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這是雲綠兩輩子沒經歷過的,她跟雲昌禮相處,中間永遠插著程嬌母女,加上雲昌禮那個大男人主義的性格,雲綠一直都處於弱勢的那種,就更別談說可以跟父親互懟,發表自己的意見。


  江戮這樣的父親,多麼令人羨慕啊,有能力,性子又好,又成熟,還會縱容兒女。


  晚餐是一名年紀稍大的阿姨準備的,江鬱介紹說那是柳姨,在江家當了大半輩子的保姆了。


  跟家人一樣。柳姨笑著布菜,身邊還有兩名年輕的保姆,跟在身後幫忙收拾桌子。


  江悠悠指著兩名年輕保姆說“一個叫瀾姐,一個叫芹姐,都是柳姨的家人,臨時的,隻有家裡特別忙的時候她們才會過來。”


  “我沒事會跟瀾姐芹姐一起出去逛街。”江悠悠眨眼,“她們也追gy哦。”


  江悠悠抱著雲綠的手臂,笑得極其燦爛。


  雲綠衝她們兩個點頭打招呼,低頭笑了笑,捏了捏江悠悠的鼻子,江悠悠皺鼻子,拉著她去坐。


  菜色都上好了,四個人落座在餐桌旁,江鬱撈蝦給雲綠剝蝦殼,動作嫻熟。


  江悠悠拿起碗,遞到江鬱跟前晃悠,“我也要。”


  “你讓爸給你剝。”江鬱翻個白眼,將蝦放在雲綠碗裡,雲綠頓了頓,夾起來,想給江悠悠。


  江戮抬手擋了下,微笑道“不用,你吃你的,我來。”


  說完,他就低頭,給江悠悠剝蝦。雲綠見狀,咬了蝦肉,看一眼江鬱,江鬱低著頭,骨節分明的手一顆顆地剝著,沾了少許的醬,他就舔掉,見她一直看他,抬起手指,遞到她面前,“你舔?”


  雲綠紅了臉,“不。”


  她趕緊挪開視線,低頭吃飯。吃飯期間,柳姨跟她兩位親戚都不在,整個別墅很安靜。


  吃完飯,柳姨三個人又出現了,收拾桌子,江鬱牽著雲綠的手說帶她上樓看看,順便消消食。

Advertisement


  因為一樓很大,從客廳到廚房還要走一段路,白色的酒櫃很長,往裡走就是儲物室還有影音室跟遊泳池。江鬱的房間在二樓,二樓三間房間一間書房,還有一個很小的空中客廳。


  空中客廳是榻榻米為沙發。


  越過走廊,江鬱的房間就在盡頭,門一推開,黑白兩色為主要色系,在中控臺還有一個棋盤擺在那裡,地上鋪著灰色的地毯,雲綠第一次進男生的房間,隻覺得清清冷冷的。


  也沒什麼貼著美女,球星,之類的海報。牆壁上掛著兩幅畫,是一隻手戴著腕表,襯衫袖子。


  腕表有點眼熟。


  雲綠仰頭看了一會兒,江鬱從身後貼緊,摟著她,笑道“那是我的手。”


  “畫的?”她第一次發現江鬱的手漂亮,畫出來後凸出了細節,一眼就看出好看。


  江鬱懶懶地靠著她,唔了一聲。


  “嗯,在美國的時候,有個畫師送的。”


  雲綠抓起他的手,舉在跟前,細細欣賞。他手指真漂亮,骨節分明,不單如此,黑色腕表也稱得十分修長,江鬱勾唇,靠在她耳邊輕聲道“還用細看?碰過你”


  雲綠猛地甩開他的手。


  臉刷地大紅。


  他怎麼那麼騷。


  江鬱低笑一聲,吻了下她耳朵,“不記得了?”


  “你閉嘴。”她推開他,走快兩步往中控臺那裡走去,整個中控臺很大,但隻有一個棋盤。


  是圍棋。


  黑子白子凌亂放著,可是能看出是一個殘局。


  “第一次知道你還會下圍棋。”


  江鬱靠在臺旁,笑道“怎麼不會?”


  “許殿還會攝影呢。”


  “周揚沒事就玩槍。”


  “各有愛好。”


  雲綠偏頭看他,中控臺後是一個小花園,亮著橘色的燈,花園裡不知名的花草挺多。


  月光可從那裡傾斜而下。他靠在這裡,像融入黑暗的撒旦,狹長的眼眸帶著幾許笑意。


  雲綠看得心跳加速。


  她轉身,說“我們去”


  身子被拉了回去,雲綠一抬頭,溫熱的薄唇就堵了上來,江鬱舌尖直接頂入,雲綠撐著他肩膀,閉著眼回應


  “等你嫁過來,我們在這裡做,好不好?”江鬱壓著她的腰,她的手撐在棋盤上,掌心貼著棋子,十分冰涼。雲綠臉更紅了,她搖頭,“嗯?好不好?你坐在棋盤上”


  “別說了。”雲綠捂住他的嘴巴。


  江鬱笑了起來。


  外頭月光悄悄投了些進來,打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門突然被敲響,門外傳來了江悠悠的聲音,“嫂子,嫂子,我們來打麻將”


  “我們四個女的來打。”江悠悠的聲音又傳來。


  雲綠嘴唇被含著,她唔唔幾聲,錘著江鬱的肩膀。江鬱宛如沒聽到外面的叫聲一樣,捏著她的腰往前摟,偏頭吻著。


  “嫂子!”


  “哥!”


  “你們在幹嘛?這麼早睡的嗎?”


  “我要進去了哦,我有鑰匙”


  雲綠聽著噗呲笑了,舌尖頂著江鬱的舌,兩個人眼眸對著,江鬱狹長的眼眸帶著不耐煩。幾秒,他吮了下她,松手,指尖狠狠地抹了下唇角,隨後大步地走過去,一把拉開門。


  江悠悠舉著手正要敲,就見她哥一臉陰霾地看著她。


  而且,屋裡似乎沒開燈,黑漆漆的,隻能看見白棋泛起來的白光。江悠悠遲疑了下“哥?”


  “嫂子睡了?”


  江鬱一聲不吭,他指尖又抹了下唇角,上面


  似乎有液體?


  江悠悠眨眼,“額?”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就在她的臉猛然脹紅的時候。雲綠從江鬱身後探出頭,微笑著看她“打麻將嗎?”


  “好啊。”說著,雲綠就推開江鬱,走出來,牽住江悠悠的手,江悠悠呆呆地跟著雲綠走了幾步,隨後再回頭看。


  她哥靠在牆上,咬著煙,眼眸冷冷地看她。


  江悠悠一個哆嗦,立即轉回頭,看向雲綠,此時她才發現嫂子的嘴唇好紅,不單如此,她唇角似乎有一個傷口


  被她哥咬的嗎?


  天吶。


  她剛剛做了什麼?


  一樓的娛樂室,麻將桌已經擺好了,瀾姐跟芹姐兩個人站在麻將桌旁,等著她們兩個。


  瀾姐跟芹姐年紀要比雲綠大三四歲左右,但是看著很成熟,雲綠跟她們點點頭。


  瀾姐笑問“雲小姐會打嗎?”


  “會。”雲綠上輩子在家裡無聊就用手機打麻將,鬥地主。芹姐笑著道,“那就好,今天還得請兩位小姐放過我們。”


  “嘖,不行。”江悠悠囂張地道,她拉著雲綠落座,“今天各憑本事。”


  瀾姐一人分了十張卡牌,說是籌碼。看來平時沒少陪著江悠悠玩,那倒也是,江悠悠因為身體的原因,時不時得休假在家裡休養身體,沒什麼玩伴,這瀾姐跟芹姐便是她的玩伴。


  是自動麻將。


  不一會兒,就咕嚕咕嚕地響著。


  然後麻將碼好擠了上來,雲綠拿牌,江悠悠是下家,隨後一輪過去。雲綠看著手裡的牌。


  有點不知怎麼打,她試想著該放個五筒還是一筒,一隻修長的手就捏住她的一筒放了出去。


  “笨不笨?留它做什麼?”雲綠回頭,就看江鬱咬著煙居高臨下地站在後面,看著她的牌。


  “哎哎哎?哥哥,你這不行啊”江悠悠跳起來,“你怎麼能幫嫂子呢?”


  “我跟你嫂子一體的,不能幫?”江鬱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江悠悠一愣。


  後臉一個大紅,“不要臉。”


  什麼一體!


  瀾姐跟芹姐也愣了下,隨後默默地拿牌,扔牌。雲綠更是羞得像擋住臉,她捏住他的手推開,自己打。


  她的牌其實不算好,叫個三六筒一直叫不到,桌子上已經有了。她又不會算牌,摸摸索索地,就這麼一盤輸了。江鬱掐滅了煙,手插口袋裡,道“求我,我幫你”


  雲綠一句話不吭,摸了一串牌回來。


  這次的牌亂七八糟的沒點章法。


  “嘖。”


  “這樣。”江鬱彎腰,從身後摟著她那樣,俯低頭,男性氣息飄來,帶著淡淡的煙草味跟香水味,他捏住牌,扔了一個雲綠絕對不想的牌子出去。


  雲綠茫然。


  “啊?”


  “啊什麼?你個傻瓜。”他冷哼一聲,隨後開始理牌。


  雲綠靠在他懷裡,盯著他理。


  江悠悠在旁邊敲桌子。


  “哥,你不行啊,你這樣不公平啊。”


  “你會算牌我們不會啊。”


  “嗚嗚嗚嗚嗚爸爸,你來幫我。”


  江悠悠衝門口大喊。江戮指尖夾著根雪茄站門口看一會,後笑了笑,轉身走了。江悠悠作爾康手。


  “爸爸”


  江鬱掀起眼皮,看江悠悠一眼,“乖乖輸幾場,你嫂子太笨了。”


  “我也很笨啊。”江悠悠一臉控訴。


  “呵。”


  江鬱冷笑一聲。


  雲綠看江悠悠這樣,有點不安,她推開江鬱,“我自己”


  “你自己打?你知道江悠悠玩這個無敵嗎?”江鬱捏住雲綠的下巴,轉向一旁的牆壁。


  牆壁上貼著一張圖。


  標題叫勝者為王。


  下面是江悠悠,瀾姐,芹姐,柳姨的名字,她們的名字後面都有土字,贏一次就加一個筆畫。


  江悠悠遙遙領先不說,幾乎屠版了整張圖。


  瀾姐跟芹姐柳姨三個人在下面瑟瑟發抖,隻有一兩個土字。


  雲綠沉默了,她抓著江鬱的手指,壓著她跟前的牌,“老公,你加油。”


  江鬱低笑一聲。


  “好的,老婆。”


  江悠悠目瞪口呆。


  “嫂子我生氣了啊。”


  雲綠偏頭,微笑,“悠悠你真棒。”


  江悠悠“嫂子,我哥哥,你加油。”


  雲綠沒讓位,還是坐著,江鬱拉了一張椅子,坐在雲綠的身後,摟著她開始打。


  江悠悠說自己不會算牌,那都是假的,她跟江鬱兩個人居然還能打個平手,雲綠看得心情都激動了。


  她一邊看,一邊掃視左右。


  突然視線掃到芹姐的視線,芹姐匆匆挪開。雲綠頓了頓,覺得應該是看錯了,她怎麼感覺芹姐在看江鬱。

推薦書籍
莫負己
"和謝雍隱婚的第六年,我們決定隱離。為了不讓他的小女友 背上小三上位的罵名。他說:「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們結 過婚。」我點點頭,什麼都沒說,隻在財產分割上多加了... "
2025-01-10 14:08:02
戀愛腦小狗
沈家太子爺是個有名的戀愛腦。因為忘了回他消息,他開始 瘋狂給我留言。 「寶寶我不在,誰給你剝蝦呀?」「寶寶你 怎麼不理我呀!是哪個男人壓住你的手了嗎?」
2024-12-04 16:04:27
冬至
"麻醉醫生陸嫣深夜接到急診電話,在趕往醫院途中,意外遇到已死亡多年的高中女同學鄧蔓。 從那天起,身邊的怪事便接踵而至。 「冬至,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日子」。 掩藏八年的真相,一步一步就此揭開。"
2024-11-11 16:03:05
王妃萬福
我是一個側妃,但我與正妃的關系相當不錯。 世人皆知,雲王府後庭,那是一派和諧。正妃不善妒,側妃沒心眼兒,且二妃溫良恭儉,入府後遣散了所有侍婢。此事,就連聖上都對雲王贊許有加。 隻是正妃嫁了兩年,我也嫁了半年,肚子卻毫無響動,難免讓人懷疑雲王有點兒那啥或是那啥。 雲王很著急,我倆很無奈。正妃不能生,而我,與雲王從不同寢。
2025-01-27 11:07:03
幼君
我先生陸時清去世那日。 鋪天蓋地都是這位傳奇外交官的深情遺書。 【璇儀,終得同葬,千載共眠。】 可惜,我不是璇儀。 我是陸時清視為一生汙點的發妻。 不得出現在廳房見客,有人時隻能自稱表妹。 操勞半生後,我重回十八歲, 決絕地退掉陪他赴法國任職的機票。 這一世,頑固不化的許幼君,再不痴纏了。 她也有拼盡全力想要守護的東西。
2025-01-04 14:57:47
雙生啞巴
陸應野包養的女明星公然侮辱我:「要 不是你長得和你妹妹一樣,你以為陸應 野會看得上你這個啞巴嗎?」
2024-12-19 15:39:20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