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隻能歸我!狗屁命定良緣見鬼去吧!


我拽著元寶的牽引繩,慢悠悠地往「家」走,說:「元寶,不枉我老是給你營銷冰島王子的狗設,你爹追來得真快,不過,咱該跑路了,長線才能釣最肥的魚嘛。」


元寶興奮地仰頭號:「汪!汪汪!」


6


顧春已回去治病,前幾個月我都有保持聯系,幾乎一天一通電話,兩天就要視頻一次。


他的病肉眼可見地好轉了,同時許椿和的事業也在蒸蒸日上,她從顧春已身上得到了事業名譽上的幫助,以及對這一行的初心和熱愛,以及真正成為引導者的醫生的一點點感悟。


顧春已臉上的笑越來越多,興致勃勃地跟我分享自己昨天又自主睡覺了,明天比今天多睡了一個小時等等之類的。


但最後一句話肯定是訴說多想念我,以及掐著日子可以等到見面的那天。


我在電話這頭安撫道:「你好好治病,認真賺錢,我和元寶等你來接回家哦,你要乖乖地。」


那時,我不需要親眼看,就能知道那一刻,顧春已的眼睛有多閃閃亮亮了,活脫脫跟元寶一個樣圓溜的狗狗眼模版。


掛了電話,我就收到一筆轉賬,上面備注著:「今天也有努力地賺窩囊費,請雨雨查收~」


我心下暖綿綿的,笑著收了這筆錢。


卻在這一刻後,消息窗彈出了一個好友申請,備注是許椿和。


我想也不想就通過了,她隻發了一張模糊的照片,我不用點開都知道是什麼,但還是想知道,於是還是點了進去。


即使再完備的心理準備,但在看見那道昏暗曖昧的燈光下,交纏至死方休的身影,心髒還是漏了一拍,正好補上了初見他時多跳了那一拍。


照片上,許椿和被顧春已攬著腰壓在酒吧的吧臺上,一杯酒被灌在她嘴裡,顧春已正笑得張揚邪性,正巧照片定格在這一瞬間,很唯美,很有性張力,險些都認不出那人是顧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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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發了一條謝謝還給她。


便把照片轉發給顧春已,發送成功後就拉黑了顧春已的所有聯系方式,再把他卡裡的錢全轉出來,便解綁了。


此時我已經帶著元寶回國了,這一次,隻要我不願意讓他找到,他就是死也不可能能找到我。


我牽著狗獨自走回深山老林,那裡有一個寨子是世外桃源,不是本村人走不進去,外面的人都管我們叫苗疆蠱族。


反正我是啥也沒學會,村支書沒打算培養我,他常掛在嘴邊的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但是,看見我給他轉了一筆錢,作為振興本村的啟動基金,村支書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還讓村子裡那些玩蟲的都注意點,別把我和我的狗嚇到,不然他親自收拾,村支書雖然一把年紀了,但對於屎尿養大的這一代代,還是相當有威信的。


有點錢,還養條狗,每天從村頭晃到村尾,村支書看見了都要誇我自律,身體倍棒,狗看著也精神。


還真是路過的狗都要誇兩句。


此時,顧春已在外面找我都要找瘋了,許椿和眼見控制不住,瘋狂地給我發一大串消息,我甚至看都懶得看一眼。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手段層出不窮,令人煩不勝煩,每次都要小心翼翼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既要又要的。


我知道那個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也相信許椿和與顧春已之間沒什麼。


但這與我生氣並不衝突,我無法容忍一個不懂得控制自己避嫌,守好男德的對象,從一開始他就不能讓那張照片存在,甚至被發到我這裡來挑釁。


但是他又實在惹人疼,丟掉也舍不得,隻能耐下性子慢慢調教。


人間蒸發好幾天後,我找村支書借了老人機,主動給顧春已撥去了電話。


電話那邊嘟了幾聲就被接起,一個沙啞得我幾乎聽不出原聲的聲音從顧春已的嗓子裡緩緩流出。


「喂?哪位?」


我頓了頓,才開口:「我,秦始皇,打錢,沒錢吃飯了。」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呼吸聲突然急促起來,連帶著他心髒砰砰直跳都似乎從電話那頭傳來,即使這是不可能的。


「沈弄雨!是你嗎,我......我真的,我想你,好好給你打錢,那個......誤會......是誤會,求你......我......求你了。」


顧春已語無倫次地說著,我耐心地靜靜聽著,顧春已最後繃不住了,壓抑的哭聲順著話筒鑽進我的耳道裡,再流進體內,化成一股水在我的心旁溜來溜去。


他求我,說句話,不要掛電話。


「顧春已,我們斷了吧。」


7


他似乎窒息了一刻,嗓子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沒能再發出若任何聲音,來懇求我。


「我是認真的,我不想繼續了,我對你......很,失望。你病現在快好了,我拿了你錢,這十五年,我們兩清了,你也不用找你,我不想見你。」


他隻是更崩潰地抽噎,止不住地一抽一抽地,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要因為呼吸碱中毒進醫院。


「顧春已,別哭了,告個別吧,好聚好散。」


「我們見......見一面吧,求求求......求求你,我們就......見見最後......最後一面,我保證......不......不會再糾纏......你了。求你了,沈弄雨,見......見見我吧。」


我想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但是,我想過他會瘋,卻沒有想到這麼瘋。


約在一個小咖啡館裡見面,我去的時候他早早就到了,面前擺了杯紅茶等我。


「顧春已,就不坐了,有話當面說吧,等下我有約。」


顧春已眼底是破碎得近乎死寂的平靜,木訥地點點頭,那把嗓子如破拉風琴一樣背稿子地說:「我沒有越界,一直在乖乖治病,我不知道她對我的心思,那張照片是我發病,她在我面前挑撥說你早晚會拋了我,會親手殺了我,還說了很多你的壞話,我不想聽,就拿烈酒堵她的嗓子......」


「好的,沒問題,就這樣了?那我就先走了。」


顧春已再也維持不住平靜,衝到我跟前展開手將我緊緊攥在懷裡,絕望地懇求:「你殺了我吧!在你拋下我之前,你殺了我吧!沈弄雨,你弄死我吧。」


我被迫埋在他的懷裡,聞言勾起了一抹笑,有些心疼地伸出手回擁住他,在心裡默默道歉。


對不起顧春已,我瘋長的佔有欲不願意讓和任何人共享你,所以我使了點小手段,傷了你的心,但我不會後悔,也絕不回頭。


笑容還掛在嘴角時,忽覺脖子一酸,身體就軟了下去,陷入了昏迷。


醒來之後,不用想也知道,顧春已囚禁獨佔了我,這下我哪也去不了。


愚笨的小狗在精心的教導之下,總會給人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就比如我此時手腕處捆綁的金鏈子,看了下成色,還是足金 999。


「你醒了?」,很是繾綣的話語落在我耳垂處,緊接著溫熱的軀體緊緊貼在我身上。


我冷聲質問:「你瘋了顧春已,你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


「在愛你。」


他神色痴迷地吻過我的發絲,卻在我的臉頰前停下,垂下眼眸,神色有些膽怯和委屈。


我側過去,親吻在他的嘴角處,再貼近一點,再一點......


顧春已受不了這種,拼命地側過腦袋,卻一步都不敢挪動,明明被鏈子拴住的是我,而不是他。


「顧春已,解開,我不喜歡這個。」


他搖頭拒絕,神色很抵抗。


我便也沉默下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看,賭他最先敗下陣來。


不出三秒,他低著頭,沉默地解開了,然後便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我掐著他的脖子,五指都使勁了,深深勒出道道紅痕,逼問道:「要命還是要愛?」


他呼吸不暢,毫不思索地回答:「要愛!要你愛我!」


「顧春已,你不懂愛。」


「那我該怎麼做?你才願意愛我?弄雨,你教教我吧。」


我抵著他,緩緩松了手下的勁,回答道:「先人格獨立,再相愛。」


「什麼?」


「你太依賴我了,把我視作生命的唯一稻草,你分不清這是愛還是依戀,你隻是不願意放手,做出改變,但你先是顧春已,才能是伴侶。」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很多,從小時候的破事聊到各種各樣的八卦,那是少有平心而談的時刻,我們默契地沒有聊起以後。


隻是這天之後,我們許久沒有聯系,也沒再見面,我知道,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在一次又一次地救贖當年兒時困頓的自己,落下的頑根終將重新長出遲到多年的春意和花。


那朵花的名字叫,人格獨立。


他開始學會不把情緒寄託於任何實物上,像個牙牙學語的孩童重新將自己養大一次,學會直面慘淡無愛的童年。


沒有愛意澆灌的童年,正在抽枝發芽,向著希望的明天長去,我知道那要吃很多很多苦,但顧春已答應了我,會在春天的時候回來,到時候再告訴我答案,是痛苦童年的依戀,還是割舍不下的愛意綿綿。


等到春天開花的時候,就能知道了。


8


春天過去了一屆又一屆,村支書的胡子越發白了,他開始著急村子的下一代發展,逼著所有未婚未育的生苗去相親。


村裡的人苦不堪言,翻牆跑的,全被村支書的蠱蟲打回來,便老老實實地去走過場。


我也不可例外。


被趕到村外的一家客棧去相親,畢竟是不願意的,故意磨蹭拖延了很久才去,本以為相親對象肯定不耐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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