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打出差回來,我和宋霖的關系親近了許多。


畢竟男女有別,同住一個房間這種事,算是我倆的秘密。


或許,兩個人一旦打破物理隔閡,心扉就敞開了。


當然,宋霖也可能覺得我並非那麼齷齪,對我印象有了一些改觀。


我和宋霖雖近在咫尺,兩人卻不怎麼開口說話,平時都是發信息交流,免得被李曉雅猜疑。


這很奇怪,明明我倆也沒聊啥,卻搞得像見不得光一樣。


宋霖似乎把我當成了弟弟,以前罵得有多兇,現在就有多寵愛。


我從對方那裡,能感受到一種母性的寵溺。


我現實裡腼腆,但網絡裡容易放飛自我,收藏了不少段子,在跟宋霖聊天過程中,不時調侃一兩句。


宋霖盯著手機屏幕,忍不住捂嘴笑出了聲。


李曉雅不明所以,一臉狐疑地望著宋霖,皺著眉頭問:「霖姐,看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不跟我們分享一下?」


宋霖意識到失態,忙收起笑意坐直身子,解釋說:「兒子太調皮了,回家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我一臉黑線,這便宜佔的,咋就成了她兒子?


李曉雅又轉向我問:「陳一凡,你是談戀愛了嗎?怎麼整天抱著個手機?」


我臉一紅,忙說:「不是,隻是正常回信息。」


李曉雅哼了一聲,不滿地說:「剛才喊了你幾次去吃飯,聾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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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釋說:「抱歉,雅姐,我剛才太專注了。」


李曉雅撇了撇嘴說:「別不承認,你就是談戀愛了,敢不敢讓我看一下手機?」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手機。


李曉雅切了一聲,上下打量著我,似笑非笑。


宋霖喜歡在網上買東西,刷來刷去,遇到有什麼好吃的,經常隨手買一份寄給我,導致我家裡堆滿了零食,根本吃不完。


我隻好說:「姐,真別給我再寄了,求你啦。」


宋霖白了我一眼,說:「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除了姐誰還這麼寵你?」


我說:「簡直受寵若驚啊,你老公都沒這待遇吧?」


宋霖神色一黯,泫然欲泣。


我把辦公室門關上,問道:「姐,你怎麼了?」


宋霖的眼淚撲簌而下,哽咽著說:「我老公可能出軌了。」


我安慰了女人一番,很不理解,為什麼有這麼漂亮的妻子,男人還要出軌。


一天中午,宋霖趁李曉雅不在,從櫃子裡拿出一件衣服,說道:「陳一凡,你衣服一周都不帶換的,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給你買了件新的。」


我說:「這怎麼好意思,還是退了吧,看牌子挺貴的。」


宋霖瞪了我一眼,說:「別磨嘰了,快穿上試試。」


在女人的堅持下,我隻好把衣服穿在身上,還別說真挺合身的。


宋霖站在我面前,為我整理著衣領和袖角,專心致志而又嫵媚的樣子,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


女人打量著我說:「陳一凡,你其實還蠻帥的。」


我對宋霖那種壓抑不住的衝動,本來已經熄滅了,此時又蠢蠢欲動。


女人纖細而溫潤的手,在幫我整理衣領時,輕輕觸碰著我的臉頰。


在那一瞬間,我心怦然狂跳,有種想把對方摟在懷裡的衝動。


但是,隨著辦公室外面響起刷卡開門聲,那點剛起來的心思又被嚇散了。


宋霖也一驚,慌忙與我分開了,捋著頭發,目光無處安放。


李曉雅進來後,見到我眼前一亮,上下打量著說:「喂,陳一凡,你果然是談戀愛了,衣品越來越好。」


5


荷爾蒙這種東西,就像撒旦,侵蝕人的心靈。


理智告訴我,兔子不吃窩邊草,何況人家是已婚有家庭的。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就算再心動也碰不得,害人害己,終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血液裡流淌的洶湧欲望,在用另一種聲音蠱惑,去吧,快去吧,把宋霖拿下,盡情享受徵服的愉悅和纏綿,是男人就別瞻前顧後,管他是否道德呢,人不風流枉少年。


兩種意念交戰時,欲望總佔上風,人最痛苦。


這個時候,洗冷水澡是不管用的,越洗越熱,隻有大晚上騎行鍛煉把血液裡的荷爾蒙釋放掉,整個人才能冷靜下來。


我以前加過一個騎友群,群主四十多歲,叫劉康磊,精力旺盛,經常在群裡組織活動,大家都管他叫劉哥。


劉哥騎的是一輛碳纖維材質的山地車,造型很拉風,價值十幾萬。


群裡的那幫女騎友,對劉哥非常熱情,一個勁地打聽他做什麼生意的。


據說,被劉哥拿下的女騎友,不在少數。


看著那些身材苗條、活力四射的女騎友,我內心無數次發誓,等有錢了一定要買輛這樣的車。


這哪是自行車,分明是釣魚的杆啊。


我經常參加騎行活動,跟劉哥混熟了,變得無話不說。


這天,我和劉哥騎行到一個水庫旁,停下休息等其他人。


劉哥打量著我說:「老弟,最近怎麼心事重重的,失戀了?」


我一陣嘆氣,坦言說:「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但沒辦法在一起。」


劉哥聽後笑了起來,問:「人家是不是有男朋友?」


我猶豫了一下,有些難為情地說:「對方已婚有家庭,孩子都上小學了。」


劉哥一愣,說:「行啊老弟,不好好談戀愛,居然惦記起別人媳婦。」


我很是慚愧,說:「確實不應該,所以糾結痛苦。」


沒想到,劉哥忽然哈哈一笑,說:「大可不必自責,已婚少婦更解風情,而且不黏人,想上就上,大膽一些,都啥年代了,別有心理負擔。」


我苦笑著說:「我不想當小三,破壞別人家庭,有損福報。」


劉哥卻不以為意,反問了一句:「你咋知道一定會破壞別人的家庭,興許是拯救對方的家庭呢?」


我被潑了一頭霧水,問:「啥意思,拯救對方家庭?」


劉哥煞有其事地解釋說:「婚外情,與其說是洪水猛獸,不如說是婚姻的潤滑劑,有時反而能讓婚姻更加穩定。試想一下,如果女人忍受不了另一半往往選擇離婚,但如果有一個情人,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和不滿。老弟,你懂我說的吧?」


我搖了搖頭,說:「不懂,哥,你這肯定是歪理。」


劉哥嗤之以鼻,說:「你沒經歷過,當然不懂,以後你不但能理解,還會身體力行。」


我於是八卦地問:「哥,這麼說來,你肯定經歷過?」


劉哥伸出一個手掌,洋洋自得地說:「老哥我拯救過的已婚女人,可不止這個數。已婚女人事少,單身的我不敢碰了,差點被搞得離婚。」


我一陣無語,這人真是一個花花公子,行走的荷爾蒙。


劉哥依然在滔滔不絕地講:「老弟,跟已婚女人相處,首先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定位,隻是單純地享受男女之歡,而不是要有什麼承諾或結果,彼此都遵守這個規則肯定沒事。」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要一輩子擁有她,不隻是玩玩。」


劉哥撇了撇嘴說:「你這是不成熟的表現,對方什麼態度呢?」


我嘆了口氣說:「關系挺微妙的,若有若無,猜不透她怎麼想的。」


劉哥笑著說:「不過是一層窗戶紙的問題,大膽上,怕啥?」


我說:「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總有種負罪感。」


劉哥鼓勵我:「聽老哥的勸,喜歡就大膽地追,不要給對方猶豫的機會,直接拿下她,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開玩笑地說:「劉哥,無意冒犯,凡事怕設身處地,如果嫂子在外面有人了,你能受得了?」


劉哥說:「誰要敢動我媳婦,老子弄死他。」


我聳了聳肩說:「這不就得了,我也怕人家老公拿刀砍我呀。」


劉哥不耐煩地說:「別紙上談兵了,先上了再說。」


6


這些日子,宋霖對我的寵愛有增無減。


或許,宋霖把對老公的關注遷移到了我身上,但不確定是不是情愛。


不管怎樣,我覺得這個時候的女人,容易乘虛而入。


在荷爾蒙的洶湧下,我經常坐在辦公室發呆,精神恍惚,即便宋霖下班回家了,我還以為她就坐在我對面。


我感覺自己患上了癔症,一種產生幻聽幻視的相思病。


我努力不去想她,但闲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腦子都是她的影子,揮之不去。


不管了,先把這女人拿下,盡情體驗一下再說。


於是,我注冊了一個小號,成功加到了她好友,準備側面試探一下。


一開始,宋霖對我提防著,但我並不急於求成,隨著聊天次數的增多和話題深入,女人漸漸對我放松了警惕。


宋霖問我是誰,怎麼有她的聊天軟件號碼?


我就編了一個虛假身份,說是孩子家長,在某某課外班見過你。


那個課外班,宋霖是此前不久剛去過的,所以便不再對我的身份起疑,後續聊天也能放開了。


不得不說,女人都有一顆很 open 的心,讓我發現了她不為人知的一面。


我在小號上一通八卦,問了宋霖一個問題,對老公以外的男人是否動過心。


宋霖也不掩飾,說當然會呀,但動心不代表出軌。


我又問是不是身邊的,她發了一個微笑表情,沒有正面回答。


我又套了幾次話,女人始終都守口如瓶。


宋霖發了一個笑臉說,你要真想知道,那就見面再說。


我暗罵了一句浪貨,但肯定不敢真在現實中與她見面。


有一天,我和霖姐開車去項目部辦事,路上用我的手機地圖導航。


當時,我負責開車,霖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女人悠闲地靠在座椅上,捧著手機發信息。


結果,叮咚一聲,我手機屏幕上彈出一個消息提示。


女人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整個人身子頓時坐直了,目光緩緩移到了我臉上,瞳孔一陣收縮。


車子裡的空氣,在這一刻瞬間凝固。


我的心一沉,攥著方向盤的手也一抖,車子在行駛中猛地晃了一下。


我實在大意,竟忘了把聊天軟件小號切回來,這下慘了。


宋霖伸手想去拿我的手機,我眼疾手快,搶過手機並熄滅屏幕。


宋霖怒喊了一聲:「陳一凡,靠邊停車!」


我腦皮一陣發麻,語無倫次地說:「姐啊,馬上……就到項目部了。」


宋霖臉色發青,吼道:「讓你靠邊停車,聽到沒有?」


我無奈,隻好找了個位置靠邊停車,打開了雙閃。


宋霖一把將我手機奪下,板著臉問:「密碼多少?」


我賠著笑說:「霖姐,你這是幹嘛呀?」


宋霖臉色通紅,有一種氣急敗壞的架勢,上前揪住我的衣領撕扯,咬牙切齒地問:「不要臉的,那個誰誰誰(我小號),是不是你?」


事已至此,我也無法抵賴,隻能全都交代了。


宋霖又羞又怒,或許是過於尷尬,用手抓扯著自己的頭發,把臉給蓋了起來,發出了一陣嗚嗚的聲音。


左一句不要臉的,又一句變態,給我罵了個狗血噴頭。


我趕忙道歉說:「霖姐,我錯了,但你不是跟我聊得挺好的?」


宋霖當場就崩潰了,左一句不要臉的,又一句變態,給我罵了個狗血噴頭,說:「你咋能這麼齷齪?」


我沉默了一會兒,鼓起勇氣說:「姐,我喜歡你!」


宋霖聞言一愣,怔怔地望著我,半晌沒有說話。


我一陣無所適從,心裡七上八下直打鼓,擔心招致女人更猛烈的責罵。


宋霖是個強勢的女人,加之老家是四川的,發起飆來語速又快又刻薄,正常人根本招架不住。


我反正是很懼怕她,而且怕得不行。


宋霖沉默了一會兒,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內心惶恐,但也隻能實話實說:「姐,從見你第一面就喜歡,我知道這樣不對,一直想克制,但就是忍不住。」


宋霖板著臉說:「你那不是喜歡,而是猥瑣,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咋想的?」


我臉一熱,忙辯解說:「姐,喜歡一個人,當然有那方面的想法,但底層的邏輯仍然是喜歡。」


宋霖呸了一聲,恨恨地注視著我,目光犀利。


我欲言又止,不知說什麼好,彼此又陷入沉默。


霖姐嘆了口氣說:「陳一凡,你不該有這種想法,我是已婚有家庭的女人,咱們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7


宋霖注視著我說:「陳一凡,我不想毀了你,你應該跟單身女孩交往,而不該把心思放在我這裡……甚至,你可以考慮咱們辦公室的李曉雅。」


我堅持說:「霖姐,我喜歡的人是你。」


宋霖一字一頓地說道:「情感應當是雙向的,咱們倆隻能做姐弟,你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是有脾氣和底線的。」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我一陣絕望,但仍然懇求說:「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宋霖不禁怒了,拿手指著我鼻子吼道:「陳一凡,我給你臉了是吧,別讓我罵你,不要臉的癩蛤蟆,猥瑣男一個,瞧你那個上不了臺面的德行,哪點比得上我老公,我就是眼瞎了也不會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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