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大佬關進別墅後,我氣得扇了他一巴掌,手腕上的鎖鏈叮當。
彈幕飆升:
【惡毒女配眼瞎啊,除了反派大佬,還有誰真心對你好?】
【笑死,女配唯愛男主好嗎,等著看她怎麼作死了。】
我疑惑抬臉。
彈幕凝滯了一瞬,鋪天蓋地而來:
【臥槽,怎麼沒人跟我說過女配長成這樣?!】
【反派你眼瞎啊!這你都不給她當狗的?!你不來我來了!】
【寶寶別獎勵他,他老變態了,我怕他舔你手!】
話音未落,我感覺手掌傳來一陣濡湿。
1
我瞪圓了眼睛,連忙撤回手。
江潮推了一下金絲眼鏡,聲音沉沉的:
「還打嗎?」
西裝下的肌肉線條流暢,肩膀寬闊,腰部勁瘦。
冷峻、疏離、氣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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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是剛剛舔了我手心的人。
我慫了,不敢再打,揣著手怒視他。
京城裡,關於江潮的傳言很多。
MIT 畢業,二十二歲進入國際維和隊,二十四歲接管江家。
而我對他更多的印象,來自於去年,我跟著前未婚夫去江家晚宴。
錯拿了江潮的醫療報告,看著上面幾行大字:
功能障礙。
我呆滯地抬起頭,
「那個,小叔,你、你......」
我難以啟齒:
「不行了?」
江潮兩隻修長的手指捏著報告,毫無羞澀地說:
「嗯,在戰場上傷到了。」
「還、還能用嗎?」
他想了想,笑了一聲:
「碰到特別特別喜歡的人,就能用了。」
我腦袋裡一片漿糊:
「哈哈、嗯、那個、好呀,祝你早日能用。」
我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不不不,我是說,祝你早日找到喜歡的人。」
兜兜轉轉,回旋鏢扎在了我身上。
我晃了晃手腕上的鎖鏈,氣鼓鼓地問:
「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我放出去?」
江潮語調轉冷:
「怎麼,迫不及待去找你前未婚夫了?」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
「不是,你突然把我綁過來,我網吧的工作還沒辭職呢。」
2
我是盛家的千金大小姐,錦衣玉食地被養大,還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一個月前,我正在舉辦二十歲生日宴。
班裡的貧困上突然找上門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噗通」一聲給我跪下了,哭哭啼啼地說:
「盛小姐,你為什麼要誣陷我偷了你的黃金項鏈?
「對不起,我真的賠不起,我來你家做女佣還債可以嗎?」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不是,妹兒,你誰?
還有,我盛緋然不戴黃金項鏈,隻戴鑽石的。
不等我解釋,她立刻暈倒在我家大廳。
兵荒馬亂地被送到了醫院,一查,哦豁,竟然跟我媽用了同一套 DNA。
人家才是真千金,我是冒牌貨。
父母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這個討債鬼,要不是你心思惡毒,佔了皎皎的位置,我們會跟皎皎骨肉分離這麼久嗎?!」
未婚夫也冷著臉:
「我看錯你了,皎皎善良堅強,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十二月的天,我連一件厚衣服都沒有,被趕出了盛家大門。
我搓了搓胳膊,嘆了口氣。
大女子能屈能伸,總不能把自己給餓死吧。
去搖奶茶?時薪聽說有二十塊呢。
還是去當網吧小妹,晚上還能過夜。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網吧性價比更高。
泡了三百份泡面、賣了一百根火腿腸之後,一輛邁巴赫停在網吧門前。
我未婚夫的小叔,也是江家那位真正的掌權者,江潮。
撐著一把黑傘,站在我面前。
一身西裝,矜貴淡漠地說:
「盛緋然,跟我走。」
我熟練地撕開泡面的塑料膜,往裡面澆熱水:
「你是這個月第十三個說要包養我的老男人了,請在這邊取號。」
江潮眉心微蹙,氣場凌厲:
「還有人騷擾你?」
他揮了下手,身後的黑西裝保鏢越眾而出,輕聲說:
「盛小姐,得罪了。」
然後把兩腳亂蹬的我塞進了邁巴赫後座,絕塵而去。
3
江潮把我關進他在森林間的別墅裡。
獨佔了一個山頭,每天的食物都是直升機空運來的。
第一次嘗試逃跑,江潮把別墅的大門上了鎖。
我氣得罵他:
「老變態,為老不尊,綁架你前侄媳婦,不怕祖宗半夜跳出來撓你!」
其實江潮也才二十六歲,比我大六歲。
他掀起眼皮,似笑非笑:
「怎麼,你還想著我那個廢物侄子?」
古銅色的鑰匙把玩在他的手掌裡,像是在摩挲著誰的皮膚。
江潮慢條斯理地說:
「他上周已經跟盛家的真千金訂Ťŭₕ了婚,信誓旦旦地說,之前是被你蒙騙,現在非她不娶呢。」
我怏怏地噘著嘴,當天晚上吃了兩塊鵝肝一塊牛排一塊羊排。
再關我(嚼嚼嚼)看我不把你給(嚼嚼嚼)吃窮了(嚼嚼嚼)。
在我第三次嘗試逃跑的時候,江潮金絲眼鏡後,一雙淺棕色的眼睛像是無機質的寶石,冷冷地盯著我:
「盛緋然,教不乖是吧?」
純金的細鎖鏈綁在我的手腕上,叮當作響,襯得我的皮膚更白。
我氣急敗壞地扇了他一巴掌,然後就看到了彈幕。
【雪膚櫻頰圓眼睛,寶寶你是一隻布偶貓,我狂親親親親親。】
【好家伙寶寶你可別扇他了,他臉皮厚也就算了,把我寶的手心給扇疼了怎麼辦。】
【沒看他正暗爽呢,用臉貼到寶寶的小手,可給你小子爽到了吧。】
我鼓起臉頰:
「我可看過你的醫療報告。
「你都不行了,還玩金屋藏嬌那一套有什麼用?不如早點把我放出去。」
江潮悶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我眼前一晃。
他的手指非常長,指尖帶著槍繭,觸感粗粝,親昵地捏住我的臉頰:
「誰說,隻能用那裡的?」
等我反應過他在說什麼的時候,臉頰驟然爆紅。
怎麼會有這麼下流的人!!
不敢打他,怕他舔我手。
不敢踢他,怕他摸我腳。
更不敢罵他,怕直接把他給罵爽了。
誰說我這個女配壞的?我這女配可太慘了!
弱小、無助、瑟瑟發抖。
我氣得原地轉了一圈:
「江潮,你不是在海外開拓市場嗎,突然回國幹什麼?」
他垂下眼眸,看著我。
我突然發現,江潮金絲鏡片後的睫毛很長,像是鴉羽一般黑。
垂眸看人的時候,無端給人一種情深的感覺:
「為了你。」
彈幕給了更詳盡的答案:
【因為你啊小傻瓜,反派大佬他再不回來,你可就要被餓死了!】
【寶寶你還記不記小時候做慈善的時候,那個孤兒院裡的小男孩?那個就是幼年反派大佬。】
【他當時瘦的骨頭都凸出來了,渾身是傷。是你給他包扎,溫柔地安慰他,又給他糖吃,成了他唯一的救贖。】
【大佬的身世也挺苦的,他大哥被養歪了,變態老爹才把他這個私生子從孤兒院裡領回來,所有的壓力都壓到他身上。】
【他憋了一口氣,用幾年時間完成別人幾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為了能不被家族束縛,和你在一起。】
【拼死拼活終於成了江家的掌權人,回國一看,哦豁,白月光竟然喜歡上了他侄子!】
【反派大佬傷神離場,甚至申請去戰區自生自滅。誰知道這一去,連小兄弟也差點去了,笑死。】
【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被人給欺負了,可不是得急吼吼地回來撐腰嗎。】
我和江潮,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
我呆了片刻,睫毛顫抖,整個人都有點紅:
「你...喜歡我?」
江潮靜靜地看著我。
燈光落在他的眼底,像是一片湖。
他笑了一下,那片湖便泛起粼粼波光:
「這是我喜歡你的第十六年。」
我臉上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熱意,從臉頰開始蔓延,直至耳根:
「那、那為什麼,把我關進你的別墅這麼久,除了我扇你,你連碰都沒碰過我一下?」
等我意識到自己再說什麼的時候,連忙雙手捂住嘴巴。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江潮眼眸的顏色驟然轉深。
他單手攔腰抱住我,放倒在沙發上ţṻ⁴。
拽著我手上的鎖鏈,讓我連掙扎都做不到。
一個吻,落在我的嘴唇上。
輕柔的,顫抖的,溫柔的。
隻是輕輕碰了碰嘴唇,不再有其他任何動作。
一點也不像他表現得那麼兇。
我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戰慄著,心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
他的親吻比蝴蝶的翅膀還要輕,我的嘴唇痒痒的,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
江潮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
下一刻,山呼海嘯一般的親吻席卷了我。
整個世界都在這個吻中搖搖欲墜。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過了我。
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嘴唇,擦幹水漬,聲音低沉磁性:
「喜歡粗暴一點的,嗯?」
4
我落荒而逃。
跑回房間,像鴕鳥一樣把自己埋在被子裡,臉頰滾燙。
隻能看到彈幕在不斷的滾動。
【反派的手指真的好長,誰懂,嘿嘿。】
【別看他現在養胃了,但是人家能吃藥啊!】
【而且反派哥可是貨真價實在維和隊待過幾年,ŧŭ̀ₛ那胸肌腹肌肱二頭肌人魚線,嘖嘖,真怕我寶被灌成小泡芙。】
【啊啊啊啊啊住口!!媽粉不允許!!!!】
我的臉更紅了。
什麼東西,根本聽不懂。
而且,江潮他不行!
他最多也就親兩口,還能幹什麼!!
叮鈴一聲,我這才發現,手腕上的鎖鏈還沒解開。
鏈子是純金的,手腕沉重,幹什麼都不方便。
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被鏈子在臉上打了三次,我終於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帶著一口氣,勇往直前,再次衝向江潮的房間:
「老變態,把鏈子給我解開!」
下一秒,我看清屋內情景,瞬間呆立在原地。
冰冷的水汽氤氲,檀香浮動。
江潮剛剛洗過冷水澡,頭發湿漉漉地散在腦後,聞聲轉頭。
他甚至連浴巾都沒有圍。
水珠順著他肌肉流暢的胸膛緩緩滑落,經過堅實的腹肌。
在他光潔的肌膚上滾動,順著精壯的腰肢滑落。
再往下是......
我差點沒原地跳起來,臉紅得冒煙,口不擇言:
「你不是不能用嗎?!」
江潮卻笑了。
他毫不掩飾地向我走過來,帶著冷氣和檀香的體溫襲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沾湿水珠,輕佻地抹在我臉上,漫不經心地說:
「我說了,看到特別喜歡的人,就又能用了。」
我瞠目結舌,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連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一把從江潮手裡薅回來鑰匙,哆哆嗦嗦地把鏈子打開。
他就這麼站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我,不碰我,也不幫我。
一身檀香和冷水汽的存在感卻比誰都強。
「咔噠」一聲,鎖鏈解開。
這次,我從江潮房間逃跑的速度比上次還快。
心口砰砰直跳,口幹舌燥,連喝了三杯冷茶才冷靜下來。
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還好...還好江潮不行了。
不然,以他的這個硬件條件。
我怕是得死過去!!
5
窗外的葉子越老越茂盛,蟬鳴陣陣。
不知不覺,我已經在別墅這裡呆了一個月了。
在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之後,江潮沒再碰我。
正值暑假,學校放假。
江潮就順理成章地獨佔了我所有的時間。
別墅很大,影院、遊戲室、健身房一應俱全,我可以在榻榻米上打滾。
後面是一大片草坪,可以騎馬、打網球、玩高爾夫。
想出門了,就帶著我坐直升飛機飛到 SKP,商場包場,Ṱú₄刷了八位數的卡,又大包小包地飛回來。
每天飲食調理均衡,睡足八個小時,想去哪裡去哪裡,想玩什麼玩什麼。
被關了一個月,我的氣色甚至比之前更好了。
白裡透紅,精神飽滿。
任誰看了也不會信,我會是一個月前被趕出家門的假千金。
所以我收到請柬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盛家歡迎真千金回歸的宴會,為什麼還會邀請我?」
江潮翻過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