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睡著後總有室友上我的床。
他蒙住我的眼,捆住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
看著腰間的印子,我勢必要抓出兇手!
首先排除手戴佛珠清心寡欲的清冷學霸室友。
直到誤入 Gay 吧,人群中他攬住我的腰。
大手與我腰間的掌印嚴絲合縫。
1
我垂頭看著腰間若隱若現的紅色手掌印。
往上還有星星點點的紅印。
已經連續一周了。
晚上我睡著後,就會有人爬上我的床。
蒙我的眼捆我的手,甚至在我身上到處亂摸!
再這麼下去清白保不住不說,腎也要被掏空了。
「小桃子你還要在衛生間待多久?我要憋不住了。」
驀地,門口傳來聲音。
嚇得我立馬放下了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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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誓勢必要找到這個色膽滔天的人!
推開門,蔣政打了個哈欠。
順手撸了把我的頭Ťū₁發,又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驚得跳到一邊。
「你幹嘛?!」
他驚訝地掃了我一眼,進了廁所。
莫名其妙拍人屁股,G 裡 G 氣的。
蔣政,懷疑指數四顆星!
轉頭看向抱著平板的孟一維。
「你又要去圖書館?」
他點了點頭,笑著打趣道:
「桃子沒睡好?剛才起床氣那麼大。」
聽到這話,我略懷疑地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我昨晚沒睡好?
難道是故意這麼說挑釁我的?
但是孟一維看上去直得不能再直了。
我深思,最終給他打了兩顆星。
收拾好東西,帶著書準備去上早八。
剛走出門,迎面直直撞上一道高挺清瘦的身影。
鼻子瞬間湧上一陣酸意。
眼眶也浮現些淚光。
腰間伸來隻大手,穩穩箍住我,沒讓我往後倒去。
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映入眼裡的是白淨手腕上的那串沉香佛珠。
隨之是隱約有些熟悉的觸Ŧù₌感。
我沒多想,抬頭淚眼汪汪地看向來人。
是那個一心向佛、清心寡欲的全校知名人物。
也是我的第三個室友,林之鶴。
男生如潭般清冷的眸子靜靜盯著我。
他眸光晦暗了瞬,語氣淡漠:
「遊陶,穩重點。」
2
來到教室,隨便找了個位置。
我坐下來之後開始給林之鶴評星。
其一,林之鶴信佛,看上去已經剔除了情根,男女都不喜歡,不具備作案動機。
其二,他校外有住宿所以很少在寢室睡覺,不具備作案機會。
其三,我和他不熟,話都說不到幾句,不具備作案條件。
綜上,林之鶴懷疑指數零顆星。
我如是想著,便聽見教室裡響起小聲的驚呼。
隨後身旁的位置被坐,察覺眾多視線投了過來。
我納悶抬頭看去。
就見零顆星的林之鶴在我身旁落座。
他目不斜視地掏出了書本。
見人快看過來時,我連忙收回視線。
又不免四處掃了掃,位置還空這麼多。
怎麼今天突然坐我旁邊了。
瞥見前排女生激動地轉頭看向我倆。
還在偷偷地小聲討論。
隱約聽見什麼攻受分明.....
聽不懂一點兒。
上課鈴響,老師走了進來。
我翻開書,然後石化。
在聞風喪膽的一門課上拿錯了書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是很無助的。
老師犀利的目光射來。
我頂著發麻的頭皮看向林之鶴。
「可以給我看看嗎?」
我小聲問,目光祈求。
男生瞥了我一眼,喉結滾動。
片刻將書本推了過來。
我連忙湊了過去,肩膀不經意相碰。
溫熱的體溫隔著布料傳來。
一節課結束,我腦子裡全是檀香味。
我禮貌衝人道謝:
「這節課謝謝你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也就客套一說。
我正要說那算了吧,就見林之鶴點點頭。
「我不吃過油過腥,吃一點葷。」
他見我愣住,淡聲發問:
「不走嗎?」
我一個激靈,隻得跟在他身邊,順著人流往外走。
正是下課高峰,電梯裡擠滿了人。
我進去後已經是極限了。
誰想又擠了個人進來,快要與我面貼面。
驀地,一隻大手箍住我的腰,將我往後拖去。
隨即我背貼著堅硬的胸膛。
周遭皆是檀香味,為我摒去了難聞的汗味。
「有想到去哪裡吃飯嗎?」
男生刻意壓低的聲音低沉磁性,如雷在我耳邊炸開。
溫熱的呼吸也噴灑在脖頸處。
我半邊身子直接麻掉。
心髒也開始猛地跳快一拍。
正好這時電梯運行到了一樓。
我逃也似地往外走。
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
卻瞥見林之鶴眼底劃過的一絲意猶未盡。
3
我們去了校對面的一家飯店。
顧及林之鶴的忌口,隻點了幾道時蔬小炒。
吃的時候我偷偷觀察著他。
男生吃相很斯文,不論是夾菜還是咀嚼,都是慢條斯理的。
那張清冷寡情的臉更是讓人叫絕。
也難怪剛進校那段時間,就在論壇霸屏了。
我津津有味地想著。
驀地,「遊陶。」
林之鶴深邃的視線與我對上。
「認真吃飯。」
我有些懵,下一秒就被嗆到,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臉色瞬間漲紅。
接著一杯水遞了過來。
背後被人輕輕拍著。
男生略些無奈的聲音傳來:
「隻晚說了一步,就嗆到了。」
之後我都是埋著頭默默幹飯。
吃完後林之鶴說要辦點事,我一個人回了寢室。
蔣政正在打遊戲,怒罵一聲比一聲高。
見我回來,立馬變了臉色。
喜笑顏開道:「小桃子你和鶴兒吃完飯回來了。」
我納悶:「你怎麼知道我們一起吃的飯。」
他頭也不回道:
「鶴兒發了朋友圈啊。」
我翻開林之鶴朋友圈,顯示最新一條來自半個小時前。
隻有一張照片。
拍的是飯店窗外的天空,我隻是露了半個身子。
應該隻是覺得天空好看才拍了發朋友圈。
我沒多想,轉而問道:
「昨晚....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蔣政啊了一聲。
他轉頭看向我:
「你發現什麼了?」
男生視線沉沉,看上去有些怪。
我心口一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隨意道:
「沒有啊,怎麼了嗎?」
我不動聲色觀察著他的反應。
心跳聲在胸腔震耳欲聾。
不會真的是蔣政吧。
隻見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嗐,昨晚餓了,下床吃了包薯片。」
「我還以為聲音太大吵到你了,我看見你坐了起來。」
我聽到這話,愣了愣。
可是我昨晚沒起過身。
所以蔣政看到的是上我床的那個人。
「那你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他隨口道:
「能有什麼不對勁,我吃完東西就上床睡了。」
說完男生又是一句怒罵,「撒把米在地上雞都比你會啄鍵盤用技能!」
我沉思著如果不是蔣政。
那就隻有孟一維了。
但也有可能是蔣政為了騙我才這麼說的。
我瞥了眼時而高聲怒罵時而哈哈大笑的蔣政。
算了,他沒這麼聰明。
4
臨到熄燈時,我一直忍著不睡。
手機都快玩沒電了。
迷糊之際,一陣熟悉的香味襲來。
再次恢復意識,眼前一片漆黑,雙手被固定在頭頂兩側,動彈不得。
我心中警鈴大作。
張開嘴就要大喊。
誰想那人直接捂住了我的嘴。
我嗚咽了幾聲。
抬腿想要踢他,卻被箍住腳踝。
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突覺這個姿勢不太妙。
下一秒衣服就被推了上去。
當視覺不再奏效,此刻最為靈敏的便是觸覺。
男生的手溫熱又靈活,所經之處激起曖昧。
我最終忍不住漫出了些眼淚。
淚水打湿眼睛上的黑布。
那人像是安撫般,湊上來輕輕吻了下。
天光大亮,我猛地驚醒。
坐起身掀開衣服,胸前全是吻痕印子。
我羞憤不已,下意識抬頭四下搜尋。
沒想到和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林之鶴對上視線。
他看著像是剛洗完澡,頭發還冒著水滴。
怎麼有人一大早洗澡的。
我想著,就見Ťů⁹那水沿著凸起的喉結一路蔓延至裸露的胸膛,隨後浸入衣服裡。
男生的目光從我臉上逐漸往下。
隨即他眸光晦暗了不少。
我這才發現我衣服還沒撩下來。
連忙整理好衣服,臉已經燙得不行。
下了床來到他面前,略有些緊張:
「你別亂想....我不小心刮到的。」
林之鶴擦了擦頭發,瞥我一眼。
語氣微涼:「是麼?」
他抬手在我脖頸處摁了摁。
「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男生平靜又淡然地說著。
我心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察覺他臉色沉了一瞬。
我心裡想著正事,問道:
「你昨晚在寢室睡的嗎?」
林之鶴點了點頭。
我心亂如麻,「那你有看到其他人進我們寢室嗎?」
相比起這三個室友,還有種可能是其他人偷偷進了我們的寢室。
可是到底是誰跟我有深仇大恨呢?
非得大晚上爬我床戲弄我一番。
男生靜靜盯著我:
「我是後半夜才回的寢室。」
聽到這,我隻得嘆了口氣,「好吧。」
下一秒我突然想到什麼。
抬頭緊緊盯著他。
那人的確是在前半夜上的我床。
但是我並沒有和林之鶴說過。
他為什麼會這麼回答?
5
林之鶴從桌上撈起那串佛珠。
慢條斯理地戴上。
語氣冷淡隨意:
「後半夜回寢室,沒看見有什麼其他人。」
說完,他又撩起眼皮子,沉沉地看向我。
「怎麼了?你丟了東西?」
我觀察了他半晌,沒看出個什麼名堂。
「東西倒沒丟......」
清白快丟了。
我看了眼他手腕上的佛珠。
一時為懷疑林之鶴而覺得匪夷所思。
照目前這麼來看,反而我爬他的床,可能性更大。
反應過來時我又連連呸了幾聲。
我可是純正的直男。
前段時間為了打發時間,進了一個輪滑社。
今天正好是成員見面及訓練的時間。
和室友說了聲,就去了學校的輪滑地。
社長是我在老鄉群裡認識的學長。
他看見我,高興地攬住我的肩膀給其他人介紹:
「這位是我直系學弟遊陶,長得好看吧!」
我這人比較外向,也有點接受不了和不太熟的人親密接觸。
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驀地,學長的手被人拿開。
有人箍住我的手臂,將我往人群外拉了過去。
我看去,竟然是林之鶴。
隻是他的臉色有些沉,看著學長的眼神有點兇。
我沒見過這樣的林之鶴,一時之間不免覺得好奇。
學長掃了我和他一眼。
隨即也有些不甘示弱地盯著林之鶴。
我震驚了,這兩人難道背著我有過節?
有人認出是林之鶴,在一旁小聲地說著什麼。
學長冷著聲音道:
「林學弟不是我們社團的人,今天恐怕沒資格在這裡輪滑了。」
林之鶴眸光清冷地睨著他。
語調不緩不慢:
「這塊場地都是林氏集團捐款修築的,如果我沒資格滑,」
「那這裡就更沒人有資格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渾身都冒著矜貴的氣息。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這個室友很有錢。
直到看見腳底輪滑場上林氏集團的 logo 標志,而這個標志不僅遍布學校,還遍布我之前去玩過的商業區和繁華的步行街。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林之鶴特別特別有錢。
最後他如願以償地穿上了輪滑鞋。
而我還在跟鞋子上的鎖扣較勁。
一旁的學長見狀,湊上來要給我穿。
卻被林之鶴一手攔住。
頭頂傳來他淡淡的警告聲:
「離他遠點。」
學長僵了一會兒,隻得咬牙走遠。
片刻,林之鶴單膝跪在我面前。
他伸手要來碰我的腳。
我下意識避開。
卻被男生直接箍住腳踝,避不得半分。
最終乖乖地套上了輪滑鞋。
看著他骨節分明又纖長的手指靈活地扣著鎖扣。
手腕上的佛珠輕輕撞著我的腳踝。
我一時納悶。
什麼時候和林之鶴關系這麼好了?
他為我穿好鞋子。
又好似順手般捏了捏我的小腿。
嗓音深沉淡漠:
「遊陶,要學會拒絕。」
我微微訝然。
「你是說拒絕你幫我穿鞋?」
林之鶴神情變了變,有些無奈道:
「拒絕那個不懷好意的學長。」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