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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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時機卡的太好,要是上次不出手趕走紀棠,以後就不容易了。


  宋夫人現在又十分後悔,內心飽受煎熬著怕哪天宋嶼墨搞婚外情的事被抓到確找證據,有損顏面不說,還得被老爺子親自出面家法伺候。


  宋嶼墨被耽誤了五分鍾,低低側眸,視線極淡盯著母親憂愁的面容,薄唇輕扯;“你叫她回來做什麼。”


  宋夫人是體面人,說不出那些心思算盤。


  她是動了想紀棠回宋家,條件她什麼開,隻要能把宋嶼墨的心拉回來。


  結果宋嶼墨向來沉靜的語調裡,沒有任何笑:“母親,她還年輕,人生中有很多選擇,何必願意對任何人唯命是從。”


  宋夫人見他這樣,及時補救:“媽一時衝動這樣說,嶼墨,你對紀棠真沒感情了嗎?”


  宋嶼墨卻淡淡問:“不是母親千方百計讓我認清,她不愛我嗎?”


  所以現在來問這個,已經遲了。


  宋夫人語頓,隻能眼睜睜看著宋嶼墨離開老宅,想留,也留不住。


  ――


  紀棠這邊,還不知道宋夫人都“委曲求全”到了這步。


  她白皙的肩膀輕披著絲綢的衣袍,面料光滑,很長,一直低低柔柔垂到地上。走路時卻沒有發出半點細微的動靜,一樓裡的每個角落燈光都被她一盞一盞熄滅。


  唯獨水池的鯉魚還在夜間活動外,別無響聲。


  片刻後,她光著腳上樓,走到主臥去安靜躺下,臉蛋貼著雪白枕頭,在別人都是闔家團圓,熱鬧的享受著今晚時光的時候,紀棠是將自己身子骨糅合在了被子裡,慢慢感受著時間一分一秒從生命中流淌走過。


  連手機都扔在樓下,就是不想看見有人給她發什麼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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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如閉上眼睛睡覺,醒來就沒有新年了。


  夜深人靜下,樓下牆壁的時鍾指向了十一點零59分。


  在門鎖被轉動,推開的那瞬間,宋嶼墨修長暗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修長的手握著門把,還沒邁腿踏入進來時,外面夜景的煙花盛開,瞬間透過玻璃落地窗使得室內明亮如白日。


  也就維持了數秒的時間,重新恢復了滿室的昏暗狀態。


  宋嶼墨借著煙花的光,看清一樓沒有女人的身影,他在門口停頓片刻後,悄然無聲地走進來,先將身上寒涼的黑色大衣擱在沙發處,低頭間,目光掃到旁邊的手機屏幕微亮。


  上面是江宿發來的新年短信:【我們認識好像快十年了吧――】


  這條短信後,很快又進來一個短信:【凌晨已到,是十年了。棠棠,要是我現在開車停在你家樓下,想當面跟你說句新年快樂,你會開心嗎?】


  ――


  兩條短信時隔幾秒發來的,不難想象到對方的急切心思,還帶著成年人世界裡才有的曖昧暗示。


  平時紀棠要在工作上和江宿有所聯系,宋嶼墨拿出正宮的氣度,沒有斤斤計較,卻不代表能容忍江宿私下還來騷擾。


  他拿起紀棠的手機,面無表情地替她回了條消息:“你在樓下等。”


  一句話說的不清楚,留有餘地給江宿想。


第80章 (你說句話哄我,一句就好...)


  紀棠不知不覺睡著了, 做了個夢。


  夢裡,她看到宋嶼墨站在耀眼的煙火剪影下,一身純黑色西裝, 面料的光澤感一絲不苟,襯得通身氣質非常嚴謹內斂,就這樣安靜遠遠地看她。


  紀棠忍不住想邁進一步,就會發現他的臉龐變得模糊, 笑聲也逐漸遠去。


  明明兩人已經是彼此最親密的人, 她想伸手去觸摸他,還是隔著一望無際的遙遠距離, 等不走了,他的目光極淡地望過來, 像是在看陌生人,又是那麼再自然不過。


  ……


  紀棠瞬間被某種寂寞寒冷的感覺浸透全身, 讓她接近僵硬的狀態,眼中開始有淚,當快要放棄,慢慢地將抬起的手放下。


  前方, 宋嶼墨的身影開始逐漸變得清晰, 一步步地, 朝她邁了過來。


  紀棠能感覺到胸口的心髒陡然重重跳了下,就在男人近在咫尺時, 突然黑暗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瞬間將僵在原地的她淹沒。


  回過神。


  紀棠發現已經站在一件寬敞蒼白的室內,周圍牆壁沒有掛任何裝飾物, 落地窗的玻璃外是黑暗不見光,看不見身處於哪裡。


  她視線一轉, 注意到室內除了簡單的一張床外和水杯外,什麼都沒有。


  滴答滴答幾聲隱約傳來,紀棠本能地往鑲在一面白牆上的門走去,她眼睛睜著,無論如何也閉不上,看到裡面是帶著水霧的衛生間,白色浴缸的水滿了出來。


  一隻蒼白的手無聲息地擱在浴缸沿,她眼睛酸澀難忍,卻移不開視線。


  看著那隻蒼白手的主人――是一個極美極孱弱的女人,將自己活生生溺死在了浴缸裡。


  ……


  紀棠猛地睜開漆黑的眼睛,唇角微微的刺痛讓她從噩夢中醒過來,一時半響都沒反應,直到模糊的視線逐漸地看清了上方。


  在半暗的主臥裡,宋嶼墨近乎偏執地吻著她,手指修長有力,起先是克制著摟她的腰,逐漸往下移,帶著不用言明的強烈渴求,手掌心熨燙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很快當他意識到紀棠醒了後,溫柔的親吻頓住三秒,開始帶著許些的急躁,幾乎有些忘情的加深,連唇角咬破出了血跡,也沒有停下。


  紀棠起先是沒有掙扎,靜靜地,漆黑眼珠子盯著他俊臉的臉龐,沒有移開。


  任由宋嶼墨怎麼抱怎麼親,腦海中被噩夢的片段影響得至今都是一片空白,可能分神出來兩三秒的想,他不是回宋家了嗎?這個時候宋夫人怎麼會輕易放他出來?


  宋嶼墨結束完這個深吻,隱隱壓著火,手臂用力地抱起她,不打一聲招呼,便把主臥那面落地窗的窗簾給拉開,將紀棠給抵在了一面冰冷的玻璃前。


  主臥有暖氣,倒不是會很冷。


  紀棠還是瞬間就被拉回神,雙手輕輕推著他,起不了半分作用。


  這樣的推法,隻會讓宋嶼墨越發壓著火氣,將她身上單薄的睡裙撕開,是用撕裂的力道,尖銳的聲響聽入紀棠的耳中,身體都跟著下意識顫了一下。


  而宋嶼墨不會停止,每一秒對他而言都是煎熬,他偏執的要在落地窗前,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將她纖細腕骨緊扣著,無聲中積蓄著強大的力量。


  低頭間,線條銳利明晰的臉龐神情非常平靜,除了那眸光沉斂難辨盯著她。


  紀棠隱忍著身體微微地疼,想避開,卻隻能把纖細背部緊貼在冰涼的玻璃窗前,外面沒了耀眼的煙花,隻有高樓大廈的百家燈火亮著,淡淡朦朧的光暈照映著兩人的身體。


  他從未這樣過,紀棠也想不通為什麼今晚要在落地窗前。


  喘了片刻呼吸,待宋嶼墨開始低下頭,順著她眼睫毛一路滑到她的唇角處,輕輕柔柔的觸碰,隱約感覺那股衝動急切的勁兒過了後。


  紀棠才下意識輕握住他的手指,輕啟的紅唇說:“我得罪你了?”


  宋嶼墨抬起的雙眼皮特別地深,被她分外烏黑的眼睛猛然撞進心底,胸腔內堆積的情緒也慢慢地消散,半響後,他退開半步,這才把快無力滑倒在地的紀棠抱到了一邊沙發上。


  紀棠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扯過擱在沙發上的薄毯,蓋住自己白皙的身體。


  “冷靜了?”


  宋嶼墨不做聲,格外沉默寡言地去開了一盞燈。


  他方才做壞事時,連襯衣西裝褲都沒脫的,身形宛如雕塑般站她面前,看上去實在是可惡。


  偏偏宋嶼墨還不自知,重新走過來,伸出手臂就把她牢牢地扣在了懷裡,襯衣有點皺,整潔領口外翻,是被她手指抓的,胸膛內的心髒跳的很急速,嗓子發出許久沉默的第一句話:“走之前,你說多晚都會等我――”


  他一整晚待在宋家,都在瘋狂的想念她,每隔十分鍾就看一次腕表的時間,幼稚可笑的想將時鍾調快點,甚至是最後爭分奪秒的趕回來。


  可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滿室的冷清黑暗,宋嶼墨那顆發熱的心瞬間就涼的徹底。


  紀棠沒有等他,早早就上樓熟睡了。


  這對宋嶼墨來說,意味著紀棠還是對他沒有期望,堅信他會被宋家牽絆。


  如果不是她內心抗拒,他今晚就想帶她回去了。


  紀棠顯然沒料到他壓著火,是在意這個?


  她無從辯解,到底是先放棄,紅唇幾次張了張,最後說:“我就在這房子裡啊。”


  “紀棠,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宋嶼墨說話語調微微泛啞,與方才偏執壓著她的狀態,真是判若兩人。


  他手臂依舊抱著她,能感覺到她身體在不經意間僵了幾秒,是心虛的表現。


  所以宋嶼墨眼神斂緊,胸腔內的壓抑的情緒就更加使得他整個人不適,靠近半寸,貼著她的耳朵低低的說著:“要我一字一字跟你重復嗎?我想要的是你滿懷期待等我回來,對我有信心,我愛你,我隻愛你!”


  愛這個字太沉重,要付出的代價也太大。


  紀棠幾乎是出於本能想離開沙發,結果就被宋嶼墨給壓了回去,他這次沒抱她去落地窗那邊,就在這沙發上,靠近過來的臉龐輪廓過分鋒利,緊貼著她的臉:“嗯?你說句話哄我,一句就好,紀棠……你說了我就放過你。”


  紀棠的忍耐度是有限的,這段時間許是宋嶼墨刻意在偽裝自己,塑造出的那一面溫柔沒有傷害力的宋嶼墨蒙蔽了她的雙眼,下意識,也開始認為他真的是這樣。


  事實並不,他依舊是那個骨子裡透著冷感的男人,精於謀劃算計,遵守著商人的套路。


  在她身上付出了什麼,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報。


  紀棠不管被他怎麼樣,紅唇都是緊閉不語,不說半個字哄他。


  有時候宋嶼墨覺得她真的格外殘忍,對他殘忍至極。


  現在是連騙,都不屑一顧騙他感情了。


  ……


  收到那條【樓下等】的短信後。


  江宿就真的在樓下漫無目的的等待著,一個人待在車裡,反反復復看這條短信內容,把每個字拆開看,又組成了令他感到的一絲溫暖。


  他想著,這輩子是孤寡命,流浪在外,也不會再跟別的女人組成家庭。


  倘若紀棠願意回頭,哪怕是不結婚,江宿也願意無悔陪她。


  有憧憬的時候,時間總是短暫的。


  江宿在車裡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看見紀棠的身影出現。


  他胸腔內的情緒依舊在躁動,再也坐不住,推開車門,冒著寒冬臘月的夜晚,站在路燈下,抬起頭,視線隻能看見紀棠所住的頂樓窗戶是全暗的,其餘的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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