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扎的95%都是女性,像上一輩,因上環而患上婦科病的不計其數。
很多男人不做結扎的理由是有後遺症,什麼會癱瘓啦、幹不了重活啦、感染啦、出血啦,好像女性結扎就沒有風險一樣。
其實,那些後遺症根本不存在,除非是自己本身有疾病或者術後護理不當。
和他們一比,謝君峣真是好得不得了。
主動結扎的男人吶,舉世罕見。
這麼一想,再大的氣都消了。
這時,又聽謝君顥說道:“做完手術後,醫生讓他注意休息,可那時候你在坐月子,你問問他養得怎麼樣?”
“不問。”陸明珠扭過頭。
謝君峣迅速把女兒塞到大哥懷裡,自己捂著小腹,彎著腰,“啊,有點疼,我肯定是沒恢復好。”
雖然知道他是假裝的,但陸明珠還是忍不住擔心,轉過頭,“真的假的?”
“真的。”謝君峣可憐兮兮地道。
這張臉真是俊得讓人無比心疼。
謝君顥抱著睜大眼睛的侄女走開了,把寬敞的空間讓給小兩口。
早在謝君峣瞞著陸明珠結扎時他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謝君峣也該學習怎麼尊重老婆了。
雖然陸明珠在生了孩子後變得很柔軟,但骨子裡的東西卻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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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謝君峣伸手拽陸明珠的衣袖,輕輕地晃了晃,“做手術的時候打麻藥沒什麼感覺,等麻藥勁兒退了以後可疼了。”
陸明珠叉腰:“你現在告訴我有什麼用?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做的。”
怪不得他說和自己一起坐月子。
臺風過後的那幾天裡,他確實表現得不如以往,在照顧自己和女兒上沒那麼勤快,自己還以為他累著了,讓他多休息。
也幸虧讓他多休息了。
若恢復得不好,豈不影響自己的幸福?
聰明如謝君峣當然明白陸明珠最生氣的原因,他舉手發誓:“我以後遇到任何事都會和你商量,得到老婆大人的同意後再去做,絕不瞞著你,所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為了得到陸明珠的原諒,他放得下身段,裝得出可憐,說得出甜言蜜語,纏得陸明珠舉雙手投降,“你讓開,我去喂好好。”
算算時間,差不多是好好該吃奶的時間了,且她也餓得在謝君顥懷裡嘰嘰歪歪。
別看謝君顥不常抱侄女,動作卻標準。
還很熟練。
陸明珠謝過他,抱著好好回樓上。
謝君峣趕緊道:“我來抱,我來抱,別累著你的胳膊。”
特別體貼。
陸明珠沒拒絕他,樂得輕松。
就在他以為此事過去了的時候,第二天出去買陸明珠點名要吃的點心,回來就不見老婆女兒的蹤影,衝進嬰兒房一看,育嬰師、保姆、營養師、醫生和好好的日常用品都不在了。
“我老婆去哪兒了?”謝君峣下樓問謝君顥,神色焦急。
謝君顥放下報紙,“我不知道。”
陸明珠決定給謝君峣一個教訓,跟謝君顥打過招呼後,帶好好回娘家了。
娘不在,爹在。
陸父得知小女兒回來的原因,忍不住替謝君峣說好話:“雖然瞞著你不對,但確實是為你好,一般人真做不到這個地步。”
“我知道啊,但心裡還是不舒服嘛!”陸明珠坐在陸父對面,“您也知道?”
陸父反應快啊!
他說:“我和你契爺是事後得到的消息,以為是你們夫妻倆的共同決定。”
陸明珠哼了一聲:“不是。”
陸父摸摸鼻子,“你要是實在想給謝家傳宗接代,我找醫生問問怎麼才能讓小謝恢復。”
陸明珠馬上說:“您別多事啊!”
好不容易有理由不生二胎了,她是瘋了傻了才會去改變現況?
生活如此多嬌,她可不想冒險。
她惜命。
陸父何等聰明,猛得反應過來,看著眼前的小女兒,“你……”
“我怎樣?”陸明珠眨眨眼。
陸父搖頭一笑,“不想生就直說,難道他們還能強迫你不成?”
“我承諾過嘛!”陸明珠嘟嘴。
出爾反爾不好的。
當時覺得兩個孩子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公平公正,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她擔心自己一碗水端不平。
她擔心姓陸的孩子問自己為什麼不姓謝,姓謝的孩子問自己為什麼不姓陸,或者認為對方繼承的財產比自己多,從而反目。
很多大家族的繼承人是擇優而定,不優秀的就活該被剔除繼承人行列麼?
越想越煩惱。
當然,最重要的是生產關。
孟如玉生母就是難產而死的,時隔二十幾年,生父來認親,還帶著一群人。
明輝擔心郭霖真的把孟如玉和孫子帶走,他辦理好股份轉移手續後巷陸父稍稍打聽了下郭家的情況,然後就去找郭霖。
他開門見山地說:“我給如玉兩百萬聘禮,還有一大筆改口費,給兩個孫子價值過千萬的股份,你要是能做到我這個地步,我讓他們跟你回去見老人,你能做到嗎?”
郭霖當然做不到。
他幹瞪眼,“明先生,你太強人所難了。”
明輝心下得意,“既然你做不到,那麼你就別打擾他們的幸福生活,我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吃苦受罪。你以後來香江隻是看望他們的話,我十分歡迎,他們都是孝順孩子,也沒意見,別的你就別想了。”
郭家出高官,人脈也不錯,認親對兩個孫子沒壞處,但改姓是萬萬不行。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鋒。
片刻後,郭霖敗下陣來,頹然道:“你們執意如此,我又能改變什麼?知道如玉還活著,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那就把如玉生母的嫁妝送回來,或者折錢寄回來。”明輝提出自己的要求。
孟如玉的就是他孫子的。
別人想佔便宜,沒門!
郭霖倒是沒拒絕,點頭道:“嫁妝一直封存著沒動,我回去後看陸家有沒有人回香江,到時候託他們捎給如玉。”
聞言,明輝神色和緩了一點,“二十幾年了還留著?”
“如玉舅舅在世。”郭霖道。
動用媳婦的嫁妝向來為人所不恥,他們郭家沒這麼貪婪。
明輝點頭:“你們參加滿月宴再走。”
他要大辦!
明家有後了,還是兩根香火。
早早
地就把請柬送給有來往的合作伙伴和親朋好友,一個都沒落下。
大家都知道他重視香火,倒也理解。
唯獨謝君峣顧不上此事,他天天在陸家大宅圍著陸明珠團團轉,還把經常給陸明珠煲湯做菜的廚師帶過來。
陸明珠回娘家,他就跟著一起住,沒什麼大不了的。
即使被趕到客房裡。
謝君峣安慰自己,她還在坐月子。
陸明珠拉長耳朵沒聽到自己主臥隔壁的客房裡傳來聲響,她扁扁嘴,慢吞吞地拿出紙筆,繼續寫她的新小說《劍神》。
天劍的劍術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向天下第一劍下戰帖,決戰於昆侖之巔。
無數高手蜂擁而至。
有邪門利用這個機會,提前在昆侖山埋下火藥,打算將他們一網打盡。
寫了大約三千多字,謝君峣抱著好好站在門口,不等陸明珠張嘴他就舉起好好,“女兒餓了,你睡前還喂她一頓嗎?”
陸明珠板著臉,“抱過來。”
謝君峣腳步輕快,把好好放在她懷裡,然後端熱水給她擦洗胸口。
還偷親了幾口。
陸明珠伸腳踢他,“流氓!”
“我是你老公,不是流氓。”謝君峣臉皮極厚,含笑坐在旁邊,挨著她,一起看吃奶的好好,點點她粉嘟嘟的臉頰,“天使一樣可愛的女兒,理應得到父母獨一無二的愛,你說對不對?”
“對!”陸明珠頗為贊同。
“所以請你原諒我,看在咱們小寶貝的面子上。”謝君峣很鄭重地拿出賠禮,一隻鑲了塊墊型紅寶石的戒指,戴在陸明珠手指上。
同時看到她沒有摘掉素淨的婚戒,謝君峣眼裡流淌出一絲笑意。
陸明珠道:“這麼想讓我原諒你啊?”
謝君峣嗯了一聲,“對!老婆大人生氣,我心裡空落落的,特別難受。”
陸明珠朝書桌努嘴,“把稿子抄一遍。”
“好的。”謝君峣過去整理她寫完的稿子,發現塗改痕跡很多,就拿出新稿紙,開始誊抄潤色過的小說。
小說還沒完稿,明玥的兩個兒子就滿月了,滿月宴在柯士甸山路大宅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