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那隻手纖細雪白,指甲都是瑩瑩的粉。


  沈妄握住這隻手,五指交錯嵌入指縫,十指交扣。


  顧笙笙牽著沈妄的手,滿心歡喜地走進房間。


  房間入門處是長長的玄關,地毯踩上去綿軟無聲。顧笙笙幾次都絆了腳,幸而沈妄牽得穩才沒有跌倒。


  待得繞過玄關,眼前一亮。隻見點點燭光搖曳,無數枝嬌豔欲滴的玫瑰堆滿了臥室,馥鬱花香纏綿地流淌,燻人欲醉。


  沈妄從背後摟住顧笙笙,抱著她慢慢轉身,看清臥室每一個角落裡堆疊的鮮紅玫瑰:“我們的洞房。喜不喜歡?”


  顧笙笙仰頭看著沈妄,小臉在明滅的燭光裡活色生香:“洞房啊!不過……為什麼是今天?”


  沈妄揚了揚眉道:“不是你要的?要老公操我?“


  最後四個字貼在耳畔,和著炙熱的呼吸打在顧笙笙耳畔那一小塊薄嫩肌膚上,泛起淺淺的桃花色。


  顧笙笙先是茫然地歪了歪頭,腦海中靈光一現,那條撤回的消息沈妄看見了!“老公操我”被沈妄看見了?!


  “我……那不是……”顧笙笙咬了咬櫻粉色的唇,沈妄這樣用心準備的洞房,她哪裡舍得掃他的興,隻得委屈巴巴閉上嘴。


  沈妄咬住她小巧耳朵,牙尖叼住輕輕碾磨,含糊逼問;“還沒回答我,喜不喜歡?”


  顧笙笙眯著眼,難耐地偏頭躲避:“喜歡……喜歡的。”


  沈妄捏住她後頸上的軟肉,慢慢地揉捏,是安撫也是警告:“不準躲。”


  顧笙笙痴迷地看著他,眼中是不知掩飾的天真愛意。她纖細指尖緊緊攀著沈妄的衣襟,沈妄每咬一口,顧笙笙卷翹的長睫便顫一顫,杏眸泛起了水意,竟是當真不躲了。


  顧笙笙難得這樣乖,隻激得沈妄的惡劣性子越發上來,最後,終於耐不住抬手來擋。纖細指尖恰恰送到沈妄唇邊,又被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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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你幹嘛呀?”


  這一句話不知怎的激到了男人的神經。沈妄忽然將她往牆上一推,單手掐住她纖細腰肢提高,粗著嗓子道:“幹你!”


  顧笙笙聽不得這話,睫毛重重一顫,登時雙腿亂踢:“沈妄你下流!你松開我!你……你不對勁!”


  顧笙笙瞪大了眼睛。她剛才是不是……是不是碰到了什麼?


  她終於察覺他從宴會廳就開始的異常是因為什麼。


  難為他竟若無其事忍到現在。


  沈妄高挺鼻梁蹭過顧笙笙的,嗓音沙啞而克制:“這話該問你。”


  沈妄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沙啞嗓音混著灼熱氣息一並落在顧笙笙耳畔,燎出一片雲蒸霞蔚的桃花:“你的那杯酒裡,加了什麼?”


  顧笙笙恍然大悟:“那杯紅酒……那不是我!”


  沈妄捏住她下巴,戲謔道:“不是你是誰?”


  顧笙笙道:“是皇甫悠悠!”


  沈妄壓根不聽顧笙笙的解釋,顧笙笙連著背了兩個鍋,氣得拼命推他的臉,又踢又踹。


  顧笙笙鬧得厲害,沈妄幹脆一把圈住她,兩人糾纏著雙雙倒在了大床上。無數玫瑰花瓣濺起,如涼涼雨點落了滿身,又沿著領口滑進衣襟。


  沈妄細細幫顧笙笙將花瓣撿出來。顧笙笙承受不住沈妄這忽如其來的好意,兩人不免又是一番爭執。顧笙笙力氣不敵沈妄,上氣不接下氣地罵他,嬌喘微微,一呼一吸都撩撥著男人僅存的理智。


  沈妄單手撐在顧笙笙身側,居高臨下地看她。


  燭火映出玫瑰花纖細縱橫的花枝,也交錯地落在沈妄的臉上,燭火搖曳時,四面牆與天花板上的玫瑰花枝亦隨風簌簌搖晃,令那張端貴禁欲的臉生出幾分陌生的暴戾,偏執。


  顧笙笙本能地覺得危險,當沈妄低下頭時,下意識躲了一下。下巴立刻被沈妄捏住,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顧笙笙眼波顫動,望住他。這樣近的距離,顧笙笙才望見他隱忍皺緊的眉心,烏黑發絲的微微凌亂,發根都是潮湿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小片結實胸肌。


  英俊得驚人,更多了一種難言的侵略感。


第141章 雙修的好處 看來沈妄沒有騙她,雙修的……


  此時, 他就用這種狩獵者的目光一寸寸掃過顧笙笙的臉,又往下落在她領口。那一段纖細脖頸和鎖骨,比珍珠白絲綢更細膩, 吹彈可破。


  伴隨著急促呼吸,珍珠白絲綢如波浪起伏。


  沈妄居高臨下地看著顧笙笙,大手扳過她的小臉。


  鮮紅的玫瑰花瓣上水珠點點, 在燈光下泛起絲絨般光澤,卻不及顧笙笙的唇色誘人。那雙杏眸裡又泛起了霧氣, 湿漉漉地瞪著沈妄,透著不自知的撒嬌。


  還有恐懼。


  像溫室裡名貴的花兒, 一身嬌枝嫩葉都在簌簌發抖,緊攏著花苞不肯讓人窺見。


  “別怕。我不會弄傷你。”沈妄珍而重之地在顧笙笙額上印下一吻, “永遠不會。”


  顧笙笙顫著手摟住沈妄的脖頸,在他的吻與低磁迷人的嗓音裡漸漸放松了身體。


  沈妄笨拙而仔細地解開裙子上繁復的系帶, 像一個孩子在拆開獨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珍貴禮物。珍珠白緞帶滑落, 雪白肌膚如同上好羊脂玉,不帶半點瑕疵,觸手生溫, 令人痴迷地一吻再吻,湊得近了, 能聞到淡淡的香,清而甜。是浸過酒的花瓣,是融化的奶和蜜, 稠而軟地裹住手指,挑逗每一根神經。


  珍珠白緞帶裙子徹底滑落在地,沈妄鳳眸沉沉, 克制已久的愛欲如洪水滔天,洶湧而出。


  ……


  顧笙笙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顆糯米湯圓。


  雪白的糯米粉倒入清水,攪拌成黏膩滯澀的一團。一雙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揉搓著,初時動作略帶粗暴,擠壓得糯米粉水四溢,發出咕嘰咕嘰的哀鳴。


  沈妄手一頓,慢慢地放緩了力道,雖然青澀笨拙,可他極有耐心,掌心的熱度不斷揉按擠捏不成形的糯米團,把初時滯澀黏膩的一團揉得暄軟光滑,圓滾滾地擱在盤子裡,隻等著水開後下鍋了。


  水咕嘟咕嘟地燒開了,熱騰騰蒸著顧笙笙白胖小臉,她落在滾熱的水裡,不由自主地隨著水波載浮載沉。好不容易才被撈出來。


  顧笙笙左顧右盼,四周都是白白胖胖的湯圓,擠在一塊兒等著被吃。


  顧笙笙可不想被吃掉,悄悄扭動圓滾滾身體從盤子裡滾出來,一路滾到案板邊上,奮力一躍。


  咕咚。


  恰恰落進勺子裡,跟沈妄面面相覷。


  “沈妄!沈妄!是我呀!”


  顧笙笙在勺子裡蹦跶,大聲對沈妄叫喚。可笙笙湯圓的聲音太小了,眼睜睜看著沈妄瑰色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


  顧笙笙再次尖叫:“別吃我!別吃我!”


  沈妄這回停住勺子,垂眸看了她一眼,好似發現了什麼。


  那雙極美的鳳眸像面鏡子,明晃晃倒映出顧笙笙白白胖胖的模樣。高挺鼻尖輕嗅,評價道:“一股子奶味。”


  她明明是玫瑰花餡兒的!顧笙笙被他一看,整個湯圓好似掉進了滾水裡,芯兒裡的玫瑰花蜜餡兒熱熱融化了,整個軟綿綿地塌在了勺子裡,直盼著沈妄把自己吃掉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沈妄盯著她看了一會,菱唇輕啟,磁性華麗的音調刻薄又挑剔:“好醜的湯圓。”


  “醜?你敢說我醜?!”顧笙笙咻一聲漲圓了,飛起來就要給沈妄當頭一擊。


  誰知沈妄一張嘴,就被他滑滑地含進嘴裡去了。


  沈妄雪白的牙齒整齊堅硬,顧笙笙啊啊啊尖叫,滾來滾去地躲避他的牙齒。沈妄也不急著吃她,隻含著糯糯滑滑的湯圓,舌尖把她推來推去,弄得顧笙笙頭暈目眩。


  眼前的星星越轉越快,最後直接將顧笙笙拋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顧笙笙在不斷往下墜,直到一雙溫暖有力的胳膊穩穩圈住她:“笙笙,笙笙?”


  磁性沉穩的嗓音近在耳畔,帶著情動時特有的沙啞。屬於沈妄的氣息由內而外將她浸透,包裹。顧笙笙慢慢睜開眼睛。


  沈妄英俊面容映入眼中,短發凌亂,赤著結實修長的上身,比平時西裝革履的禁欲模樣更添幾分野性。


  他正居高臨下覆在顧笙笙身上,鳳眸專注地凝望她。顧笙笙的手被他按在臉側,十指交扣。


  沈妄的手掌寬大溫熱,帶著薄繭,顧笙笙的手掌纖細單薄,軟弱無骨,兩隻手扣在一起,契合得不留一絲縫隙。


  四目相對,怦然心動。顧笙笙杏眸湿漉漉地看他,喊了一聲:“沈妄。”


  沈妄緩聲道:“又做噩夢了?”


  顧笙笙嬌氣地“嗯”了聲。


  沈妄便伸手在她瑩潤後背上慢慢撫摸。


  兩人剛同床時顧笙笙總做從高處跌落的噩夢,沈妄很懂得如何安撫她。低磁嗓音在顧笙笙耳畔低語,顧笙笙很迷戀沈妄的嗓音,很快就軟綿綿伸出胳膊去摟他的脖頸,雪白藕臂上綴滿了深深淺淺的桃花瓣。


  沈妄呼吸轉沉,側頭去吮她纖細臂彎。


  “沈妄。”顧笙笙委屈巴巴地叫,還沒完全清醒,伸手去掰沈妄的嘴。


  沈妄會錯意,眼角掠起笑意,張口銜住顧笙笙粉瑩瑩的指尖。


  然後挨了一巴掌。


  顧笙笙忿忿地抽回手:“你說我醜,不準吃我!”


  這一頓脾氣來得莫名其妙,沈妄聽顧笙笙說了自己的夢,低低笑了幾聲,幹脆將這顆小湯圓重新含入口中。


  果然滑滑糯糯,又香又軟。


  顧笙笙嗚嗚蹬著腿,翻個身就要跑。沈妄長臂一掀,蓬松寬大的被子將兩人都籠了進去。


  等沈妄吃完早餐,這才滿足地掀開被子,撩起顧笙笙汗湿的長發,低頭看她的臉。


  顧笙笙軟綿綿埋在枕頭裡裝睡,烏黑纖長的睫毛湿漉漉凝成一簇一簇,掩著多情的杏眸。眼角被生理性的淚水浸得緋紅,好似靡靡的桃花。


  沈妄忍不住吻她眼角,懶洋洋語調如吃飽的雄獅:“這回有沒有進步?沒再弄疼吧?”


  “呸。”沈妄語氣裡的志得意滿讓顧笙笙忍不住睜開眼,“你就真的不累嗎?”


  沈妄握住顧笙笙的手:“你問問它?“


  顧笙笙冷冷地收緊手。


  沈妄:“!”


  顧笙笙其實不累,隻是怕了沈妄那種要把她一口一口吃下肚的狂熱,便抵著沈妄的臉,委屈弱小又可憐地喊餓。


  說完還警惕地瞪住沈妄,要是他敢再說一句“哥哥喂飽你”這種騷話,她今天非跟他拼了不可。


  好在沈妄隻是意猶未盡地捏了捏她後頸,到底按了鈴,叫酒店送餐來。


  沈妄先抱著顧笙笙去浴室洗澡,若大浴缸灑了玫瑰花瓣,足夠兩人泡在其中玩一回鴛鴦浴,遭到顧笙笙劇烈反對,未果。隻得老老實實洗完澡,後還耐心地用電吹風給顧笙笙吹頭發。


  顧笙笙乖乖坐在洗手臺上,雪白赤足從深藍色浴袍下露出來,輕輕搖晃。溫熱的風吹拂在發上,沈妄修長帶薄繭的指腹時不時蹭過頭皮,沐浴露的香氣從沈妄的腕上散發出來,讓她舒服得直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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