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也不知道幾點鍾了,她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手臂不小心搭在一個人的身上。


  她瞬時清醒不少,睜開眼。


  慕俞沉早就已經醒過來,穿著件睡袍半倚在床頭,一條腿伸直,另外一條微微屈著,手臂隨意搭在上面。


  他睡袍松松垮垮,露出胸前結實的肌肉,往上是線條流暢的鎖骨和性感凸起的喉結。


  舒明煙很少見他穿的這麼隨性,看起來有點浪蕩不羈。


  舒明煙覺得羞,眼神從他胸前挪開,匆忙上移,卻恰好對上他深邃漆黑的眼眸。


  “醒了?”他聲音懶洋洋,帶著惑人的磁性,“我讓酒店送來了養胃的粥,起來洗漱一下喝掉。”


  舒明煙後知後覺,終於想起昨晚上自己好像喝酒了。


  她平時不喝酒,昨夜陸時祁敬他們倆一杯,她又在慕俞沉的撩撥下一口氣悶下一杯,後來整個人就輕飄飄的,做事說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她仔細回憶,好像在回酒店的車廂裡親過慕俞沉,回來以後慕俞沉幫她卸妝,喂她喝醒酒湯。


  再後面不記得,應該是喝過醒酒湯睡著了。


  舒明煙漸漸松上一口氣,那也就是說,她昨晚最出格的事就是在車裡親了慕俞沉一下。


  慕俞沉親過她那麼多回,她也就主動那一次,還是在喝醉的情況下,應該不算什麼大事,她假裝不知道好了。


  舒明煙眼珠微微轉動著,直接當昨晚的事不存在,問他:“今天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


  慕俞沉審視著她臉上的微表情,默了會兒,平靜道:“攝影師和工作人員已經到了,你如果休息好咱們就去拍。”


  她就請假了這一天,拍婚紗照還是挺緊的,舒明煙當即打算起來洗漱。

Advertisement


  剛坐起,她注意到自己身上隻穿了一件桃紅色的真絲吊帶裙,她先前的那件旗袍被隨意丟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舒明煙:“???”


  她昨晚什麼時候換的衣服?


  她緩緩將目光投向慕俞沉,男人也正看著她,眼瞳黝黑,神色坦然。


  這下不用問了,肯定是他換的。


  雖然兩人結了婚,舒明煙不應該在這事上矯情,但他們倆沒有肌膚之親,想到整個人被他看光,她渾身都不自在。


  可是又不能指責他什麼,舒明煙雙頰熱熱的,低著頭不敢再看男人的目光。


  “不是要起來嗎,怎麼不動了?”慕俞沉忽然問了一句。


  舒明煙耳尖也跟著紅潤起來,她四下看看,沒找到能穿的衣服,趿著拖鞋走去沙發,把昨天穿過的那件旗袍拿起。


  昨天晚上臨時來這個酒店,她連件更換的衣服都沒有。


  她雖然體質易醉,但畢竟沒喝很多,衣服上酒味也不算濃,勉強能湊合一下,反正晚點拍照時就換婚紗了。


  眼神又四下看看,沙發上除了這件旗袍,再沒別的衣服。


  舒明煙低頭掃了眼胸口,隻能再次看向床上的慕俞沉,聲音很小地問:“你把我的文胸放哪了?”


  面朝慕俞沉時,她下意識用手裡的旗袍擋在胸前,心裡有些懊惱。


  昨晚她被慕俞沉像粽子一樣剝的這麼幹淨,怎麼半點印象都沒有?


  她這酒量,以後真是不能沾酒了!


  慕俞沉看著她:“以前沒做過這種事,沒有經驗,你那個扣子太難解開,我不小心弄壞了。”


  舒明煙:“……”


  他說這話時坦坦蕩蕩,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一星半點的羞恥。


  舒明煙整個人幾乎要抓狂,面上還要保持淡定:“那,我現在怎麼辦?”


  男人嘴角幾不可見地扯了扯,緩慢從身後拿出一套疊放整齊的幹淨衣服:“過來穿這套。”


  他幫她準備了新衣服,卻藏在後面,看她著急。


  舒明煙一陣無語。


  他絕對故意的!


  衣服她又不能不要,隻能慢吞吞走到慕俞沉跟前,接過他手上的衣服。


  下一瞬,她手腕被男人扼住,順著力道稍微往前一拉,舒明煙另隻手裡的旗袍掉落在地,人跌在他身上。


  隨著這場變故,舒明煙吊帶的衣領下滑,春光泄了大半。


  她心跳漏了好幾拍,慌得掙扎,慕俞沉卻強勢箍住她的腰,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男人掃過她衣領,眸色黯了黯,沉聲道:“這樣都拒絕,昨晚還敢問我為什麼至今沒有履行夫妻義務?”


  舒明煙愣住,人頃刻間懵掉。


  她昨晚問慕俞沉這種話了嗎?


  “不記得了?”慕俞沉眯了眯眼,“我不相信無緣無故酒後亂語,你既然問了,說明這個問題在你心裡想很久了。嗯?”


  舒明煙:“……”


  她確實想過這個問題,但她真不知道昨晚上自己會問出來。


  慕俞沉現在會不會覺得,她很想跟他有夫妻之實?


  這也太丟人了,簡直毀她形象,比知道慕俞沉幫她換衣服並且弄壞了她的文胸,還讓她覺得羞恥!


  慕俞沉翻了個身,將她反壓在下面。


  那張冷峻清雋的面孔朝她越湊越近,舒明煙不安地喘息著,嚇得閉了眼,每一根睫毛都在顫抖。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慕俞沉嘴角牽起弧度,俯首輕吻她的眉心,又親吻她的鼻梁。


  要靠近她的唇時,舒明煙偏了頭:“我還沒刷牙。”


  慕俞沉沒有強求,隻是凝著她好看的眉眼:“我確實說過,要和你做真夫妻,至於為什麼一直沒到那一步,既然你問起,我們就聊聊。”


  舒明煙睜開眼,明亮的眸子望過來。


  慕俞沉又貼過來,纏綿地吮吻她的耳朵,舒明煙有點痒,嬌喘著躲避:“別親那裡,很痒。”


  慕俞沉終於放過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舒明煙順勢理了理衣服,也跟著坐起。


  慕俞沉看著她,神情中帶了點認真:“哝哝,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一個女孩子才算體貼,我們領了證,日後就要相互扶持,一起把婚姻維系好,我也想竭盡所能的照顧你,對你好。”


  他頓了頓,“你是不想跟慕知衍有牽扯,才去跟我領了證,我們夫妻關系成立的很倉促。我大你很多,你跟我也沒有戀愛基礎,所以在男女之事上,我不想嚇著你,想給你時間好好想清楚。”


  “另外,我們的婚禮馬上就到了,我總想著,或許應該把美好的事情留在婚禮之夜。”


  慕俞沉緩緩握住舒明煙的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的掌心,抬眼看過去:“這就是我之前的考慮,如果你還有別的想法,我們也可以按照你的來。”


  他傾身過去,低緩撩人的嗓音落在耳廓,“比如,你現在就想跟我有夫妻之實,也是可以的。”


  舒明煙耳尖蹭地爬上緋色,他躲開慕俞沉:“我才沒有這樣想!”


  “沒有嗎?”慕俞沉一把將人抱過來,讓她坐自己腿上,他落在她腰上的手摩挲著,眉眼深沉,“那如果,我現在想了呢?”


  他噴在舒明煙側頸的呼吸滾熱,捏著她腰的力道也無意識重了些。


  舒明煙心髒怦怦亂跳,不敢看他那雙晦暗如深的眼:“你剛才說了,要等婚禮之後。”


  “那是以前的想法。”慕俞沉摟著她的腰,把人往懷裡摁了摁,隔著薄薄的衣料,舒明煙察覺到他生理上的反應,脊背瞬時僵住。


  男人在她耳邊繼續用很輕的聲音說,“昨晚上你一問,我就心痒了。後來幫你換衣服,我險些克制不住。”


  舒明煙:“……”


  慕俞沉叼住她耳垂,輕輕廝摩,聲音越來越沉:“寶貝,火是你點起來的,你說自己是不是應該負責?”


  “我喝醉了,不管我的事……”她小聲狡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輕輕推他,“我們今天不是要拍婚紗照嗎,如果做那個,就拍不成了。”


  “那不做,你就幫我一下,很快就好。”他退而求其次。


  “怎麼幫?”舒明煙臉頰火辣辣的,“我不會。”


  慕俞沉握了握她的手,帶過去,溫柔地哄她:“別怕,我教你。”


  舒明煙手被燙了一下,想收回來,慕俞沉卻不許,湊過來又要親她。


  舒明煙急了:“我能不能先去刷牙。”


  慕俞沉眸色暗沉,輕抵著她光潔的前額,被她磨的沒了脾氣:“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刷牙?”


  舒明煙紅著臉:“那我幫你的時候,你能不接吻嗎?”


  她沒辦法大早上不洗漱跟他接吻。


  慕俞沉覺得這個要求,他很難答應。


  那種時候不接吻,快樂直接少一半。


  他克制著自己,放開她:“行,你去刷。”


  舒明煙得到解放,忙從床上下來,想起什麼,扭頭:“你刷了嗎?”


  慕俞沉挑眉:“嫌棄我?”


  他食指勾了勾,“你湊過來聞聞?”


  舒明煙這才想起來,剛才湊近時,他呼吸間有股清爽的薄荷味。


  他起的早,應該是刷過了,但怎麼還穿著浴袍不換衣服呢?


  不會一大早就等著讓她醒來幫忙解決生理問題吧。


  回憶著她醒來到現在慕俞沉的種種表現,舒明煙後知後覺領悟到,她被套路了!


  但是沒有證據,她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硬著頭皮往浴室走。


  剛至門口,男人的催促聲傳來:“快點。”


  雖然極力克制,他聲音依舊很不自然。


  舒明煙臉一紅,衝進去把門關上。


  洗完出來,舒明煙剛走到床邊,人便被他拽了上去,急切地吻住,懲罰般輕咬她下唇的軟肉。


  舒明煙呼痛,皺眉推他,男人清冷的眸中染著抹晦暗,啞聲問她:“去那麼久?”


  舒明煙小聲反駁:“沒有很久,我是正常速度。”


  “是嗎?”慕俞沉去吻她的耳尖,溫熱的舌頂她敏感的耳珠,含糊地應,“可我覺得很久,你再不出來,我就等不及要衝進去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舒明煙抿著唇心尖兒直顫。


  “準備好了嗎?”慕俞沉親了親她,見她不說話,他低聲道,“那我們現在開始?”


  舒明煙:“……”


  明明她隻是幫忙的那個,慕俞沉又不會對她做什麼,舒明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

推薦書籍
"於寒舟穿進了一本寵妻文裡,成為瘋狂又惡毒的女配,設計男主不成,轉而嫁給了男主的病秧子哥哥,隻等病秧子一死,就跟男主“白頭偕老”。 穿越第一天,正值洞房花燭夜,病秧子嚴厲地告誡她:“你安安分分的,我不會難為你。” “哦,好啊。”於寒舟說道。 她有錦衣華服,有美食珍馐,有許多佣人伺候,還有搞不了事的老公,她願意!"
2024-12-23 16:01:27
攻略失敗,被強行剝離宿主時,正逢男 主成婚。我飄在半空,沉默地看著他們禮成。他似突然想起,讓人喊我前來
2024-12-06 13:31:10
當舔狗的第三年,我有了讀心術。
2024-11-29 13:58:45
我原以為自己是女主,但不知道從哪天起,我發現我隻是個 NPC。 是從未遲到過的公交?圖書館裡空白的書?還是不管我寫什麼永遠是 80 分的試卷? 都不是。 是永遠隻有 10 個人的公交車裡突然多了一個人。 一個像我這樣的人。
2024-11-28 11:45:20
我:「我們離婚吧。」何源:「為什麼?」我們在客廳,一個正在看劇,一個正在打遊戲。我看著螢幕:「七年之癢,沒感覺了。」他沉默片刻:「...我們結婚才不到半年。」然後丟了手機,轉過頭來,好整以暇地死盯著我:「胡來來,你不會背著我在外 面找了別的男人吧?」我緩緩穿上拖鞋準備回臥室:「是嗎?明天上班,我先睡了。」
2024-11-19 13:54:11
"豪門領養時,姐姐果斷跟著離開,隻留下我跟奶奶相依為命。 她以為從此富貴榮華。 結果豪門哥哥是個瘋子,天天凌虐她。父母偏心,隻對她叱責打罵。最後她發了瘋,捅傷全家,被警察逮捕。 我卻成為了農科院最年輕的院士,培育出了高端小麥,提名特獎,前途無量。 姐姐出逃,闖進頒獎現場,含恨殺了我。 再睜眼,回到了豪門領養的那日。 姐姐搶先撲進奶奶的懷中,眼神怨毒:「妹妹,這次,該你下地獄了。」 可她不知道,無論選擇哪條路,沒帶腦子,都是死路一條。 而我的夢想,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 發展農業,改變世界。"
2024-11-22 11:50:21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