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了一個小金絲雀,少年眉目驚豔,又奶又純,被我欺負時會眼神湿漉漉地喊著姐姐,乖得不像話。
哪知寵過了頭,他竟然跑去挑釁我的白月光——京圈太子爺。
我趕去救他。
誰知,包廂裡他面容冷峻地端坐主位,而京圈太子爺卻像狗一樣跪在他的腳邊。
1
我一進門,就被我的小金絲雀抱了個滿懷。
「姐姐,好想你。」他眨巴著眼睛,像小狗一樣在我的頸邊輕蹭,又乖又軟地撒嬌。
少年揚起牛乳般白嫩的小臉,我的目光滑過他深邃迷人的眼眸,以及櫻花色澤般的唇。
他穿著白色衛衣,頭發軟軟地耷拉下來。
醉意席卷,我壞心眼咬了口他的鼻尖。
他輕唔了一聲,眼睛裡立刻泛起了水汽,委屈巴巴地瞧我,「姐姐壞。」
我還欲使壞,冷不防被人提著腰一把放在流理臺上。
「姐姐喝醉了嗎?」他睜著無辜的狗狗眼盯緊我的唇。
我點頭。
小腿順勢纏上他勁瘦的腰身。
手攬上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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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一瞬。
下一秒就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全身泛粉。
「姐姐,想親親~」他低頭,用湿漉漉又難耐的眼神瞧我。
我正欲吻上去時,門口傳來聲響,陳特助進了門。
他輕車熟路地將我的外套替我掛好。
又挽起白襯衫的袖子進了廚房,幾分鍾他端出來一杯我慣常喝的醒酒湯遞給我。
「總裁,喝點醒酒湯,頭還疼嗎?」
我接過醒酒湯,喝了幾口,才溫聲吩咐他,「我沒事了,你也早早下班回去休息吧。」
陳特助斯文地頷首。
在我看不見的角度,他淡淡的眼神掃過蘇南祁,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總裁喝了酒晚上容易胃不舒服,照顧好她。」
蘇南祁勾起薄唇,眼裡劃過一絲冷意。
待門剛關上,他看向我時,眼神又變得委屈。
一臉醋意的小狗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脖子。
他奶兇奶兇地問,「姐姐最愛的人是誰,是我還是那個穿西裝的黑臉男?」
我好笑地彎起了唇,指尖輕撓他的下巴,「當然最愛你了。」
下一秒,垂頭喪氣的小狗,眼睛都變得亮晶晶,一臉得意,「這還差不多,我穿西裝可比他帥多了。」
我被他攬在懷裡又親又抱了好一會,又被他不依不饒地追問。
月色灑下,我耐心地回答他一個又一個略顯幼稚的問題。
2
第二天上班,昨天還好好的陳特助,今天整條右臂就纏上了繃帶,據說是走夜路不小心摔倒了。
他見到我身邊的蘇南祁跟見到鬼一樣。
我側頭看過去,蘇南祁的下巴擱在我的肩頭,眼睛困倦,泛著霧蒙蒙的水汽,一副懶懶小狗的樣子,怎麼就把他嚇成那樣了。
今晚有場晚宴,原本陳特助當我的男伴,這下隻能重新選人了。
我剛出聲吩咐,「給我重新選個男伴。」
手腕就被人攥緊了。
原本還懶散的人突然正襟危坐,眼神淡淡地睨我,「姐姐怎麼不選我啊?」
我愣住,我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我不忍心我的小金絲雀被卷進名利場,尤其是有傅時深的場合。
但是耐不住那人一臉期待的狗狗眼瞧我,還拖長音調勾我,「姐姐,我穿西裝超帥的,你不想看看嗎?」
美色誤人,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直到看到蘇南祁一身西裝地站到我面前,我還是看呆了。
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寬闊的肩膀和勁瘦的腰身,白色襯衫的扣子禁欲地扣到頂,神情矜貴,長身鶴立。
從純情乖兔到禁欲男神,這極致的反差感。
我的心痒痒得不行。
嗚,好想弄哭他。
好想撕開他的襯衫,咬上他的喉結。
我也確實那麼做了。
剛開始隻想撩撩他,我揪住他的領帶,將他扯到身邊,隻是這樣,他的耳朵就紅到滴血。
更別說我撕開了他襯衫時,他那微微難耐的顫抖更是讓我獸性大發。
我將他壓到總裁辦公桌上,湊過去吻他的喉結。
性感的喉結泛著水漬,上下滾動,他白皙的眼尾泛紅,似是要哭出來了,聲音顫抖地喊我,「姐姐。」。
我倆胡鬧的後果就是他的西裝被壓得皺到不行,隻好重換一套。
等我們趕到晚宴,宴會已經開始了。
我身著小禮服,挽著蘇南祁的臂彎入場。
在場的人都是京圈豪門,都認識我。
也都知道我最近新養了個漂亮的男孩。
四周都是竊竊私語聲。
「那就是喬知鳶包的小金絲雀?」
「長得確實是好看,又是一個自己不努力奮鬥,想靠著豪門上位的軟飯男。」
「長得再好有什麼用,丟男人的臉。」
我有些生氣,蘇南祁雖然待在家裡的時間比較多,但是我經常聽見他打電話,視頻會議,也是有自己工作的。
而且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他從來沒花過我的錢,即使我心血來潮給他買奢侈品,他也會回贈同樣價值的禮物。
現在被這些人說得這麼不堪,我冷下了臉就要上前。
被一旁的少年鉗住手腕,「姐姐,餓了。」
他朝我笑得乖,手指了指桌面上的小蛋糕。
我氣瞬間就沒了,挑了一個最漂亮的蛋糕遞給他,又摸他的頭,「愛吃甜食的小狗。」
3
小狗手裡的蛋糕還沒來得及吃,就被身後傅時深的保鏢一把碰掉了。
那一瞬間我好像眼花,看到了蘇南祁冷厲的眼神。
身後傅時深被一眾保鏢簇擁著,西裝革履,從容不迫地走來,眸光疏離冷漠。
連道歉也是高高在上的語氣,「抱歉蘇先生,不小心碰掉你的蛋糕。」
神經病啊,參加個宴會帶這麼多保鏢。
不過礙於他京圈太子爺的身份,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蘇南祁抿起唇角,這是他不開心時候的表現。
傅時深一直是我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愛到上演各種舔狗行為。
現在再看到傅時深的臉,我心裡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好像從前對他的心動都是錯覺。
真奇怪。
我拉著蘇南祁的手腕,懶得跟他倆廢話,正準備走。
卻沒拉動。
蘇南祁低低開口,「姐姐,去幫我再拿個漂亮蛋糕好不好?」
這倒霉孩子,這個時候還惦記吃蛋糕。
我剛重新找人要到蛋糕。
喬晚晴就不懷好意地抱臂看我,「你那個小男朋友膽子真大,居然敢挑釁時深。」
「他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低賤東西。」
喬晚晴,傅時深的未婚妻,我的便宜妹妹。
「不是我說啊,姐姐,得不到正主就找個替身,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我也顧不得她對我的挑釁,隻急忙問她,「蘇南祁人呢?」
她笑得惡毒,「被傅時深帶走了,估計這會已經少了一隻手了吧。」
我心髒嚇得狂跳,傅時深是京圈手段最狠戾的太子爺,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蘇南祁那麼小又那麼單純,我拔腿就跑。
一個包廂一個包廂地找過去。
直到看到有一個包廂門口有血跡。
我剛要推門,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清冷又充滿質感的聲線,是蘇南祁的聲音。
隻是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那熟悉的聲音卻透著滿滿的寒意。
「傅時深,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京圈太子爺了,怎麼,佔了我的位置,還欺負我的女人,你真是夠爽的啊?」
透過門口的玻璃,我看到了讓我驚奇的一幕。
蘇南祁端坐主位,渾身散發著壓制性的氣場,他的語氣慢條斯理,卻跟凌遲著獵物般穩操勝券,唇角微沉,面容冷厲。
明明是同一張臉,此刻的蘇南祁卻和以往大不相同。
唯一很違和的是他手裡捧著一個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粉色蛋糕。
下一秒,那個蛋糕被他兜頭罩在了傅時深的臉上。
我才發現!
一貫高高在上的傅時深此刻正跪在蘇南祁的腳邊,黏膩的蛋糕糊了他滿身,他連動都沒敢動一下。
隻抖著聲線求饒,「南祁,我知道錯了,我會乖乖當好你的替身的,求你別收回我的一切。」
4
蘇南祁面色冷峻,隻微微抬手,一旁傅家的老牌管家德叔遞上一條真絲帕子,又叫他,「少爺,夫人讓我給您轉達,希望您玩夠能早早回家,她很掛念您。」
他姿態慵懶地擦拭著手指上的奶油,手指骨節分明,如完美的藝術品。
蘇南祁淡淡回復,「知道了。」
又低頭擺弄著手機,嘴角溢出一抹溫柔的笑。
我兜裡的手機震動一下,小狗發來一條信息,【姐姐別擔心,我出去買個蛋糕,馬上就回來哦。】
我回復,【好,等你。】
那邊秒回【想姐姐】以及一個可愛小兔的親親表情包。
那邊蘇南祁溫柔的眼神盯著手機,一分一毫都舍不得從屏幕上挪過去,甚至還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了摸手機上我的頭像,一臉眷戀的笑意。
許是心情好了,他戀戀不舍地將手機塞進兜裡。
下一瞬,高大的身軀Ŧùⁱ站立,他又恢復成冷淡高傲的太子爺,沒什麼表情地瞄了一眼腳邊的傅時深,開口就是濃重的壓迫感,「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讓你發現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小心你的狗命。」
一旁的管家德叔,適時地當了把好人,他拉過傅時深的手,將腿軟的他拉起來。
小心勸告,「南祁少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當初那麼多人裡選你做南祁少爺的替身,不僅因為你長得像,也是因為你最聽話,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我震驚得大腦一片空白,失神地看著包廂裡的場景。
我又想起他們兩個八分相似的臉。
人人皆以為蘇南祁是傅時深的替身,卻從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傅家是從晚清時期就發了家的,歷經幾代,長盛不衰。
是真正的豪門盛族。
傅家這代的Ṫů₋繼承人隻有一個,原來就是蘇南祁。
看來是京圈太子爺心血來潮扮演窮小子的無聊遊戲罷了。
我看著他面無表情的矜貴、冷漠,高傲的面孔。
很難將他和家裡那個單純、可愛、眼睛明亮的小男孩重合成一個人。
很好,很好。
我千年道行的狐狸,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讓你這個扮成小白兔的狼狗給騙到了。
5
我和蘇南祁認識時候,我一直以為他是普通家庭的小孩。
他在我受邀去財經雜志做訪談時看到了我,他本是被臨時拉來當攝影師的,陰差陽錯對我一見鍾情。我工作完已經凌晨兩點,他等到凌晨兩點,卻不見疲憊,眼神亮晶晶,笑起來梨渦聚滿了甜,「姐姐,可以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嗎?」
那時的他穿著白 T、牛仔褲,背著相機,笑起來清爽幹淨,看起來像剛畢業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愛意總是那麼熱烈,充盈,不知疲倦。
他為了追我,雷打不動地等在我公司樓下,經常給我帶一些自己做的小禮物。
草編的小蟋蟀、一小束向日葵、彩色卡通便當,或者是娃娃盲盒,有一次還帶了一個巨大的拼好的手辦,眼神亮晶晶地瞧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拿過來的。
我慢慢動搖,理由很多。
他軟乎乎的頭發很好揉,他開心時亮晶晶的眼眸很好看,他嘴角的酒窩很甜,他害羞時粉紅的耳朵尖尖很可愛。
最重要的是,他的愛帶給了我很多安全感。
他撒嬌的時候又奶又乖,正經起來卻又 A 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