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工作室?梁文安還有工作室?”


  “什麼鬼……所以他倆是老板和員工?”


  “我受到了傷害!我還沒好好揣摩這個謊言,你特麼就給我劇透了!王導!what are you幹啥勒!”


  “深夜報社……叫我手賤,開什麼微博!難怪媽媽說晚上要好好學習!”


  然後又一波人湧到梁文安的微博下面。


  “大大,成立工作室了,好歹打個廣告啊。”


  “梁哥,不知道你是太低調還是太高調……”


  “懷疑人生!”


  “恭喜與情義解約~雖然已經晚了。”


  “難怪有戲拍了,原來是解約了。五年,好久。”


  於是梁文安讓簫成,順勢發一個已經重新籤約的聲音。


  “已與原工作室解約,現在是工作室二頭目。梁哥告訴我,學渣的逆襲,是靠譜的,是勵志的,是可行的!”


  完美!


  梁文安確定無誤,安心的拉燈睡覺。


  第61章 回組


  第二天早晨, 梁文安起床迎接她飛來飛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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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具檢查完威亞,去查看擺設的其他物品。


  梁文安拿著杯水,舉著電動小風扇, 默默蹲在角落裡, 等著開戲。


  然後周寧同志, 就小步的蹭著, 蹭著, 蹭到了威亞的旁邊。


  梁文安:“……”


  當她瞎啊?!


  想幹啥呢?!


  事實證明,不是她當梁文安瞎,而是她自己瞎。


  當梁文安悄無聲息站在她背後,拍她肩膀的肩膀,周寧簡直半個魂被嚇了出去。


  梁文安讓她的反應給逗笑了:“業務素質不過關啊。出來禍害,還怕別人看見嗎?”


  周寧背過手:“你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


  “謀殺和誹謗, 是不一樣的。”梁文安說:“雖然一個是直接殺人, 一個是間接殺人。”


  周寧急著辯白:“你胡說什麼!”


  梁文安:“我也不是你的人生導師。你要做什麼渾事跟我沒關系,但如果你要搞事情, 周寧同志,我會讓你,追悔莫及的。”


  周寧反身吐了出來。


  梁文安:“……”


  她這是在侮辱我!


  不知道該說周寧是太不上道還是太上道。她誠摯的採納了她的建議。


  於是在她出組的那一天,收到了一份厚禮。讓她無愧乎她頭條帝的名號。


  剛下熱點的她,又一次被置頂了。


  這一次的標題名是:


  “新進小生耍大牌?打影後, 改劇本。榜上大款後的恣意人生!”


  梁文安摸著下巴, 比了比道:“原來標題真的可以這麼長?”


  “完蛋!”小白楊抱頭哀嚎道:“回去王導會不會把我們趕出來?!”


  梁文安說:“可是我看它說的很有道理啊。”


  耍大牌是結論, 姑且不說。


  打影後……確實是事實。不過過程不大一樣。


  文章中寫道,梁文安因妒生恨,面相醜陋,借由劇情需要,毫不留情的抽了影後一巴掌。最後王導看不過去,將戲份刪除。


  這種事情嘛,純看個人腦補,孰是孰非,說不清楚。


  改劇本……這個也是事實。可要改的明明是他們的投資人爸爸啊!


  文章中說,借由嚴行的影響,讓編劇加大了梁文安在劇中的戲份,時長直逼女一。詳情參見貓九。一個女三戲份超過女二的劇。


  另外全文交叉渲染,梁文安其人,如何的飛揚跋扈,打罵助理,,肆意妄為,目中無人。


  劇中盒飯都是用的豪華配餐,每天吃不完就純浪費。指責她為人鋪張,浮誇,俗氣。


  總結:除了長的漂亮會勾人,一無是處的女子。


  簫成對著這篇文章學習成語,順便向小白楊詢問,最後不由感慨道:“啊!好有文採,好有文採。字裡行間,不超過三句就要暗示你是一個賤人,但是不帶髒字。可見作者筆力深厚,且對你怨念極深。”


  梁文安說:“成語不能亂用。不然就叫堆砌,顯得賣弄文採。你看,用成語來排比,佔文章字數,這是多麼不好的行為。”


  簫成觀察著她的表情,驚疑不定:“你真的不生氣?”


  “這個社會是很多元的,包括各人的世界觀,畢竟我不能拯救世界,所以隻能求同存異。”梁文安指著最後一句道:“你看,起碼我們在審美上是有共識的。她嫉妒我,卻又不得不承認我很漂亮,她才應該生氣。”


  簫成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白楊故作高深道:“我們不能做鋼筋混凝土的花瓶,我們要做鋁合金的花瓶!”


  “啥?”簫成懵道:“你不是她經紀人嗎,你也不生氣嗎?”


  小白楊憂傷的看向梁文安。


  不是她不生氣。而是她不敢跟主子生氣。


  主子正在跟狗仔的節操暢聊。


  狗仔的節操驚嘆道:“哇!你的水軍這麼多?!”


  然後他又不平道:“浪子,你在外到底有多少個狗仔?這種事,以後請交給我!”


  梁文安回:“謝謝您勒!這是被黑了!”


  “感人。”節操說:“這麼快你都有黑粉了。”


  梁文安說:“幫我查一查。爺要知道,是誰這麼愛我,這麼懂我。”


  “不用查了,看署名。標的正大光明,一點想改的意思都沒有。”狗仔的節操說:“你的老朋友。點蠟。”


  狗仔的節操接著說:“我覺得她對你其實愛的深沉,從評論看來,我覺得你應該善待她。”


  “打影後?那叫摸臉殺,謝謝。”


  “小編喜通網。”


  “人家隻是好好的秀個恩愛,這個社會就不能和諧一點嗎?”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她和表哥的新聞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新一波的攻勢即將開始!”


  “被王導劇透之後,一部大片就爛尾了。都怪王導!@王澤文。”


  “黑梁哥,請保持月經的節奏。你這樣重復刷新,以後還怎麼調配?會崩的!”


  “手動@嚴行。一起出來看老婆嗎?”


  “以前我女神被黑,我總是心疼女神。自從我粉了梁哥,我都是心疼那些記者。為什麼就不能安安靜靜裝個B,說個慌,害個人呢?”


  “明明應該很激情,但是我連小板凳都搬不出來。感覺身體被掏空……”


  “為什麼梁哥有了嚴先生,還是逃不出被黑的命運?”


  “……”


  梁文安抹了把臉,覺得心情很復雜。


  她也同情周寧。真的。


  所謂狼來了的故事,梁文安一直經歷著被黑,洗白,被黑,再洗白的過程。群眾已經不意外她被黑,但是期待她洗白。


  裝逼打臉被撕,然後他們就可以嘲笑凡人的愚昧。


  簫成和小白楊也在看群眾反應。


  簫成幸災樂禍道:“這是誰寫的?也太蠢了。”


  梁文安說:“蠢?什麼是蠢?但就這篇文章看起碼她智商正常。條理清楚分析得當重點明確論據分明,半真半假混淆視聽。如果我不認識我,我都要信了。”


  簫成:“……難道她還聰明?”


  “聰明人和蠢人的區別在哪裡?”梁文安道:“區別在,你給她一滴水,她能浪出一片驚濤。而給你一沓錢,你也隻知道坐下來數一數。”


  小白楊微愣,同簫成面面相覷,然後兩人異口同聲道:“不應該坐下來數一數嗎?”


  梁文安聳肩。


  三人坐著殘疾車,終於又回到《反抗》的劇組,投入王澤文的懷抱。


  長期煎熬在女主和男主的親密場景中,徘徊在弄死女主or弄死男主or弄死男主和女主or算了我要做一個聖母的人,之中。看見他們,王澤文捂住小心髒:“你這是要搞事情呀!”


  梁文安說:“經過修行,我已經深刻理解了角色的情感。我要做一個無情的人,我隻愛我自己。”


  王澤文將劇本一丟:“我是說你的緋聞!每天那些狗仔就在外圍晃啊晃!其他演員壓力也是很大的啊!”


  梁文安:“……”


  王澤文說:“交給你了,你自己去打發他們,我不希望明天還看見他們。”


  梁文安:“那我……”


  “不要擋路!”王澤文嫌棄的朝她揮了揮,然後對著簫成喊道:“男二!迅速就位!你知不知道你的缺席讓我們劇組的檔期變得很不自由!”


  梁文安:“……”


  她竟然是多餘的?


  簫成一回來,作為萬能龍套兼劇組打雜,迅速俘虜了王導的心。


  王澤文指名要先來一場男男之間的對決,以尋求一點心理平衡。小何導演再一次燃起了他對後期的信任,將場景胡掰亂套,把劇情交給剪輯。


  被拋棄的張燻汀穿著休闲服,黯然坐在一旁。經紀人不見蹤影。


  小白楊被她指派過去打發記者,梁文安在劇組裡闲逛了一圈,發現自己真的很多餘。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於是決定去慰問她一番。


  “咳!”她咳了一聲,站到張燻汀的前面,問道:“你失戀了?思春了?又摸股票了?”


  張燻汀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沒什麼。你不會明白的。”


  “前兩種我是不明白,不過第三種我還是深有體會的。”梁文安說:“我能給你的鼓勵隻有一個。等熬到國家隊退出股市,還是很有回本的希望的。”


  張燻汀沉默半晌,然後問道:“你能理解,一個丟棄孩子的母親,是什麼樣的心理嗎?你又能理解,被丟棄的那一個,是什麼樣的感受嗎?”


  梁文安險些認為她也是來當說客的,轉身就走。又忽然想到,覺得不大可能。遂多問了一句:“什麼意思啊?”


  “當我平凡的時候,我選擇拋棄一切,達成自己的野心。有朝一日成功了,又開始緬懷過去。” 張燻汀:“秦緒說的對。反悔,不過是對自己的安慰,用僅剩的良心來折磨自己,感動他人,以證明自己不是一個禽′獸。其實誰也沒有資格這樣做。”


  “當然。”梁文安冷笑道:“因為這種人,後悔歸後悔,即使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們還是會選擇一樣的做法。”


  憑什麼成功人士就應該被原諒?他們隻是比一般人拋棄了更多,無情了更多。


  憑什麼放下屠刀的人,就可以立地成佛?而那些始終一心向善的人,卻要長渡苦海呢?


  “對。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對成功的執念有多深。”張燻汀苦笑道:“不擇手段。所以你姐姐從來都瞧不起我。”


  梁文安差點脫口問出,一百零八個備胎的事情是真的嗎?話到嘴邊吞了回去。


  往別人的傷口撒鹽,不符合她的紳士作風。雖然她也沒對張燻汀保持過紳士就對了。


  她坐到旁邊的位置上,拿了一瓶水,問道:“你那成打的經紀人和助理呢?還有你的造型師。”


  張燻汀說:“我讓他們回去了。經紀人在處理我兒子撫養權的事情。”


  梁文安一口水噴了出來。


  兒子?!


  第62章 怠惰


  梁文安抽了張紙隨便一抹, 嘗試冷靜了一下,問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先確定一下語種。地球文?”


  “我兒子。”張燻汀補充道:“親生的。你沒聽錯。”


  梁文安默了兩秒:“會走了嗎?”


  張燻汀將頭發往耳朵後面挽去:“十三歲,初二了。”


  梁文安不信邪道:“毛歲還是周歲?”


  張燻汀看了她一眼, 意味不明。


  十三歲……張燻汀今年三十歲。


  梁文安又咳了一聲, 清清嗓子, 故作鎮定道:“哦, 孩子的爸爸在牢裡過的還好嗎?”


  張燻汀說:“我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他。我覺得我們之間, 應該是沒有感情的。可是當我又看見他,我後悔了,我不希望在他眼裡,我隻是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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