鐘後,讓您去大堂。」

我按住袖扣的手一緊,不著痕跡地舔了舔內裡的犬牙:

「嗯。」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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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大堂裡來了不少人。

紛紛對我叫罵著「叛徒」。

如今是文明社會,不能打打殺殺。

我們做起了其他買賣。

三個月前,我切斷所有聯系方式,不辭而別,去了國外。

這種情況要麼是「叛逃」,要麼是「接私活」。

無論違反了哪一條,都是天大的罪過。

我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顧許。

隻見他坐在高位,閉眼假寐,整個人顯得冷漠而疏離。

隻是三個月不見,他頭發長了不少,原先束著剛好垂在腰間,現如今……

我眸光一黯。

喉嚨一陣幹澀。

一直和我不對付的老二憤憤開口:

「蕭淮,別仗著你是……」

未等發難。

「噗通!」

我瞧著顧許微微歙動的睫毛,不知怎的,膝蓋一軟,直直跪了下去。

3

「哦?」

顧許像是才發現屋裡多了個人,懶懶地掀起眼皮,似是倦怠,眼皮下的紅色淚痣越發妖艷,倒散了幾分冷漠。

我將頭垂得更低,眼下隻能期待顧許會心軟:

「老大,蕭淮前來請罪。」

他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木質扶手,珠玉似的聲兒落在我心上卻像是千般重:

「蕭淮,你何罪之有啊?」

我沉默不語。

不能說。

要是這事兒我辦成了,我還能找顧許討個賞。

可這最後讓人給跑了,依著顧許的脾氣,可能好幾個月不給我碰。

不可說,不可說。

顧許兀自冷笑:

「也是,你,怎麼會有罪呢?」

我心臟「咯噔」一下。

完了,這下要哄不好了!

4

「滾吧。」

顧許鮮少說臟話。

除非是氣極了。

他懶懶瞥了我一眼,胸膛上下起伏,聲音卻穩得很,隻是那眼尾飄上了紅,落在這樣冷漠疏離的人面上,莫名讓人興奮。

我抿了抿唇,越發恭敬:

「不滾,蕭淮領罰。

「鞭刑,槍刑,刀刑,實在不行,您卸我兩條胳膊,打斷我的腿,隻要您能消氣,怎麼著我都成。」

之前顧許生氣,我就死皮賴臉貼著他。

隨他打罵,反正我有討回來的方式。

突兀的一陣笑聲響起,雖然輕柔,讓我後背發涼:

堂裡鴉雀無聲。

顧許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溫和。

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成為老大。

底下的人,都怕著他。

唯獨我……

顧許斂了神色,語氣也冷了下來:

「蕭淮,從今以後,滾出顧家!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5

底下人不樂意了:

「老大,蕭淮再怎麼說也違反堂規了,隻逐出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以後怎麼給底下兄弟們交代啊?」

顧許笑意更甚:

「那你說,怎麼罰這狗?」

「按堂規,三刀六……」

「啪!」

顧許反手賞了我一巴掌。

他的掌心還是和之前一樣軟。

我眸光一紅。

要是之前,我肯定死皮賴臉貼上去問他手疼不疼。

可現在不行。

顧許好面子。

我強行平復下呼吸。

偷偷抬眼,剛好對上顧許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眼神落在我身上一處,我也隨著看過去,瞬間明白了過來。

我不著痕跡地換了個姿勢,免得醜態被人看過去。

哪有人被打一巴掌還能……

顧許還不解氣,神色懨懨地踹了我一下,面上又出現了之前的瘋批樣:

「我自己養的狗,怎麼罰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了?」

6

這下顧許「陰晴不定」的傳聞落實了。

這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隻是不知道誰把這消息傳出去了,堂裡一眾兄弟嚷嚷著要求個公道,所以顧許隻能當著眾人的面罰我。

但我畢竟是顧許親自養的一條狗。

打狗還要看主人。

他們也不好逼顧許太緊。

眼下眾人見我又跪又挨了一巴掌,也不好說什麼。

眼見著快到用午餐的時候,眾人一個接一個地找理由告辭。

我稍稍抬了抬身子。

顧許倒很快發覺:

「蕭淮,我讓你走了嗎?」

得!

顧許竟一直盯著我!

他果然最愛我!

我跪得更直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顧許,無聲地向他邀賞。

顧許倒是瞇著眼睛喝了口茶,最後將剩下的茶水都倒在我身上。

他唇角揚起惡劣至極的笑,對我做了個口型:

「泄泄火。」

嗯。

這火是泄不了一點兒了。

等到人們逐漸散去。

最後走的老五遞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灰溜溜離開。

「吱呀。」

直到門關上。

原先還綁著我的繩索很快被我掙脫。

我一把抓住顧許的手腕,給他纏了上去。

7

我念了顧許很久。

我將臉埋在他掌心,邊蹭邊問他:

「疼不疼?手好像抽紅了,我給吹吹。」

顧許有些錯愕,小幅度地挪動了下身子,躲避著我突如其來的親昵,瞳孔都顯得渙散了些。

儼然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倒和剛剛高高在上的冷美人樣有所不同:

「誰讓你起來了?」

我近乎貪婪地吮吸著顧許的味道:

「小的怕老大久坐傷身。」

這三個月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折磨?

象徵著身份的第一把交椅,此刻反倒成了禁錮顧許的地方。

他退無可退,唯一的利爪也被我束縛著,隻好咬牙切齒:

「我碰上你才更傷身!」

「放開!」

我頂著他噬人的目光,委屈道:

「不放,放了就不讓我碰了。」

顧許金貴得很。

我沒敢系死結。

但到底還是留下了勒痕。

顧許似是無奈,隻能嘲諷我,狠狠戳著我胸口:

「真是個牲口!剛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能……」

我撇撇嘴:

「牲口可沒腦子。」

顧許冷嗤:

「也對,你隻有二兩肉。」

我:「……」

在耍嘴皮子上,我贏不了顧許半點兒。

沒關系,我會在其他方面討回來。

隻是還沒欺身上前,就聽到老五中氣十足的嚎叫:

「老大!薛姨喊你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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