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又問:「豫王呢?」


楚谡笑了笑:「關心我?」


我翻個白眼:「隻是單純好奇這段虐戀的後續。」


楚谡收起笑:「沒有後續。」


我陰陽怪氣:「那就是沒有為難咯,哇唔,他好愛你!你要不考慮考慮打開一下新世界的大門?」


「那可未必。」楚谡的手上力道加重,在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之前,先打開了我腸道的大門,我終於痛痛快快地打了個響嗝。


我四仰八叉霸佔整張床:「你睡地上。」


楚谡拉起被子把我裹起來往裡頭一卷,毫不客氣地躺在我的身側:「阿緋,好夢。」


借他吉言,我夢見楚谡——一個病嬌禁欲霸道總裁在小黑屋裡對我愛而不得強取豪奪。


而我——精通中日韓三國語言的純情小白蓮全程不行!昂懟!呀咩爹!!!


19


我醒了,入目是極好看的男人,那喉結,嘖,那鎖骨,嘖嘖,那胸肌,嘖嘖嘖……


老天爺,你也太考驗我這個老色批了吧!


我壓抑著直衝腦瓜的沸騰熱血,閉著眼念道:「美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別說是碰,連想都不能想啊!」


楚谡捉住我正上下其手的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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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釋:「不好意思,我的手好像沒收到腦子發出去的信號。」


我甩鍋:「誰叫你大早上的不穿衣服!!!」


楚谡無奈:「這是你脫的。」


我:「你不要狗血噴人,小心我律師函警告。」


「真的是你昨晚脫的。」楚谡回憶道,「邊脫還邊說「哥哥我可以」」


……場景還原得十分有信服力。


我不解:「那我為啥沒脫褲子?」


楚谡:「我褲子太松,腰帶系得緊了些,你沒解開結。」


楚谡手把手帶我解腰帶,唇角浮著一點笑意:「阿緋,這麼解。」


我憑借著殘存的理智,當場一個跨欄連滾帶爬地躲到牆角:「你!今天開始睡地上!」


幾日後楚谡回府帶著一身酒氣,步履間尚有章法,臉頰卻嫣紅如冬夜寒梅。


楚谡脫了靴子,坐在床邊,望向裡頭嗑瓜子看話本的我。


我推推他:「屁股往哪放呢,下去下去,這是我的地盤。」


他目光渙散地喚了句:「阿緋。」


我吹開貼嘴上瓜子皮:「閉嘴。」


他又喚:「娘子。」


我抓了帕子裡的瓜子皮往他臉上砸:「想死是不是?」


楚谡癟癟嘴,委屈巴巴:「那要叫你什麼?」


我最見不得猛男撒嬌,罵道:「滾你丫狗東西。」


楚谡:「滾你丫狗東西。」


我翻身起來鎖他喉:「你罵誰呢?」


楚谡看著我,眼中有化不開的晨霧:「我罵自己。」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我正打算躺回去,楚谡忽然伸手箍住我的腰,我被迫以頗尷尬的姿勢坐在他腿上,頓時覺得自己屁股著火,「你、你幹嘛?」


楚谡手心滾燙,從腰一路烙上我的腿,摸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的動作曖昧繾綣,眼神卻很天真:「阿緋,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我認真地搖了搖頭。


楚谡牽著我的手在嘴邊吻了吻,瓮聲道:「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


我任由他牽著,開口道:「若要你辭官,你可願意?」


「我知道你對我有情,可你心裡裝了太多東西了,太子、皇帝、黎民百姓……」我抽回自己的手,幫他拆下束發的玉冠,難得耐心道,「你身居高位,行事皆要顧全所謂的大局,而我不為綱常禮教所拘,不喜歡摧眉折腰事權貴,我理解不了你的難處和苦心,你不懂我的任性和堅持,我們硬綁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趁著他醉酒時乖巧的勁兒,我一股腦兒把想說的話都說了。


楚谡道:「可是我們以前明明很好的。」


「是啊,以前多好啊,你衝我笑一笑我就像隻小狗一樣搖著尾巴衝你跑過來,追逐久了也累了,我不想再追逐你了。」我想摸摸他的臉,卻又不敢碰。


楚谡睫毛忽閃幾下,像掛著露珠的枯枝,他把我懸而未決的手結結實實地摁到他的臉上:「對不起,阿緋,對不起。」


我的內心忽然酸澀無比,壓抑了許久的委屈勢不可擋地湧了上來,我忍不住哭出了聲。


楚谡把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胸口,抱得緊緊的:「阿緋,別哭。」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全蹭在他的衣服上,艱難開口:「楚谡,我們分開吧。」


楚谡沉默了好一會兒,沙啞出聲,「阿緋,給我一點時間。」


行吧,就當離婚冷靜期。


皇帝病了,九五至尊以一己之力在京城帶起了一陣來勢洶洶的流感。


而我,不幸中招了,都怪楚谡這個病原體攜帶者!


病原體攜帶者得了空闲,便日日守在我身邊,給我端茶倒水講故事。


他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分享者,講故事像新聞聯播,聽得我昏昏欲睡,太子竟然能上他課不打瞌睡,也算是一樣過人之處。


我打著哈欠託著下巴問:「怎麼沒聽你提過小侯爺。」


楚谡:「你關心他?」


楚谡見我不答話,冷笑道:「他被調去災區鏟雪了,你別指望他帶著你跑了。」


你不提,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我無情嘲笑:「楚大人,你現在怎麼變得跟怨婦似的。」


楚谡板起臉:「我不是。」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我敷衍道,「還講不講了?」


楚谡搖頭:「沒什麼可講的了。」


「你的生活好無趣啊,你在就沒聽到些宮闱秘事?比如類似於「愛是一道光,老王皇上當」的勁爆緋聞?」


楚谡捂住我的嘴:「不可妄言!」


老封建了,我嘁了一聲,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本書塞到他手裡:「那你念話本子給我聽。」


楚谡看著封面上《重生王妃火辣辣》這七個字:「……」


我:「話說那個秦小侯爺……」


楚谡立馬念得字正腔圓:「「你替她坐牢,我娶你。」三年後獄中隻剩下一大一小兩具白骨……這不可能,人化白骨至少需要十年,而且屍體腐化後,會因為獄中衛生不達標被清出去。」


我:「別管科學,隻管念。」


「……」楚谡念得鏗鏘有力:「他的眼裡三分譏諷,三分狠毒,一分薄涼,將她按倒在無邊無際的床上……」


我打斷他:「等等,三分譏諷,三分狠毒,一分薄涼,剩下兩分去了哪裡?」


楚谡道:「應該是剩下三分……」


我尷尬道:「別管數學,隻管念。」


楚谡繼續鏗鏘有力:「將她按倒在無邊無際的床上,用力地撕扯著她的衣裳,夜霸天不顧她的掙扎,狠狠地佔有她,俯身在她耳邊邪魅地說「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楚谡恍然,作出一個自認為十分邪魅,其實無比傻逼的表情:「原來女孩子喜歡這種?」


我對於這種亂用臉的行為上去就是一記社會主義鐵拳:「那絕對不是!你特麼別什麼都學!」


窗外紛紛揚揚下起了雪,按這裡的風俗,要掛街燈迎雪神,祈求來年好收成。


城內熱鬧非凡,我吸吸發紅的鼻子:「我!想!出!去!玩!」


楚谡合上話本道:「生病就不要出去吹風。」


「我已經不燒了。」我拉過他的手貼著額頭,「不信你摸。」


在我一番軟磨硬泡下,他總算同意帶我出門,將我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了個嚴實。


我被他拉著路過一個算姻緣的攤位,攤位上擺著一捆結實的紅線,給每個算姻緣的人剪一截作紀念。


楚谡正好想找東西拴住我,又不好意思白嫖,便交了錢搖了根籤,一看,是個下籤,籤尾刻著「所愛隔山海」。


他冷著臉將籤丟回籤筒:「我不信神明。」


攤主是個人精,笑道:「公子莫氣,加點錢買我這裡升級版紅線,保證幫你把心上人拴得牢牢的。」


我看著他手裡升級版紅線,這尼瑪也好意思叫月老的紅線?粗成這樣我更願稱其為月老的鋼筋……


然後我就被月老的鋼筋捆上了。


看看,沒有經過九年義務教育,唯物主義立場是多麼的不堅定。


不用自己掏錢的 shopping 簡直不要太爽,以前兩元店摳摳撿撿,現在名牌店裡挑挑選選,有錢連糖葫蘆都能買兩串,吃一串丟一串。


楚谡長得俊,一手提著胭脂水粉,一手牽著我,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這些羨慕又質疑的目光怪讓人享受的。


楚谡艱難騰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被山楂頂起來的腮幫子:「阿緋,你看。」


我看見撥開人群朝我們走過來的太子,咽下山楂道:「哇,好大一塊麥樂雞在走路。」


太子在秦弋的指導下減肥效果顯著,讓我忍不住心動想去秦弋那裡辦張卡,遊泳健身了解一下。


楚谡責怪他如今朝局不穩,出宮玩耍實在不安全。


太子道:「無事的,這麼多人呢,能有什麼事?」


他笑起來的時候臉頰肉擠在一起,像堆著兩團紅彤彤的雲。


楚谡正欲開口,一把明晃晃的刺刀破空而來,他反應極快地推開太子。


「有刺客!保護殿下!」


暗中保護太子的暗衛見狀閃身而出,同蒙面的刺客們打在一起,但這批刺客顯然經過了特別訓練,刀法了得,一道光過,砍下了一個護衛的頭顱,血濺了邊上婦人的一身,那婦人怔愣過後高聲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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