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5.

我渾渾噩噩地從醫館裡走出。

怪貓也渾渾噩噩地跟在我身後。

真·結嬰了……

隻有竹寒什麼都不懂,還在那亂飛著玩。

「他不是不孕嗎……」我迷茫道。

怪貓也迷茫:「嗷……」

我摸了摸小腹,有點肉,還以為是吃胖了呢。

草。

我找了處客棧先住著。

躺在床上雙眼無神。

不知道該拿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怎麼辦……

服了,都半年了才顯懷……誰能知道是懷孕。

大夫還讓我少用靈力,拿什麼賺靈石,拿頭嘛。

我無奈地坐了起來。

摸了摸錢包,數一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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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就剩五塊靈石了,能養得起誰!

怪貓也不知道怎麼了,跟被人敲了腦門一樣,全程飄著走。

進屋後一直緊張地看著我,都快看成鬥雞眼了。

也不知道要不要請獸醫來看看。

至於竹寒呢……

興致勃勃地擱那削桌子玩呢。

「嘖……」

後來,我賠給客棧老板四塊靈石作為桌子損壞的補償。

現在我就剩下一顆靈石了。

「煩死了!沒錢,流了算了!」我生氣地躺回榻上,以被蒙面。

要養自己,要養劍,還要再養一隻怪貓,哪裡有錢。

怪貓一聽,立馬緊張地在床榻附近亂抓,金瞳嚇得一閃一閃地發光。

我生氣地給了它一拳:「沒錢可以賠床了,你能不能省心點!」

一拳直接教會怪貓如何沉默。

但還是會不服地小聲嗚咽。

我躲在被窩裡,小腹裡的崽子像是聽見我說的話了。

微微顫動著,一動一動的,像是在害怕一樣。

「唉……」

我自然說的是氣話了……

我的心一軟,無奈伸手揉了揉小腹,嘗試著安撫它。

隻是,突如其來的孩子,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至於白凜……

我沒打算告訴他,或許,他也不希望我去麻煩他,不然先前也不會不現身。

在我摸著肚子的時候,怪貓也爬上了榻,小心翼翼地將腦袋靠在我的小腹上蹭了蹭,輕聲低吼著。

我:「……」 這破貓不會以為孩子是它的吧,給它能的。

我一腳將怪貓蹬下床榻,看著怪貓慌張撲騰的模樣內心毫無波動。

怪貓完全沒了先前囂張高冷的姿態,並沒有生氣,而是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來舔我的臉,給我叼被子蓋。

我皺著眉,覺得今天貓是真的怪到離譜,我尋思著它是不是得癔癥了,把我當它伴侶了。

真麻煩,還得攢一筆錢來請靈獸醫閹貓。

在我陷入煩惱之時。

屋裡又是一陣噼裡啪啦雜物落地聲。

我不滿地掀開被子一看……

竹寒像是失控一樣,在屋裡亂竄。

我瞳孔微縮,看出竹寒被人所控,急忙伸手想要摁住竹寒,卻被竹寒劍的凌亂劍氣割傷手臂。

「嗷!!」怪貓見我受傷,哈著氣暴怒,狠狠一爪子拍在了竹寒劍身上!

竹寒劍居然會被打落在地,半天都飛不起來。

我急忙下榻想要抓住它。

可竹寒一下子就避開我,轉了一圈後,徑直破窗而出,隻留下一道劍影!

所去的方向,正是清風宗所在。

我捂著鮮血直流的手臂,目光陰沉,久久不能平靜……

16.

我不顧怪貓掙扎,將它綁住,暫時交給客棧老板看管。

獨自一人來到清風宗山門前。

清風宗此時正在招待其他宗門來客,宗門之內人來人往。

我冷著面孔,一步一步踏著階梯,走上宗門主峰。

我站在主殿外頭,看著殿內的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個個都是一副霽月清風的仙門修士。

「還請溫衡劍尊還劍!」我高聲喊道。

殿內的人停了下來,詫異地看向殿外的我。

溫衡放下酒杯,面容帶笑,像從前那般喚我:「阿皎,有事,等師尊招待完賓客再說。」

他可能也沒想到我就這樣單槍匹馬直接回宗要劍,甚至還想粉飾太平。

好似我從未掉過崖一樣,笑著指使我,想讓我跟從前一樣聽話。

我置若罔聞,繼續冷聲道:「溫衡劍尊,我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竹寒劍我不給,所以,溫衡劍尊就可以搶嗎?」

此話一次,全場陷入寂靜。

其他宗門的人像是品出不對勁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溫衡。

隻要說到竹寒劍,所有人必定就能想到我嚴皎。

我之天賦,不僅僅在南洲有名。

換句話說,在清風宗,是我屈才了。

「阿皎!」溫衡慍怒,冷聲呵我,「莫要生事。」

隨後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客席,淡聲解釋:「小徒頑劣,讓大家見笑了。」

客人們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

我眼瞼微抬,莞爾一笑:「眾人難道不知嚴皎惡毒,被您打落混沌崖嗎?現在又是喊的哪個阿皎。」

殿內的氣氛又是一窒……

眾人都知那個傳言,但清風宗無人闢謠,是不在意呢,還是有意為之?

話已至此,我不願再多費口舌,甚至不惜凝出一滴精血,用血結印尋劍。

我的精血有破封破陣之效。

就算他們把竹寒封印得再深再死!

我也能將它找出。

「竹寒!起!」

清風宗存劍峰裡的藏劍也跟著齊鳴!回應我的召喚!

竹寒在長鳴,我心中一喜,御氣飛向存劍峰。

溫衡見狀,臉色陰沉,此時也顧不得臉面,起身掐訣,數道咒文,將我封禁在半空中。

我面無表情,用靈力割破自己的雙腕,將流出的鮮血凝在一起破封!

圍繞在我身周的咒文被血液侵蝕,破裂而開。

竹寒也被我的血氣吸引,破峰而出,向我飛馳而來!

我接過劍,急忙在劍身上以血刻印,防止它又被溫衡影響。

隨後我便打算飛離清風宗。

可溫衡畢竟還是度劫期大能,一掌直沖我而來!

看著如大山般襲來的掌印,根本無處躲閃。

第一次直面渡度劫修士帶來的威壓,讓我身體不受控地僵持在原處。

在此危急關頭之際,一個巨大的漸金白虎幻影從主峰懸崖底爬起。

「吼!!」

說句遮天蔽日也不為過,白虎幻影一聲虎嘯將掌印擊碎!

眾人驚恐地看著幻影,不知是何方妖族大能,紛紛凝起靈力護體。

而溫衡像是看出了什麼,看著幻影皺起了眉頭。

「白凜……」我愣愣地看著幻影喃喃道。

一隻溫暖的手環住我的腰,將我護在懷裡。

熟悉的威嚴聲音響起:

「吾在。」

17.

「想做什麼,便去做。」白凜冷冷淡淡地護著我說道。

我看著溫衡被白凜的威壓壓到抬不起頭的模樣,心中有些悲涼……

我緩緩走向溫衡。

眾目睽睽之下,提起劍,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刺了一劍,劍體穿膛而過。

溫衡悶哼一聲,鮮血滴滴答答地流落在地。

在後殿的宋嵐方他們瞧見後,立馬驚恐地上前大喊:「師尊!」

我抿緊了唇,抽回劍。

沒有劍體擋著的傷口,更多的血液噴湧而出,染紅了溫衡的白衣。

溫衡不顧傷勢,抬頭看我,淡淡嘲諷道:「你的無情劍訣修煉的終究還是不夠。」

溫衡永遠都知道,該怎麼去刺痛我的心。

冷情的人修了無情劍訣來避情,但還是做不到絕情。

「算了,就這樣吧。」回過神後,我疲倦地對白凜說道。

畢竟從前,我的確當他是我的父親……

可惜,他變了。

在混沌崖下的時候我就想清處了。

溫衡對竹寒的強大而感到滿意,但他並不喜劍主的獨立。

他不需要一個強大而獨立的徒弟。

溫衡要的是,言聽計從,能為清風宗帶來好處的劍仙弟子。

或許,當初溫衡也知道我沒有推白晚晚,他隻是需要一個借口,將我困在混沌崖下的借口。

看著宋嵐方他們沉痛譴責的目光,心中突如其來一股酸澀。

「明明受委屈的是我,他們憑什麼這樣看我。」我忍不住,怕自己落淚,於是轉身抱住白凜,在他懷裡悶聲說道。

白凜冷冷地瞥向殿前那群畏懼他的人,聲音冰冷地說道。

「既寧做我,何懼非議,莫要理會庸人目光。」

見我還躲在他懷裡,白凜心一軟,努力用平和點的聲音安慰我。

「莫怕,有吾在。」

話語剛落,巨大的轟隆聲起。

白凜為了哄我高興,還削掉了清風宗的主峰山頭。

山體完美的橫截面展現在眾人眼前。

靠近山體的人驚慌躲閃……

巨大的落石翻滾而下,狠狠砸在了清風宗主殿之上,煙塵四起。

在場的人亂成一片。

白凜很滿意,瞇著眼笑了,隨後抱著我轉身離去。

溫衡被人扶起躲閃落石,可他的眼神還死死地盯著我跟白凜的背影。

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看白凜,眼神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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