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那火燒到他心頭,讓他語速變得急促,聲音也沙啞了許多。


“我以身祭鏡,讓時光倒流,本不該存於天地間,因為你記得我,所以我一直在,沒有被流光鏡吞噬抹去,而是漸漸開始掌控它,跟它合作。我們都以為流光鏡原身的魂魄已經完全碎了,但即便是碎了,初心還在。”


讓流光鏡成為逆天神器的初心還在。


“你遇到危險,我強行出來救你,那時候已經讓流光鏡沾了戾氣,若非後來轉生池裡得了好處,我和流光鏡或許都堅持不到後來。”


他原本有機會成為流光鏡的主人,隻是為了提前出來,就失去了成為主人的機會,依舊是個祭品。


“然我心魔太重,執念太深,轉生池的洗滌隻能緩解一時,情蠱的出現,就像是埋在我心中的刺,讓我變得更加偏執和瘋狂,好在輪回道即將成功,為了保住輪回道和流光鏡,我索性封印了自己,將自己剖成了兩半,相當於元嬰後期能修的一門法術,分丨身之術。”


“一個陪著你,一個坐鎮流光鏡。隻是陪著你的越來越強大,而真正的本尊,反而越來越弱小。”


修士的分丨身之術蘇竹漪知道,就是給自己煉制一具身體,用神識操控,辦事方便。不過分丨身都會比本尊弱,而分丨身受傷本體也會跟著受傷,所以煉制分丨身吃力不討好,一般來說沒人願意幹。特別是若是有心魔,心魔□□反噬主人,那就慘了。


修道之人誰沒點兒心結,產生心魔也正常不過,隻要能克制就問題不大,但一旦煉制分丨身讓心魔鑽了空子,後果就難以想象。


“苗麝十七死的時候,我在建木之樹隕落的地方,就是那座坑裡,想要找到它的殘魂。”


“他死了,你哭了,我瘋了。”


“分丨身本體都是我,隻不過一個理智一些,一個則瘋狂一些,若我一旦徹底瘋魔,流光鏡就會墮落成魔器,輪回道不復存在,而你這天道異數,也會被抹去。我們此前所做的一切,俱都白費。”


“在我尚有一絲理智之時,建木之樹的殘魂出現了,教給了我一個瞞天過海的方法。關系到你的生死,所以我聽進去了。”


建木之樹隕落了,可它還有殘留的意志,它記得流沙河。


它還記得保護流沙河。


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緒,讓心魔徹底滋生壯大,斬親人,斬師門,斬無辜百姓,斬徒弟,天下眾生死活皆不顧,眼裡隻剩下了蘇竹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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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建木之樹的殘魂湧入他體內,幫助他本尊保持住一線清醒,衝擊修為境界,迎來天劫。他賭的就是那一瞬間,贏得就是一線生機。


本尊在流光鏡裡,他渡劫,就像是流光鏡在渡劫。也正是渡劫時洶湧的靈氣,把蘇竹漪肚子裡的息壤給吸引了過去。


他賭成功了。


息壤進入流光鏡中,輪回道便已然成型。


“我不是渡劫成仙,隻是利用了那一瞬間的假象,吸引息壤入內,讓流光鏡成為神器。”


“天道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我鑽了空子,那時候確實有一種頓悟,欲乘風而去。”結果就騙過了天道,也騙過了真靈界的芸芸眾生,騙過了青河洛櫻,讓他們都以為他斬斷心魔,羽化升仙。


“可你也知道,我是假冒的,哪裡真的成仙。若真的成仙,哪怕是在荒蕪之地,也能用他的神念,開闢出一個仙界來。”


然而他沒有。


天上也沒有仙界。當初的真靈界,早就被流光鏡給吞了,如今已成了輪回道的一部分,他現在上去,隻能去到那毫無靈氣的天罰禁地。


“我幾乎所有的力量,都在那具分丨身上。分丨身被雷劈散了,本體也受了重創。”


“天罰之地沒有靈氣什麼都沒有,我身上有傷一動不能動,隻能坐在那裡。”


等你,或者等死。其實他沒想到她真的會來,所以才會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輕笑一聲,“等到你了。”


蘇竹漪愣愣地問了一句,“若是我不來呢?”


秦江瀾微垂眼睑,“不來說明你忘了我,命運已經改變,你不用時刻握著替身草人,擔心被天道抹除,會過得很好。”


他所求的,不就是她能過得恣意瀟灑麼。


“你都把鏡子留下來了,為何不跟我說一句?”


當時為了瞞過天道,他不可能說這些,也沒時間說這些。陪在蘇竹漪身邊的,是理智全失眼裡心裡都隻剩下她的心魔,更不可能說這些了。


秦江瀾卻是搖了搖頭,“流光鏡是神器,我也不是它的主人,我留不下它。”


那是誰留下它的?


蘇竹漪眼前浮現了那個坐在建木之樹上的少女,她喃喃道:“是流沙河。”


若她不去,或者說若她去得太晚,想到這裡,蘇竹漪就渾身發寒。她身子軟綿綿的都沒什麼力氣了,對秦江瀾的威壓也不知不覺地撤了去,這會兒癱在他懷裡,隻覺得一陣後怕。


是不是她天天把流光鏡又摔又打,所以流光鏡才什麼都不告訴她?


她猜不透那鏡子的想法,隻覺得心中惶恐不安,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了。手緊緊揪著被子一角,蘇竹漪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知何時,一隻手已經穿過她的腰,將她輕輕攬住。


另一隻手則是劃過她的領口,鑽進了肚兜裡,停在她胸前。


耳邊傳來他暗啞低沉的嗓音,“竹漪。”


“嗯?”


“我能動了麼。”雖是在問,手卻已經不老實地輕揉慢捻了起來,被子也被他一把掀開,把人直接塞到了被子底下,去除了那層屏障,給他貼身挨在了一起。


她仰面躺在他懷裡。


他的手伸在她的衣服裡。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臉頰,而她則仰頭去迎合他的吻。


好似怎麼都親不夠,黏在一起便不願分開,身體仿佛著了火,滾燙得嚇人。情潮洶湧,讓理智全無,對外界更是一無所知,眼裡心裡都隻有他了。


肚兜什麼時候解開的都完全不知道,可她卻清楚地記得要扒掉他褲子。


正難舍難分之際,屋外傳來一聲驚呼。


蘇竹漪沒關窗戶。


這會兒,小葫蘆正端著一盤果子站在窗外,她杵在原地,看傻了。


小骷髏連忙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別看了,快走。”


“師父在做什麼呀?”小葫蘆眼睛眨了眨,她眼睛被捂得太嚴實了,壓根兒什麼都看不見,“師父是不是不舒服,剛剛像條蛇在那扭,她還犟著脖子呢。”


一邊說一邊比劃,小葫蘆如今身子長開了,腰是腰,臀是臀,扭來扭去的,別說還挺曼妙。


小骷髏:“……”


別扭了,我眼睛疼。


別說了,再說你要被打死了。


他原本隻是捂住了小葫蘆的眼睛,現在,還得捂上她的嘴。


睫毛輕拂他的掌心,溫熱的唇不安分地一開一合,似還要說話,那觸感讓小骷髏都面紅耳赤,聲音都低沉了一些,“走了先,待會再說。”


等帶著小葫蘆走遠,他才松了口氣。


偏偏小葫蘆依舊不依不饒地問,“師父在做什麼呀?”


“在跟喜歡的人做想做的事情。”撓頭想了半天,小骷髏終於想到了詞。“聽說小寶寶就是這麼來的。”


“那我們也去做吧。”小葫蘆一臉嬌憨,天真爛漫。


小骷髏登時鬧了個大紅臉。


“咳咳,以後,以後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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