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一個月才回來一次,江然太想他了。


  哪怕是匆匆給他送一些吃的,看他一眼也能讓她開心好幾天。


  有時候江然等的太久,薛懷川遲遲不出來。


  江然就說要進去找薛懷川,可薛懷川告訴她,外人不能進入校區,會被保安驅趕。


  於是她就傻傻的等在校門口,有時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她那麼怕冷的人,站在寒風裡,瑟瑟發抖,動也不敢動一下。


  怕薛懷川出來看不見自己,會生氣,會不見她了。


  曾經那麼期待的想要成為薛懷川的學妹,這麼多年這個想法一直支撐著她不敢懈怠。


  “你又跟蹤我?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是像是私生飯一樣堵我,你不覺得這樣很猥瑣嗎?”


  薛懷川不知何時來到了身邊,一臉厭惡的看著江然。


  江然心中一哽。


  雖然已經決定要放棄薛懷川,聽見他這樣嫌棄的話,她還是忍不住心中揪痛。


  原來,薛懷川就是這麼看自己的啊?


  她那樣纏著他,跟著他,讓他厭煩到想要罵人了吧!


  江然看著薛懷川英俊的眉眼,心說再也不會了,小叔,馬上就能如你願了。


  這時,劉悠悠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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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江然的臉色不好看,劉悠悠心疼的拉住江然的手。


  江然回以微笑,對薛懷川說:“第一次有人用猥瑣形容我,看來以前的我實在可惡。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改。”


  劉悠悠嘆口氣,“對不起然然,我們先進去吧。”


  “嗯。”


  兩個人往保安處走。


  薛懷川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江然不是跟著他來的。


  江然和劉悠悠來到保安處,將預約信息和身份證都拿了出來。


  保安居然認出來了江然。


  “小姑娘,你又來了?這一次怎麼想著要進去了?”


【第8章】


  那麼多次,她都眼巴巴、孤零零的站在門口等著薛懷川。


  就連這裡的保安,都對她印象深刻。


  江然笑了笑,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皺著眉頭的薛懷川,他顯然也聽見了保安的話,眼神復雜,似乎還有些自責。


  不重要了。


  江然道:“因為之前有人騙我說,不是本校的不讓進來。”


  薛懷川是故意騙她的,目的就是不想看見她,更加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知道江然的存在。


  那個時候,薛懷川和這所學校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多麼的高大呀。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薛淮川的話。


  江然想,那時候就算有好心人告訴她可以預約進去,她恐怕也是不相信的。


  保安笑江然的單純,“怪不得你每次都在那裡等這麼久,那人也太壞了。我記得有一年下雪,你都快淋成一個雪人了,還站了兩個多小時。”


  所以保安才對江然印象深刻。


  薛懷川似乎想到了什麼,投射到江然身上的目光有些深邃。


  不過很快他就被電話鈴聲拉回了思緒,他接起電話,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進去。


  江然既然來了,也想全了那麼多年的一個心願。


  也算是做最後的了結。


  就在這裡,和過去的自己好好告個別。


  劉悠悠要去找認識的導師,江然獨自一人順著攻略開始走走停停,路過兩個青春洋溢的女同學。


  她們正在開心的聊著,口中的話題居然是薛懷川。


  “好可惜啊,我都沒有搶到薛學長演講的位置。聽說他還是單身呢,看樣子那個總是在門口等他的女生,還是沒有舔到他!”


  另外一個女生語氣也很惋惜,“在學校門口等了他四年,吃的、名貴禮物各種送,我一個外人都要感動了。薛學長的心是鐵做的吧!這種男人,真的太冷了。”


  江然輕笑,很想告訴她們,薛懷川不冷,他對於明月可溫柔了。


  他隻是對那個傻姑娘冷而已。


  和劉悠悠又去其他地方逛了逛,回去的時候江然渾身輕松,一路哼著小曲。


  等她回到家,剛巧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來的還真的是及時。


  江然摸著那通知書上面的字,露出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第一個真心笑容。


  王姨也非常的開心,“小姐,祝賀你!晚上我多準備幾個菜,慶祝一下吧。”


  “好!”


  明天就要離開了。


  曾經她說過,希望和薛懷川永遠住在這個房子裡。


  這是他們的家,以後還有他們的孩子。


  江然上樓去,忽然聽見了一道聲音。


  緊接著,就聽見了於明月可憐的聲音。


  “怎麼辦啊懷川,我不是故意的,這是小然的獎杯,她不會生氣吧?”


  江然走到自己的門口,就見到薛懷川正抱著於明月的手。


  一地的玻璃碎片。


  薛懷川高貴的黑色皮鞋正踩在上面,如同踐踏她早就破碎的心。


  那是她十二歲那年獲得的國家級舞蹈大賽的獎杯。


  為了那個比賽,那段時間她控制飲食到昏厥,訓練到腳爛了一次又一次。


  每天胳膊腿都疼的睡不著,忍了三個月,完美呈現了舞蹈效果,這才獲得的榮譽。


  此刻,她聽見薛懷川哄著於明月說:“你的手沒事就好。一堆玻璃而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她要生氣,我花錢重新做個賠給她就是了。”


  江然聽見這話,氣得眼前發昏。


【第9章】


  “誰讓你們進我的房間的!”


  江然的聲音無力又尖銳。


  她看著薛懷川扭過來皺起眉頭,不耐煩的那張臉,搖了搖頭,像是才認識他一樣。


  於明月嚇得一抖,藏在了薛懷川的身後。


  她知道,會有薛懷川給她做主,她也不用給自己道歉。


  薛懷川語氣森冷,衝江然道:“你亂叫什麼?這麼沒有教養,去喊王姨上來將這些垃圾打掃幹淨,小心傷到了明月。”


  江然扶住門框,死死的盯著薛懷川,“垃圾?薛懷川,那是我的獎杯!你們摔碎了我的獎杯,連句道歉都沒有嗎?到底誰沒有教養?”


  薛懷川冷聲道:“怎麼和我說話呢?明月又不是故意的,也和我道歉了,我賠你一個就是了。”


  江然覺得自己聽不懂薛懷川說話了。


  和他道歉?


  她長舒一口氣,剛才滿是失望的臉被冰冷取代。


  “滾出去!”


  她一字一句的說,“你們兩個,都滾出去我的家!”


  於明月勸解道:“小然,你衝我生氣我受著,可是怎麼能這麼說你懷川呢?你明知他是寄居在你家......”


  薛懷川臉色黑沉的嚇人。


  江然冷笑一聲,“需要我叫保安過來清理隨意闖入我房間的垃圾嗎?”


  “你!”


  於明月生氣的拽了拽薛懷川,“懷川,都是我的錯,你別因為我和小然生氣了,她年紀小,不懂事。”


  薛懷川一腳踢開地上的碎片,“走。”


  路過江然的時候,他冷哼一聲,“最後別讓我聽見你又絕食,求著我回來。”


  “不會了。”


  江然輕聲說。


  王姨聽見動靜上來,見到地上的碎片,慌張的用手將其撿起來。


  “這可怎麼辦啊?這是小姐吃了那麼多苦才拿到的獎杯,這碎了還能不能修好啊?”


  王姨很是心疼。


  就連王姨都知道的事情,薛懷川卻說是一堆垃圾。


  江然笑了一聲,蒼白的臉有些麻木。


  “不要了,垃圾而已。”


  就像是薛懷川。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裡。


  ......


  薛懷川剛開完會,聽聞好多學生都收到了通知書。


  這才想起來,江然應該也收到了通知書,現在應該去學校了吧?


  江父江母在國外出差,臨走說要自己照顧好江然。


  這樣重要的日子,總該有人送送江然。


  但他心中的氣也沒消。


  一想到任性的江然居然開口要讓他趕出江家,他就臉色難看。


  從小寄居在江家,這導致他做事很謹慎,也一直嚴格要求自己,不給江家添麻煩。


  其實他多少也有些自卑的,總怕自己被嫌棄了。


  好在,江父江母對他很好,江然也一直很喜歡他。


  腦海中不由浮現起江然俏皮的在自己面前轉悠的樣子,薛懷川嘆口氣。


  算了,不和小姑娘計較。


  薛懷川撥通了江然的電話,居然都被拉黑了。


  想了想,他直接驅車去清華。


  於明月挽住他的手臂,“淮川,你要去哪裡?”


  “小然應該要去學校了,我去送送。”


  “應該沒有那麼快,不會是小然故意用這種辦法想要和你和好吧?怪不得她發了那樣的朋友圈。小然太小孩子脾氣任性了,居然還把我給拉黑,要不是看見秘書的朋友圈,我還不知道呢。”


  薛懷川心裡莫名發悶,語氣也不好,“她發了什麼?”


  於明月將截圖給薛懷川看。


  江然發了一張機翼的照片,隻說了兩個字:再見。


  都開學了,她要去哪裡?


  薛懷川覺得心中悶得慌,像是有什麼東西遺失了,這讓他前所未有的不安。


  薛懷川上去了車,於明月拍打著車窗。


  “懷川,我陪你一起去。 ”


  薛懷川沒讓她上來,“和你沒關系,不用跟著我。”


  他一路踩著油門來到了清華金融系。


  這是他之前的專業,江然一直跟隨自己的腳步,一定會報考這個專業。


  新生報道處、宿舍、教室都沒見到人。


  薛懷川又找了導師,利用人脈查江然的信息。


  “沒有這個人啊,懷川,你是不是記錯?”


  對,也可能是賭氣,報考了其他的專業。


  “那找找其他的專業。不,是今年清華的所有新生。”


  “好。”


  半個小時後。


  “沒有啊,找了三遍,沒有這個人,會不會是沒報考清華?”


  “不可能......”


  江然怎麼可能去其他的學校呢?


【第10章】


  薛懷川心亂亂,馬不停蹄的回家,來到江然的房間,發現那一面的照片牆,沒了他的照片。


  角落裡面還放了一個箱子,薛懷川將其打開,認出來裡面裝的是他送給江然的禮物。


  都是江然纏著自己送給她的,她平常都寶貝的裝在玻璃櫃裡。


  王姨問:“小姐說這些都不要了,我先搬出去吧。”


  “放回去!”


  薛懷川低吼了一聲。


  連這些都不要了,薛懷川不敢想江然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最希望的,就是江然能夠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分守己。


  這樣他們就還是一家人。


  隻有這種關系才是最牢固的,他不敢奢求其他的。


  可在江然的世界裡,卻忽然沒了他的影子。


  江然無情的將關於他的,全部都扔掉了。


  王姨又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書房裡面的那幾個箱子,還扔嗎?”


  薛懷川立刻又去了書房,這箱子裡面裝的,是江然強行從他這裡拿走的禮物。


  薛懷川記得,江然總是以各種理由要自己送他東西,他沒松,江然就從他身邊自己拿當是他送丟。


  還說她拿走了 ,就算是送給她了。


  現在她也不要了。


  不,這些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


  薛懷川打不通江父江母的電話,聯系了江然所有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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