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了。」
哥哥一愣,牙關緊咬了起來。
「他在哪兒?我去弄死他。」
我拉住了哥哥的手,搖頭:「用不著,那樣隻會髒了你Ťūₒ的手。」
哥哥氣得在地上狠狠跺了跺!
但還不解氣。
他問我:「離婚嗎?」
我沒有猶豫地點頭。
「有沒有可能是誤會?」
我將手機裡存放的視頻和照片都給哥哥掃了一遍。
盡管我沒說什麼。
但哥哥已經做出了決斷。
他隨即就拿出了手機,撥出了幾通電話。
一個是聯系他的律師朋友給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
二個是聯系與陸執相關的供應商,讓他們剛談成合同但沒籤約的不再籤約,到期的不再續期,沒到期的收回折扣全按照市場價交易。
幾通電話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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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牽起了我的手:「走,咱回家。」
我搖頭,眼淚還在眼角掛著:「回家之前,我想先搬家。」
哥哥沒有猶豫,將車開到了我和陸執的婚房。
婚房是陸執買的。
我沒什麼好留戀的。
隻是在這裡住了三年,卻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離開。
「這房子你想要,哥給你請最好的律師幫你拿下來。」
「不用了哥,但凡沾了陸執的東西,我現在都覺得挺髒的。」
04
搬出那幢別墅。
我想等陸執主動聯系我,我再跟他攤牌。
但可惜。
一周過去了。
他都沒有發現我已經搬走了。
隻是日常給我發一條消息說:【今天要加班,不用等我了。】
可實際上呢。
我每天都能夠看到他和白沫出雙入對。
胖胖小姑娘因為說白沫是「妾」之後,就一直被部門經理針對。
她的手上的工作繁多,我不忍心看她一個人承受。
於是選擇和她一起加班。
加班到很晚的時候,我們總能夠聽到從總裁辦公室裡傳出來的靡靡之音。
胖胖小姑娘忍不住吐槽:「陸總是真摳搜,連酒店錢都不想付。」
我無奈苦笑:「可能辦公室裡做,更有氛圍呢。」
隻是偶爾路過。
我還是忍不住錄了幾段大尺度視頻放在手機裡。
總覺得。
這東西,後面有用得著的機會。
和陪著胖胖小姑娘兢兢業業加班工作,終於結束了整個實習期。
胖胖小姑娘表達了她想留下來的想法。
「外面工作不好找啊,雖然我挺討厭陸總的,但人總要吃飯。」
我祝願她心想事成。
她又問我想不想留下來。
我告訴她,自己隻想拿到實習證明後,盡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卻沒料到。
在最後關頭。
自己會被好友背刺。
我成了整個實習團隊裡唯一一個沒有達標的實習生。
我不服,問部門主管原因。
主管隻說,這是白秘書的決定。
我以為是白沫知道我的身份了故意針對我。
卻是沒想到,胖胖小姑娘主動跟我坦白了。
「那天我說白秘書是『妾』的話不知道被誰聽到了,話傳出去了,這些天整天加班,不是王經理安排的,是白秘書故意針對我們,本來我是死定了,但是因為你一直陪著我一起加班,我……」
胖胖小姑娘哭得不行。
「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我沒有你好看,也沒有你聰明,所以我去找了白秘書,把那天說她是『妾』這個事推到了你的身上。
「我以為,我以為白秘書隻是不會考慮讓你留下來工作,沒想到她連實習證明也不給你開,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我笑了。
完全是氣的。
些許生氣於好友的背叛。
但更氣白沫隻手遮天,公報私仇。
「好了,我原諒你,你別哭了,這段時間謝謝你跟我做好朋友,以後,我祝你前途似錦。」
說完,我拿起桌上已經準備了許久的文件要走。
胖胖小姑娘拉住了我,一臉期望:「那白秘書的事情……」
我淡聲道:「你放心,這事我認了。」
接著,我抬起頭。
朝著整個辦公室大聲喊道:「她白沫就是妾,怎麼還說不得了!」
頓時。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齊刷刷地向我看了過來。
所有人的眼中全是震驚。
而我,拿著那份不符合標準的實習報告,直直地衝進了會議室。
此時此刻。
公司主管所有高層和主管都在開早會。
我的到來,明顯很不合時宜。
會議室的高管們紛紛皺起了眉頭,對我這個不長眼的小丫頭些許嫌惡。
是啊。
和陸執結婚三年。
他公司上下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陸太太長什麼樣子。
包括白沫也不知道。
在場,隻有陸執在看到我的時候,眼中些許詫異。
但他沒開口。
率先出聲的還是會議主持人白沫。
白沫仰著頭,一張精致的熟女臉表達了諸多的不屑和不耐:「什麼事非得現在來?」
我沒客氣,問:「白秘書是因為我說了你是陸總的妾,所以故意給我使絆子,不給我開實習證明嗎?」
在場其他人聽了,面色微微詫異地看向了白沫。
白沫面色一怔,大抵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實習生竟然這麼膽大。
她眯了眯眼道:「既然你都知道,還進來問什麼。」
她否認沒什麼意義。
公司裡面風言風語多了去了。
Ṫù₎想要堵住大眾的口,必須殺雞儆猴。
而我,在她看來,就是這隻雞。
我對上了白沫的眼,提高音量:「對不起,白秘書, 我不該說您是陸總的妾!」
白沫面容略顯尷尬,但還是強硬撐著雙手抱胸,居高臨下著:「現在道歉,晚了!」
我看向陸執。
他臉色黑沉,明顯地不悅。
可他有什麼不悅的。
這臉,不是他自己先丟的呢。
我冷笑:「不晚啊,我現在就給白秘書正名!」
我將身後的門拉開,聲音拔高了又拔高:「白秘書當然不是陸總的妾,在古代想當妾還得先過門,得先我拜我這個原配夫人!沒有過禮的女人,一個外室而已!連進陸家的宗祠都不行!」
我這一聲,讓白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在座的人也反應過來了我的身份。
白沫亦然。
眾人都看向了陸執。
陸執已然怒不可遏,戀愛一年、結婚三年……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陸執發怒。
「鬧夠了沒有!」
怎麼夠呢。
我也想體面的啊。
是你們不讓!
「我沒別的要求,給我實習證明!」
陸執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他忍著火,還想為白沫說話:「實習是否合格是由部門主管評分決定,你不該找白沫,你應該找你的直轄上司。」
白沫身形已經不穩了,但聽到陸執幫她,她也硬氣了兩分。
「是、Ṫūₙ是啊,我隻是陸總的秘書,決策不了實習生的事。」
假狐狸。
一個比一個假。
公司都是他陸執的,開不開實習證明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他這樣說,隻是無所謂我的面子、我的想法。
他更想維護白沫在公司人面前的形象。
在他出聲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陸執自始至終就沒想過要站在我這邊……
挺好。
我對上陸執的眼,沒有任何猶豫道:「如果我用離婚協議書交換呢?」
我拿出了離婚協議書擺放在桌面上。
補充說:「我用淨身出戶,換一張實習證明,你們、不虧!」
05
陸執身價沒有百億也有十億。
我淨身出戶,無疑是放棄了很多錢。
別說白沫和陸執的眼神都變了。
就是會議室裡坐著的一幫董事,眼睛也跟著亮了。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先離開了會議室,其餘人等也一個跟著一個出去。
這幫人跟白沫和陸執的關系深厚。
自然不會因為我一個外來人對他們有什麼看法……
反而會因為我要主動棄權而欣喜。
畢竟。
沒了我瓜分陸執的錢財,陸執的地位才能更穩。
白沫才能更全身心地投入到陸執和公司上。
「阿執,我先出去了,你們談。」
陸執則是拉住了白沫的手:「不用,留下吧,我們光明正大。」
好一個光明正大。
惡心不惡心。
原本我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來的。
但看到他們旁若無人地手牽手,終究是刺到了我的心。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崩掉。
我將已經籤好字的協議推到了二人面前。
陸執沒看,直接給了白沫:「你看下,能籤嗎?」
白沫點頭接過文件,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好一會兒,白沫看完了協議,對陸執說道:「確實是淨身出戶,這份協議能籤。」
說著,白沫已經給陸執遞了筆。
陸執沒接。
而是望向了我。
「你確定要離婚?」
「不然呢,我又不是垃圾桶。」專門回收垃圾。
「我勸你再考慮下,二婚女人不太好找高質量男性,白沫她……沒有那麼容不下你。」
這話陸執也能說出來。
真就挺可笑的。
我看向了面色也不太對的白沫:「容得下我的人,連一張實習證明也不給我開。」
白沫輕輕扯動嘴角,還想狡辯什麼。
我沒給她這個機會。
「好了,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就當我是壞人吧,就當我是夾在你們之間的第三者好了,我無所謂,我現在,隻想要一張實習證明,這是我辛辛苦苦三個月應該得到的結果。」
至於,這兩個人。
最好死遠些。
這輩子也別再見面。
在白沫幾近掉眼淚的關頭,陸執還是籤了字。
離婚協議書一式兩份。
我和他協定過了三個月冷靜期後,就去領離婚證。
同時,屬於我的那份實習證明也在他親自蓋章後給了我。
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轉身要離開。
陸執卻又喊住我:「蘇酥,今天的事你衝動了,我會給你打兩千萬,算是對你的補償。」
我道:「謝了,不過這兩千萬就當是提前恭賀你們新婚的禮金吧,別嫌少。」
白沫眼見我和陸執要離婚,話語也硬氣了許多。
「蘇酥,兩千萬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了,別矯情。」
「我如果隻想衣食無憂,我還離什麼婚啊……不過照你的說法,這婚我是不是不該離!」
白沫一噎。
估計是怕我真的不離,幹脆閉嘴了。
陸執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語重心長:「蘇酥,你太年輕……這些年是我太嬌慣你了。」
我淡然道:「就是因為我年輕,所以才玩得起。」
離婚算什麼大事。
來來回回一遭。
我才 21 歲。
未來的路還長著。
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06
回了家。
哥哥忙沒空陪我,嫂子就帶著我出去旅遊散心,四處買買買。
我的心情慢慢得到了平復。
如果陸執沒有來我家的話,我險些都要忘記這個人了。
我在樓上看到了門外帶著禮物來的陸執。
心頭些許悸痛還在。
「自從你哥斷了手下的供貨商和陸執的合作,那個叫白沫的就經常來找你哥,想談一談折扣和利潤,不過白沫有分寸,知道自己是個女的從不到家裡來,隻是在公司去攔你哥,你哥一般也都沒有給她見到人的機會,現在大概是陸執的公司出問題了,陸執不得已親自跑來了這一趟,你看……要讓他進來嗎?」
嫂子大概是看出了我眼中異樣的情感。
所以特意問了一句。
我搖頭:「別了,哥不是一個激進的人,如果陸執能給他帶來超乎其他人能帶來的利益,哥肯定會選陸執,ṱũₓ否則,哥何必選擇他。」
嫂子點了點頭。
還特別道:「你哥還不是擔心你放不下。」
「沒什麼放不下的,籤離婚協議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他一個電話也不曾給我,其實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他心裡沒我,那我何必再去想他?嫂子,我沒事,哥想怎麼做都行。」
「你能看開就好。」
嫂子將陸執打發走了。
但隔天,陸執又來了。
這次來,帶的是不同於昨天的禮物。
陸執很有心,會考慮諸多的小細節,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暖心又靠譜的人。
連續一周,陸執日日來,見不到我哥,還會在門口等待。
有時一等就是一整天。
說真的。
如果他是來找我復合的。
我說不定,真的會不忍心不讓他進來。
可惜。
他隻是為了生意。
嫂子還是給我哥去了電話,讓我哥稍稍處理一下陸執的事,免得我總看到陸執心煩。
哥哥很上道。
當下就將這件事情處理了。
倒不是揭露我和我哥之間的關系,而是讓人去了陸執公司,告訴陸執他們現在不是我哥最優選擇的理由。
陸執心服口服。
那之後,陸執便沒再來我家門口等我哥出現了。
隻是冤家路窄。
我還是碰見了不想碰見的人。
我哥公司新品發布會,邀請了商界諸多大佬前來。
我闲來無事,也湊了個熱鬧。
嫂子勸我穿得明媚一些,我不想麻煩,就穿著日常的休闲裝。
打算吃個飯就回家。
正吃著呢,一隻手在我後面推了把,讓我手上的可樂灑到了一個貴婦身上。
我忙著給人道歉。
罪魁禍首開了口:「劉太太的這條裙子很貴吧,要很多錢賠吧。」
聽著耳熟的聲音, 我轉眼看過去, 便看到了一身紅裙的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