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逃離趙京澤的金絲籠兩年,再一次見到他。

我和男朋友正因他的青梅大吵。

他護著那女人,將我狠狠推倒在地。

我蹲在路邊,哭得稀裡哗啦時。

趙京澤彎下腰,溫柔地用手帕擦掉了我的眼淚。

「當初怎麼教你的,都忘了?」

他握住我手,狠狠搧在男友臉上:

「秧秧,誰欺負你,你隻管打回去。天塌下來,我趙京澤給你撐著。」

1

我記得那天是北京的初秋。

距離我和趙京澤分手,恰好兩年整。

北京城大得離譜,我這樣的人,離開後就像是一顆小水珠沒入洪流,瞬間湮沒無蹤。

這兩年來,我和趙京澤從未遇上過。

而那天真不巧。

我蹲在路邊哭得稀裡哗啦,像隻狼狽的流浪狗。

姜陽忙著哄他的小青梅,看都沒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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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發亂著,一邊臉也腫了。

哭成那樣子,大概妝也有點花。

趙京澤從車上下來,走到我跟前站定。

最開始,我隻看到了筆挺板正的褲管,和錚亮得一塵不染的鞋面。

等到頂著亂七八糟的一張臉抬起頭ẗû₂,看到趙京澤時。

我怔了一下,足足呆了半分鍾。

他就那樣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比起兩年前,他好像氣場更強許多。

眉梢眼角微微下壓,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勢。

我有些恍惚,這樣一尊大佛。

當年我是怎麼敢不管不顧跑到他的辦公室。

關了他的視頻會議,爬到他腿上撒嬌耍賴的?

趙京澤彎了腰,拿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手帕。

他給我擦眼淚,動作很溫柔,耐心十足。

「出息,哭什麼哭。」

他捏住我花貓一樣的臉,指腹蹭掉眼睫上的淚珠兒。

「當初怎麼教你的,都忘了?」

2

趙京澤握住我一隻手,一巴掌搧在姜陽臉上時。

他和他懷裡嬌滴滴的小青梅都驚呆了。

這一巴掌打得重,我手指頭都有點疼。

趙京澤松開手,眼神含了霜一般掃過他們二人。

「秧秧,誰欺負你,隻管ṱūₗ打回去,天塌下來,我趙京澤給你撐著。」

我抬眸望向姜陽懷裡的女人。

男人犯賤,首先該收拾的是男人不假。

但她方才仗著姜陽的勢給我一耳光,這筆賬,我卻是要算的。

「姜陽……」小青梅顯然嚇壞了,抓著姜陽瑟瑟發抖。

趙京澤微一抬眸,姜陽大約是看到了一邊的保鏢,沒敢吭聲。

我還了她一巴掌,她捂住臉,哭得梨花帶淚委屈不已。

姜陽臉色鐵青,狠狠瞪了我一眼,護著她離開。

我看向趙京澤,「剛才謝謝你。」

不管怎麼說,這口窩囊氣也算是出了一半。

我和姜陽撕破臉,必然是要分手。

「送你回去?」

趙京澤指了指我的衣袖,裂了個大口子,挺難看的。

「不用了,很近,我走回去就行。」

我說完,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免又看了他一眼。

趙京澤緩緩向我走了一步:「秧秧,你現在這樣,我會不放心。」

聽了這話,我倒是忍不住笑了:「我記得,你從來不會和分手的前任再有任何瓜葛。」

「沒錯,但是當年分手,是你提出來的。」

趙京澤抬起手,撫了撫我額前凌亂的頭發。

「那不然,你再甩我一次咱們扯平?」我推開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趙京澤,今天謝謝你幫我出頭,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他微頷首:「僅此而已可以,但一句謝謝,怕是不行。」

3

北京城說大也大,說小竟也很小。

那天,我照常背著書包去林家做家教。

中途休息的時候,林家那小姑娘忽然趴在窗邊,興奮地尖叫起來。

我端著水杯,好奇地走過去。

樓下,趙京澤的黑色轎車安靜地停在那裡,他正從車上下來。

「衛秧姐,他是不是很帥,啊啊啊啊我的心髒快要不行了。」

小姑娘才上初二,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我笑了笑:「好了,別花痴了,回來上課。」

補習到尾聲時,我給她留了一點作業,等著她做完。

林夫人忽然敲門進來,歉意道:「秧秧,勞煩你幫我個小忙。」

等我從地下藏書室找到林夫人要的書回來時。

卻發現整棟房子都安靜得嚇人。

原本忙碌的佣人一個都不見了。

我上樓去,林家小姑娘也不在房間,作業本攤開著,像是剛離開的樣子。

遲疑了片刻,我將書放在書桌上,收拾了自己的背包下樓。

走到樓梯拐角處,就看到了客廳裡站著的那個人。

藏青色的襯衫,依舊一絲不苟的西裝長褲。

隻看背影,我就認出了他。

心下了然,大約林家的人都是被他支開的。

他這點倒是沒變,很是會變著法兒地給自己找樂子。

我面無表情地走下樓,直接向門口方向而去。

「衛秧。」

「趙先生,這可是在別人家。」

「不過是一棟房子,送他們更好的就是。」

我握著背包的帶子,轉過身看向他:「這樣有意思?」

「你知道,生意場上的事兒總是枯燥無味,難得有點樂子。」

他咬了一支煙,卻沒點燃。

騰出來的手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

我的背包落在地上,手腕被他用領帶纏住,反綁在身後。

他低頭親了親我的唇角,舒展的眉眼間帶著一絲餍足;「果然還是秧秧的味道。」

地下藏書室裡隻開了幾盞壁燈。

柔軟的暗黃色光芒灑落下來,我的身體仿佛也被鍍上了一層的蜜色。

趙京澤細細把玩著我的每一寸。

直到手指掠過我小腹上的紋身,才蹙了眉:「你去紋身了?」

「是啊,跟我男朋友一起紋的。」

綁著手腕不舒服,我有些不適地扭了扭身子。

「抱歉,這兩年沒跳舞也沒練功,身子骨都僵硬,怕是不能配合您了。」

趙京澤仿佛被氣笑了。

他點了一支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掐滅。

我整個人被拋在那張巨大的沙發上,他颀長的身軀傾覆而下。

「秧秧,倒也不必將我想的那樣變態。」

趙京澤低頭親了親我:「畢竟我們正常的次數,還是佔比更多的。」

我眨了眨眼,望著他,很甜很純澈地笑了:「那您還是變態點。」

他解皮帶扣的動作微頓。

我笑得更深:「那樣更刺激,您更興奮,過程會短一些,我也可以……不用忍你太久。」

4

我沒在趙京澤臉上看到過這樣陰翳可怕的神情。

這是第一次,但必然也讓我刻骨銘心。

一切結束時,大約已經是深夜。

我的膝蓋和手肘處都磨破了皮。

雙腮邊有手指掐出的深深紅痕。

趙京澤解開我腕上的領帶,系好襯衫扣子要離開時。

我卻嘶啞著叫住了他。

他站在那裡,眸色沉沉,看著伏在地上的我。

我也沒在意自己還沒穿好衣服,隻是拿過手機,調出了自己的收款碼。

「錢貨兩訖。」

我將手機扔到他跟前,看著他的眼神,十分平靜而又冷漠。

「你最好是拿錢息事寧人,要不然,我折了這條命也要往死裡告你。」

趙京澤看著我,過了差不多有半分鍾,他忽然笑了。

伸手撈起手機,轉了賬,又將手機遞回我手裡。

他沒說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我趴在地上沒有動,聽著他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遠去。

想到他方才那個笑,我忽然垂了眼睫,也輕輕地笑了。

我和趙京澤的故事,其實是在兩年後的今天,才算徹底拉開帷幕。

5

三天後,我正和姜陽一起在學校食堂吃飯。

趙京澤的助理杜松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哦,你告訴他,我沒空。」

「嗯,我跟我男朋友約會呢。」

我說著,直接掛了電話。

繼續慢條斯理喝著碗裡的紫菜湯。

姜陽神色復雜地看著我,幾次欲言又止。

我喝完湯站起身:「姜陽,我不管你和誰鬼混,你也別管我的私事,但人前,咱們倆還是一對兒。」

姜陽仿佛被氣笑了:「衛秧,你是太愛我還是根本不愛我?」

我沒理會他,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向外走。

經過趙京澤的車子時,我像是校園裡每一個陷入熱戀的女生一樣。

拉著姜陽的手蹦蹦跳跳,蹦到他的背上,讓他背我。

從副駕窗外走過去時,我還低頭親了姜陽的臉。

車內。

杜松心內哀嚎一聲,捂住了臉。

趙京澤像是根本沒看到那一幕,淡淡吩咐司機開車。

杜松再一次給我打電話,是在一周後。

我仍然以和男友約會為借口拒絕了。

第三次再打來時,我讓杜松把手機給趙京澤。

「就這麼想做小三啊?」

「衛秧,別挑戰我的耐心。」

「關我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

我嗤笑了一聲,「怎麼,還沒找到合心意的,想追我啊?」

趙京澤似是被我的話給氣笑了。

「對不住了趙先生,兩年前年紀小,為了錢鬼迷心竅做地下情人,但現在長大了,不幹這種丟臉的事兒了。」

「那你想要怎樣。」

「有膽子你娶我啊,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趙先生,您要是願意娶我,我也願意給您一個吃回頭草的機會。」

說完這句,我壓根不再理會他,直接甩了一句:

「您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沒想好,就別三天兩頭騷擾良家少女。」

6

這次倒是挺快,隻隔了一天,趙京澤給我打電話。

「秧秧,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也沒有分手。」

「為什麼要分手?姜陽承諾會娶我,你可沒有。」

「你先下樓。」

「不下。」

「衛秧。」趙京澤的聲線驀地高了一分。

我知道什麼時候該適可而止。

攥著手機,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剛洗完澡,散著湿漉漉的頭發。

臉蛋被水汽蒸騰得一片緋色,幹幹淨淨而又清透純真。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又飛快仰起臉,將快要奪眶的淚,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剛洗完澡,還沒吹頭發,你願意等就等,不願意等就算了。」

我掛了電話,卻又呆呆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吹頭發Ṭű₃。

吹完頭發,我並沒有下樓,又磨蹭了許久,翻來覆去地挑衣服。

最後,還是隻穿了 T 恤和睡褲,腳下仍是那雙人字拖。

距離我掛電話,足有一個小時了。

我慢吞吞走下樓,心裡一片空白,卻又不知翻來覆去在想什麼。

趙京澤的車隱在樹蔭下。

我在宿舍樓下呆愣愣地站了一分鍾。

才邁開步子走過去。

趙京澤就坐在車內看著我。

兩年前的衛秧,會穿各種各樣漂亮的小裙子,化很精致的妝。

像個甜得能淌出蜜的小情人,可心又可意。

現在的衛秧,不化妝也不打扮,頂著素面朝天的一張臉,別別扭扭的臭脾氣。

卻讓人中了邪似的,又愛又恨地放不下。

車門打開,我沒有上車。

來往的學生都有些好奇地看過來。

「秧秧,先上車。」

趙京澤的口吻聽起來,帶著一抹溫柔的寵溺和縱容。

我別過臉,嘴唇緊抿著,犟得讓人頭疼的姿態。

「我不上。」

「秧秧,別鬧了。」趙京澤伸手握住我的手,將我拉進去。

我跌坐在他膝上,又掙開,雙手推拒著他的胸口,卻不看他。

「趙京澤,你上次弄得我手腕疼,膝蓋也疼,我想起來就生氣,我討厭你,不想看到你,我很煩你。」

我越說聲調越高,像是生氣炸了毛的小孩子。

趙京澤攬住我的腰,用了一點力氣將我摟到了他懷裡。

我僵著身子,不肯和他貼近。

他低頭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有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要不是你氣我,我舍得那樣折騰你?」

7

「我不喜歡你,趙京澤。」

「好,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和你做。」

「好,我們秧秧不喜歡,就不做。」

「趙京澤。」

我坐在他膝上,倔強地瞪著他,又紅著眼,很慢很慢地掉眼淚。

他似乎真的心疼了,終是徹底妥了協。

「秧秧,你到底想要怎樣。」

「你想碰我,就光明正大讓我做女朋友,帶我去見你家人和朋友。」

趙京澤驀地看向我。

我咬著嘴唇,高高揚著下颌:「不然,你就少管我跟誰談跟誰好。」

「秧秧,你可以提Ṫū́⁸任何其他要求。」

我望著他,我知道的,他怎麼可能把名分給我這樣的人。

但我隻有這一個要求。

我推開他,轉身就要下車。

「秧秧,我沒在第二個人身上耗費過這麼多的耐心。」

我沒有任何停頓,直接拉開車門:「我也沒逼你,那就橋歸橋路歸路。」

趙京澤沒有再說話。

我下車,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又站定,轉身。

趙京澤看著我,眸光一瞬不瞬,我也看著他,眼淚紛紛地落。

我兩步奔過去,撲到他懷中。

他的唇有點涼,我的卻滾燙。

我用力地親他,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蹙眉推開我,我卻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避了一下,那一巴掌堪堪打在了他下颌處。

「秧秧……」

「趙京澤,別讓我再看到你。」

那天晚上回宿舍後,我病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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