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過話說回來,宋嶼墨的態度真正是讓人琢磨不清楚,下午用一套珠寶把她哄到酒店來,以秘書的理解是想讓她陪他工作。


  結果???


  狗男人現在怕是都廢寢忘食到不知道自己還有個老婆了。


  紀棠跟鹿寧聊了會天,身子慵懶靠在沙發上,漸漸地感覺到有點困意襲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直到快垂下的眼皮突然一暗。


  紀棠茫然地抬起頭,視線掃到的正好是男人面料平整的西裝褲。


  而那西裝褲包裹著修長的腿,就站在她面前。


  而在柔和的燈光下,紀棠穿著針織服帖的長裙側躺著,沒有蓋毛毯,無意中身子的玲瓏曲線以及,雪白的雙腿筆直纖細,無形中有種難以抵抗的誘惑。


  她意識到這點後,一下子就坐直了起來。


  正好,小腦袋的高度到男人西裝褲皮帶下的位置,眼睫毛不會眨地怔住,清晰地看到宋嶼墨已經手插褲袋的緣故,昂貴的面料線條輪廓略顯得幾分緊繃。


  “……”


  在很長一段時間,紀棠都無法直視自己了。


  啊啊啊,她要去網上眾籌,去求購一雙沒被汙染過的眼睛!


  好在這樣令人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宋嶼墨清雋英俊的臉龐上,神色不似下午看完緋聞那般寡淡冷沉了,他就跟能自我良好恢復狀態一樣,修長有力的指嫻熟地將整潔領帶扯松,喉結低低的滾出幾個字:“想睡了?”


  紀棠見他既往不咎之前的事,也很自然地接下話,聲音溫柔說:“有點,老公你先吃,我去洗個澡清醒一下。”


  宋嶼墨沒說什麼,邁步朝餐廳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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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棠趕忙地下沙發,光著雪白的腳跑進套房的主臥裡。


  一下午,她還是第一次進宋嶼墨工作時休息的地方。


  主臥的格局是深藍色,布置就風格像是典型的精英工作狂會喜歡待的地方,幹淨整潔到一塵不染,紀棠將裙子脫掉扔在地上,洗澡時,沒有發現別的女人留宿過的痕跡。


  就連酒店自備的三支裝,也老老實實地擺放在洗漱臺上面。


  她很快就洗完澡,裹著一件潔白的浴袍出去,細胳膊小腿都裹的嚴實,在燈下襯得她微微坦露出來的肌膚雪白。


  紀棠走出去,正巧看到宋嶼墨修長的身影站在玄關處。


  門外是宋途,畢恭畢敬地遞了一份貴婦護膚品袋和購物袋,都是奢侈的品牌。


  許是在男人的身後看見她出現,還擠擠眼。


  紀棠根本沒懂,即便是穿著一件不合身的浴袍,也要保持著端莊坐在沙發上。


  等宋嶼墨將吩咐秘書去置辦給她的衣服遞過來時,紀棠還是很捧場的,彎唇輕笑:“謝謝老公。”


  她白皙的手接過,視線不敢在亂看男人的西裝褲。


  盯著宋嶼墨那張神情寡淡的俊臉。


  宋嶼墨漆黑的眼眸在看她,見紀棠將購物袋隨便往沙發一放也沒說什麼。


  隨後,兩人都回到了餐廳,面對面坐著。


  餐廳的光線將宋嶼墨暗色身影落在地板上,紀棠在一旁,先給他盛了半碗西紅柿湯,就在要選個最遠的位置坐下時。


  男人平靜無波瀾的目光,卻精準的掃了過來。


  到底是做了虛心事,不由地低人一等。


  紀棠沒了早上擺臉色的底氣,自覺的坐到男人身邊,隔著極近的距離,微低著頭,手指攥著銀勺慢悠悠地喝湯。


  聯姻三年裡,兩人之間基本上沒什麼共同話題。


  他也極少數,會跟自己說宋家的事。


  以至於夫妻感情越來越塑料,當紀棠變得安靜時,反而氣氛就也跟著安靜了。


  直到宋嶼墨嘗了幾口她做的飯菜後,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杯子潤喉,語調不緊不慢地說:“你的飯量一直都這麼小?”


  紀棠連眼睫毛都沒眨一下,就回他:“老公,我減肥。”


  要不是看在陪他共度晚餐的份上,她晚上連半口湯都不想喝!


  宋嶼墨沉思了片刻,似乎有什麼話想直白說出來。


  又怕打擊到她的尊嚴,就連讓語調聽上去,像是說著平常不過的事了:“你誤會了,我不是很喜歡太瘦的女人。”


  “???”


  紀棠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寫滿了困惑,差點兒沒跳起來給這個得寸進尺的狗男人一巴掌!


  讓他清醒點,難不成還想她為了取悅他,努力地吃成一個死胖子?


  宋嶼墨冷靜理性地,說出了下半句:“你不必為了我每天節食減肥,就算變胖了,我也不會跟你離婚。”


  紀棠慢慢笑了,被這個狗男人的自戀與無知給取悅到。


  她也不解釋什麼,溫溫柔柔的問:“老公,你是不是誤會……”


  “我了”這兩個字還沒機會說出來。


  結果宋嶼墨就已經先一步的,告訴她:“你哥之前跟我說,你對我迷戀到在家重度抑鬱的地步,還花高價買下我的喜好。紀棠,外面那些關於我喜好的傳言不必當真,你想知道什麼,可以來問我。”


  他這段話的語速極慢,深怕她聽不清一個字。


  特別是那句“可以來問我”都跟做了多大犧牲一樣。


  紀棠有一兩秒的時間內是懵圈的,伸手拿起杯子喝點水冷靜下。


  就連拿錯成了宋嶼墨的杯子也沒在意,灌了兩口冰冷的水後,她驀地咳嗽幾聲,用一種不可置信地語氣,問:“是我哪個哥跟你說的?”


  紀家在北城富豪圈裡最出名的是:


  ——紀家三兄弟一個個都是厲害的風雲人物。


  她父親年輕時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連續娶過五任老婆,三個哥哥都是同父異母的,平時兄妹感情談不上多親。


  在紀棠小時候,還處於喜歡邁著小短腿噠噠噠跟在哥哥屁股後面的時候,就經常被欺負。


  因為他們吵架時,經常會掛在口頭禪的一句話就是:“小心我打你妹。”


  ……


  以至於要是有人問紀棠,如果三個哥哥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哪一個?


  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回答,我會站在岸邊看看先淹死了哪個死變態!


  紀棠的思緒慢慢地回籠,雙眼不帶眨的盯著宋嶼墨看。


  隻見他薄唇輪廓清晰,緩緩地輕吐出:“紀度舟,你二哥。”


  “我就知道是這個把古董當老婆玩的敗家子!”紀棠的聲音低不可聞,手指攥緊了杯子,膚色在燈光下都不帶一絲血色,很蒼白。


  在收藏界裡,宋嶼墨和紀度舟這對可是相見恨晚的好知己。


  兩人都是年紀輕輕就修身養性,不愛玩女人,隻愛收藏古董文物。後來又結識多年,對彼此的私下作風都頗為的欣賞。


  所以宋嶼墨是信了紀度舟的話,以為紀棠婚前就對自己愛到迷失自己。


  ——在當年選擇家族聯姻對象時,他才會優先考慮朋友的妹妹。


  沒等宋嶼墨還想說什麼時,紀棠已經聽不下去了。


  她怕,再多聽一個字,都的讓宋嶼墨打電話叫救護車。


  “老公,我先去衛生間一下。”


  *


  衛生間的門砰一聲就被重重地關上,力度可見憤怒值。


  紀棠快爆發的脾氣在封閉的空間裡終於可以不用忍下去,纖細的身子站在浴缸前,拿出手機找出紀度舟的電話號碼。


  她氣到眼睫都在顫,漂亮的臉蛋兒沒表情是可兇了。


  電話剛撥下去沒幾秒,那邊的秘書便接通,陌生的女聲傳來:“您好大小姐,紀二少現在在應酬,您有什麼吩咐可以先跟我說,我會幫您轉達。”


  心虛作祟到連電話都不敢接?


  紀棠冷冷的說:“你告訴紀度舟,最好請保鏢24小時看好他那些廢物古董,我總有一天會砸得他頭破血流!”


  話落,直接掛斷電話。


  紀棠氣到吐血,甚至是懷疑這三年裡……


  紀度舟這個黑心肝的絕對天天給宋嶼墨洗腦,說什麼“我妹離開你就不能活了。”、“你知道我妹多愛你嗎?她都抑鬱了!”、“我妹在家天天節食減肥就是為了讓你多看她一眼啊,你還想跟她離婚?!”


  紀棠是越腦補就越感覺頭暈,一不留神地,忘記身後是浴缸。


  她膝蓋碰到冷冰冰的物體,在身體失去重心摔下去前,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啊——”


  ……


  安靜寬敞的客廳依舊亮著刺眼的燈光,紀棠被宋嶼墨抱到環形真皮沙發上的時候,烏黑的長發披散凌亂在肩頭,臉蛋表情特別的茫然麻木。


  宋嶼墨將她放下後,長指微涼,撩開她浴袍看了眼那一截纖細的膝蓋,皮膚表層微微的發紅,沒有摔出血絲。


  隻不過肌膚過於的雪白,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檢查了會,宋嶼墨折身回主臥給她拿醫藥箱。


  整個過程紀棠格外的安靜,就像是沒有靈魂的精致陶瓷娃娃,寬大的白色浴袍有些散,露出纖瘦的肩膀,也不在意地保持著瑟縮的姿勢。


  過了一兩分鍾,宋嶼墨邁步回來給她上藥,掀起眼皮將視線專注落在她臉上:“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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