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8

時間回到剛做官的那天。

皇帝竟然召了我入宮!

我被這聖寵砸得眼冒金星,焚香沐浴,又燒香拜佛了一番,我才匆匆趕往勤政殿。

我跪在地上,心跳得如擂鼓。

難道皇帝看中了我的才能,我要飛黃騰達了?

皇帝很是和藹地扶起我坐下,「大舅哥不用客氣。」

我頓時從椅子上滑落,「砰」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皇帝隨意地一撩袍子,陪我席地而坐。

友好地和我商議該怎麼追我兄長!?

聽到這,我精神了。

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了!我恨不得立刻就把兄長打包送給皇帝。

但皇帝拒絕了。

他說,他要兄長的真心。

我懂,資本家的愛情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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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為了前途,母胎 solo 的我開始高談闊論戀愛秘訣:「這追媳婦就像三顧茅廬。」

「主要就是他逃,你追。」

「他插翅難逃!」

「可惜,我兄長是個男的,不然,哎。」

皇帝求知若渴:「不然怎樣?」

「不然再來個帶球跑,就有精髓了。」

皇帝好像踏進了某個從未了解過的新領域,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這一夜,我們徹夜長談。

制定了一系列追兄計劃。

也就是上文的內容。

29

最大的傻白甜竟是我?

兄長才是幕後大 boss!

大 boss 兄長拍拍我的肩:「我和皇上繼續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逃去了。」

他意有所指地掃了眼我身後,擠眉弄眼道:「你的沈將軍來找你了,你們好好聊聊人生吧。」

懷疑人生的我,瞇著眼看向沈宣:「沈宣,你之前和我玩過家家是為了什麼?」

我勾搭小哥哥是貪圖的是他的美色。

那他貪圖我啥呢?

「難道,你一眼就看透了我善良單純的內心!?」

沈宣搖頭,對我的天馬行空很是無語:「我又沒開透視。」

「那你?」

沈宣無辜地盯著我:「你長得好看。」

我無語地望天。

還真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唄,兩顏狗。

30

今天朝野上下很震蕩。

起因是大家例行公事——催婚。

一別往常的暴怒拒絕,皇帝這次卻是答應了下來:「朕已然加冠,再不娶妻也確實讓各位大臣煩憂。」

而後話鋒一轉「隻不過,這人選,」

「朕覺得大臣愛卿就很不錯,很有父儀天下的風範。」

朝野呆滯了一瞬後,「唰」地跪了一地,勸諫聲此起彼伏:「陛下三思啊!男子怎能為後。」

「男子間怎能嫁娶,這豈不亂了倫理綱常!」

「陛下三思!」

……

轉眼大殿就剩了三棵獨苗苗——

我,沈宣,以及打瞌睡的兄長。

我頓時一個激靈,軟趴趴的膝蓋瞬間蹬直。

隻能努力縮小身子,試圖通過這樣減少存在感:玉帝、王母、阿波羅、上帝,全都保佑我,讓他們別扯上我,別扯上我!

朝臣們吵得熱火朝天,驚醒了打瞌睡的兄長,一聲怒吼:「吵什麼吵!」

兄長皺著眉:「晚上不讓睡,白天也不讓睡!」

我人都快傻了。

兄長,你這說的什麼虎狼之穴啊!

接下來的兄長做的事情更是差點嚇死所有人。

包括我。

隻見兄長直直走上御臺,霸氣扯過皇帝的衣領,靠近猛親一頓。

然後轉身對著大臣,挑眉:「怎麼?想讓你們皇帝吃完不認賬?」

「沒門!」

「我以後就是你們皇後,不服憋著。」

兄長滿意地看著鴉雀無聲的底下:「好了,這件事就此結束。」

扯著皇帝的衣領去了後面的臥房:「我累了,龍傲天,陪我睡覺。」

徒留下一堂驚掉下巴的朝臣。

我在心裡暗暗豎了個大拇指。

彪悍啊,兄長!

不過。

他們到底是休息還是運動,那就不得而知了。

31

但朝臣們顯然沒那麼容易屈服。

他們烏泱泱地跪在大殿外,甚至不少老臣還加上了哭天喊地的技巧。

試圖以此去逼迫帝王順從他們的心意。

「縱容帝王失德,是臣無能。」

陳太傅更是去撞柱子:「臣愧對先帝,隻能以死謝罪了!」

「慢著。」

皇帝和兄長從殿內出來了。

陳太傅施施然朝皇帝行了一禮,得意洋洋地看向兄長,提了提聲音:「若陛下執意,臣就以死謝罪!」

兄長「撲哧」笑了出來,他按住皇帝:「我來。」

然後緩步靠近陳太傅,站定。

然後,「噌」的一聲。

寒光乍現。

兄長猛地抽出了侍衛的佩刀。

他舉著刀,輕輕用手撫了撫刀鋒,頓時,手指上鮮紅蜿蜒:「嘶,挺鋒利的。」

兄長恭敬地將這把鋒利的刀雙手遞呈給陳太傅,語氣真誠:「撞柱子的話,要死還是挺難的,反倒會搞得血淋淋的。」

「不幹凈。」

「不如用劍對著喉嚨一割,幹凈利落。」

他語笑宴宴:「王鹽,在此恭送陳太傅上路。」

陳太傅看著眼前的刀,手顫顫巍巍半天,也沒能抬起。

一旁的李太尉沖了上來,拿過刀一臉視死如歸:「行,就讓臣今天血濺勤政殿,以此勸諫陛下。」

「隻要陛下能迷途知返,臣等無畏生死!」

說得場面頓時燃了起來,不少老臣都一副要以死勸諫的模樣。

兄長大喝:「好,太尉忠義。」

他先是掃了眼蠢蠢欲動的眾臣,而後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太尉:「那臣就先替太尉府上上下下 397 口人,謝過李太尉的忠義之名了。」

李太尉僵住了,所有躍躍欲試的臣子也猶如被潑下一盆冷水。

蔫了。

他們終於記起了,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這婚事,是兄長和皇上的婚事。

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陛下的規矩,也就是天下的規矩。

這一場仗,是兄長勝了。

兄長回頭遙遙望向帝王,那高臺上的帝王也望著他。

兩人相視一笑。

不。

這場仗,是他們勝了。

勝過了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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