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白楊起勁:“還說你根本想出名想瘋了,炒作完周寧又炒作葉大,難怪葉落聲對你沒有好臉色。”


  梁文安心說狗屁!從來隻有別人消費她沒有她消費別人:“他們當你面說的?”


  “楊姐告訴我的。她們化妝的時候,說的旁若無人!” 小白楊忿忿道:“說你目光短淺,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了!”


  “不把他們的臉打腫。”梁文安拍腿:“都對不起我的偶像。”


  於是終於蕩到了她的戲份。


  當天來圍觀的人特別多。楊姐給她上妝的時候手都在抖。小白楊抬頭仰望:“這粉啊這粉啊。在往下掉啊。”


  “厲害了我的哥!影後都來了!”楊姐說:“等會兒能幫我要個籤名嗎?”


  梁文安心裡哼了一聲。


  張燻汀來幹嘛?她現在隻是一個女N號,沒排到她的戲。跑來這裡觀光,簡直是闲的蛋疼。梁文安暗自祈禱廣電最好把《秦緒》給斃了,屆時一定喜大普奔。


  梁文安說:“你可以自己去要的,難道你不想和她近距離接觸一下嗎?”


  “好了。”楊姐說:“房間裡面燈光比較暗,稍微化的濃一點。”


  小白楊緊張:“怎麼今天人這麼多啊?”


  “都是來看你梁哥的!”楊姐悄悄說:“導演親自叫過來的。”


  梁文安的作品隻有一部《金戈鐵馬》,至今尚未播映,但演技好的名聲已經通過王澤文和黃城打出去了。


  胖導從未想過自己會接拍一部演員如此有逼格的電視,拍了兩天整個人都憔悴了。偏偏主演都是大咖,說又說不懂,罵又罵不得,好好的劇本被拍成了惡搞言情。他和剪輯師坐在後臺,執手相望淚眼。


  數著日子終於等到了這個傳說中的臺柱子,大手一揮,讓所有排上號的演員,有空都來觀摩一下,學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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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過戲的人都知道,沒有經驗,光靠天賦是覺得做不成好演員的。所以一大部分人,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來準備打臉的。


  梁文安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安靜了片刻。男二衝她揮了下手,葉落聲和張辰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小天同志和小白楊同志已經選好位置搬好板凳,翹首以盼。


  吃瓜群眾說:


  “這如果拍不好,是不是會成笑話?”


  “她以前沒拍過電視吧?火的莫名其妙的。”


  “演技這東西很玄吧?誰說的清楚啊。看狀態的?”


  “是吧!也許是上一部戲,特別貼合自身。黃導賞識就不奇怪了。”


  小白楊扭頭對小天說:“梁哥很厲害的!”


  小天同志星星眼:“我也覺得師姐很厲害啊!看著就很厲害啊!”


  男N號裹著棉衣,拖著一地鐵鏈走過來和她打招呼。導演沒說戲,讓他倆自己商量。


  男N叫簫成,是導演特意從別的劇組借來打醬油的。這人從畢業就開始演,也算多年的老戲骨,可惜一直沒紅。


  簫成飾演的林雲,是貓九的一位親信,也是和她青梅竹馬長大的表哥,因為女主某次作死,被男主唐毅抓獲,秘密交由大理寺處理。大理寺卿是貓九安插在朝中的眼線,念林雲是大將軍唯一的血脈,不忍殺害,遂與諸多舊部請求貓九救他出獄。


  於公當殺,於私當救。


  貓九猶豫再三,終於狠下心腸,決定親自動手。


  這一場拍的就是貓九入獄。


  機位就緒,脫衣服準備。


  這時候的氣溫已經將近零度。梁文安就穿了兩件衣服,簫成更可憐,上身就幾條繃帶。


  梁文安問:“冷嗎?”


  “又冷又燙。”簫成摸了摸後腰:“暖寶寶,你沒帶嗎?”


  梁文安說:“聽起來挺銷魂的。”


  簫成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哪裡,聽說你過兩天還要下水,更銷魂。”


  梁文安滿目瘡痍。


  導演說:“眼神很好!保持住!”


  場務打板。


  貓九提劍上前,她的腳步輕的還不如落地的黃葉。等冷冷的劍身,貼到了林雲的脖子上,林雲猛得驚醒。


  身上的鐵鏈發出幾聲撞響。林雲滿足的一笑:“你來了。”


  貓九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發白的手指和無意識聳動的喉嚨,她看起來就是一個冷漠無比的人。


  “你不用說話,我都明白。”林雲的聲音,沙啞的像大漠裡的飄沙,粒粒劃傷了血肉:“給我把刀吧,我自己動手。”


  貓九呼吸漸沉,她閉上眼,又睜開眼。眼中滿是通紅的血絲,眼神中滿是寂寞和決絕。


  從窗臺處透進來的月光,映出幾道劍影。林雲身上的鐵鏈應聲掉落。


  果然臨到頭,她又後悔了。


  小白楊見道具呆住了,眼疾手快上去拉了把繩子,牆角桌椅塌落。


  道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小白楊對他做了個我懂我明白我習慣了的表情。


  貓九搭住他的肩膀,哽咽道:“林雲。我隻有你了。”


  林雲對上她的視線,抿著唇角,淚水無意識的就淌了下來:“清兒……”


  貓九反手收劍,將人伏到背上。


  出了囚室,林雲勉力睜開眼,視線模糊,望著頭頂晃動的白圈,訥訥道:“晚上了。”


  貓九回了一聲:“晚上了。”


  被打傷的守備橫七豎八倒了滿地,林和眯著眼,整個世界在晃動。遠處還有無數連成光線的火點在朝他們跑來。


  縱有千軍萬馬,也與他的心牆隔了一層幕畫。多少鐵馬冰河,盡化作夢中星辰遠去。


  北風獵獵,林雲的手勾著她的脖子,頭在她肩膀上一點一點。貓九側過去看了眼,他咧開嘴衝她笑了笑。


  “卡!”導演感動的快哭了,居然拍出了大片的效果。


  那最後一幕回眸,是因為兩人意料外的默契。那定格住的畫面猶如點睛之筆,將角色各自隱忍的情感,完美的傳達了出來。


  梁文安“哎喲”一聲把簫成摔了出去:“你太重了。”眾人方從情景裡抽神出來。


  簫成眼淚還在不停的往下掉,他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爬起來:“因為我是男人啊。”


  “拍的很好。對劇本的理解很深刻。”導演揚揚劇本,激動道:“你們演員之間好溝通,多交流,多學習,多進步。”


  小白楊神神在在的對周邊人道:“其實拍的一般。隻演出了我們梁哥一半的水準。”


  葉落聲拍手上前說道:“簫老師的演技真好,能教教我嗎?”


  簫成抹抹眼角:“哪裡,是梁老師的演技好,帶我入戲了。”


  “你真客氣。”葉落聲說:“我聽說你有十幾年的戲齡了。我隻是個剛入門的新手,好多都不懂,希望你能指點一下,千萬別嫌我笨。”


  簫成明顯是那種不吃套路的人。你明知道演技不好你接什麼戲啊?你好好唱歌放過人家觀眾行嗎?你好好承認錯誤就當個花瓶成嗎?!


  他同梁文安對視一眼,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被拉到一邊。


  楊姐拿了籤名本上去,混在一群蠢蠢欲動的人群中間。一直不聲不響的張燻汀用手擋開遞過來的筆紙,問道:“聽說秦緒是你的偶像?”


  梁文安穿衣服的動作一滯,小白楊寒毛立起,用手揪住她的衣角。梁文安挑眉:“怎麼?”


  張燻汀說:“演技也許無法對比,但從合作上來講,我覺得你已經超過她了。”


  秦緒以前拍戲,是一個不怎麼管搭檔的人。她覺得新人嘛,演技不行,你還不好好磨礪請教,光想著怎麼制造話題,老子給你搭戲幹嘛?她可以一個人就迅速進入角色,但新人不行。所以秦緒帶過的新人都沒什麼好下場。這是公認的。


  葉落聲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過來。連胖導都是滿臉錯愕。在場所有人,大概都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張燻汀會給予她那麼高的評價。


  同時作為對比的雙方,梁文安鬧不清,這到底算在誇她還是在損她?於是她問:“那你呢?”


  小白楊捂臉崩潰。


  嗯……周圍響起交疊的吸氣聲,梁文安才意識到這句話似乎帶著些挑釁。梁文安說:“你可以無視。我沒別的意思。”


  “我期待有一天你能變成比她更優秀的人。至於我。”張燻汀卻說:“你應該從來沒拿我,當做是你的目標過吧。”


  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申榜了。。。真棒!


  第28章 他妹


  張燻汀語出驚人,讓小白楊糾結了一整個晚上。


  小白楊翻來覆去的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梁文安:“說我沒把她放在眼裡。”


  小白楊懵道:“可是聽起來,她好像在誇你啊?”


  梁文安聳肩。


  之後,凡是有梁文安的戲份,張燻汀必然來看,看完就走。不過說她在看梁文安拍戲,不如說她在看著梁文安發呆。


  她眼神飄忽,很認真的開小差,不知道想些什麼,弄得梁文安渾身發毛。


  梁文安深覺自己錯了。她開始期待《秦緒》早日開拍。即使主角是張燻汀,她也認了。因為張燻汀的行為已經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她的名字上被打上了張燻汀的標籤。


  她再也不能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四處遊蕩著打醬油了。


  比如此刻:


  “诶,梁老師。”男二問:“要怎麼樣才能把反派演得讓觀眾喜歡呢?”


  梁文安說:“這個不看你。主角夠讓人討厭就行。”這部戲就很有可能成就你。


  小天問:“師姐,那你是怎麼磨練演技的?”


  梁文安:“……靠磨靠練。”或者靠後期。


  男二說:“那梁老師和影後很熟嗎?”


  “我不認識她!”梁文安終於怒了:“老子沒抱她大腿!沒有!”


  男二和小天蕭瑟的一抖。小白楊適時跑過來說:“梁哥,有人找!”


  遠處嚴行長身玉立,手上搭著外套,在兩人視線交匯的時候,還傲嬌的抖了抖眉毛。


  冬日裡軟綿綿的太陽照在他米色的羊毛衫上,膚色和頭發都在反著一層金色光暈,簡直就像載著聖光而來的救世主。梁文安指著他道:“看見沒有?這才是我的大腿!”


  男二and小天:“……”


  見她殷勤的跑來,嚴行哼了一聲:“我一來就聽說你在欺負張小姐。”


  梁文安興衝衝的來,驟然聽見這麼一句掃興的話,抿抿唇角道:“聽!”


  嚴行:“什麼?”


  梁文安抬手遙指:“海哭的聲音!”


  嚴行:“……”


  “張燻汀這個名字這兩天就像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嗡嗡的轉悠,我已經被動的吸收了她所有的八卦和傳聞。你聽他們說不如聽我說。求求你,現在就放過我吧。”梁文安說:“走吧,我們先走著。”


  嚴行驚道:“你不用拍戲嗎?”


  梁文安也是驚道:“你來不是找我玩耍的嗎?”


  嚴行:“梁文安!我說你怎麼那麼高興呢,你可以表現的更委婉一點!”


  話雖這麼說,嚴行想帶人走,胖導絕對不會說不,隻是嚴行表面上要先對她裝得很勉強的樣子。


  司機看見她,笑著打了聲招呼:“梁小姐您好。”


  梁文安說:“好久不見。”


  司機:“聽說這裡很冷,嚴先生特意來看你的。”


  “老張!誰教會你說謊的!” 嚴行怒道:“我隻是順路而已!”


  梁文安煞有介事的點頭:“不錯,誰教會你說謊的。”


  “你夠了!”嚴行喊:“你走!”


  “對不起,我錯了。”梁文安憋笑,隨手翻了翻放在後座的袋子,問道:“這是什麼?”


  “給你買的衣服!”嚴行說:“你穿來穿去就那麼兩件,醜死了!”


  梁文安自然不止那麼兩件,原身幾乎留下了一整個櫃子的衣服,不過她個人喜歡犯懶,又有些不修邊幅而已。


  梁文安忍不住又揶揄他:“你不是順路而已嗎?怎麼還準備了我的禮物呢?”


  嚴行:“你給我滾下去!”


  梁文安拍拍椅背:“這是去哪兒?”


  司機說:“一小時的車程,嚴先生在這裡有一處房產。”


  梁文安問:“你怎麼哪裡都有房子?你兼職做房地產的嗎?”


  “我自己賺的。”嚴行高冷道:“難道和你一樣隻會敗家嗎?”


  梁文安冷漠臉,鼓掌:“真厲害,你太棒了。”


  嚴行:“……”


  助攻司機笑道:“正好,嚴先生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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