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鶴衣服凌亂,氣喘籲籲,眼裡滿是急切與擔心,最令人醒目的是他臉頰上的巴掌印。


我一臉茫然,誰會打沈鶴,難道是沈阿姨?


我看向一旁的助理,而助理與我對視後則是受驚般跑走了。


「?」


沈鶴溫柔地拉著我的手,便開始絮絮叨叨。


「阿願,你別想不開啊?都是我的錯,我該死。我現在跟你解釋好不好,我跟那個女人,呸,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老婆,你懷孕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你不愛我了嗎?」


「寶寶,你別想不開啊,如果打掉孩子對你的身體會有很大的傷害,雖然生孩子也會啊,不是不是,話題又歪了。」


「......」


沈鶴激動的語無倫次,我和他站在大廳中央,周圍的人的目光都投向我們,有的驚訝,有的羨慕,有的很復雜。


我尷尬的毛病又犯了,也顧不得傷感春秋了,立刻拉Ṭṻ₆著沈鶴離開。


考慮到待會可能還要做其他的檢查,沈鶴直接開了一個病房,他扶著我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然後緊張地看向我。


「寶寶,你聽我說完這件事,千萬不要激動,也千萬不要害怕。」


「懷著寶寶,不能太過激動。」


「這件事對於你來說,不,對我們來說可能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我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來了,「別說那麼多廢話,直接講重點。啰啰嗦嗦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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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我跟你說,其實昨晚那個女人他不是個女人。」


我:「?」


你在說什麼鬼話?


她的胸看著都比我大,你告訴我她不是個女人?


05


門外傳來高跟鞋清脆的聲音,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貼身的裙子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黑長直,配上一張冷淡的臉,活脫脫的御姐,又美又颯。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真人這麼好看?好看到,就算沈鶴跟她跑了,我都沒心思去追。


她高冷的表情流露出一絲歉意,從一進門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很熟悉,似在懷念什麼。


「很抱歉,我沒有推門就進來了。」


沈鶴「唰」地起身,擋在我面前,表情有些冷,「你怎麼來了?」


「我不可以來嗎?」


我八卦之心瞬間燃燒起來,沈鶴和這位美女看起來關系不好的樣子,那他們為什麼會一起挑戒指?


「當然是來和小願願解釋呀!解釋我們的關系,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我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傳我和你的謠言,真晦氣。」


她的表情生動不少,似笑非笑地看著沈鶴,尤其是在念我的名字時故意咬重發音。


但提到我時,我才猛地發現面前這麼相貌姣好的女人吐聲竟然偏男性。


難道真不是個女人?我開始凌亂。


「你叫我小願願?我們認識嗎?」


我的印象裡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叫我,但他已經失蹤很多年了。


「當然,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她輕輕將頭發攏到耳後,「小願願,我是謝渝,你不認得我了嗎?」


我:「啥?」


我驚的差點從床上滑下來,沈鶴急忙扶住我,又以一種佔有的姿態將為圈在懷裡,我連忙問道。


「你說你是誰?」


「謝渝,謝謝的謝,至死不渝的渝。」


聽到這ṭũ̂ⁱ句話,那一瞬間我的大腦宕機,腦海裡那張總是被我下意識忽略的臉,逐漸和眼前的人重合,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那個喜歡摸我頭,溫柔又毒舌的鄰居哥哥兼竹馬的男孩變成了一個大美女,我感覺我的世界觀受到嚴重的衝擊。


看著對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真是令人血脈噴張,我自己都自愧不如。


所以,丟了一個竹馬,多了一個鄰居姐姐?


但我想起那張照片,兩人神情溫柔,我不免覺得詭異驚悚起來。


想起我最近看的重生小說,難道謝渝他其實死了,隻是重生到一個御姐的體內?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沒死?又或是為什麼又變成了一個女人?」


06


沈鶴和謝渝都是我的鄰居,一個住我家左邊,一個住我家右邊。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也算是青梅竹馬。


其他同齡的小孩有的在玩泥巴,有的在看動畫片,但他們兩個就不一樣。


他們特別喜歡互相比較。比誰的積木搭的好又快,誰可以在十分鍾內做完一千道算術題,誰又可以看一眼古詩就能立刻背出來。


多麼與眾不同!


加上他們兩個好看,我想和他們一起玩,但他們嫌棄我。後來我每天追在他們身後叫哥哥,他們又願意帶著我一起玩。


謝渝比我和沈鶴大一歲,所以在我們面前就像個小大人,而沈鶴則幼稚一點。有時他們會拗不過我,就會陪我玩過家家,我當媽媽,謝渝當爸爸,沈鶴當兒子。


當沈鶴懂事一點後,才明白這幾個詞的意思,他氣的臉通紅。於是他爭著要當爸爸,謝渝不幹了,他說他要當爺爺。


我怕他們打起來,後面就沒怎麼玩過家家了。


謝渝喜歡溫柔地摸著我的頭,眉眼彎彎,聲音溫和地告訴我這道數學題做錯了,要再做一遍。


而沈鶴則是沒事就逮著我問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這個字在文言文中該如何翻譯。


顯而易見,他們兩是學霸,我是個學渣。但拖他們的福,我也當上了學霸。


有一次我們三個一起寫作業,我翻書包的時候意外翻出一張情書,我那叫一個激動。


從小到大我還沒見過男生和我表白或是送情書,我還以為自己沒有魅力,畢竟沈鶴和謝渝身邊喜歡他們的女生隻多不少。


「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收到情書!」


我沒有注意到臉黑成碳的二人,興衝衝地打開,隻是沒想到裡面的話竟然如此「浪漫」。


謝渝好看的狐狸眼眯起,似笑非笑地說:「呀,小願願長大了,竟然收到了情書。」


沈鶴接過我的書包,眼裡含著笑意:「不如讀給我們聽聽吧?」


他們看的我心裡直發毛,我捂著情書瑟瑟發抖。最後在兩人威逼利誘下,我磕磕絆絆地念完了這篇羞恥的情書。


「林湘願,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嗎?我喜歡......痴......痴痴的看著你。」


「你知道我的缺點是什麼嗎......缺......你。」


「......」


太恐怖了,這那裡是情書啊!


油膩的土味情話明明是我的催命符!


他們兩個人陰沉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


不過這篇情書沒有落款,但我對情書從此有了一定的陰影,但從那時起我再也沒有收到其他情書。


隻有我的窗前時不時就有一封精致好看的信封,有的時候字跡洋洋灑灑寫了一整頁,有的時候字跡工整妍美。


不是露骨的文字,有時是文章的摘抄,有時是一首詩詞,還有時是一首歌。


我默默把信收起來,不敢亂吱一聲。


07


少年的感情純粹。


但我們三人心照不宣對感情避之不談,或許是想等我們都畢業,那時再做選擇也不遲。


隻是三個人的故事總是有一個人先出局。


高二那年暑假,謝渝已經高考完了,我們約好在海邊新開的餐廳慶祝謝渝金榜題名,榮獲狀元。


謝渝早早便到了,我和沈鶴一下課就急忙趕過去。


在約定的地方沒有看到他,隻有前方圍著的一群人,一位母親抱著湿漉漉的小男孩大哭,周圍人都在安慰那位母親。


我們都沒放在心上,海邊經常有家長看管不好小孩,導致小孩溺水。


不過我感到很奇怪,為什麼沒人在談那位救人的勇士?


沒有看到謝渝,我們所幸在旁邊的奶茶店等他。那位老板還在感嘆,有一位穿著紅白 T 恤的男孩下水救的那個小孩,真是少年英雄啊!


我和沈鶴愣住了,因為來之前謝渝就說他穿了一件自己設計的紅白 T 恤。


「那個男生是不是看起來十八ṭü₉九歲?跟他差不多高?」我拉過沈鶴。


老板打量幾番,連忙點頭,「對對對,長得特別帥,手裡還抱著一束花呢。」


沈鶴:「那個男生是我們的朋友。」


我:「ťű⁰姐姐,你有看到他嗎?他救完那個小孩去哪了?」 


老板這才反應過來,臉色有點僵硬:「這我沒注意啊,好像隻看見這個小男孩從水裡跑出來,沒看到那個帥哥。」


我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打電話,又或是視頻電話,發消息,但都石沉大海。


沈鶴說:「也可能是手機泡水出了問題吧?」


我點頭,畢竟謝渝的遊泳還拿過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但沈鶴還是立刻聯系家長和警察,萬一真出事了那可不好說。


那群人還在安慰那位母親,但還是沒有人提到那個拯救的溺水小孩的勇士。


我擠過人群,拉住那個小男孩。


「救你的那個哥哥呢?」


那小男孩不理我,仍埋在母親的脖子裡抽泣。


我不由地來了火氣,聲音大了幾分。


「你哭什麼啊?我問你救你的那個哥哥呢?那個哥哥呢?他去那裡了?說話!」


「什麼哥哥?你沒看見我兒子差點死了?」那位母親臉色難看,眾人議論紛紛。


「肯定是救完人就離開了唄。」


「應該是去換衣服了。」


「......」


我執拗地看著那個小孩,「問你救你的那個哥哥呢?他去哪了?」


小孩哭的更大聲了,我心裡的不安又放大了幾分。


海邊是出事的高發地,而且大多出事的人都是會遊泳的。


難道真出事了?


我冷著臉質問,但被眾人推搡,沈鶴連忙扶住我,平日嬉皮笑臉的他表情陰沉的嚇人。


「我朋友好心救了你的孩子,你們不感恩就算了,現在我們隻想知道我們朋友到底去哪了?」


「你兒子的命就是命,我朋友的命就不是命嗎?他剛高考完,是我們市的狀元,他還有那麼璀璨的未來,他要是出事了,誰擔得起?」


我看向那位母親,「我理解你擔心孩子的心情,但你剛才的心情就是我們現在心情,萬一出事了,他的父母怕不是要瘋掉。」


眾人也都安靜了,場下隻剩下那個小男孩的抽泣聲。


警察比謝父謝母來的更早,一了解的情況立刻安排人兩批人,一批Ťũₑ在陸地搜查,另一批去ťũₑ海裡搜查。


我和沈鶴也慌忙地在附近的海岸找țůₕ他,還去了原本約好的餐廳,但那裡的工作人員說並沒有看到一個穿著紅白 T 恤的男生。


沈鶴吸了吸鼻子,聲音佯裝鎮定,「謝渝那家伙肯定沒事的,他遊泳那麼厲害,一定會沒事的。」


「對,謝渝一定沒事的!」


但是天不遂人願,警察搜尋了好幾天還是沒有任何結果,但那個曾溺水的小孩後面腦袋忽然清醒了。


他說是一個穿著紅白 T 恤的哥哥救的他,但他當時太害怕了,所以一直掙扎,還踢了哥哥好幾腳。


據專業人說,謝渝應該是被卷進離岸流,加上救了一個小男孩,體力大量流失,很有可能葬送在大海。


在場的人臉色煞白,謝父謝母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幾十歲,曾經為他驕傲的遊泳冠軍,現在隻覺得可笑。


謝母哭暈過去,謝父目光呆滯地坐在椅子上。


08


「對不起,謝叔叔,謝阿姨,如果不是我要約在海邊那家餐廳,謝渝就不會出事。」


「不,是我的錯,是我提議去那家餐廳的,都是我的錯,您打我吧,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謝母含淚搖頭,「你們都是好孩子,阿渝也是好孩子。」


09


警察在海上找了一月,仍沒有找到屍體。


我們都抱著僥幸的心裡,或許謝渝沒有死,已經被人救起,又或是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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