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男人在力量上本就有先天優勢。


  懷裡的姑娘小小一隻,細胳膊細腿兒,反抗的力氣也形同於無。商遲微一用力便將她壓制得動彈不得。


  整個過程中,他沉黑的視線都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她略微凌亂的黑發,看她緋紅的頰,和那雙水霧迷蒙中依稀可見怒火的眸。


  白珊珊覺得自己要著火了。


  有時實在費解。


  為什麼一個如此殘忍冷血的人,會有那樣眷顧溫柔的眼睛?


  呼吸是混亂的,頭也是暈眩的,但萬幸還尚存一絲理智。在商遲手指下滑觸到她禮服拉練的那一秒,白珊珊眸光驚閃,喉嚨裡嗚咽悶哼,下一瞬把心一橫,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舌尖嘗到了絲絲腥甜味。


  商遲眼底滑過了一絲異樣的光,挑挑眉,終於松開她的唇。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珠,又意猶未盡地輕輕舔了舔她的嘴角。


  白珊珊像一隻重新被放進水裡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察覺到這人過分親昵的舉動,她皺眉,掙扎著側過頭想要躲閃開,啞聲道:“我、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我隨時都會報警的我告訴你。”


  聞言,商遲輕笑,指尖若有似無描摹過她羞紅白皙的臉蛋兒,眸色深不見底,“你看起來很害怕。”


  “……”


  你被個發情的變態跟啃肉骨頭似的強吻你不害怕啊?


  白珊珊有點想翻白眼,但還是忍住了,動動唇剛想說什麼,低頭一掃,注意到兩人之間奇葩的樹袋熊抱抱式門咚造型,默。


  她足足沉默了一秒鍾,才說:“你先把我放下來。”


  黑暗中,商遲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拒絕得幹幹脆脆:“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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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他很冷靜:“我要抱著你。”


  白珊珊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哭笑不得地直接噗嗤出一聲:“……不是,大佬你什麼毛病啊?”


  商遲非常冷靜,“我還沒親夠。”


  “……”能不能不要總是一本正經滿臉冷漠地說騷話?就不能清心寡欲一點麼?


  白珊珊羞窘欲絕,臉紅得快滴出血似的,咬咬唇,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在心裡對自己說:冷靜冷靜。你已經被套路過一次了,這次說什麼也必須把主導權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絕對不能稀裡糊塗就又進坑。


  她承認她喜歡他。


  這位變態大佬長了這麼一張臉,富可敵國商界鬼才,她一個十年單身狗,喜歡上他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太正常了。


  但是,那又怎麼樣?誰規定喜歡他就要追著他跑圍著他轉,世界以他為中心,她小叮當臉蛋美身材好,追她的人不說排到法國,排到布達拉宮總是可以的。她才是大爺好不好?


  一番心理建設心裡暗示,白珊珊小拳頭一握,瞬間覺得坦然自如多了。


  於是她淡定地樹袋熊寶寶一般掛在商遲懷裡,淡定地仰起了脖子,淡定地清了清嗓子,淡定地對他說:“商先生,你不覺得有很多事我們都還沒有說清楚麼。”


  商遲靜了靜,道:“我可以解釋。”


  “行。”白珊珊應得很爽快,豎起隻小白手一副“好說”的豪邁表情,“把我放下來,我們談。”


  商遲微合了眸子,低下頭,額頭在黑暗中輕輕貼上懷裡姑娘的小臉兒。然後蹭了蹭。


  白珊珊臉上肉肉的,粉嘟嘟的頰被他蹭得有點變形,又掙不開,隻能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一副“= =”臉。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聯想到某種大型犬類。


  大狼狗。


  黑暗中一切都很安靜。兩個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說不出的曖昧親昵。


  白珊珊小臉兒紅紅的,掌心汗湿,心跳也急,就在她實在受不了想再次開口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緊緊貼著她的商遲有了動作。


  有力的手臂往上託,瞬間便不費吹灰之力地她嬌小的身子整個兒給託抱了起來。白珊珊條件反射地把他脖子抱更緊,隨後便看見商遲轉過身,邁開一雙大長腿,大步流星筆直筆直地走向了套房裡側……


  的臥室裡……


  的床???


  白珊珊:?


  白珊珊兩隻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直接傻了——說好的談事情呢,說好的解釋呢,大佬您直接抱著她往床走是幾個意思啊?


  商遲人高腿長,白珊珊思緒亂飛的幾秒間,他已經把她放在了黑色大床的正中央。


  白珊珊慌得不行,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了,後背剛沾上柔軟的床鋪便渾身一僵。下意識地想跳下床溜之大吉。


  然而沒等她把這個念頭付之於行動,背後便伸過來一隻手臂。與此同時大床的另一側受重下陷。


  軟軟的細腰被勾住,白珊珊臉紅到脖子根,瞬間被對方撈小雞仔似的撈過去……


  後背貼上堅韌有力的胸膛,修長的手臂將她緊緊箍住。


  “……”白珊珊羞得要冒煙了。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躺床上摟在一起,但是……


  商遲把懷裡的小東西緊抱著,微低眸,唇在她頭頂的黑發間落下輕柔地吻了吻。連四肢都和她的交纏在一起。


  一室之內仍是漆黑,好半晌都沒有任何人說話。


  白珊珊小小的身子在他懷裡無意識地蜷成一隻蝦米,食指屈起,無意識地緊緊抵住嘴唇。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牆上一副抽象的名家油畫。戰戰兢兢,心跳如雷鳴。


  良久,她聽見背後傳來一道嗓音,低沉而平靜,說:“你想知道什麼。”


  白珊珊抿了抿唇,道:“你能告訴我什麼。”


  商遲說:“關於我的一切。”


  聞言,白珊珊眼底突的閃過一絲詫異。


  商遲身世成謎,他十四歲前的所有成長歷程,都是一片空白,當初有傳言,商氏的競爭對手為了弄清楚商這位年輕國王的來歷,曾砸下重金請了美國最傑出的偵探團體進行調查,但仍無法窺探出分毫。


  很明顯,商遲不想讓人知道他那段過去,所以將之刻意抹殺殆盡。


  白珊珊沒有料到他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白珊珊嗫嚅了下,微皺眉,道:“一切是指什麼?”


  商遲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掰過來,低頭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個吻。啞聲道:“我的身世,我的家族,我的成長,我和你。我所有的過去。”


  ——


  商遲的母親叫做阿麗莎。


  Alisa,這個美麗的名字在英語中的寓意是“一個快樂的姑娘”,很顯然,阿麗莎的父母在她出生的時候,對這個小天使一樣的女孩兒寄予了最淳樸也最簡單的希望,他們希望她能夠健康成長,一輩子平安快樂。


  但,這個名字卻沒能如大家期望的那樣,為這個家庭帶來好運。


  在阿麗莎十三歲那年,阿麗莎的父親意外身亡,之後,她的母親便成日以淚洗面,積鬱成疾,也在第二年的冬天離開了這個世界。幼小無依的阿麗莎不得不離開她從小生活的費城,跟著姨媽來到了內達華州的拉斯維加斯生活。


  姨媽是阿麗莎母親最小的妹妹,三十歲不到,豐乳翹臀,擁有一頭東方美人標志性的黑色長發,非常美麗。


  新州和內達華州相距太遠,阿麗莎從小和這個姨媽的接觸並不多,和姨媽並不親近,即使是同住在一個屋子,她們的交流也非常少。在阿麗莎的印象中,姨媽總是喜歡濃妝豔抹,叼著一支煙懶懶地倚在老街區十字路口的路燈下。


  而路過的男人們,總是不懷好意地對姨媽吹口哨。


  姨媽從不生氣,隻風情萬種地笑罵那些男人兩句。


  阿麗莎不知道姨媽是以什麼方式謀生,隻知道,姨媽每天都會帶不同的男人回家。那些男人們在姨媽這裡的停留的時間並不長,有的數分鍾,有的數小時,隨後姨媽便會衣衫不整地把這些人送到門口。


  阿麗莎不知道這些男人和姨媽是什麼關系,但這些男人們看姨媽,甚至是她的眼神,都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小小的她下意識地躲著這些男人。


  每當姨媽家有男人來,她都會偷偷跑出去。隔壁街住了一個養著許多小狗的老爺爺,阿麗莎喜歡那些小狗,便經常從姨媽家拿些小肉腸來喂那些狗狗。


  然而,即便如此,阿麗莎還是沒有躲開命運的捉弄。


  在某個放學後的尋常傍晚,她被人強暴了。強暴她的人是姨媽的一名熟客。那個熟客見阿麗莎白淨稚嫩,模樣漂亮,已覬覦她很久。


  姨媽得知這事後,起初十分憤怒,找到了那個熟客討要說法,卻意外地得到了一筆不菲的補償金。


  並且,熟客還告訴姨媽,如果能讓她家中的小女孩兒繼續陪他,每次他都會固定支付嫖資。


  姨媽本就是個妓女,社會最底層人士,利益誘惑下,她的良知被魔鬼肢解蠶食。同意了熟客的提議。


  阿麗莎的噩夢就此開始。


  久而久之,整個紅燈區便都知道了——妓女凱麗家裡有個白嫩漂亮的小雛妓,收費不低,但是物超所值。


  聞名而來的客人越來越多。


  姨媽收錢收到手軟,樂開了花。


  阿麗莎也從最初的痛苦反抗,絕望至極,變成了麻木。久而久之,她學會了抽煙,偶爾也會像當初的姨媽那樣,叼著煙風情萬千地站在紅燈區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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