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褚繹輕笑了聲,她明明是在拒絕他,但看起來可愛慘了。


他直起身後退回安全距離,不想嚇到她。


「行,那給我個機會成不成?你搬走了我怎麼表現?」


面對這麼好的條件的房子,拒絕的人都是白痴。


而且,她也該看看別人了,這兩年為了靳裴,她拒絕了不少人。


褚繹看她思忖片刻後點點頭,握在兜裡的手才慢慢松開。


接著,他又抬手點了點那桶方便面:「那個已經涼透了,我剛做好飯,一起吃點兒?」


許棲搖頭:「沒事,我再泡一桶。」


她不能剛拒絕別人,又去人家家裡吃飯。


褚繹沒再勸,逼太緊隻會適得其反。


他隻是把做好的菜端了幾個過來,就回家了。


7


那天是許棲第一次見到靳裴露出那麼慌張的表情。


下班前褚繹給她發了信息說今天來得及接她,讓她等等。


許棲有心逗他,隻回了個「哦」,也不像以往那樣帶著表情包。


幾分鍾後,那邊又回了消息過來:「不會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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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以為她生氣了,許棲狡黠地笑出了聲。


自從褚繹告白後,他認真又耐心地追了她三個月了。


他撿到她時碰上秋天的最後一場雨,現在最寒冷的時候已經快過去了。


雖然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但褚繹從未有過一絲越界的舉動,一直尊重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他是真的在用心追她。


三個月不長不短,許棲也許依舊不能讓自己徹底愛上褚繹,但早已徹底放下了靳裴。


她所在的公司一直和靳裴的公司有合作往來,兩個月前她去那裡做交接時,剛好看到靳裴和方黎一起從電梯裡出來。


她站得遠,兩人並沒有發現她。


她聽著旁邊的人討論靳裴和方黎有多般配,內心並沒有太大波動,甚至也認同他們的說法。


幾秒後,她繼續低頭翻看著手中的合同,沒再分出心思來。


還不到 10 分鍾,褚繹就趕來了。


許棲接到他的電話後,悠悠地走下樓。


身材高大修長的男人倚靠在車門邊靜靜地看著她。


涼風掀起他的大衣衣角,她忽然感覺有一瞬的心動。


許棲快步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彎了彎眉眼:「走吧。」


褚繹點點頭。


許棲剛轉身,手臂就被一股力猛地拉住了。


她回頭,靳裴正陰鹜地盯著她,語氣駭人:「許棲,這才多久?你就和別人在一起了?」


說著他掃了眼旁邊的男人,眼裡的敵意毫不掩飾。


許棲拉黑了靳裴的一切聯系方式,那時又碰上公司出了紕漏,他不得不先處理公事。


之後方黎主動找上他,那一段時間他的確在試圖放下許棲,試著接受別人。


青梅竹馬還是那個人,但他的心境早已發生變化。


方黎會每天拉他的手,抱他,就像以前許棲那樣黏著他。


她在廚房做飯時,背影像極了許棲。


那天,他鬼使神差地把方黎留了下來。


夜晚降臨,成年男女之間不需要太多言語。


方黎羞怯地躺在他的身下,又美又欲。


他吻她,像吻一件惦記很久的寶物,但在即將失控的那一刻,他忽然翻身躺在一旁。


他把手臂搭在眼睛上,說:「黎黎,我忘不掉她。」


即使他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他愛的依舊是方黎,許棲沒那麼重要。


但他不得不承認,沒有許棲的日子裡,他活得像行屍走肉,毫無意義。


他終於承認,他早就愛上許棲了。


這次他可以先低頭服軟,隻要許棲能原諒他。


他來找她的路上還看到了一家花店,想起她喜歡白山茶花,便下車買了一束。


但現在花送不出去了。


靳裴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扎般疼,這人真是沒良心,才過了幾個月就能若無其事地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


褚繹視線向下瞥了眼,接著抬手打掉靳裴拉住許棲的手,毫不退讓地對上面前的男人:「朋友,說話就說話,上什麼手?」


靳裴瞬間被激怒,身上戾氣極重:「我在跟她說話,跟你……」


許棲看見靳裴後,眼裡的意外逐漸被冷漠取代。


她擋在褚繹面前,平靜地看向靳裴,有些不明白自己以前怎麼會喜歡上他。


「你到現在都沒弄明白我為什麼要分手嗎?」她打斷他的話。


靳裴雙眼猩紅地盯著她。


夜晚驟然降低的溫度襯得她的話更加冰冷。


「因為你在我說過我不舒服後,還是把我一個人扔在了高速邊,因為你心裡搖擺不定卻還跟我在一起,因為你一直喜歡的都是別人,靳裴。」


靳裴眼睛裡有了湿意,顫抖地伸出手想去拉她,聲音暗啞:「我錯了,棲棲。你能不能原諒我一次?」


許棲微微側身避開,他也會這樣因她而慌張嗎?但她不在意了。


「靳裴,我不跟你算舊賬。但你不知道,」她邊回想還輕笑了聲,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那天,我不知道我淋了多久的雨。我想給你打個電話告訴你我真的很痛,但手機關機了,我隻能一個人在路邊蹲著。」


她的聲音平靜得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那些遭遇仿佛沒有經歷過般。


「那兩年,我其實原諒過你很多次。」


那天的相遇是以靳裴失魂落魄地離開結束的。


他走後,許棲也很利落地坐上了車,後視鏡映著男人離開的身影。


但她沒有看過去一次。


8


又過了兩個月,凜冽的秋風和冬雪過去就是回暖。


三月底的一個晚上,許棲由於加班、倒班和不規律的作息最後導致了急性腸胃炎。


這聽起來是個普通炎症,實際痛起來真的要人命。


褚繹發現她的異常後立刻帶她去醫院輸液。


凌晨,許棲醒來時看到的就是穿著襯衣的男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要睡不睡的樣子。


他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褚繹睜開眼,看到她醒了,忙蹲在她面前,聲音還有些啞:「還疼不疼?」


他又看了眼輸液瓶,舒了口氣,還有藥。


許棲低頭看著他,鼻子忽然一酸。


她輕輕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問:「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很抱歉我對你不是一見鍾情,但是感謝你半年來的陪伴,讓我很快走出了上一段感情的陰影。


因為看到了你眼裡真摯的愛意和疼惜,我再一次相信,我也有被愛的權利。


這一年,在草長鶯飛的春天裡,許棲終於遇到了一個全心全意愛她,事事有回應的人。


在一起三個月後,有天夜晚兩人逛街時,褚繹拉著她走進一家珠寶店,然後在擺放戒指的櫃臺前停下。


許棲忽然有些慌張地拽了拽他的手:「是不是太快了?」


褚繹挑眉,輕笑道:「你在想什麼?」


他隻是買了一對素戒,為了宣告男朋友的主權。


接著他又眯了眯眼,好以整暇地看著她:「你以為是求婚戒指?」


被戳破想法的許棲並不承認,還有些惱羞成怒:「我沒有!」


許棲走累了,褚繹去給她買奶茶時,她抬起手欣賞戒指,嘴角不自覺揚起。


明明就是個樸素的環兒,她就是喜歡得不得了。


忽然,她被一股大力抵在牆角。


許棲皺了皺眉抬頭看去。


算算她已經有差不多半年沒見過靳裴了吧,那次之後他便再沒打擾過她。


靳裴緊緊地盯著她手上的戒指,語氣苦澀:「你真的打算不要我了?」


這一刻,他才切切實實地感覺到,許棲真的要徹底離開他了,還喜歡上了別人。


他感覺心撕扯般的痛,但隻有許棲是他的藥。


「我和方黎早就斷了,我以後隻有你,我們結婚好不好?棲棲,你別丟下我。」


男人再沒有以前高傲的姿態,隻剩下最卑微的祈求,但也沒有動搖許棲一絲一毫。


她慢慢撥開靳裴的手,聲音很淡:「是你先不要我的。」


在你丟下我的那天,你就做了選擇。


靳裴,是你先不要我的。


男人的身體頓住, 再也抬不起手去攔她。


許棲沒多糾纏,繞過他離開。


靳裴微微偏頭去看她的背影, 她像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她手上的戒指被路燈照著反射出一束光晃到了他的眼睛。


靳裴忽然想起和許棲在一起那兩年的某一天, 他路過某家珠寶店時駐足凝望。


櫃臺邊有一對情侶在挑選戒指,男人寵溺, 女人可愛。


這一刻他腦子裡突然出現許棲的身影, 他鬼使神差地走向櫃臺。


在他看中一對戒指, 詢問店員的前一秒,方黎打來了電話, 說她離婚了。


那天,他大步離開了珠寶店,再沒回頭看過一眼。


 


【番外】


許棲嘴裡咬著奶茶的吸管, 時不時地偷瞟開車的男人。


剛才她回來時, 褚繹已經回來站在原地等她。


她正想向他解釋原因, 但他隻是淡淡地將奶茶放進她手裡就去停車場開車。


許棲又咽下一口奶茶, 故意找他說話:「我明明要的是熱的呀, 可是這杯溫溫的欸。」


她朝他晃了晃手裡的奶茶。


褚繹半個眼神都沒分過來, 隻是淡淡地反問:「是嗎?」


「是呀是呀,不信你嘗嘗。」


她說著把奶茶往前遞了遞。


褚繹偏頭避開:「我信。」


看著他躲避的動作, 許棲鼓了鼓腮幫子,瞪著他:「你幹嘛躲開?嫌棄我嗎?」


褚繹勾了下唇, 並未應答。


許棲有些生氣, 也不再開口說話。


兩人一直沉默到了進小區電梯時。


許棲越想越氣, 平時親得不放人的也是他,他現在居然還嫌棄她。


她打開門就要回自己的房間,看都沒看他一眼。


但還不等她開燈,就被抱起放在玄關的櫃子上。


隨之而來的是褚繹兇狠用力的吻。


寂靜的空氣襯得吞咽聲更曖昧了, 接著許棲就被欲望席卷沉迷進去。


像是察覺到她快呼吸不上來了,褚繹慢下來,一下一下地輕吻著她,似乎是在安撫。


「我嫌棄你?」男人磁性的聲音低低響起。


「那你幹嘛不喝我的奶茶?」許棲吸了吸鼻子,說起來有點沒出息,她居然被親哭了。


「那你為什麼還和靳裴有來往?」


許棲愣住,把埋在她頸邊的腦袋捧了起來, 看著他:「你都看到了?那你可以問我呀。」


褚繹挑挑眉:「我問什麼?你要跟我說你要和他復合怎麼辦?」


「怎麼會?!我隻喜歡你。」許棲脫口而出。


下車前,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真可笑,我男朋友居然把我丟在高速公路上,反而去接另外一個女人。」


「褚忽」後來, 許棲洗澡時, 浴室門忽然被打開。


她猛地回頭。


褚繹手裡轉著鑰匙靠在門框上看著她, 笑容帶著邪氣。


「你……你要幹什麼?」


許棲下意識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身體,但發現根本捂不全。


「一起洗呀, 我房間的花灑壞了。」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你不是說我嫌棄嗎?我證明一下不是。」


……


第二天,許棲直到中午才慢慢轉醒, 褚繹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渾身像是被碾過好幾遍, 酸痛得動不了。


許棲扶著腰慢慢下床, 想洗個澡。


但她想起昨晚在浴室做過的事,就覺得有些無法直視這裡,便拿著衣服慢慢走到褚繹房間的浴室。


打開花灑時, 她忽然想起褚繹昨晚似乎說花灑壞了。


忽然,她的思緒被花灑正常噴出的水猛地打斷。


褚繹,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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