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上次信了他的邪。然後再他說完這話後,他活活折騰了她一個多小時。


  都說“我就蹭蹭不進去”這話是騙鬼,他倒是真的信守承諾,不過情形根本沒好到哪裡去。後悔都沒地方說理了,他對她的哀求置若罔聞。


  這種水深火熱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驗了。


  沈良州按住了她亂撲騰的腿,撈起她的腿彎拉到腰側,壓低了聲音提醒,“你最好別亂動。”


  “是你別亂來好吧?”掙了兩下無果後,顧娆怒目控訴,“你松開我,再不松手我喊非禮了。”


  “喊非禮有什麼意思,你可以喊點別的,”沈良州眉梢微挑,輕嗤了聲,“比如說……”


  “我特別喜歡你叫哥哥。”他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腰肢,“叫一聲聽聽?”


  他的手指從她腰側劃過去的時候,顧娆哆嗦了一下,“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變態的嗜好?”


  忘記多久之前,她還聽到有人戲言,男人在床上偏愛背德的稱呼,大約是能帶來刺激感。她現在是真的信了。


  沈良州聞言動作一頓,微眯著眸子打量了她幾秒。


  顧娆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她現在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隻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魚,被陰冷的屠夫虎視眈眈地盯著,像打量從哪兒開始。


  “玩點兒有意思的?”


  反駁的機會都不給,他面無表情地扯掉了旁邊的數據線,捉著她的手直接綁了,起了身。


  這哪裡是跟她打商量,這是死亡前的通知。


  顧娆還沒反應過來狀況,就見到他的手探向床頭的酒。她昨晚開的,喝了一杯就丟在那兒了。


  她突然覺得要涼,“你別亂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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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懶得倒,拎過那瓶酒含了一口,捏過她的下巴,呼吸再次壓了下來。


  他掐著她的下巴讓她開口,抵開了她的貝齒,龍舌蘭辛辣的酒液瞬間灌入口中,恍若火尖兒撩過去。


  吻是纏綿的,但是這種感覺尖銳又刺激。


  顧娆被他的舉動鎮住了。


  雖然這幾次對他平日裡的印象有所更改,可她幾輩子都想不出來,他這麼多花樣。還是那種讓你時刻懸著心的方式,凌遲處死一樣的煎熬。


  …………


  顧娆覺得自己的腿都快酸得廢掉了,他還沒停下來的意思。


  她被他弄得直想躲開,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地輕哼,最後聲音有些哽咽,“沈良州,你太過分了。”


  沈良州毫無誠意地嗯了一聲,扣著她的後頸,大拇指輕柔的摩挲著,似乎是在安撫。


  她不敢掙,手腕一動就是尖銳的疼,可是這感覺不上不下,她實在安靜不下來。


  顧娆一想到昨晚開的是龍舌蘭而不是白開水,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拖著她翻來覆去重復了好幾次,顧娆被磨得快沒脾氣了。


  等他一停下來,她微啜著氣,靠著他示弱,肩膀一抖一抖的,委屈的不行,“要不然您給個痛快吧。”


  大概是真覺得她有點慘,他解開她腕上的線,把她攬在懷裡,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眼尾的淚痣,輕笑著靠在她的肩頭。


  顧娆癱著不想動彈,她的腿都在顫,酸得一抽一抽地疼。她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你要不要去洗澡,換件衣服?”他一手圈著她,低頭看了看兩人的處境,“穿著不難受嗎?”


  酒液倒不至於撒的到處都是,但是床單上濺了不少,兩人的衣服確實已經慘不忍睹了。


  原本想裝死的顧娆咬牙,“沈良州,你閉嘴,趕緊閉嘴。”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也是拜他所賜。


  沈良州攬了攬她的腰身,還想說些什麼,房間外傳來了聲響。


  昨晚他進來的時候,忘記把門反鎖,現在還虛掩著。


  東山墅這邊的別墅一直闲置,一般沒什麼人來,就叫了個阿姨打掃,每天定時定點過來。


  但是打掃衛生的阿姨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會折騰出來多大的動靜,而且外面不止一個聲音,似乎有人在交談。


  打掃衛生的阿姨似乎是在給兩人提醒,刻意的抬高了聲音,“少爺還在房間內,我去幫您把人叫下來?”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吧。”


  隱約有一道沉靜的女聲從房間外飄了進來,因為很低,所以並不清晰。緊接著就是漸行漸近的臺階聲,木質地板上,腳步聲格外沉。


  顯而易見,顧娆也聽到了。


  她一個激靈從他懷裡掙脫,猛地坐了起來,基本上算是瞬間警醒,“誰?”


  沈良州看著她喘著氣,明顯是嚇得不輕,想安撫她兩句,卻又不是時候。


  他默了兩秒,表情有些古怪,“聽這聲音,我覺得像我媽。”


第80章 定情信物


  顧娆被他這句話炸得不輕。


  她一時之間都找不到詞匯來回復他了, 她一把推開沈良州, 從床上跳下來。動作太迅速,因為腿還發酸,她這麼一下,差點崴到腳。


  沈良州伸手想要去扶她,被她一把甩開。


  “娆娆?”


  顧娆這下徹底不想同他說話了,她抬頭瞪了他一眼, 扯了昨天的衣服閃身進了浴室。


  沈良州被她的神情嚇了一跳, 大約是急得,她的眼眶都紅了。他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當下也沒多言,起身直接過去把門鎖了。


  其實沈母壓根也沒有進來的意思。


  她先前見到顧娆手腕上的镯子就有些好奇, 昨晚沈良州又三緘其口, 她自然想過來瞧瞧。她一進來,還沒說什麼呢, 打掃的阿姨就緊張兮兮的,生怕她瞧不出端倪。


  對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她不拿腔拿調的裝一下, 真的是浪費了對方的情緒。


  所以沈母幹脆直接上來了。


  剛走到樓上,她看到虛掩著的門, 還有些訝異。都住到一起了, 門還沒關, 是旁若無人, 還是壓根什麼都沒做?


  沈母清了清嗓子, 給足了兩人反應的時間,然後抬手,禮貌地敲門。剛敲了一下——


  門砰的一聲閉上了,然後是房門反鎖的聲音。


  “……”沈母默了幾秒,放下垂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質問一下。


  然後房間內傳來沈良州的聲音,“媽,您先下去坐一會兒,房間有點亂,我洗個澡再下來。”


  沈母不溫不涼地嗯了一聲,略一思量,抬高了聲音,“不用著急,我不著急。”


  說完她直接轉身下樓了,全然沒了剛剛攔都攔不住的架勢。


  打掃衛生的阿姨捏了一把汗,尷尬地跟上去“太太,您剛剛拎過來的東西要放到哪裡?”


  沈良州在房間內被噎了一下,按了按額角,他挺想衝下去問問他媽是掐著點過來的嗎?


  躲在浴室裡的顧娆自然也聽到了,顯而易見,這話人家就不是對自己兒子說的,是說給她聽的。


  可不管沈母是介意還是不介意的,都太丟人了。顧娆抬手捂住了臉,真是要了命了。


  她衣服已經在驚魂未定中穿好了,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洗了把臉,現在正對著鏡子發呆。她倒不擔心素顏出去,左右她素顏照樣能豔壓群芳。現在的問題是,她頸上和鎖骨上還掛著吻痕,嘴唇看著微腫。


  這狀態,傻子都能看出問題來。


  “砰砰砰——”“娆娆。”


  沈良州的聲音和敲門聲同時響起,在長久得不到她的回應後,他直接推門進來。


  顧娆還對著鏡子默不作聲,看著就十分委屈。


  沈良州輕咳了一聲,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徑直走過去,從她身後輕輕地抱住了她,“你沒事吧?”


  他本來還想安撫一句,他清楚得很,他母親十有八九是好奇,就為著昨晚他沒老實交代,才直接殺過來了。


  ——百分之百沒什麼惡意,隻是挑的點不太合適。


  不過看她連話都不說了,安靜得讓人心疼,沈良州又改了口,“是我不好。”


  顧娆壓根沒有心情跟他爭論什麼,她抬了抬視線,從鏡子裡看著他的眼睛,咬了咬唇,“我不聽道歉,要不然你把你媽支走,我在這裡躲一會兒?”


  沈良州稍怔,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腦回路,又好氣又好笑,“你怕什麼?”


  “你說我怕什麼?”顧娆推開他,惱得不行,又不敢高聲,隻能壓低了聲音抱怨道,“你說你媽得怎麼想我?這剛一見面,我就跟她兒子住到了一起,十點多鍾還沒起床……這是一個正經的兒媳婦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沈良州被她的質問愉悅到,“正經男女朋友,你想象力為什麼那麼豐富?”


  “你還好意思笑。”顧娆覺得自己要被他給怄死了,她扯了一下衣領,“你自己看看,我怎麼出門?”


  顧娆說著說著癟了癟嘴,揉了揉眼睛,“伯母肯定覺得我行為不檢點,你賠我印象,這種時候你還跟我說風涼話……”


  “多大的事兒?”沈良州摸了摸她的頭發,神情溫和下來,“我覺得我媽不會想你的行為怎麼樣,她這會兒估計偷著樂呢。”


  “什麼意思?”顧娆悶悶地哼了一聲。


  “她肯定覺得自己兒子出息了,終於想開了,有生之年還能考慮一下兒媳婦的問題。”沈良州漫不經心。


  “……”


  -


  事實證明,沈母確實這麼想。


  她的確不著急,悠哉悠哉地坐在樓下品茶,全然沒有催兩人下來的意思。按照她的理解,一定是小姑娘害羞了。


  沈母倒不是非要來打擾,實在是這幾天的信息量有點大。她先從顧娆手腕上看到了自家的镯子,然後又看到兒子夜不歸宿,她覺得——


  甚是欣慰。


  別人家的婆婆成天防賊似的盯著自己兒子,生怕被哪個小妖精勾了去,怕門不當戶不對,怕以後的兒媳婦人品相貌不好……而她兒子是真省心啊,連當婆婆的機會都不給。


  沈母原本就挺開明,不太在意家世問題,這些年因為這麼個兒子,越來越佛系,能領回來一個沒人品問題的就行。


  結果她這兒子看著像要出家,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


  沈母都做好打算,再不行幹脆按頭結婚,她怎麼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自己兒子超額完成任務。


  所以她就想過來確認一下,是不是一個人。


  等到兩人磨磨蹭蹭從樓上下來,沈母也沒為難人,挺溫和地招了招手,“過來坐吧。”


  “伯母,不好意思……”顧娆原本想解釋一句的,但半天都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最後認了命。


  沈良州把人擋在了身後,微微蹙眉,“媽,您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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