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李嘉垣嘖嘖稱道:“名人拖的地果然不一樣,光可鑑人!”


  趙嘉映:“這大理石的地板怎麼鑑人?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李嘉垣:“趙嘉映你今天針對我!”


  趙嘉映立刻面色柔和:“話也不能這麼說嘛……難道我平時就不針對你了嗎?”


  李嘉垣:……


  一切整頓完畢,顧予臨洗了個手,就得走了。


  江筱然看他有點躊躇,說:“沒事的,你先走吧,剩下的我一個人可以。”


  顧予臨:“好,那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李嘉垣剛好也弄完了,就跟顧予臨一起下樓了。


  關門的時候,還隱約聽到李嘉垣的說話聲。


  “我會不會被媒體拍到,然後說我們搞基啊?”


  顧予臨:“……”


  趙嘉映在位置上笑罵:“李嘉垣腦子裡一天到晚,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罵得那叫一個濃情蜜意啊。


  江筱然笑:“你就罵吧,我看除了李嘉垣,誰還能抗住你這麼罵。”


  “愛的罵罵增長感情,你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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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嘉映坐在位置上,從包裡拿出洗漱用品。


  說話間宋葵和許禮也到了,許禮走得急,鼻尖上浮出一層汗。


  “你們來啦?”江筱然笑著打招呼,“年過得怎麼樣?”


  宋葵拎著一個大袋子,扔到座位邊:“過得好啊,我去鄉下,腿被咬了三十二個包。”


  許禮揪揪自己的臉蛋:“每逢過年胖三斤。”


  江筱然看了看她筆直白皙的小瘦腿:“胖點好,壓根看不出,腿還是很細。”


  許禮不無遺憾:“可是就是不長胸,羨慕你又瘦又有胸。”


  趙嘉映:“還羨慕人家有男朋友吧?”


  許禮點點頭。


  趙嘉映跟江筱然說:“顧予臨應該認識很多帥哥吧?你福澤一下我們啊,給我們帶點帥哥來欣賞一下。”


  宋葵:“給我和禮禮介紹就行了,嘉映有男朋友,就不攙和了。”


  趙嘉映開玩笑:“趕快給我找個好的,我把李嘉垣踹了……算了,也沒有比李嘉垣更好的了……”


  一行人在那兒“嘖嘖嘖”,趙嘉映去洗杯子,走到洗手臺,突然尖叫著退回來了。


  “有蟑螂!!!”


  這句話是炸藥,把大家從位置上炸起來,江筱然往後退:“……我怕這個。”


  許禮拼命搖頭,語帶顫抖:“我我我我也怕……”


  趙嘉映看了她們倆一眼,又看了宋葵一眼。


  “這個……我也怕……”


  ……


  宋葵無奈地嘆了口氣,怒氣洶洶地走上前去,爆發出一陣無奈的怒吼。


  “我們寢室為什麼沒有男人!!!”


  許禮:“你比男人好用嘛……”


  ……


  開學永遠是最忙的一段時間,忙碌的頭幾個月一過,顧予臨在《覆國》中的戲份也已經殺青。


  大一下學期似乎走得格外迅速。


  也許是兩個人的工作全部進入狀態,所以時間也過得又快又充實。


  《覆國》全劇殺青後,又步入緊張的制作期。


  顧予臨為了準備新專輯,去美國練舞,找專業的老師編舞。


  由江筱然編劇的《山河》也正式開始拍攝,主角是金晉,真是巧。


  《山河》是古裝偶像劇,拍了三個月,很快殺青。


  江筱然忙起來連顧予臨都拋之腦後——也不是拋之腦後,就是太忙了。忙得連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睡前能跟他聊兩句打打電話,但他是多了解她的人,一聽就知道她困得不行,沒聊兩句就匆匆喊她去睡覺。


  “必須跟編劇喝一個啊,劇本寫得好,還配合我們修改,人長得也這麼好看!”


  《山河》殺青宴上,江筱然被灌了兩杯,神志不大清明,整個人跟飄起來了似的。


  她屈起手腕,揉了揉太陽穴,踩著高跟鞋回了房間。


  她高跟鞋穿得少,這時候又是細高跟,難免有些使不上勁。


  踉踉跄跄地走回房間,她刷了房卡,推開門。


  來不及脫掉高跟鞋,門被人關上,她整個人被人抵在門上,一股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來人聞了聞她的脖子,悠悠道:“喝酒了?”


  她摸索著去找牆上的開關,燈光乍泄的那一瞬,有點刺眼。


  江筱然下意識眯了眯眼。


  面前模糊成好幾個影子的面容,終於得以重疊起來。


  顧予臨湊過來,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怎麼,才幾個月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喝過酒,她全身漫著一股莫名的燥熱。


  她嘟囔著:“你還知道好幾個月沒見啊……”


  “我當然知道,”他看她有種往下滑的趨勢,把她腰攬著,帶到床上去,“倒是你,你知不知道,嗯?”


  這段時間她可是過得風生水起,金晉跟他說,自《山河》開機以來,各方面都對她贊譽有加。她工作又很努力,經常一個鏡頭改很多次,隻要派給她的活兒,她從來都是快速又高質地完成。


  一工作起來什麼都不顧了,真是個沒良心的。


  江筱然伸出手,想去抓住點什麼東西,隔著襯衫摸到他的腰。


  她食髓知味地往上摸了摸,才說:“怎麼感覺你瘦了……”


  她半張臉壓在床榻上,說出的話就帶著一股不自知的,瓮聲瓮氣的味道。


  “才知道我瘦了?”他半躺著,伸手去捏她的鼻子,“你沒了我,生活倒是過得有滋有味的。”


  她立刻睜眼,眼睛裡布著一層淺淡的惘然。


  一喝醉,她就變得像小孩子。


  她問:“你過得不好嗎?”


  他很認真地點頭,就像以前雨煙問他“哥哥我一直哭真的會有大灰狼來抓我嗎”一樣。


  想想,覺得點頭這個動作不夠有說服力,嚴肅道:“是啊。”


  其實也不是不好,新專輯那邊的事一切都行進得很穩妥。


  隻是總想見她。


  她手腳並用地爬到他身上,討好似的笑:“我錯了。《山河》已經拍完了,下個劇本還沒開工,我有時間可以陪你啦。”


  他看著她,不明所以地就想笑,半晌醞了一個笑出來,親親她的嘴角。


  “沒關系,你沒時間來找我,我就來找你。”


  她手肘蹭過他的脖子,帶著一股不具名的花香。


  她學著他的樣子,手陷入他的發中,親吻他。


  酒精具有一種莫名的迷幻作用。


  他問她:“你不累?”


  她眨著眼反問他:“你不想?”


  她難得主動一次,他不想……那才是見了鬼了。


  她有點生澀地解開他的皮帶,脫下他的襯衫,眼睛一定,看到了一個好東西。


  “你人魚線練出來了?!”


  他去含她的嘴唇,她的舌尖沾著淡淡的酒香,輕輕地勾住他。


  他含混不清地說:“是啊,才練好的……”


  “要不要……摸摸看?”


  她老神在在地點頭,用一種很虔誠的眼神,看著他的人魚線。


  他被看得直冒火氣。


  低頭,江筱然伸出一根食指,非常正直和肅穆地,搭在他人魚線上。


  滑過的那一刻,他難耐地“嗯”了聲。


  江筱然的手下,是起伏的,細膩的,充滿彈性的肌膚。


  一個小小的凹陷。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一下。


  他忍無可忍,抓住她的手指:“摸夠了?”


  聲音啞而隱忍,像火山中,即將噴發而出的滾燙熔巖。


  她吞吞口水,感覺自己達成了一個很了不得的成就,半晌才回味完畢,舔舔唇,點了點頭。


  顧予臨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現在……換我了?”


  熔巖沸騰,磅礴而出,點燃她的身體。


  他的吻四下遊弋,如一尾魚在海面上盡情梭巡。


  他在她的肩上吮出暗粉色的花,成串成行,由淺入深。


  含苞待放,搖搖欲墜。


  她放松自己的身體,像一朵盛開的花,極盡所能地舒展開自己的每一片枝葉。


  向外,再張開。


  直到,完全怒放。


  他採擷她每一寸蘊出來的蜜。


  每一滴汗水,都是佳釀。


  肌膚相貼的那一刻,所有的感官不再重要。


  所有的炎熱融化在冰冷中,沸騰止息,逐漸停滯。


  江筱然累到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抱著她去洗了澡。


  所有的毛孔都得到酣暢淋漓的體驗,江筱然在他關上花灑的那一刻,沉入了夢裡。


  宿醉是軟化劑,前一晚的劇烈運動又是麻藥,一並混合在身體裡。


  第二天起來,江筱然以為自己靈魂出竅了。


  ……


  幸好她對昨晚的事情還有點記憶,不然這個時候,恐怕就得驚慌地坐起身,充滿戒備地打量周圍了。


  脖子底下壓著一隻手。


  他的手虛虛地握了個拳,大拇指搭在食指第二個關節處。手掌微微上翻,露出交錯的指紋。


  無論何時,他的指甲永遠是幹淨整齊的,修剪成一個個飽滿柔軟的圓弧。


  她伸出手,用手指把他的食指往外彈了一下。


  他的大拇指就順勢落在了中指上。


  她把中指往外彈了一下。


  他清晨的嗓音灌滿陽光,被光照燻陶得又幹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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