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一覺醒來,覺得全世界都變了,雖然之前嶽家的人對她就挺尊重的,可現在明顯的和之前不同。
難道她騙人的事被發現了?
她忐忑的去找嶽臨澤,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嶽臨澤斜了她一眼:“怎麼會,你想多了。”
“可是我又不瞎,連管家都對我好起來了,他剛剛還問我要不要吃蛋黃酥。”陶語一本正經道。
嶽臨澤挑眉:“那你想吃嗎?”
“想吃啊,但他表現得太殷勤,我有點不敢吃。”萬一下毒了怎麼辦,陶語小人之心了。
嶽臨澤笑笑,牽著她去找蛋黃酥吃了。吃飽之後陶語才想起他們兩個這麼互相喂,是不是太親密無間了點,萬一被發現……她看了眼周圍人淡定的表情,嘴角抽了抽,知道他們估計早就看出來了。
“怎麼了?”嶽臨澤見她走神,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陶語忙離他遠了點,皺眉道:“我們剛戀愛半天對吧。”
“怎麼?”嶽臨澤挑眉。
陶語無辜的看著他:“我覺得咱們的進展有點快啊。”她應該是不小心把在精神世界戀愛的習慣給帶了出來,但是這位不應該啊,怎麼剛戀愛就這麼沒有障礙的卿卿我我,看起來有點……渣。
她眼神裡的意思太明顯,嶽臨澤難得覺得無話可說,半晌才緩緩道:“其實……我從第一次見你,就已經喜歡你了。”
“少來,那個時候你頭疼成那樣,哪有心情一見鍾情。”對他的理由陶語嗤之以鼻。
嶽臨澤聳聳肩:“那就當做我近三十年沒有過女朋友,所以有點猴急吧。”
“……三十年?那你不是母胎solo?”陶語驚訝的瞪大眼睛,“怎麼會呢?”
嶽臨澤斜她一眼:“怎麼不會,你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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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語想說我不是,但是想想如今的她雖然‘身經百戰’,但是每一個人都是嶽臨澤,還都是精神世界的他,現實中的經驗根本沒有。
嶽臨澤看到這回輪到她被堵得無話可說了,心情頗好的扶住她的肩膀:“所以咱們是天生一對,不用去學其他人的相處,按照我們覺得舒服的方式來就行。”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輕浮?”陶語認真的問。不是有句話叫得到的太容易,就不容易被人珍惜麼,她前面倒是拒絕過兩次,但是現在在一起了立刻就變得熱情似火,會不會被他覺得之前都是欲拒還迎啊。
嶽臨澤聽到她的問題難得沉默一瞬,最後看了眼周圍,彎腰靠近她的耳垂,低聲道:“我想讓你更輕浮點。”
陶語的臉蹭的一下紅了,推開他就想跑,被他一把拉住,牽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兩個人在院子裡散了會兒步,又聊了許久的天兒,直到天黑才一起回來。嶽臨澤把陶語送到她門口,欲言又止的看著她。陶語眯起眼睛:“你想都別想。”就算是快,也沒這麼快的。
“可是我手疼,家裡又沒個醫生,萬一半夜壓到了怎麼辦。”嶽臨澤蹙眉道。
陶語斜了他一眼:“那就叫家庭醫生過來,你不是有好幾個嗎?”
“已經沒了。”嶽臨澤立刻道。
陶語挑眉“什麼時候沒的。”
“三秒鍾前。”嶽臨澤相當理直氣壯。
陶語被他噎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把門給關上了,關上後又有些不放心,幹脆給反鎖了幾下,又挪了個小沙發堵在門口,免得他會半夜衝進來。
做完這一切,陶語已經累得不行了,打了個哈欠簡單洗漱一番,倒在床上就開始睡,剛要睡著時手機響了一聲,打開一看是嶽臨澤發來的受傷照片,附加一句:好疼。
……疼你大爺。陶語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繼續睡。
十分鍾後,手機再次響了,她微睜一隻眼睛,就看到上面隻有一行字:好像流血了。
她猛地坐起來,一刻都不耽誤的往地上跑,結果跑到門口才發現還有個沙發在,隻好費力的先把沙發挪開,再開鎖著的門,之後才一路小跑衝去嶽臨澤門前。
嶽臨澤在發完第二條信息後就去門口等著了,結果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人,以為她真的不來了,頗為失望的轉身回床邊,結果剛走了兩步,就聽到門口急急的敲門聲。
他唇角勾起一個笑,立刻折身回去開了門,就看到陶語氣喘籲籲的站在那裡,緊張的看著他問:“哪裡流血了?”
“你怎麼這麼累?”嶽臨澤不解的問,接著看到她赤著的腳,當即皺著眉頭把她抱了進去。
陶語驚了一下,忙道:“你的手……”
“閉嘴。”嶽臨澤不悅的看她一眼,陶語立刻不敢說話了。
等把人抱到了床上,嶽臨澤轉身去洗手間了,陶語不安的坐在床上,滿心都是他傷口的事。
不一會兒嶽臨澤拿著溫熱的湿毛巾過來了,蹲在地上耐心的幫她擦腳。陶語躲了一下,本想問他手的事,結果看到他受傷的手上紗布白白淨淨的,一點血跡都沒有,她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陶語安靜的等著他給擦腳,半晌問道:“一隻手擰幹的毛巾?”
“嗯。”嶽臨澤頭也不抬道。
陶語冷哼一聲:“看來你還挺有自我保護意識。”
嶽臨澤一頓,知道她已經看出自己在撒謊的事了,忍不住輕笑一聲,隨手把毛巾丟到一邊,仰起頭朝她的唇吻去,陶語別開了臉,他的吻被錯開,印在了她的唇邊。
“生氣了?”嶽臨澤問。
陶語掃他一眼:“我很擔心。”
“對不起,”嶽臨澤抓著她的手躺下,迫使她也跟著躺到了自己的懷裡,“我隻是太想把你騙過來而已。”
“……你還敢實話實說?”陶語見他沒打算做什麼,這才放心枕在他胳膊上。
嶽臨澤笑笑,用被子把他們兩個裹緊:“我就是太想你了。”最後一個世界中,他從四十多歲開始便不怎麼抱著她睡了,怕被她看到皺紋,也怕自己的身體無論怎麼鍛煉,肌肉都會逐漸出現松弛的痕跡。
她進入自己腦子裡的隻是一段意識,出來後或許很快能把那裡的時間壓縮成正常狀態,他卻因為副人格的真實記憶融合入自己的腦子,那些時間都如同這裡的一樣無法壓縮,所以算起來,他已經幾十年都沒像這樣抱過她了。
陶語不知道他腦海中的想法,聞言隻覺得是他的狡辯,兩個人一個小時之前才見過,說什麼想不想的。她輕哼一聲,在他懷裡找到那個熟悉的位置,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嶽臨澤安靜的躺了一會兒,也跟著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一早,陶語睜開眼睛時,就看到自己的行李已經整整齊齊的擺在嶽臨澤臥室中間,而嶽臨澤正幫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掛起來,等她開始抗議時,收拾行李的工作已經做了大半。
於是陶語就這麼住了下來,美國那邊來催了幾次,她都一拖再拖,隻想等嶽臨澤的傷好了再回去。
等到嶽臨澤的傷口結了痂,她終於松了口氣,嶽臨澤也看出她是真著急了,就答應讓她先離開。
走的前一天早上,陶語被自己的手機短信聲吵醒,迷糊中打開一看,看到信息中賬戶餘額多了幾個零,她瞬間清醒過來,拍了拍旁邊正在看書的嶽臨澤:“臨澤你看,我發財了。”
嶽臨澤隨意掃了一眼,不置可否:“恭喜。”
陶語笑了起來,坐起來對著他的臉親了一下:“感謝合同還沒結束就把錢給我了,我現在就拿去還債。”
她說完就給高利貸打了電話,說起話來語氣都硬了不少,等對方跟嶽臨澤道了歉之後,她才要銀行卡號。
把錢轉過去後,餘額裡瞬間隻剩下一點點,陶語心疼的抱著手機哀嚎,剛嚎了兩聲嶽臨澤的手機響了,她隨意一看是匯款信息,金額和她剛剛轉出去的一模一樣。
嶽臨澤淡定的把信息劃掉:“受傷之後,我就把債務轉移了。”
陶語眨了眨眼睛,突然悲憤道:“為什麼不早說,那樣我就不用還了!”
嶽臨澤好笑的看著她,從剛剛就隻盯著那一頁的書裡拿出藏好的戒指:“錢來回轉隻會被銀行賺手續費,不如我用這個還你怎麼樣。”
陶語臉上的表情僵住,半晌吭哧道:“你、你這是……”
“陶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嶽臨澤放下書,單膝跪到地上。
陶語此刻還處在剛睡醒的混沌中,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紅了眼眶,半晌才想起要拒絕:“咱、咱們是不是太快了……”
除了那事還沒做,其他的都已經快到了離譜的地步,讓她有點別扭,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
“你喜歡我嗎?”嶽臨澤含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