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生軍訓結束後,我被人掛到表白牆。


說說底下五百來條評論,九成罵我知三當三,拆了校花和新晉男神謝隨風的 CP。


天地良心,我不過是受閨蜜之託照顧她弟弟而已。


不等我解釋,謝隨風就發了一張足夠刷爆朋友圈的照片。


除卻秀色可餐外,最讓人心動的是腹肌之間隱隱可見的青色紋身,上面紋了一行小字:


「此生摯愛,唐棠。」


唐棠……


那是我的名字。


1


新生開學前一周,閨蜜臨時給我發來託孤信息,讓我多多照看她弟。


收到消息後,我反復確認她是不是找錯了對象。


閨蜜她弟叫謝隨風,我和閨蜜同齡,謝隨風比我倆小三歲。


那孩子端得是一副 BK 拽王範兒,和閨蜜認識那天,就討厭我討厭得要緊。


七年時光,謝隨風愣是一句姐姐都沒喊過。


一年前,我和季揚在朋友圈官宣,這小子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直接送我拉黑三連。


閨蜜剛交代完,我就收到了一條微信好友通知,是謝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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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不見,對方還是那副拽樣,一句姐姐都不叫就算了,開口就問我:


「你和季揚分手了?」


「相處一年,覺得不合適就分了。」


「分得不錯。」


四個字簡短有力,透著一股老幹部誇獎後生的肯定。


該死,沉默了一分鍾,這對話實在沒辦法往下進行,我找了個由頭放下手機。


睡前刷朋友圈,居然被我逮到謝隨風的湿身緊衣事後照。


好吧,是他在健身房大汗淋漓的照片。


和一般男生的直男自殺式拍照不同,謝隨風和我學過一段時間攝影。


他知道如何打光、布景,且精通後期,簡言之,他知道如何照出來自己最帥的照片。


眼前的照片是在洗手臺拍的鏡中照,光源落在惑人眼球的腰腹之間。


繃緊的肌肉即使隔著一層單薄布料,也不妨礙線條的完美展現。


銀灰色的緊身衣上汗漬斑駁,顏色深淺不一,像是月光下泛起波瀾的小湖。


端得是琵琶遮面,欲說還休,讓人無端聯想運動過程中汗珠順著發絲揮灑的場景。


更讓人叫絕的是謝隨風的牛奶肌,絲滑柔順,有種雕像藝術的美感。


猶豫三秒,我果斷點擊保存,設為屏保。


閨蜜弟不可欺,可我隻是單純眼饞而已。


畢竟,美好的少年誰能不愛?


我躺在床上正欣賞得入神,結果謝隨風那廝像是有透視眼一樣,發過來一段語音:


「圖片作為屏保好看嘛?」


聲音低沉,帶著運動過後的嘶啞,不知不覺中帶著股不可說的色氣。


「你怎麼知道?」


信息發出去那一刻,我慢半拍反應過來。


淦!被他炸了。


果然,下一秒的語音帶著挑釁,除了兩聲意味深長的輕笑,便是和他本人一般自信簡短的話:


「你猜~」


我猜個一我猜!


毀屍滅跡的手還沒動,我又收到對方預言般的消息:


「別刪,那是我對著鏡頭反復試探了半個小時才拍出來的照片。」


這條信息讓我右手一滑,直接導致手機金屬質感的硬殼和我高挺的鼻梁骨來了個完美碰撞。


多虧我是原裝貨,不然醫院一次遊,我可擔待不起。


謝隨風,絕絕對對是我的小冤家。


還沒見面呢,就隔空給了我一拳。


2


新生入學當天,我早早起床,在 A 大門口迎接謝隨風。


謝隨風五官深邃,骨子裡混了幾分西伯利亞血統,骨架優秀,往人堆裡一站妥妥的鶴立雞群。


在他格外騷包的出場方式下,更是拉風異常。


別人要麼開車,要麼走路,就他一個,穿著長衣長褲,頭上還綁著一條香芋紫的發帶,腳下滑板生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不過一會兒工夫,謝隨風面前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隔著老遠,我還能聽見小姑娘的尖叫聲:「霧草!A 大男神榜要換位了吧?」


「這哥好拽我好愛!」


「一分鍾,我要他全部檔案!」


……


聽到這兒,我嘴角的弧度不由大了兩分。


和他們姐弟相處七年,我深知謝隨風性格。


這小孩兒雖然走得是狂拽酷炫 BK 風,可內裡還是個赤誠乖乖仔,一點都招架不住女孩子的攻擊。


一旦有女生突破他的社交防線,他耳朵就會爆紅。


這一點,認識謝隨風第一年,就被我試探出來了。


想到那天的撞鼻之仇,我趕忙掏出手機,給閨蜜播報當前戰況。


我說得正開心,不料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我轉身回頭,看著站在陽光下,穿著短袖長褲,露出蜜色皮膚的男人,心中帶著三分驚喜:


「季揚,你怎麼過來 A 大了?」


「看見我你很意外?」


「還好吧,你不是說這個學期要去 H 市那邊軍訓嘛?」


季揚,是我那個和平分手的前任。


我們相識於一場意外。


兩年前,我去 S 省的商業街約拍,被小偷偷走了閨蜜送我的徠卡,是季揚和朋友路過聽到我呼救聲後,一路飛奔,幫我追回了相機。


一來二去間,我們熟絡起來。


不過我對待感情比較遲鈍,所以我和他之間,是他主動告白,分手也是如此。


他說在我身上感受不到男女之間的悸動,兩個人還是更適合做朋友。


季揚算我初戀,感情生疏又特別,分手後,我難過了一陣子。


以前隔著屏幕,總覺得重逢會尷尬得腳趾摳地,可季揚一如幾讓,臉上總載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很難不讓人卸下心房。


他是一個溫柔周到的暖男,不會讓人拋出去的話掉到地上,講話風趣幽默,其間也給我講述了好多在他執勤期間發生的囧事。


最讓我驚喜的是,他居然是謝隨風這屆軍訓的教官。


教官?這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嘛!


「季揚,這次軍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照顧一個弟弟?」我對季揚指著人群中被圍攻的謝隨風。


小屁孩兒在人群中很顯眼,就這麼一指,季揚就找到了目標人物。


「弟弟?是你閨蜜那個不肯叫你姐姐的弟弟嗎?」


「是啊!」我不無感慨地點頭,「一晃七年不見,小屁孩是越來越受歡迎了。」


我和季揚說得熱鬧,突然,季揚把我扯在懷裡。


「別動,有蝴蝶。」


一句話讓我汗毛豎起。


蝴蝶,是我最害怕的動物之一。


時間在害怕的情緒中像被人施法凝固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季揚的懷中抬頭,小聲詢問:「它飛走了沒?」


「還沒,還在你附近。摟緊我的腰,我帶你換個地方。」


我手上的動作還沒開始,耳邊又響起一道極具磁性的聲音,是謝隨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混雜著兩分憤怒:


「你們在幹什麼?」


3


「謝隨風,你快看看周圍還有沒有蝴蝶,有的話快幫我把它趕走!」


「蝴蝶?」謝隨風呆愣了一下,「放心,這周圍沒有蝴蝶了。」


「呼——」


我長舒了一口氣,松開拽住季揚衣袖的手:


「嚇死我了。謝隨風,認識一下,這位是……」


「他是誰關我屁事。我餓了,食堂在哪裡?」


謝隨風單手拎起滑板,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季揚,而後拉著我的手,讓我帶他走。


小屁孩兒的氣勢太強,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帶走了好遠。


我隻能隔空對季揚喊話,讓他別太在意,這孩子就是這脾氣,對誰都一個樣子。


從食堂出來後,我帶他去附近超市掃貨。


「大學不是人生的終點,你要想競爭一下班長、團支書的職位,總得和同學好好相處……」


「你大學的好人緣是靠送小零食送出來的?」謝隨風指著小推車裡面的零食,問我。


「屁!那是我天生麗質,靠顏值打下來的江山。」


不知道是我哪句話戳到了他的神經,他俯下身子,彎腰湊到我面前,對我勾唇淺笑。


「就像這樣?」


霧草霧草!


誰能懂那種近距離的視覺衝擊有多強,他靠過來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周幽王要烽火戲諸侯,博得佳人一笑了」。


被謝隨風這麼一笑,我三百塊軟妹幣直接被笑沒了。


他看著我心疼錢包的慘樣,嘴角的弧度似乎更大了。


可惡,我就知道,弟弟都是吞金獸!


4


照顧謝隨風遠比我想象的要順利得多,或者說,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照顧。


像他那種肆意張揚的性格,無論在哪裡都是發光體一般地存在。


新生軍訓第三天,他就通過單手俯臥撐 PK 掉頂頭教官一舉成名。


嗯,被他 PK 下去的教官正是我的倒霉前任季揚。


兩個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PK,間接導致肌肉拉傷,事後還得靠我給謝隨風冷敷。


「小屁孩兒,真威風啊你,背後託舉校花做單手俯臥撐,你怎麼沒做死在田徑場上呢?」


「嘶~」被紗布包裹的冰塊帶著寒涼,與肌膚相觸的那一刻,謝隨風忍不住輕哼出聲。


「做死在操場上,原來你喜歡玩這麼刺激的?」


縱然負傷,謝隨風嘴上的功夫也不甘落於人後。


隨著他眉峰微挑、眼神曖昧的舉動後,我聽懂了他的話外之意,直接去掉紗布,把冰塊按在他皮膚上。


「臭小子,再胡說,當心我讓你兄弟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隔著一層白色幕布,後面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我就看到謝隨風的室友抱著一團紙,邊後退邊對著我們訕笑:「那個,我耳背,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你們繼續,繼續!」


「弟弟,別走,話說明白啊喂!」


我說這話的工夫,那小子早就跑出八百米開外,徒留在風中凌亂的我和下巴微昂等我幫他冷敷的謝隨風。


「臭小子,都怪你,姐姐的一世英名就這麼完蛋了!」


「那你……嫁給我也不是不行。」


「你說什麼?」


季揚那邊架過來一個昏倒的小姑娘,我忙著上前幫忙,壓根沒聽到他說的那句話。


「沒什麼,聽不到就算了,笨蛋!」


校醫有事外出,我在這裡幫忙,再發現那暈倒的姑娘隻是生理期後,我囑咐守在醫護站的謝隨風。


「謝隨風,你留下來好好照顧這姑娘,我出去一趟。」


「我不,我要跟你去。」


「跟我去?你確定……要跟我去買姨媽巾?」


我以為他會羞紅著臉,站在原地不動。


沒想到他揚著下巴,頭都不回地向超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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