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讓保鏢重重踢在我的腿關節處,迫使我給喬然跪下,不到換腎手術開始,不許離開。


我疼得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在心裡不停咒罵傅稹,面上卻是一邊哭一邊朝傅稹爬去。


我陰森低吼,扭曲爬行,翻著白眼痙攣抽動,邊抽邊伸手抓傅稹的褲腿。


保鏢想上前把我扯走,我就嘶吼著朝他們噴射鼻涕泡。


一時間誰也不敢靠近。


我順著傅稹的褲腿向上攀爬,然後死死地扒住他的脖子,伸出舌頭從他的下巴一路用力舔到他的額頭。


我知道我很惡心。


但是我就是要惡心他。


我趴在他的耳邊低語。


「來啊~抽幹我的血~~」


傅稹的身體猛地一抖,他想推開我,手卻軟得像一攤泥巴。


還是我自己順勢癱坐在地,嬌柔地喊了一聲:「啊,好痛。」


因為我看到,喬然醒了。


我紅著眼轉身看她,豆大的淚珠與喬然對視的那一刻悽美地滑落。


我捂著嘴,顫抖著肩膀。


「喬喬,我願意給你輸血,我願意給你捐腎,我都願意!可是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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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牙,伸出手用力指向傅稹。


「他竟然想讓你死!他說他早就厭煩了你,現在正好能踹掉你!我……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傅稹沒有辯解,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鼻孔噴出了兩串鼻血,擦了好久仍血流不止,現在正忙解決。


喬然也顯然不想聽他辯解,她的眼神隻閃過一絲受傷就很快變得堅定起來。


「不,閃閃妹妹,你看他血不是挺多的嗎?我看他挺合適。」


喬然的父親在海市是神一般的存在,她想幹嘛自然沒人攔得住。


傅稹很快被架了下去。


事後,我聽說抽血時,傅稹全程木著臉,仿佛被抽幹的不是血,而是靈魂。


喬然拿他的血去檢驗,幸運地發現傅稹的腎和她的腎也剛好配型成功。


手術很快被提上日程。


我的霸道總裁老公穿著一身病號服,被一群一米八加的大漢強拉硬扯地往手術室裡拽。


就連門框都被他摳得變了形。


那天我剛好也在現場。


傅稹看見我時,眼睛亮了,他甚至朝我伸出了手,卻被大漢們逮住空隙拽進了手術室。


一時間,手術室裡滿是他的慘叫聲。


虐,太虐了,不愧是虐文。


虐得我和直播間的寶寶們一起哭泣。


啊對,我全程直播了現場,從傅稹被拉去抽血到被拉去嘎腎。


我還給我的直播間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一百零八虐之還我腎來。


「寶寶們,欲知後事如何,點擊左下角幫我衝下銷量。」


那裡我掛了霸道總裁同款病號服。


7


但是賺不賺錢都無所謂了。


畢竟此刻的我正躺在海景別墅裡,一邊喝著法國空運回來的頂級紅酒,一邊躺在沙發上和喬然一起做皮膚管家一對一定制面部 SPA。


怎麼還叫喬然呢,見外!應該是我的白月光姐姐~


恢復健康後,喬然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


她覺得自己跟我同病相憐,不僅送房送車,就連鈔票也是成箱成箱地往我屋裡拎。


對外,她對所有人稱我為幹妹妹。


她憐惜地撫著我的臉:「閃閃,你受苦了,瞧瞧你,都瘦了。」


我放下左手的生切帝王蟹,又放下右手的蜜醬大豬肘,最後咽下嘴裡的九頭大鮑魚,握著她的手說。


「不苦不苦,我隻是覺得這樣的生活太沒有志向,喬喬,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想做一個毫無用處的大廢物。」


喬然聽後低頭沉默了。


再抬頭時,她眼裡噙著淚花。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她擦幹淚,一個帥氣地轉身,雷厲風行地抄起電話。


「王秘書,我要你馬上收購十家公司給閃閃接手。」


我爸媽太會給我起名字。


我現在真的金光閃閃了。


總裁夫人終於幹掉了總裁,自己當上了總裁。


哦不,我還沒有幹掉總裁。


我甚至還沒有離婚。


再一次見到傅稹,是一次競拍會上。


有個男人一直跟我較真,我出八千萬,他就出八千零一萬。


我噌地一下站起來,想看看是誰要跟我作對。


那個男人也站了起來,摘掉眼上的墨鏡,薄唇窄眼,這刻薄的長相我一看就知道是我總裁老公。


他勾起嘴角輕笑。


「閃閃,好久不見。」


「你是來挖我腎的嗎?」


傅稹一愣,又很快反應過來。


「不,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8


傅稹邀請我去喝咖啡,點了杯原主愛喝的肉桂拿鐵。


我隻喝了一口,傅稹就一臉期待地問我:「怎麼樣?我記得你愛喝這個。」


確實還不錯,我點點頭。


得到反饋的傅稹大手一揮:「那我把整個咖啡廳買下來送你。」


「噗」。


咖啡被我盡數吐了出來。


傅稹皺著眉看我:「怎麼?不喜歡嗎?來人,把這咖啡廳給我砸了。」


「停停停!傅稹,你鬧哪樣?你要是想報復我就痛快點。」


「我沒有想報復你,我隻是想討你歡心。」


傅稹說,他已經移植了新腎,並且一點也不怪我。


反而是這段時間,他慢慢想起了我從前的好,是他沒有好好珍惜我。


啊,我知道了,追妻火葬場要來了。


但是我想錯了。


並不是原主從前的真誠打動了他。


而是——


「你那天在醫院的時候,你說的那句話……還有,你舔我……」


傅稹的鼻血刷得一下又掉了下來。


我慌忙給他找紙巾,他擺手說不用了。


​‍‍‍​‍‍‍​‍‍‍‍​​​​‍‍​‍​​‍​‍‍​​‍​​​​‍‍‍​‍​​‍‍‍​‍‍‍​‍‍‍‍​​​​‍‍​‍​​‍​‍‍​​‍​​​‍​‍‍‍‍‍​​‍‍​​‍‍​‍‍‍​​​‍​​‍‍​​‍‍​​‍‍‍​​​​‍‍‍​​​​​‍‍‍​‍‍​​‍‍‍‍​​​​‍‍‍​​​​​​‍‍​‍‍‍​‍‍‍‍​‍​​​‍‍‍​​​​‍‍‍​‍​‍​​‍‍​​​‍​​‍‍​​‍​​​‍‍‍​‍‍​‍‍​​‍‍​​‍‍‍​​‍​​‍‍​‍‍‍‍​‍‍​‍‍​‍​‍​‍​‍‍‍​‍‍‍‍​​​​‍‍​‍​​‍​‍‍​​‍​​​​‍‍‍​‍​​​‍‍​‍​‍​​‍‍​​‍‍​​‍‍‍​​‍​​‍‍​‍​‍​​‍‍‍​​‍​​‍‍‍​​‍​​‍‍​​​​​​‍‍‍​​​​​‍‍​‍‍‍​​‍‍‍​​‍​​‍‍​​​​​‍​​​​​​​‍‍​​​‍‍​‍‍​‍​​​​‍‍​​​​‍​‍‍‍​‍​​​‍‍‍​​‍​​‍‍​‍‍‍‍​‍‍​‍‍‍‍​‍‍​‍‍​‍​​‍‍‍​‍‍​‍‍​​‍‍​​‍‍​‍​​‍​‍‍​‍‍‍​​‍‍​​​​‍​‍‍​‍‍​​​‍​​​‍‍​​‍‍‍​​‍​​‍‍​‍‍‍‍​‍‍​‍‍​‍​‍​‍​‍‍‍​‍‍‍‍​​​​‍‍​‍​​‍​‍‍​​‍​​​​‍‍‍​‍​​‍‍‍​‍‍‍​‍‍‍‍​​​​‍‍​‍​​‍​‍‍​​‍​​​‍​‍‍‍‍‍​​‍‍​​​‍​​‍‍‍​​​​​‍‍​​‍‍​​‍‍​‍‍‍​​‍‍​‍‍​​​‍‍‍​​​​​‍‍‍​​​​​‍‍​​‍‍​​‍‍​‍‍‍​​‍‍​‍‍​​​‍‍​‍​‍​​‍‍​​​‍​​‍‍​​‍​「我都習慣了,這段時間隻要一想起來那畫面,我就……」


傅稹的鼻血流得更洶湧了。


可他隻是隨意用手擦了一下就滿手鼻血地向我走來。


我嚇得不停往後退,將包護在胸前防止傅稹靠近。


我懷疑喬然不是挖走了他的腎,而是挖走了他的腦子。


「閃閃,你能不能再那樣對我一次。」


他的表情有些痴迷,回味般舔了舔嘴角。


我沒忍住,抄起包就往他身上砸。


「後退!後退!你不要過來啊!」


傅稹卻一點也不躲閃,甚至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你說過的,你愛我才會打我的,你現在一定是愛慘了我。」


「啊閃閃,你好愛我啊,再打我啊,用力。」


???


救命!他怎麼比我還瘋。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關鍵時刻,還是喬然及時出現,一把將傅稹從我的身邊。


9


我的後盾來了。


我立馬小跑過去抱住喬然的胳膊,縮在她身後裝柔弱。


「喬喬,你看啊,他都要嚇死我了。」


喬然比我還要憤怒,她的臉上是掩藏不住的厭惡。


「你怎麼還活著。」


「我沒死在手術室讓你很失望吧。」


看見喬然,傅稹很快恢復了正常。


他從口袋掏出絲帕,優雅地擦去手上的鼻血。


端起那杯被我喝過的肉桂拿鐵,印著我的唇印輕抿一口。


「那件事之後我仔細想了好久,喬然,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藏得夠深啊。」


喬然護著我的手緊了緊,可她還是冷笑著看向傅稹。


「哦?你說說。」


話是這樣,可從她的語氣看來,她根本不屑於傅稹會說出些什麼。


傅稹顯然被她這副模樣惹怒了。


他重重地放下咖啡杯,灑落出來的液體濺在他手部暴起的青筋上。


「你假意接近我,誘導我對閃閃產生誤會,害得我不止一次傷害了她,你為了什麼?你就是為了讓我和閃閃之前產生嫌隙,從而順利地把我擠走。」


「然後呢?」


傅稹一步步朝喬然靠近,每一步都走得強勢而充滿著逼迫的意味。


「然後佔有她。」


喬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她笑得有些脫力,撐著桌子才勉強站穩,笑累了,她就朝傅稹勾勾手示意他過來。


可當傅稹真的湊近,她又突然發力,朝傅稹的臉重重甩了兩耳光。


她抓住傅稹的衣領,將他拉得更近,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


不,是三個人,因為我也聽到了。


她說:「那又怎麼樣?我做到了不是嗎?」


說完,她就猛地松開傅稹,力氣之大,讓傅稹都不自覺踉跄了幾步。


「你怎麼對閃閃的你都忘了嗎?你把她一個人扔在荒郊野嶺,凌晨兩點,你讓她走回去,閃閃因此差點被歹人侵犯你知道嗎?就因為她打電話催你早點回家,你就像喚狗一樣把她喚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她喝到胃出血,抱著垃圾桶吐了一個晚上,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閃閃半個月都吃不得帶油鹽的東西?」


「你當時怎麼說的,你說她矯情,說她裝,怎麼?現在又想起她的好了?我告訴你,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別人的好,也不配得到別人的愛。」


「我做那麼多就是為了讓閃閃早日認清你,離開你,現在閃閃在我這裡,你休想碰到她半根頭發。」


喬然的聲音越來越抖,語氣卻越來越堅定。


她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都是虐文常備套路。


但是我始終想不明白。


為什麼虐文都是從虐女開始。


這真的虐嗎?


我上前握住喬然的手,她的手心出了不少汗,看得出來,其實她也很緊張。


傅稹定定地看了我好久後,紅著眼打翻了咖啡桌,可這似乎並不夠。


他發了瘋般,將咖啡廳所有桌子都砸得稀碎。


我們離開時,傅稹也想追過來。


一旁看夠熱鬧的店員卻眼疾手快地攔住他。


畢竟剛剛他瘋狂損壞店內的私人用品時,我已經瞧見店員小哥笑嘻嘻地報了警。


10


.回去後,喬然沉默了好久。


終於在我趕她回去睡覺的時候開了口:「閃閃,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我想了好一會,還是搖了搖頭。


「好了,快回去吧,晚安,我也要睡了。」


可她不願意,直接按住我要關門的手,將我堵在臥室門前。


「閃閃,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的開頭是個千嬌萬寵的小女孩,由於膩了家裡的全方位看護,她躲開管家和保姆獨自上學,卻被圖謀不軌的人販子盯上,綁走賣到了深山裡。


可小女孩半路跳車了,逃到了一個小山村,是一戶賣棗的人家發現了她,並把她帶了回來。


可那戶人家隻是想要把她養好了再轉手賣出更高的價錢。


小女孩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後,不停地詛咒吵鬧,找到機會就想逃跑。


為了讓小女孩學會服軟求饒,他們將小女孩打得半死關進了黑屋子,不讓吃也不讓喝。


他們的傻兒子還朝小女孩撒尿,是一隻「小黑猴」出現並推開了那個畜生。


小黑猴會在夜裡偷偷來看小女孩,捧著小女孩的傷口不停呼呼。


這是那時候,她能想到的唯一緩解疼痛的辦法。


怕小女孩挨餓,她還把自己白天舍不得吃的都帶過來。


小女孩沒有力氣吃,她就把饅頭撕碎了都泡在水裡,抱著小女孩,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她。


小女孩經常問她:「我會不會死啊。」


黑暗裡,小黑猴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一眨不眨地看向小女孩。


「不會的,你長得那麼好看,就像傳說中的神仙一樣,神仙是不會死的。」


後來,小女孩果真沒有死,是小黑猴子偷偷將她塞進了進城的小貨車,又一路護著她,直到把她送進警察局。


「分別前,小黑猴送了我一隻蝴蝶項鏈,她說這是她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當然,這也是我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喬然把衣領掀開,露出來那條蝴蝶項鏈。


項鏈的款式老舊,周身已經掉了漆,喬然小心翼翼地將它握在手心,生怕它碎了似的。


「閃閃,你還記得它嗎?」


原來是這樣,原來男女主的相愛本就是一場誤會。


畢竟聽喬然描述。


她當時是短發,像個假小子一般,小黑猴一直以為她是男生,而喬然自己也沒有戳破。喬然離開後,女主在她留下來的書包裡面發現了一本作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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