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想了一下安慰:“嶽先生不用擔心,這次周小姐走後,相信您有女朋友的事很快就傳開了,到時候就沒女人再來煩您。”


  嶽臨澤嗤了一聲,倨傲的看著她道:“扶我。”


  “好的。”陶語點了點頭,將輪椅擺到沙發旁邊後,恭順的伸手去扶他。


  可惜陶語忘了心理師和復健師之間的力量有壁,於是她在嶽臨澤將重量都靠向她時,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而嶽臨澤也跌坐回沙發上。


  氣氛僵硬了半晌。


  “……抱歉。”陶語直起腰杆道,饒是會裝如她,此刻耳根也微微泛紅了,為轉移注意,她鎮定的從毛衣上的兜兜裡掏出一塊奶糖,“嶽先生,吃嗎?”


  嶽臨澤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小腹上趴著的女人,冷淡道:“第二次了。”


  “……絕對沒有第三次!”陶語脫口而出。


第3章 總裁有病3


  陶語以前在網上看過一個故事,有一對夫妻一輩子隻吵過兩次架,在他們垂垂老矣的時候有人問這個丈夫,該如何把婚姻維持的像他們一樣好,接著那個丈夫說起了一件往事。


  在他和妻子戀愛的時候,他的妻子有一頭毛驢,這頭驢把妻子摔第一次的時候,他的妻子冷靜的從地上爬起來,說:“第一次。”


  後來毛驢又摔了妻子一次,妻子依然很冷靜:“第二次。”


  等到毛驢第三次把妻子摔到地上時,妻子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把那頭驢給崩了。而他們每次吵完架,妻子也會說這句話,所以丈夫一輩子都沒跟她吵第三次。


  她之所以在這種時候想起這個故事,是因為覺得這情形和故事很相似,但在和嶽臨澤對上眼神後,她突然發現自己不是丈夫的角色,而是那頭驢。


  嶽臨澤淡漠的掃了眼她的白皙透粉的小耳朵,許久之後緩緩開口:“以後再有這樣的闲雜人等來打擾,你負責趕走。”


  陶語萬萬沒想到隨手一幫竟然給自己幫出個多餘的工作來,不過他肯吩咐自己做什麼,就是對她的認可,一旦認可的多了,她就更容易貼近他的內心從而去更快的開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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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陶語溫和一笑:“如果能讓嶽先生開心的話。”


  嶽臨澤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倒是沒有說話。陶語暗道一聲糟糕,她隻顧著盡快接近他,卻忘了這人多疑的性格,她一個復健師,卻絲毫不介意做額外的工作,真是怎麼看怎麼可疑。


  她想了一下,微笑著找補:“但這是額外的工作,要另外收費。”


  嶽臨澤的眼神冷漠起來“要多少。”


  “至少復健師工資的三倍。”陶語獅子大開口,嶽臨澤生性多疑,如果不在他面前暴露自己人性醜惡的一面,恐怕他是不會信任她的,既然如此,她不如遵從本心,做個貪財的女人好了。


  嶽臨澤沉默片刻,冷聲道:“那算了。”他肯讓她留下便是最大的憐憫,可這女人卻貪得無厭的跟他提條件。


  “……?”如果是正常有錢人,在聽到她的要求後自然樂意拿錢買清淨,可怎麼換了嶽臨澤,就換了一個發展方向?


  嶽臨澤按了輪椅遙控,一身寒氣的往樓梯那走去,走到樓梯口時側目看向陶語:“還有,復健師的工資減半。”


  “……”媽的智障。她機械的笑,“當然,嶽先生就是不願意給錢,我也是樂意幫助您的。”


  這麼好的接近機會,她不會輕易放棄。


  嶽臨澤見她還站在原地,冷淡道:“哦。”


  哦是什麼意思?陶語嘴角抽出一個微笑,決定先把這件事繞過去:“嶽先生,我們去復健室。”這個切片可比嶽臨澤本人摳多了,一點大佬的氣質都沒有,怪不得是第一個被發現的副人格。


  二人一路無言到了復健室前,陶語快步走到嶽臨澤前面開了門,等他進去之後才從裡面將門關上。


  他面無表情的坐到沙發上:“現在要做什麼?”


  “嶽先生什麼都不用做,交給我就好。”陶語微笑。


  “你?”


  嶽臨澤眯起眼睛,不信任三個字就差印在臉上了。他看著眼前這張專業的臉,腦子裡卻隻有她被牙膏嗆得呲牙咧嘴的畫面,好不容易將這幅畫面趕出腦子了,又想起她剛剛囂張的鼻孔——到時候喂鯊魚的時候,要吩咐手下人剁得碎一點。


  陶語看了眼他身上淺色休闲衣褲,保持微笑:“是的,隻需要坐在這裡接受我的按摩就好。”


  人格在形成之際,身體狀況就已經注定,雖然這殘疾不可逆,但讓他舒服一點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嶽臨澤冷淡的看著她,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事實上他一直將這條傷腿視作恥辱,從確定不會恢復後就沒有在人前露出過,這也是他一直排斥復健的原因。


  “嶽先生?”陶語已經坐在了他對面的小凳子上,仰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嶽臨澤緩緩將褲腿提起,露出小腿上可怖的傷疤。這女人實在太蠢,任何一個低至塵埃的人都能藐視她的智商,自己的腿傷和她的腦殘比起來,他甚至會有優越感。


  見嶽臨澤這麼配合,陶語簡直心生感激,她握了握拳,確定自己的手不涼後,小心的去握他的小腿,隨後感覺到他微微往後退了一下。


  “可以嗎?”陶語溫和的問。


  嶽臨澤冷眼看著她不說話,她笑笑幹脆將他右腳上的鞋脫了,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兩隻軟軟的小手溫柔又有力道的按摩起來。


  嶽臨澤在她託著自己的腳放在腿上時就有些訝然,指尖微微動了一下。


  房間裡安靜下來,她溫熱的手按在他自從受傷就冰涼僵硬的腿上,讓他久違的感受到這條腿似乎還活著。他抿了抿唇,竟有了一絲困意。


  無聲的按摩進行一會兒之後,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眯著眼睛道:“還不算太廢物。”


  陶語頓了一下,微笑道:“嶽先生花了大價錢請我來,我自然是要對得住這個價錢。”希望他能從這句客氣話裡聽出她真誠的反諷,雖然這裡的錢對她沒有太大用,可不代表她不會因為這件事鬱悶。


  “滿身銅臭。”嶽臨澤冷了臉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不高興。


  陶語笑笑沒有說話,繼續她的按摩事業,不一會兒聽到嶽臨澤的呼吸沉穩了,她抽空按了一下窗簾的遙控,整個屋子頓時暗了下來。


  等嶽臨澤醒來時,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他緩緩從平和的睡眠中醒來,睜開眼睛便看到陶語正坐在小板凳上看書,而他的右腳還放在她的腿上。


  幾乎是他一動,陶語就感覺到了,她當即抬起頭含笑道:“先生,你醒了?”


  嶽臨澤眼神裡多出一分審視,陶語略微有些不自在,試探道:“嶽先生?”


  嶽臨澤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盯著她看。陶語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張臉的確是生得極好,劍眉星目鼻梁挺直,單是看著你就能讓你心跳加速。


  不過別人是心動,陶語卻是緊張的。正在她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克制的敲門聲。


  “先生,午餐時間到了。”


  嶽臨澤的目光移開,陶語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動作熟練的幫他將鞋襪穿好,就要伸手去扶他。


  “起開,”嶽臨澤皺眉,“你沒洗手。”


  “……”哦,惡心到您了可真是不好意思。陶語露出一個職業假笑。


  嶽臨澤拄著手杖起身,走到門口時微微側目:“下午什麼時候開始?”


  陶語一聽他主動要來,當即眼裡泛起微光:“如果嶽先生不介意的話,那我們就兩點開始好了。”


  “介意,兩點十分。”嶽臨澤就是看不慣她這幅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德行。


  陶語這下差點連假笑都掛不住:“……您高興就好,我反正一直都在。”這貨腿受傷真是可惜了,不然去工地幹活的話,應該是抬槓好手。


  嶽臨澤見她一臉的一言難盡,輕嗤一聲離開了,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還在目送自己,眼底的笑意仿佛他是多重要的人一般。


  陶語看著他的臉猛地拉下來,接著門在他們之間發出巨大的一聲響,她瞬間倒在真皮沙發上葛優癱,她為了不打擾嶽臨澤睡覺,已經一動不動坐了三個小時了,此刻肩膀都是僵硬的。


  不過能換來他逐漸肯配合復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陶語勾起了唇角,肯配合復健就代表開始正視傷痛,就是化解戾氣的第一步,那她離解決單個任務的時間也不遠了。


  當初和主人格籤合同時就已經詳細標明了,解決一個人格就是三百萬,且是直接到賬,等將所有人格都解決了,還有一千萬的獎金,這些錢足夠她把之前欠的債都還了、再開個工作室了。


  一想到自己即將擁有的這些財富,剛才自己被霸總嶽扣工資的鬱悶也就減輕了不少,反正這裡的錢隻能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花,到底不能跟她現實世界裡的票子相提並論。


  嶽臨澤進到餐廳後,面無表情的看著手機上的監控畫面,陶語正在沙發上滾來滾去,表情像抽筋了一般一會兒端莊一會兒鬼馬,從表情就能看出內心有一個豐富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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