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幸說完話,康沉又幫她整理浴袍領口,然後往房間內走,再未回頭瞥許悅然一眼。
許悅然有點不可置信,見康沉背影消失,又見許幸一臉不善,她心口怒火上湧,灼灼地生疼。
許幸上前,自然端不出什麼好顏色。
她唇角微微上挑,難得揚起諷刺的弧度,“你來幹什麼,想色/誘我男朋友啊,你可要點臉吧許悅,哦不……你現在叫許悅然是吧?”
許幸將李緣君平日罵人的模樣學了十成十,開口就蓋章色/誘。
趁著許悅然氣到胸口疼說不出話,她臉上綻開燦爛的、又假假的笑容,“你倒是自信得很,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年紀一大把,硅膠胸,假山根,瘦臉針溶脂針美白針都沒少打吧?喲,腦門是不是做脂肪填充啦?你怎麼不順便撲點兒發際線粉呢,瞧瞧你那發際線,再過幾年得禿頂了吧?”
“許幸……你!”
“你什麼你?”許幸不客氣地拉起門把,“找不著男人就去夜總會多喝點,總有人眼瞎撿屍,別四處發情打擾別人過性生活!”
許悅然氣到快要發瘋。
許幸將人掃地出門之前還不忘多罵一句,“抄襲還不要臉千裡送的我就服你,腦子不長臉皮倒是很厚,等著吃官司吧你!”
說完,房門就“砰”地一聲被合上。
許悅然養了好幾年才養出的處變不驚完全被許幸這番言語粗俗的羞辱給抹了個幹淨,她徹底爆炸,使勁兒拍著房門。
許幸走回房間將垃圾桶裡的垃圾袋利落地系了個結,然後又走回門口,猝不及防地用力開門。
許悅然不防,被這麼用力一帶,狼狽地往前撲了撲,還未站穩,許幸就將垃圾袋往她懷裡一塞。
“掃地出門的滋味我當年可是吃得很足,你也多體驗下。”
許幸輕哂一聲,再次將房門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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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關門後,她就再也不理門外許悅然瘋婆子般的撒潑打鬧。
康沉很有眼力價,快捷鍵撥通酒店前臺電話,言語間對他們酒店隨意放人上樓的行為很不滿,隱有質疑星級服務品質之意。
前臺工作人員一疊聲地道歉,然後又連忙叫保安,上樓趕人。
……
帝都夜裡清冷,方蘿在車裡坐了快一夜,四肢已然有些麻木。
她目睹康沉許幸出門,又目睹他們回來,再目睹許悅然精致而來,像被掃垃圾一樣趕出酒店大門。
方蘿唇邊終於露了點笑意,那笑涼薄,又帶股子與她長相不符的狠勁。
許幸不好過,她開心。許悅然不好過,她也開心。總之今天,她們倆碰上,贏家總歸是她。
駕駛座上的男人拍好照,方蘿終於出聲,“走吧。”
……
許幸透過落地窗見許悅然被趕出酒店,心裡很是舒坦。
康沉一直在衛生間吹頭發,這會吹完出來,走到落地窗邊,從身後抱住她。
他身上有沐浴露清香,還有淺淡的須後水味道,下巴蹭在臉頰邊,有些痒,許幸躲了躲,康沉的吻卻落在了頸間。
“幹嘛呀你。”
許幸往後退了退,卻剛好退在他懷裡,身體貼近在一起,隱約還能感受到他的胸肌曲線。
她臉有點兒紅,一绺發絲落在頰邊,康沉順手給她別至而後,“看不出你罵人的時候,這麼厲害。”
“你不是說她色/誘你嗎,不罵她罵誰!”許幸腦袋微偏,神色似是嗔怪。
康沉輕哂,沒再接話,隻低頭,細細地沿著脖頸線條往上親。
他親起人來總是很纏綿,有點色/情。許幸慣性想躲,抱住他,腦袋往旁邊偏,身體忍不住顫慄。
“你怎麼滿腦袋都沒想好事……”
許幸要臉,順手合上了窗簾。臉粉撲撲的,被親得根本不敢正眼看康沉,說話也隻是小聲嘟囔。
康沉垂眸望她,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臉上輕刮,“不是你說,讓她不要打擾我們性生活麼,她走了,該做的事情自然要繼續。”
許幸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一時紅潮又染至耳根,倒在床上前,她隻哼哼唧唧地憋出一句,“你…你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沒有寫出承諾的胖章,因為鍵盤很意外的壞了……不是借口是真的壞了TvT
鍵盤對菜菜手速的影響比較大,要送去維修,隻能用備用鍵盤,所以最近寫得會比較慢,還請見諒。
我盡量明天…發車……嗯……到時候還是詳見作話辣。
正文 第76章 熟悉感
康沉的欲/望來得猶如山雨, 猛烈而又迅速。
躺倒在床上的瞬間, 許幸反手往後伸, 混亂間關掉了大燈,卻又無意按開了床頭燈,深紅色, 幽暗又曖昧。
本就系得松垮的櫻花粉浴衣散落開來,康沉將其往上推, 順便將許幸的兩隻手壓至腦袋上方, 浴袍脫至手腕處停下, 他眸光晦暗不明,利落地用浴袍腰帶打了個結。
許幸下意識掙扎, 手上用力, 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綁住了, 她抬手想去打康沉腦袋,又羞又惱,“你幹什麼呢你……”
話音還未說全, 就被康沉的吻給堵得嚴嚴實實, 手也被康沉輕松壓住。
康沉含住她的唇,輕吮, 舌尖往裡探, 而後又撬開貝齒, 長驅直入。
許幸忍不住打顫,身體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陷入一種陌生又迷亂的境地。
……
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許幸肚子餓, 卻又毫無力氣,想要起床,卻發現渾身酸疼,一抬手一抬腿都像是被狠狠虐待過的死刑犯。
康沉從浴室出來,一副清爽幹淨的樣子,他往落地窗走,邊走還邊看床上的許幸,問:“好點了嗎,想吃什麼?”
見他這樣兒,許幸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扭頭對向另一邊,沒有說話。
康沉喝了口檸檬水,又問:“你不起床?”
“你覺得我動得了麼。”許幸鬱悶地嘟囔一句,聲音半掩在被子裡,有點悶悶的。
聽她這麼一說,康沉放下杯子,又走到行李箱前。
過了會兒,他拿著支藥膏走到床邊坐下,神色淡淡,卻又正經地招呼她,“過來,我給你上藥,昨晚忘了。”
?!
許幸往後退了退,臉又漲紅,“你下流!滾蛋!”
他還有臉提昨晚。
果然是太久沒做,攢了不少精力,一晚上硬生生地把她給折騰得半死不活。
後來她又哭又喊還裝可憐一直求他,說好不做了,她才讓他抱著去洗澡,可在浴室他又忍不住來了一次。
現在康沉在她這,信譽已經為零了。
康沉被罵了兩句,倒是面不改色,反正許幸現在也動不了,再罵再反抗也是過過嘴癮,他不計較。
在許幸翻來覆去的“下流”和“不要臉”中,康沉慢條斯理地上好了藥。
見證完許幸臉色由漲紅轉為平靜、神色由羞惱轉為心如死灰,康沉起身,唇邊輕輕逸出一句,“除了下流和不要臉,你還有沒有別的詞匯?寫小說的,語言這麼貧瘠可不行。”
許幸動了動,抬眼,見康沉往浴室走,她抄起腦後枕頭用力扔過去,好半晌憋出兩個字,“混蛋!!!”
康沉頓了頓,輕哂一聲。
被壓榨完還要接受無情的嘲笑,許幸感覺自己就是地裡的小白菜,慘絕人寰:)
這之後的大半天,許幸也都沒能走出酒店,實在是太累了。
好在她也沒什麼特殊的首都情結,非要去看一看著名景點合影留念。
午飯和晚餐都在酒店解決,又在酒店泡溫泉緩解疲勞,第二天上午,她就和康沉一起,返回星城。
***
比他們晚一點回到星城的是李緣君,去的時候隻有一隻20寸的登機箱,回來卻多了個二十四寸裝得滿滿當當的大箱子。
雖然許幸說不要她帶什麼,但她還是給許幸帶了一套護膚品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緣君:“這個比基尼好看的呀,你皮膚白胸也還有點料,穿這個肯定好看。”
許幸拎著兩片布,眼前晃過一排問號。
很快又有東西遞向許幸,“這個,給你。”
“我去……這什麼鬼?”
許幸接過李緣君遞來的一小本漫畫書,翻了兩頁,隻覺得眼睛都要瞎了。
李緣君笑得一臉純真無害,“學習一下,原裝偷渡。”
許幸:“……”
“還有這個,給你家初一大神的。”李緣君很快又塞了兩張薄薄的東西給她。
許幸看了眼暴露的封面就覺得燙手,“我靠李緣君,你瘋了吧,你是在日本批發了小黃片打算回來當二道販子嗎?”
“你這人,話怎麼說得這麼難聽?”李緣君衝她翻了個白眼。
兩人互懟一陣,許幸將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扔出來,隻抱住護膚品,起身坐回沙發。
之前萬山要去日本進修,李緣君和他大吵一架搬出他家。這次李緣君去了趟日本,又甜甜蜜蜜地搬回了他家,這其中顯然可見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始交易:)
許幸靠在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還優哉遊哉地從茶幾上拿起支香蕉。
見她這麼悠闲,還蹲著收拾行李箱的李緣君忍不住將小黃漫砸了過去,“你有沒有良心的你?去帝都什麼都沒給我帶就算了,行李都不幫我收拾!”
“帝都有什麼好帶的,你都去過多少次了。”許幸漫不經心地啃著香蕉,拿遙控調頻道。
調到星城衛視時,她忽然一頓,半眯起眼認真審視。
……
“十日後主上大婚,迎娶淮月公主。”
……
“這軟紅十丈,幸得逢卿。”
……
“若得秋氏意濃,必築金屋,夜光明珠以嵌之。”
……
字幕隨著人物轉換翻飛,鎏金底色潑墨,古裝場景大氣恢弘,許幸認出了好幾個知名演員。最後畫面定格在黑色雲紋做底的工筆畫上,映出劇名和播出時間。
《秋意濃》,下周三晚八點,鑽石獨播劇場。
謀國,亦謀心。
“這劇什麼時候拍的……”看完剪輯出來的預告片,許幸吶吶問了句。
李緣君沒抬眼,但就這臺詞都聽百八十遍了。
她不假思索道:“你說秋意濃啊,這早八百年就在溜粉了,去年就拍完了吧……好像古裝限播,好不容易才排上檔期,這劇我感覺能爆,是《古道西風》那個團隊做的片子。”
許幸沒出聲,李緣君又繼續和她八卦。
“你知道嗎,最開始定的女主演是嚴暖,大家也一直以為嚴暖會演,因為劇方官博都已經直接作詩暗示,可沒過幾天嚴暖竟然自己發了個微博,給自己官宣了另一部戲。
“然後後來這部戲又開始各種溜其他家小花旦,最後官宣路思琦,路思琦炒話題發通告說自己豔壓嚴暖什麼的。
“結果最牛逼的來了,嚴暖她老公你知道伐?就是程朔川啊,啟程老板的兒子,現在啟程娛樂和啟程文學的老板,接受採訪的時候直接回應說嚴暖不接這種低級劇本。
“兩家粉就撕逼了啊,路思琦那粉絲戰鬥力怎麼可能剛得過嚴暖的哦,還有男主啊女配啊,全都牽出來炒了一鍋大戲,這劇可是沒播就在各大論壇火得不得了,你是不是老年人啊,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