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等到了警察局後,我捂住臉終於哭了出來。


警察姐姐以為我是因為被造黃謠才哭,耐心的在我旁邊安慰我。


我搖了搖頭。


隻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為什麼哭。


不是為了江京砚,也不是為了我。


而是為了三年前被江京砚拯救後,心生萌芽的自己。


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後,我沒有回到學校。


而是去了趟高中。


等到的時候,我看到了另一個熟人。


「你怎麼也來了?」


我問。


白戈年穿著休闲,冷淡的站在哪裡看著我。


聽到我的話,他才開口:


「教師節。」


我了然。


他又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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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回到學校後,並沒有立即進去。


站在校門口的時候,白戈年突然停下腳步。


「等我一下。」他淡聲道。


我下意識的站在原地,卻看到他去了學校附近的蛋糕店。


過了幾分鍾,他將一袋蛋糕遞給我。


「表白牆上的 ip 地址我已經查出來了,可以把這個作為證據提交給警察。」


他語氣輕緩,聲量不高。


卻讓我驟然抬頭,緊緊的盯著他。


「高中時的你很好,現在的你也很好。」


白戈年深深的盯著我,眼底是我不想看懂的情緒。


我眼眶微紅,接過蛋糕哽咽道ṭű̂ₙ:「謝謝。」


白戈年沒說什麼,隻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11


我回頭看去,江京砚坐在車裡。


單手扶著方向盤,臉色冷漠的盯著我。


我垂下眼,沒有去看他。


「等哪天有空,能請你吃飯嗎?」


能查到 ip 地址,無疑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我捏著手裡的小蛋糕,語氣誠懇。


白戈年勾起唇笑了笑:「好。」


「好什麼?」


身後,江京砚的聲音驟然響起。


他大步走到我的面前,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拉進懷裡。


然後語氣夾雜著怒意和譏笑:「找新情人的速度還挺快,什麼時候好上的?」


白戈年很幹淨。


據我所知,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任何親近的女生。


他一直都是個品學兼優,屬於別人家的好孩子。


所以他被汙蔑讓我感到了一絲怒意。


「江京砚,別在這裡惡心人。」


我眼神冷漠,語氣更是摻雜了一絲厭惡。


江京砚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一瞬,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笑了笑:「他知道你被我艹膩了…」


「啪」


我直接甩手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打斷了他的話。


「也別惡心我。」


江京砚被打的偏過頭,舌尖抵了抵臉頰。


頓了幾秒,他回過頭,眼神多了絲危險。


「你打我?」


白戈年上前兩步攔在我面前,冷靜道:「不尊重人,被打不正常?」


江京砚眯著眼看著我和白戈年,咬牙笑道。


「行,蘇依依。你很好。」


他轉身,大步走向車內。


我隻聽到了車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你和他?」


白戈年語氣遲疑。


我灑脫的笑了笑:「沒關系了。」


「好,我明天有空。」


他點了點頭,語氣極其迅速的回應了我之前的話。


我低頭抿住唇笑了笑。


12


因為有了實質性得證據,警察很快就找上了許綿言。


在學校裡就將人帶走了。


許綿言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當場就被嚇得哭了出來。


等到反應過來後,才慌忙地打電話給江京砚。


學校裡看到她被警察帶走的人議論紛紛。


而我也在下午三點,接到了江京砚得電話。


他的聲音裡竟然沒有我想象中的怒意:


「抱歉,我以為她很單純。」


我沒有說話。


江京砚深吸了一口煙,又道:「依依,這次放過她吧。」


「畢竟,她也隻是太沒安全感。」


「怪我。」


我直接被氣笑了。


「江京砚,你哪來那麼大的臉?」


「不過Ťṻₛ這件事確實怪你,你最好別讓我逮到你的把柄。」


我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找到了導師。


我的態度堅決,要求一旦罪名成立,學校必須開除許綿言。


導師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答應了我的要求。


13


次日,我和白戈年到了約定好的餐廳。


「許綿言認罪了,她手寫了道歉書發在了朋友圈還有表白牆。」


「她以為她頂多被關幾天就能出來。」


我笑了笑。


等她出來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被開除了。


「學校已經通知了她的家長,她父母比較強勢一直認為她是個很乖的孩子。」


我搖晃著手裡的咖啡,心情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白戈年將甜點推到了我的面前。


「吃點甜的。」


他看出了我眼底的情緒。


我沒拒絕。


我們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高中的事。


我說,白戈年聽。


到了最後,我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你…為什麼幫我?」


白戈年的動作停頓了片刻,他抬眼凝視著我:


「高中時,我很喜歡和你說話。」


「後來你追在江京砚身後,不再理任何人。」


「我看著你逐漸改變自己,但我知道,你還是你。」


「隻是我一直希望,你是為了你自己而改變。」


「後來我想了想為什麼,大概是我高中時便喜歡你吧。」


他難得的一次性說那麼多話。


我卻希望我沒有ťųₑ聽到這段話。


白戈年喜歡我。


就算在我自甘下賤的那些年,他也是喜歡我的。


我眼眶發紅,半響才低頭「哦」了一聲。


過了幾秒。


白戈年拿起紙巾細致的擦拭著我的眼角,他的眼底印出我哭花的臉。


我看著他,終於還是控制不住抱了上去。


白戈年身形微僵,片刻後,抬手安撫的摸了摸我的後背。


「謝謝你。」


我小聲的抽泣道。


再抬眼,卻看到了江京砚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口。


14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但也能猜到他來的原因。


應該是許綿言找他來向我施壓了。


江京砚大步走向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


「怎麼,還沒抱夠?」


白戈年轉過身,看著他皺眉,不太客氣的道:


「有事嗎?」


江京砚眉眼壓低,譏諷道:「看不出來,你還挺能撩的啊。」


我看不得他羞辱白戈年,便冷漠的開口:「江京砚,請你說話注意點。」


江京砚看清了我眼底的冷漠,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了我是真的想和他撇清關系。


「不是說會一輩子喜歡我的嗎?現在就變心了?」


他字字逼問,每句話都染上了怒意。


我嘲諷的笑了笑:「當初是我年少不懂事,是我眼瞎行了吧。」


江京砚看上去更氣了,他臉色鐵青,胸口起伏,雙拳漸漸握緊。


半響,他怒極反笑:「就因為我和許綿言談了?」


我沒有說話,事實上我還得多虧了許綿言。


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從泥潭裡脫身。


「我對她已經沒興趣了,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江京砚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艱難道:「依依,我發現我有點後悔了。」


我靜靜的瞧著他。


「我們談吧。」


他又道。


白戈年垂眸看了眼我。


我突然就笑了:「我一直以為隻有我賤,江京砚,你才是最賤最廉價的。」


江京砚死死的釘在原地。


而我直接拉著白戈年大步離開了餐廳。


15


回學校的時候,我沒有想到會這麼湊巧。


剛好看到許綿言的父母在學校鬧事。


我看到許綿言低著頭,難堪的站在校門口。


周圍的同學紛紛舉起手機拍攝,還有人在科普她做了什麼。


光明正大的實名制造黃謠。


又蠢又壞還是個怨婦。


許綿言聽著這些聲音,狼狽的抽泣著。她哭著拉了拉父母的衣袖,試圖守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可父母見不到導師,憋了一肚子火。就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各種辱罵她。


「你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


「你爹你媽累死累活供你讀大學,你竟然跟男人去鬼混!」


「你對得起我們這些年花的錢嗎?」


許綿言的道歉信裡有寫她造我黃謠的原因,是因為覺得我和她男朋友有一腿。


而她父母一向不讓她在上學期間談戀愛。


我本來沒想去看熱鬧的,可許綿言的父母嫌罵不解氣,直接甩手給了她一巴掌。


許綿言臉頰瞬間就腫了起來,這一偏頭也剛好讓她看到了我。


我看到了她眼底的怨恨和扭曲。


但我並不覺得我有做錯事。


本來她和江京砚正經談了後,我就打算遠離江京砚的。


是她自己不依不饒,非要認定是我勾搭了江京砚。


我收回視線抬步繼續往裡走。


那邊許綿言卻突然眼睛一亮,她哭著嗓音喊了一句:


「京砚!」


我這才知道,江京砚也回來了。


就跟在我和白戈年身後。


可惜,江京砚隻是淡淡的朝她看了一眼。


便收回視線,徑直的走向我。


許綿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依依」


江京砚跟在我身後,喊著我的名字。


我卻再也沒有為他停下腳步。


「蘇依依!」


我聽到許綿言極其扭曲的聲音,便知道她已經崩潰了。


畢竟她變成這樣,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江京砚。


可現在江京砚不要她了。


16


事情解決後,我努力學習,各種去考證。


旁人都以為我是受了情傷,隻能以這種方式發泄。


隻有我知道,我隻是想提升我自己的能力。


白戈年偶爾會送我些禮物, 約我出來吃頓飯。


我知道以他的性子,能主動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在情人節那天, 我主動詢問他願不願意和我交往試試。


我承認我現在對白戈年的感情還不算深厚。


但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對他有好感這就足夠了。


白戈年當時的反應也很可愛。


他先是愣了幾秒,然後才茫然的點頭。


又跟我道:「今天是情人節,不是愚人節。」


我笑了聲,點頭。


他又道:「所以說出口的話, 不能反悔。」


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這一幕, 不由自主的再次笑出聲。


白戈年很好,我回想著高中時和他的一點一滴。


隻恨沒早點醒悟。


一直到一通電話打亂了我的思緒。


是江京砚。


1Ṫűₚ7


這段時間,許綿言被勸退。


江京砚和她分手後, 又回到了以往紙醉金迷, 來者不拒的狀態。


這還是他第一次打電話給我。


我聽著他醉醺醺的聲音,皺著眉想掛斷。


可江京砚就像是能提前預判我的舉動一樣。


他啞著聲音道:「別掛, 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


「依依, 我突然想起我當時為什麼會對許綿言動心了。」


「她和以前的你很像。」


我胃底作嘔, 江京砚不會以為這樣能顯得他很深情吧?


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


「依依,我應該一開始就喜歡你。」


「隻是我當時還沒玩夠, 不敢招惹乖學生。」


所以他對我說喜歡自信開放的。


等我真的變成了這樣, 他才敢對我下手。


想起那些往日,我的心情已經變得十分平靜了。


「還有嗎?」我問。


手機裡的喘息聲突然停了下來。


過了幾秒。


江京砚的聲音竟然帶了一絲哭腔。


他說:「依依, 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滾吧。」


我冷漠開口,掛斷電話。


遲來的深情是最賤的了。


18


今年暑假, 我和白戈年沒有回家。


而是選擇了出去旅遊。


白戈年大概很少跟人表達心意。


路上給我買了一捧向日葵, 磨了半響才道:「挺好看的,送給你。」


我接過這束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臉紅了一整天。


高中時,我和他相熟的時候都太過於純情。


所以不懂自己的心意。


但還好,現在還來得及。


等到開學的前一天, 我和他才回了國。


然後這次卻聽到了一些讓我驚愕的傳聞。


和我相熟的幾個同學告訴我,江京砚暑假這段時間天天住在酒吧夜店。


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和不同的女人廝混。


所以, 不出意外的。


他被傳染上了艾滋。


現在人在國外治療,據說已經退學了。


這還真是,蒼天不饒人。


江京砚的私生活一直都很放浪, 但他長得好, 又有錢。


所以從不缺女人。


能有這種結局,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與我同宿舍的室友還告訴我。


她在一家奶茶店看到了許綿言。


她們說許綿言在那裡打工。


她家裡人不願意再出錢讓她復讀,她隻能自己一邊打工一邊攢錢。


我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考上 A 大。


但我認可她的選擇。


因為一個男人,一個私心毀掉了自己的苦讀三年的結果。


這個懲罰對她來講, 已經夠了。


19


又過了一年, 我和白戈年回了趟高中。


他從學校門口大樹上的洞裡掏出了一件信封。


他告訴我這是高中時寫的。


當時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可等他打算把信封給我的時候。


卻發現我是在為了江京砚而改變。


這些改變白戈年看在眼底。


卻礙於沒有正當的身份, 所以沒有理由拉住我。


夜晚的時候,我打開了信封。


信封裡他說了很多。


說我很好,問我是不是遇見了什麼事。


還問我想要考哪所大學,還是之前的那所嗎?


最後克制的詢問了一句,可不可以和我一起上大學。


他小心翼翼的想探尋我改變的原因,卻ƭų³得知了我是因為喜歡上了別人才做出了改變。


於是,他把自己的心意藏進了樹洞裡。


經年過後, 終得曙光。


我的眼淚滴在了信紙上,模糊了他的署名。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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