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回到原世界。
我哄騙貌美白狐為我掏心掏肺,卻又在他生下孩子後無情離開。
誰知系統故障,四年後我又穿回來了。
彼時的小可憐獸人已經成為一方大佬。
而我則是被抓到他面前的星際通緝犯。
白狐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神色厭惡:
「別用這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我,你以為我還會要一個拋夫棄女的惡毒女人嗎?」
我無言以對。
一旁的小女孩卻笑嘻嘻道:
「媽咪,別聽他的。」
「爹地每晚對著你的照片默默流淚呢。」
她又轉頭看向白狐,一臉認真:
「爹,你再這樣嘴硬是會失去老婆的。」
白狐:「……」
1
「任務目標已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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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是否選擇回到原世界?」
冰冷的系統音在我腦海裡響起。
我握緊手中的寶石項鏈。
一想到這是薛青灼攢了兩年多的星幣才給我買下的。
原本輕易就能脫口而出的答復。
竟變得有些遲疑。
見我久久不做決定,系統好心提醒我:
「寶石能量即將消散,請宿主在兩分鍾內給出答案。」
我閉了閉眼,毫不猶豫道:
「我選擇回到原世界。」
「好的。」
沒過多久。
我的身影慢慢變淡。
下一秒,薛青灼一臉甜蜜地走了進來:
「姐姐,我們家的寶寶好難哄哦,我哄了老半天才把她哄睡。」
他語氣中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這種喜悅卻在看到我的狀況後戛然而止。
薛青灼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他下意識撲過來,想要抱住我。
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薛青灼怔在原地,本就蒼白的臉頰此刻更是血色全無,唯獨眼眶紅的要命。
因為我曾經告訴過他,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當時,薛青灼抱著我撒嬌,過分熾熱的愛意幾乎要將我融化:
「姐姐,我不在乎你是誰,隻想陪在你身邊,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望著他亮晶晶的眼睛,我一時心軟,脫口而出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此刻,我卻食言了。
薛青灼流著眼淚,語無倫次道:
「別離開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我會死掉的,我真的會死掉的。」
我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隻是滿懷歉意地看著他。
薛青灼一下子就懂了我的意思。
他望著我,神情迷茫而又無助:
「姐姐,我和孩子,你都不要了嗎?」
想到還在搖籃裡的小團子。
我抿了抿唇,最後咬咬牙狠心道:
「都不要了。」
我本就是外來者。
我的家人還在原世界等我。
這個獸人世界與我格格不入。
「薛青灼,對不起。」
「你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吧……」
說完,我徹底消失在原地。
看到的最後一幕。
是薛青灼含著淚水的猩紅眼眸。
他語氣嘶啞絕望:「姜珞,你騙我!」
2
為了讓我沒有後顧之憂。
系統幫我消除了在獸人世界的記憶。
於是,我在原世界無憂無慮地呆了四年。
然而這天。
我又在夢境裡將過往全都經歷了一遍。
夢中。
我在樓梯上一腳踩空,誤打誤撞地穿到了獸人世界。
一個自稱系統的東西綁定了我。
它說隻要我能找到指定的寶石,助它收集能量,它就能送我回家。
獸人世界殘酷無情。
這裡沒有法律,隻看階級權力。
最重要的是,獸人慕強,極度排斥外來者。
我隻能小心翼翼地掩蓋人類身份,並靠打零工來養活自己。
獸人喜好生肉,因此熟食在這裡是隻有貴族才能享受到的佳餚。
我又窮又沒地位,整日靠沒味道的營養液充飢,短短一個月就瘦了十多斤。
就當我絕望至極的時候。
我在一家珠寶店看到了那顆會發光的寶石項鏈。
系統語氣驚喜:
「宿主,我們要找的寶石就在上面!」
我激動進門。
卻在看到標價後灰頭土臉地離開。
二十萬星幣。
要知道,我每天不帶歇息的幹活十個小時,也隻能掙一百星幣。
更別提項鏈還隨時會被人買走。
我苦著一張臉回家。
卻在家門口發現一個白狐獸人。
他傷痕累累地躺在雪地中,閉著眼睛,生死不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躺在我家門口。
但我準備當沒看見處理。
笑死,我連自己都養不活,哪有心思關心別人?
系統卻在我腦海裡出謀劃策:
「宿主,這個獸人長相貌美,要不你把他賣了換錢吧?」
聞言,我可恥地心動了。
然後就把人撿回了家。
用毛巾將男人臉上的血跡擦拭幹淨後。
我望著那張漂亮到不像話的面容,毫無欲望地打了個哈欠。
今天工作了十四個小時,好累。
然後我兩眼一閉,就在地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我躺在熟悉的小床上。
而房間裡的一切都被收拾得幹淨整潔。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條雪白的狐尾忽然蹭了蹭我的小腿。
男人蜷縮在地板上,他仰頭看我,勾人的桃花眼裡滿是期盼:
「主人,是你救了我嗎?」
我:「?」
同志,你冷靜點,新中國沒有奴隸。
哦忘記了,這裡已經是獸人世界了,那沒事了。
男人名叫薛青灼,剛滿十八歲。
他說他三天前失憶了,並且一醒來就在拍賣會上,隻不過逃出來了。
他還說他不是故意倒在我家門口的,隻是因為太餓了再加上受了傷,實在沒力氣才倒下了的。
薛青灼說著說著,頭頂上毛絨絨的狐耳忽然冒了出來,一動一動的。
我目不轉睛。
看起來很好 rua 的樣子。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蒼白的臉頰瞬間染上紅暈,連忙道歉:
「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身體的反應。」
我移開視線,從抽屜裡拿出一管營養液,遞給他道:
「沒事,餓了吧,先墊墊肚子。」
3
系統痛心疾首地訓斥我:
「宿主,你清醒一點!」
「我們一開始不是說好要把他賣了換錢嗎,你咋還倒貼上了呢?」
我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我從小背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長大的,實在幹不出這事。」
「薛青灼看起來也挺可憐的,讓他等會兒自己離開算了。」
系統:「......」
薛青灼還在小口抿著營養液。
見他快喝完了,我正要委婉地請他離開。
薛青灼忽然膝行幾步,半跪在我面前。
他喉結微微滾動,有些緊張地看著我,聲音輕柔羞澀:
「主人,你要摸摸我嗎?」
這種話能隨便說出口嗎?
我不受控制地伸出手。
糟糕,天要亡我福瑞控!
狐耳的觸感過於柔軟。
我摸著摸著,突然傻笑起來。
系統發出尖銳爆鳴聲:
「宿主貝貝,你被男人所迷惑了啊啊啊——」
不知摸到了哪裡,薛青灼忽然渾身顫了顫,整個人都臉紅得不像話。
他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語氣卑微:
「主人,可以不要趕我走嗎?」
說話間,雪白狐尾若有若無地纏繞上我的腳踝。
我飄飄欲仙:「嗯,你留下來吧。」
系統無能狂怒:「我服了老妹,有一種巴掌抽不進現實的無力感。」
就這樣。
我和薛青灼同居了。
然後我才發現我撿了個大便宜。
他很乖,又很聽話。
不但每天幫我收拾家務,還主動幫我捶腿捏肩,把狐耳給我 rua。
為了幫我減輕負擔,傷勢剛痊愈,薛青灼便立刻出去找了份工作。
沒過多久,我就發現他賺得比我還多了。
壞了,這下變成他養我了。
因為知道自己遲早要離開。
即使對薛青灼心存好感,我也不敢和他確定關系。
直到這天下班回家,我發現他躺在沙發上,渾身發燙。
我不知所措:「你怎麼了?」
薛青灼睜開霧蒙蒙的桃花眼,他拽住我的手腕,紅唇一張一合:
「姐姐,我發情期到了。」
我人傻了:「啊,那要怎麼辦?」
交談間,薛青灼的狐尾不知何時冒了出來,在我身後緩緩遊移。
他垂著頭,難耐喘息,神情脆弱可憐:
「姐姐,沒事的,你不用管我。」
「大不了就是難受點,你別擔心我,我相信我一定能挺過去的。」
薛青灼越是這樣說,我越是擔憂。
我深吸一口氣,猶豫道:「要不要我幫你?」
話音剛落,薛青灼的身後便湧現出數根狐尾。
他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聲音更是像裹了蜜一樣黏膩纏綿:
「真的可以嗎?姐姐,你對我可真好。」
隨後,狐尾順著小腿纏繞而上,又強勢卷住我的腰肢,將我帶到薛青灼懷裡。
他半抱著我,細細密密的吻溫柔地落了下來。
薛青灼四處點火的同時。
柔軟的絨毛也一寸寸掃過我的肌膚。
強烈的攻勢下。
我無暇思考,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
情到濃處。
薛青灼用狐尾將我層層裹住,我聽到他飽含迷戀的聲音:
「姐姐,好喜歡你......」
4
和薛青灼日夜不分地廝混了一禮拜後。
我恢復理智時,隻覺得天都塌了。
我趕緊求助系統:
「所以,我這算是和他確定關系了嗎?」
系統冷哼一聲,陰陽怪氣:
「你們雖然還沒確定關系,但已經發生關系了,這怎麼不算一種超前點播呢?」
我:「......」
然後我就懷孕了。
系統瘋了:「你們他爹的不做措施嗎?」
我也瘋了:「人類和獸人之間居然沒有生殖隔離的嗎?」
唯有薛青灼一遍又一遍地摸著我的肚子,語氣驚喜:
「姐姐,我們真的要有寶寶了嗎?」
得到肯定答復後,他更是像瘋了一樣拼命賺錢。
我即將生產那天,薛青灼把我帶到診所,安撫我:
「姐姐,我已經跟醫生說好了。」
「生產過程中,她會把所有疼痛都轉移到我身上,你千萬不要害怕,你和寶寶都會平平安安的。」
望著面前的治療倉,我驚到說不出話來。
這是星際剛研究出不久的疼痛轉移儀器。
我在新聞上看到過,價格貴得嚇人。
我是真沒想到薛青灼願意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
孩子生下來後,我基本沒什麼感覺。
反觀薛青灼,他額頭全是冷汗,發絲湿漉漉地貼在鬢角,面色蒼白如雪。
見我神色擔憂,薛青灼強撐著下床。
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瞳孔烏黑純淨:
「姐姐,這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寶石項鏈,我昨天買下來了。」
「謝謝你願意愛著我,願意給我一個家,我真的很幸福。」
「......」
畫面漸漸消散。
再睜眼,我站在路旁,面前是長相各異的獸人。
我揉了揉眼睛,畫面還是不變。
我不信邪地又揉了揉。
還是一樣!
我連忙呼喚系統:
系統卡頓的聲音傳來:
「由於......原因......故......障......」
聽不懂,思密達。
過分嘈雜的電流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怒了:「系統系統我要 diss 你。」
然後系統就消失不見了。
任由我怎麼呼喚也沒有再出來過。
我茫然地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手足無措。
終於,我認清了一個事實:
天殺的。
時隔四年。
我,姜珞,又水靈靈地穿回了獸人世界。
5
時代在進步,不要外地戶。
第十次面試被拒絕後,我絕望了。
找個零工怎麼這麼難?
由於和獸人世界脫離太久,我甚至都有些聽不懂他們說的本地話。
更別提找到正式工作了。
接連奔波了兩天,我身無分文,又累又餓。
因此,當幾個黑衣人合伙將我拖拽上飛船的時候。
我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好在他們隻是用繩子綁著我,並沒有對我做什麼。
幾個獸人隻是打量著我,嘰裡咕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唯一聽懂的隻有兔子獸人的那兩句話:
「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哎,她果然是那個星際通緝犯!」
「據說那位執政官找了她四年,期間多次懸賞千萬獎金,我們要發財咯!」
我呆住了,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
星際通緝犯,誰,我嗎?
不是,我都四年不在這個世界了,哪來的時間作案啊?
我嚴重懷疑我和某個通緝犯撞臉了。
我試圖解釋,這群獸人卻隻會圍著我嗷嗷奸笑:「發財咯,我們要發財咯!」
我:「.......」
還沒去地礦呢,怎麼就挖到神金了?
我努力保持清醒,卻還是抵擋不住困意,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我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因為太過飢餓,我剛想站起身,身子又控制不住的歪倒。
胳膊忽然被一隻柔軟的小手環住。
我錯愕轉頭,對上了一雙葡萄般黑亮的大眼睛。
和我五官有六分相似的小女孩直勾勾地看著我。
忽然,她小臉皺成一團,眼眶處止不住地掉落小珍珠。
我聽見小女孩抽抽噎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