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偏偏那鬼哭當中,還有個女子淺笑清唱,若有若無的歌聲仿佛是勾魂的小曲兒,讓古劍派弟子神智模糊,握劍的手都沒了力氣,手中的劍都快拿不穩了。


“你身後那些人已經中了我的迷音拘魂陣,想要他們活命,你就束手就擒!”餘歌冷笑著道。


“不想。”蘇竹漪笑吟吟地答,“要是這麼個陣法都闖不出來,我覺得這些弟子也沒活著的必要了。”


“你……”似乎沒想到蘇竹漪會這麼回答,餘歌臉色一滯,緊接著道:“好,我就先收了這三百弟子,再送你去跟他們匯合。”


她手中青旗猛地變大,朝著蘇竹漪撲了過去,蘇竹漪伸手從袖中一抓,那動作讓餘歌臉色微變,神色警惕,但看見她掏出的是一面毫無靈氣的古樸鏡子,餘歌手上動作加快,口中喝到:“死!”


“殺了你,剝了你的臉皮做面具!”


青色披風兜頭蓋下,明明籠住了那女人,卻沒想到撲了個空,直接墜落在地。


她再次用力一拉,卻發現,那披風居然拽不起來了。


“怎麼回事!”青旗是她的本命法寶,乃是高階靈器啊!


“我就知道,你一直嫉妒我比你美。”身後一個涼悠悠的聲音傳來,讓餘歌背心一涼,頭皮都發麻了,死亡的陰雲籠罩頭頂,直到此刻,餘歌才意識到,那個不顯山不露水,除了一張臉好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實力的女子,到底有多強。


若是一開始就知道她這麼強大,她早就通知宗門了,不會為了貪功,故意隱瞞不報!


然而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那女人身上殺機畢現,她就在她身後,威壓牢牢鎖定了她。


“怕了?嘻嘻。”蘇竹漪貼在餘歌身後站著,用手輕輕撥了一下她鬢間的碎發,並把那縷頭發輕輕別在了她耳廓上。


她盯著她耳朵上那枚金色耳釘,手指一劃,便把那一截耳垂都給割了下來。


那耳朵本來是白嫩嫩的,被割下之後瞬間變成烏黑色,儼然是含有劇毒,蘇竹漪用靈氣逼出那金色耳釘,便是拿到了進入血羅門的密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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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誰!”再好聽的嗓音,在驚恐萬分的時候,也變得尖銳刺耳起來。


蘇竹漪輕笑一聲,用餘歌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我是你門下死士呀。”


哦,忘了說。


是上輩子。


上輩子都想毀我的臉,就怕我取代你的位置,可惜最後,我還是贏了你。


餘歌目露驚懼,她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訓練過這麼一個死士,不過下一刻,她也沒精力去想了。


她發現,自己之所以無法再驅動本命法寶,是因為那旗子一角壓了面鏡子。


巴掌大的鏡子壓在她的青旗上。


她的青旗再也無法動彈,哪怕她拼盡全力,也無法讓旗子挪動分毫。


本命法寶無法驅動,她自己也動不了,宗門秘匙也被搶走,難道說,她今日必死無疑?


不,不隻是她。


餘歌忽然覺得,今日,整個血羅門都在劫難逃。


她,她來了。



第164章 :瓮中捉鱉


莫非這次,血羅門也在劫難逃?


想到這裡,餘歌啞聲質問:“血羅門雖是魔道,但犯下的惡比很多魔門都要少,我們是拿人錢財□□,你不去找那些花錢買命的人,偏偏來為難我們這把刀,莫非是覺得我們好欺負?”


她身子動不了,眼珠子轉了轉,開口示弱,:“加入血羅門也是逼不得已,當年我被所謂的正道修士欺壓家破人亡的時候,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在哪兒?”


“我報仇無路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為了報仇,我找到了血羅門,奈何付不起靈石,所以,我加入了血羅門,成了血羅門裡的一把殺人的刀……”


餘歌看著身前站著的小男孩,她話說得很慢,聲音哽咽,淚眼婆娑,楚楚可憐。這個小男孩的修為她完全看不出深淺,但古劍派其他弟子都已經中了她的幻境,他半點兒事沒有,隻是眨巴眼睛站在那裡,雙眉顰著,顯得十分憂慮,因此,餘歌將求生的機會放在了他身上。


小男孩自然是練了縮骨化形的小骷髏。他沒有中幻境,這會兒啥事也沒做,就站在原地一動沒動,愣愣地看著餘歌,一副很傷心難過的模樣。


蘇竹漪沒去管小骷髏,她站在餘歌身後,笑眯了眼。


她踱著步子走到餘歌面前,牽起她的手,嘆道:“你真命苦。”


蘇竹漪眸子裡淚光閃爍,一派天真地問,“那你仇人現在呢?報仇了嗎?”


餘歌微微恍神。


面前的女子有一張讓全天下女人嫉妒的臉,明明妖豔奪目,此刻卻做出了嬌憨天真的神態,偏偏一點兒也不違和,膚色如玉,明眸皓齒,嘴角邊噙著的淺笑,也像是早春裡最嫩的花,沐浴在陽光下,披了五彩的光暈,漂亮得讓人炫目。


“我……”餘歌低聲喃喃,腦子裡組織好的語言,一時都有些混亂了。


“不說就是不給我面子咯。”蘇竹漪嗤笑一聲,她本來輕輕捧著餘歌的手,說話之時突然用力,將她的一截手指給掰了下來,將手指上的戒指取出過後,她掏出一塊方帕擦了擦,道:“你自出生就在血羅門,難為你還記得家仇。”


血羅門暗堂的女死士大都會編造一些可憐的身世博同情,蘇竹漪從前也不例外。畢竟有些正道的傻弟子,特別是那些年輕男人頗具有同情心,總是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她把戒指擦幹淨,隨後道:“你這雙手這麼漂亮,是用初生嬰兒的血加上鳳仙花還有雪蓮熬成湯汁泡的吧?”


“你,你胡說八道。”餘歌臉色瞬間變了,她心頭狂跳,那顆心髒仿佛要炸開了一樣,讓她都快無法喘息了。


“死在你手裡的孕婦不知道有多少?”蘇竹漪說到這裡,眼睛微微一眯,“想自殺?血羅門死士對自己也狠,餘歌,你可知道,現在死亡也不意味著解脫。”


她搖搖頭,直接一掌拍下,將那毫無反抗能力的餘歌一掌擊殺,接著才拾起流光鏡,看著那猶如水波一般的鏡面,蘇竹漪咧嘴一笑,走上前幾步,將鏡子放在了正殿的一個臺階上。


主人隕落,餘歌的青旗也威力大減,那些被青旗幻境控制住的古劍派弟子一個接一個清醒過來,蘇竹漪淡淡掃了一眼,發現有幾個手裡的替身草人都碎了,登時嘖嘖嘆息兩聲,罵道:“廢物。”


她罵人太直白了。


一點兒不含蓄。


那些個弟子個個羞得面紅耳赤,杵在原地不敢抬頭看她一眼。蘇竹漪輕哼了一聲,隨後閉目念了一段口訣,待她念完,長歌門被困在正殿的弟子裡頭就有四分之一的弟子出現了異常,他們滿頭虛汗,疼得滿地打滾。


長歌門裡頭並非所有弟子都是血羅門死士。


畢竟是傳承了幾千年的修真門派,裡頭還有一些弟子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家混在一起,才能更好的掩人耳目。


血羅門的死士為了絕對的忠誠身體都被動了手腳,像是餘歌,就能掌控她手底下死士的生死,當年她為了坐上餘歌的位置,可是費盡了心思,吃盡了苦頭。


“那些身上出現異常的都是血羅門弟子,你們去殺了吧,要是連重傷的都對付不了,你們也就別修什麼真了。”


蘇竹漪瞥了一眼這些年輕人,慢吞吞地道:“回家賣紅薯去。”


“練什麼劍啊,老老實實在家砍柴多好。”


一眾弟子:“……”


代掌門好兇。


代掌門人美嘴臭。


“快去啊!”


“是!”古劍派弟子不再遲疑,提劍衝了上去,跟那些被揭穿了身份的血羅門弟子戰到了一起。


“小姐姐我也去嗎?”悟兒搓著小手,有點兒緊張。


“他們都打不過你,你別去,還有事要你幫忙。”


“一旁等著先。”


“哦。”悟兒答應一聲後就地坐下,時不時拿眼睛瞄一眼對面的戰局,看到有古劍派弟子出現危險,他就偷偷射出一道劍氣,幫人緩解壓力。


古劍派弟子頓時覺得如有神助,一個個士氣高漲,逐漸佔了上風。


蘇竹漪裝作沒看見悟兒的小動作,她左手拿著餘歌的戒指,右手拿著耳釘一樣的密匙,慢條斯理地走到放流光鏡的臺階上,她輕輕敲了一下那石階,手指左右摸索,按照戒指上的圖案,在臺階上用靈氣勾勒了個符陣。


陣法出現之時,正中央便有個小孔,她把密匙插入其中,卻是沒打算擰動。


蘇竹漪拿起流光鏡,輕輕地放在了那密匙上。


緊接著她招了招手,喊道:“悟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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