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莊懷菁知道他是醒的,隻紅臉輕道:“有些。”


  方才不小心碰到,太子受的折磨不比她少。


  “忍一忍,不可以。”


  莊懷菁的玉頸留下男人的溫熱,他輕掀被子起了床,紅木圓桌上的茶水已經涼了,但他拿起之後,一飲而盡。


  她微微坐起來,手撐在錦緞上,長發垂在柔軟的胸前,隔著幔帳看太子的身影,床頭掛一個福字香囊。


  他們兩個在這上面居然很了解對方——如果真的開了閘,誰也不會輕易停下。太子偏愛她求饒的哭泣,她也喜歡他那股子力。


  莊懷菁想了想,對他道:“不若分床而眠?”


  如果因為這種事傷了孩子,連她都會覺得羞愧,她尚無懷了孩子的感覺,隻是身子偶有不適才會察覺到腹中胎兒的存在。


  太子拿茶杯的手突然頓了頓,他慢慢放下茶杯,發出了淡聲輕響。他轉身回去,抬手掀開幔帳,莊懷菁望不清他神色。


  “殿下?”


  他身材高大,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撫她烏黑柔順的長發,隻告訴她:“往後叫夫君。”


  風從縫隙吹進屋內,燭臺上的大紅燭燈光輕輕搖來晃去,紅錦緞面柔滑貼身,他說完那句話後,莊懷菁便立即察覺到他的想法。


  良久之後,莊懷菁坐在床榻邊,氣息有些不勻,她手裡拿著帕子,放在腿上,嘴唇朱紅而瑩潤,不敢望面前的男人,隻垂下眸,耳畔漲得紅。


  “日後便也這樣來吧。”男人站在床前,系緊大帶說,“孤讓御醫過來保胎,一個月後便宣布消息。”


  莊懷菁頓時覺得手都疼起來,小口張張合合,似是覺得不太行,等看見太子的臉後,臉又紅了紅,攥緊帕子轉過了頭。


  “今天喝的雞湯味道如何?”他開口道,“裡面雖然加了安胎的草藥,但讓人控制了量,應當吃不出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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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懷菁不知道想起什麼,咳了一聲道:“還不錯,湯圓味道也行。”


  太子按住她的後頸,微微低下頭,在她唇邊留了個輕印,他察覺到莊懷菁都氣息明顯不穩了些。


  “你的丫鬟來了東宮,如果你身子沒有痕跡,日後有孕,她必起疑心。”


  莊懷菁喉嚨微動,輕道:“聽殿下的。”


  “叫夫君。”


  莊懷菁耳邊越來越紅,隻嗫嚅道:“……聽夫君的。”


  她想要又不想要的分床沒有實現,但程啟玉日後沒再碰她也是真。東宮沒有良娣美人,他也不想納,雖是沒圓房,但她受的苦可算是不少。


  大婚第一日是休沐的,嘉朝對此規定不嚴,甚至想要新婚夫婦早日有個孩子。莊懷菁的裡衣被揉成一團,丟在床尾,柔軟的身子趴在太子懷裡,纖長的睫毛如畫扇,微微閉起。


  太陽慢慢從東邊升起,清晨突然就開始轉涼,莊懷菁被太子摟了一夜,沒感覺溫度有變化,倒是身子暖洋洋,很舒服。


  他的胸膛很寬厚溫暖,換做從前她是不會躺的。她的小臉藏在錦緞中,長發烏黑,還在熟睡,太子也沒打算叫醒她,讓她慢慢睡醒。


  床頭有個紅福字香囊,裡面裝著兩截纏繞的頭發,莊懷菁不知道,她昨天看見了,還以為是喜婆放的。


  程啟玉知道她昨天累,從皇宮回來便見幔帳關著,剪發之時也沒吵醒她。


  他的手一直搭著莊懷菁的後背,摟她緊緊。


  宮女守在門外等梳洗,歸築本準備向宮女問些事,哪知個個守口如瓶,謹言慎行,倒顯得她毛手毛腳了些,她心想不問就不問,反正大小姐也不關心太子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噓噓噓,雖然我什麼都沒幹


第64章


  等莊懷菁醒來之時, 已經是辰時, 她手搭在太子身上, 錦衾蓋住她的香|脊, 被褥中暖和。


  太子問她:“要起了嗎?”


  莊懷菁點了點頭, 她纖白的手慢慢撐著錦被, 坐了起來。


  今天轉涼,殿內有些冷, 莊懷菁雙手捂住柔軟的胸口, 想去床腳拿衣服, 身子經涼氣一碰, 下意識顫了顫,又被太子拉了回去。


  她的手按住太子結實的胸膛,又收了回來,道:“殿下恕罪。”


  太子聽她這聲殿下, 也沒多說,他曲腿坐起來, 拿被褥蓋住她的身子, 道:“你有孕在身,不得亂動。”


  紅綢緞布紅豔如火, 獨她纖細的身子白淨, 帶有些許咬痕, 腰身如細柳,太子拿過自己的裡衣,為她披上。狹小的空間隻有兩個人, 縱使親近過許多次,也難免會多出一些不一樣的窘迫。


  太子上身未著衣物,莊懷菁同樣。他靠離她很近,她看見他那東西,有些不敢松開雙手,莊懷菁面色緋紅,隻輕聲道:“還是讓宮女……”


  他抬了眸眼,看著她道:“最後一次。”


  莊懷菁臉很紅,還是應了他。她手輕輕拿開,太子的手環過她的後背,從後按住肩膀,俯身下來,與她極其親近。他的呼吸黏熱,燒到莊懷菁心底。


  她咳了咳,耳畔好似在滴血一般,雙手按住太子的肩膀,指尖粉白。


  他說新婚之夜,總得留些痕跡,可明明已經夠了。


  莊懷菁慢慢呼出熱氣,本想隨他,但最後還是沒忍住,興致被他挑了起來,貝齒咬著唇,抬手輕輕抱住他的頭,太子的裡衣披在她身上。


  她唇上咬出了淡淡的牙印,喊他道:“……殿下……”


  “叫什麼?”


  垂下的幔帳遮住床榻上的荒唐,太子相貌堂堂,莊懷菁亦是玉色仙姿,便是落入凡塵,兩人這般也太誕謬了些,不像是正經世家出來的。


  “……夫君……夫君……”


  柔軟的聲音裡帶著淡淡媚|氣,斷斷續續,稍微有些歡愉的哭腔,幸而她聲音不大,外面聽不見。


  屋子裡叫了次水,莊懷菁的丫鬟都紅了臉,這都快要日上三竿,太子和小姐怎麼還有闲心溫|存?旁邊的宮女卻是木頭人般,沒有什麼異樣。


  涼風微冷,當宮女端著梳洗的熱水進去時,莊懷菁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梳妝鏡臺前,隻是頭發有些湿,太子拿著巾帕輕輕幫她擦頭,問她昨日有沒有累著了。


  丫鬟都驚了驚,最後沒敢出聲。


  “準備些清淡的膳食。”太子站得筆直,轉過頭,“帶些蜜棗上來。”


  宮女應聲下去,驗喜嬤嬤在外面等候,有宮女折了混著泥濘與落紅的大白帕子,交於這嬤嬤。


  莊懷菁早在幾月之前便將身子給了太子,這落紅自然不是從太子寢宮出來的,但太子不許人進去,任何人也不敢違抗他。


  宮女先端了碗藥湯過來,行禮道:“殿下,娘娘。”


  太子輕輕將手中的巾帕放在奁前,接過這碗藥嘗了一口,隨後對莊懷菁說:“有一點味苦,不能浪費。”


  莊懷菁點了點頭,接過之後,一飲而盡。


  她心想自己又不挑這種,他沒必要嘗一口,畢竟昨晚他讓她咽的那些東西,她也全吃下去了。


  宮女接回碗,彎腰退下去。太子拿起旁邊的桃木梳子,輕輕幫她梳理頭發。她的脖頸修長,完美的弧線一直往下,起伏有度。


  太子讓人都退了出去,他看著鎏金銅鏡中的莊懷菁,微微彎彎腰,蹭了蹭她柔軟的面頰,道:“你當真是嬌貴的大小姐,連孤都來伺候你。”


  莊懷菁紅臉道:“殿下不也一樣?”


  隻不過是伺候的法子不同。


  “強詞奪理。”太子放下桃木梳,雙手為她編發,“該叫孤什麼?”


  莊懷菁仰頭看他,說了句夫君。他低頭輕碰她的嘴唇,又拿起妝奁上的捻金線素缂絲,捆著頭發開口道:“不要亂動,安靜一些。”


  明明是他先說的話,卻又偏偏不許她開口。太子的手倒是比莊懷菁巧得多,她不會梳髻,連穿衣這等小事都被伺候慣了,不習慣自己動手,太子卻像是很熟悉。


  他養在宮外,再怎麼樣也應該是錦衣玉食,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學這種女兒家的事?莊懷菁倒沒問出來,她心覺自己與太子的關系還沒好到那種程度。


  太子幫她梳好發髻之後,簪入金步搖,又插銀鍍金花絲,挑了粉珍珠墜子,輕輕幫她戴上。


  莊懷菁心中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她還沒來得細想,便被太子抱了起來,被驚了一下,嚇得摟住他的脖頸。


  太子坐在紫檀木圓凳上,莊懷菁依偎著他,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他額頭與她相抵,又說了句不要動,莊懷菁手放在他肩膀上,沒敢亂動。


  他拿起精致的螺黛,輕輕幫她畫眉,太子神情認真,眼中隻有她,莊懷菁輕輕咬唇,竟有些莫名受不住,微紅了臉頰。


  太子瞧她眉眼精致,並不需要描太多,將手上螺黛放回妝奁匣子中。他的手環住她,氣息吐在她臉頰上,莊懷菁眸眼微抬,與他對視,心中的溫熱湧上來。


  “今天早上你要是再多叫兩聲,”他輕聲說,“我怕是要死在你身上。”


  莊懷菁想他自己愛聽,關她什麼事?


  他好像看出了什麼,輕笑了一聲,聲音清越,讓人聽在耳中心痒痒,終於有了些少年氣。


  “心肝兒。”


  她好似能聽見自己心跳聲音,一怦一怦,快要跳出來樣。


  ……


  剛進東宮的太子妃很得寵,連不近身伺候的宮女都發現了。太子親自為她梳發髻,描柳眉,他素來少話,和太子妃一起時,卻是他說得多些。


  第二天進宮觐見,莊懷菁與太子一同進宮面聖,給皇帝治病的御醫拎著藥箱出來,他旁邊跟一個小童,莊懷菁從前在張御醫身邊見過。


  她倒沒放心上,隻以為張御醫把他送進了太醫院。


  皇帝見他們二人關系好,隻是點點頭,對莊懷菁說:“日後多勸著他。”


  勸他什麼?


  莊懷菁斂眉深思,有些想不通。後宮不得幹政,旁的東西她應當也勸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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