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強吻了冷漠無情的京圈太子爺,我連自己埋哪兒都想好了。
卻意外聽到了他的心聲:
【婚禮我要 108 桌】
我慌亂中立馬推開了他。
太子爺表面一聲不吭,內心卻炸了鍋。
【怎麼不繼續了?老婆難道就不饞我身子嗎?嗚嗚嗚,我的魅力就這麼差嗎?】
1
和朋友玩遊戲輸了。
我選擇大冒險。
閨蜜思思大大咧咧地念出大冒險內容:
「和等下進來的第一個單身男人接吻。」
念完,她沉思片刻。
望向我,又看著手機裡的消息。
說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她走後,我們這群人的八卦熱情依舊不減。
我靠在座位上,哀號一聲:
Advertisement
「這是什麼鬼?」
誰想出來的這麼損的招數?
「願賭服輸啊,不能耍賴。」
「對啊,歲歲好不容易輸了一局,可不能耍賴。」
更有損友趁機煽風點火:
「歲歲不會是不敢吧?」
我瞬間打起精神:
「誰說我不敢了?大冒險而已。」
其實我格外心虛。
接下來,我們幾個人眼睛死死地盯著門那邊。
注意進來人的動向。
我愁得頭疼。
多喝了幾杯酒澆愁。
頭更疼了。
好在陸續進來的不是女性就是手拉手的情侶。
我看了一眼時間。
「還有十分鍾酒吧就打烊了。」
說到這兒,我語氣裡有克制不住的得意。
「這可不算我耍賴,真沒有單身男性進來。」
話音剛落。
門被推開。
一群男人就這樣談笑著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為首的男人穿著定Ṭűₐ制的西服,氣度不凡。
左右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她們推搡我:
「快去,這麼多男人,總有一個單身的。」
我內心暗罵了一聲。
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起身朝那群人走去。
他們見我走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我徑直走到了為首的男人面前。
我喝得有些醉了。
但是依舊能看出面前的男人帥氣非常。
與周圍的嘈雜格格不入。
還有點眼熟。
可能也是這個酒吧的常客。
我收回思緒,問道:
「帥哥,你單身嗎?」
話音未落,周圍哄笑聲不斷。
「阿周,真招桃花呀,美女搭訕呢。」
「我怎麼就沒這麼好運氣呢?」
「什麼桃花呀,這是正緣。我說某個人怎麼費盡心思要來這個酒吧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還裝高冷,內心肯定偷著樂呢吧。」
更有甚者看男人一直愣在原地,沒有反應。
開玩笑似的對我說:
「美女姐姐,你看你搭訕這個人都不理你。要不你搭訕搭訕我?」
我腦子已經不太清醒。
點頭:「搭訕你也行。」
反正都不認識,親誰不是親呢?
說完,周圍的氣壓驟降。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剛笑盈盈和我說話的那個人,瞬間彈射開,離我好幾米遠。
「嫂子,我剛剛開玩笑的ṭŭ̀ₛ,您別真當真啊。我今晚還想活著回家。」
「哈哈,讓你嘴欠,完了吧。」
「嫂子,剛剛是我抽風呢。你和大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剛Ṱůₗ想追問,為首的那個男人擋住了我的視線。
「總是看他做什麼?」
2
雖然醉了,但我依舊能聽出他有些生氣。
他被我身上的酒氣燻得微微皺眉: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我沒有回答,反問道:
「那你單身嗎?」
「嗯,單身。」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
「應該很適合搭訕。」
「那抱歉,得罪了。」
說完,不等他反應過來。
我就攬著他的脖子,朝他吻了過去。
男人冷冽的氣息裹挾而來。
薄唇很軟很好親。
讓我有一瞬間的失神。
忘了松開他。
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在升溫。
周圍的人沉默幾秒後:
「嫂子真是女中豪傑。」
他們還想繼續八卦。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沈越周,你小子竟然在這兒。你不是說要為你家那位守身如玉嗎?」
我心中一驚,想要推開男人。
他卻絲毫沒退縮,用一個環抱的姿勢護住我,問來人:「有事?」
語氣不悅。
那人走近了,看清了我的臉,也隨著周圍的人嘶了一聲。
瞬間了然。
他問道:
「那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知道還不快滾。」
「好嘞,就不耽誤你和嫂子了。」
旁邊的人也紛紛附和:
「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媽叫我回家吃飯。」
3
等人都走了,這裡隻剩下我和男人四目相對。
我的酒卻醒了很多。
兩個人離得很近,此時我的手還搭在男人脖子上。
格外曖昧。
我雖然醉酒,但是那個人的話聽得清楚。
他喊他「沈越周」。
我看向眼前的人,一個頭恍惚成了兩個。
還是小心翼翼問道:
「沈越周?」
那個冷漠無情的京圈太子爺沈越周?
「怎麼,終於認出我來了?」
語氣裡倒是聽不出不悅。
甚至還有點上揚的尾音。
也可能是他們有錢人喜怒都不形於色的偽裝。
認出來了。
但我不敢說。
關於我今天下午去他公司談合作,低聲下氣當孫子。
轉頭在酒吧把他強吻了這件事。
我的酒徹底醒了。
滿腦子都是關於沈越周的傳言。
聽說他這人潔身自好,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聽說前當紅小花隻是趁他喝醉,摸了一下他的手。
第二天就被全網封殺。
聽說還有富家千金想給他下藥。
很快,那個千金家就在京城銷聲匿跡了。
一件件前輩的慘痛教訓敲打著我。
我內心隻有一個想法。
我真的要完了。
短短幾秒鍾,我把自己埋哪兒都想好了。
沈越周覺得外面人聲嘈雜。
所以叫來了剛剛的男人。
「方哲,給我們倆安排一個安靜的包廂。」
被叫方哲的男人ţū³趕緊答應:「好嘞。」
去包廂做什麼?
殺人還是分屍啊?
我明天不會一塊兒一塊兒地出來吧?
我趕緊搖頭:
「有什麼事,我們就在這裡說就好。」
「這裡人很多,會不會不方便?」
這話聽起來哪裡不對勁。
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內心隻知道大庭廣眾下,沈越周不能對我動真格。
所以堅定地說道:「我喜歡在這裡。」
4
沈越周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輕挑眉,聲音裡壓制住了雀躍。
小聲嘟囔了一句:
「原來喜歡在人多的地方。」
說完,他就拉著我到了酒吧舞池。
雖然臨近打烊,但是酒吧裡的人依舊很多。
酒精的味道夾雜在重金屬音樂中,讓人頭腦發昏。
我不明所以,想趁著人多借機逃跑。
卻猛然發現,手被沈越周牢牢握在了掌心。
沈越周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一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背後隻剩下冰冷的承重柱。
見我躲閃,他問道:
「怎麼不繼續了?」
「繼續,繼續什麼?」
「繼續和我接吻。你不是說,喜歡在人多的地方?」
所以這就是你帶我到酒吧正中央的原因?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真的不繼續了嗎?看你吻得挺開心的。」
他低頭湊近,兩個人幾乎沒有距離。
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看著我,帶著點勾引的意味。
我愣在原地。
他是不是在陰陽怪氣?
我剛想滑跪道歉,求他饒我一命。
卻突然聽見一道激動的聲音。
【老婆,婚禮我要 108 桌!】
5
什麼聲音?
我慌亂中推開了他。
四處尋找那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來源。
被我推開的沈越周愣在原地。
聲音裡冷冽無比。
「怎麼了?」
但是那個聲音繼續響起。
【怎麼不繼續了?】
是沈越周的聲音。
可是他明明沒有張嘴。
這是,沈越周的心聲?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表面一聲不吭,內心卻炸了鍋。
【怎麼不繼續了?老婆難道就不饞我身子嗎?】
他稍微往前湊了湊。
我因為緊張而無處安放的手,落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就是這樣猝不及防。
雖然隔著衣服,還是能感受到他身材有多好。
緊繃的肌肉讓人心跳都亂了。
我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沈越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是什麼也沒說。
內心卻絲毫不掩飾。
【老婆果然饞我身子。】
我趕緊將手收回。
該死的,這可不是好色的時候啊。
察覺到我的退後。
沈越周瞬間緊張。
「怎麼了,不舒服?」
我搖頭。
【嗚嗚嗚,老婆推開我了。她竟然推開我了。】
【她是不是嫌棄我?】
【我的魅力難道就這麼差嗎?】
確認自己好像真的能聽到沈越周的心聲。
我覺得要麼是自己精神出了問題,要麼就是祖墳那邊出了問題。
甚至懷疑醉的是沈越周,他認錯了人。
畢竟我們根本不熟。
他怎麼可能在心裡叫我老婆?
6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逃離現場。
想到這兒,我晃悠著腦袋。
裝成一副喝得爛醉的模樣。
「抱歉,好像認錯人了。」
說完,就準備逃之夭夭。
剛走出沒幾步,就被一雙手拉ṭŭ̀⁻了回去。
沈越周握著我的手腕稍微用力。
語氣不善:「陳潤歲,你把我認成誰了?」
我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完了。
他還認出我來了。
他沒認錯人。
我沉默的幾秒鍾,沈越周內心瘋狂吶喊。
【認錯成誰了?認錯成誰了?老婆剛剛要親誰?告訴我,我保證不傷害他。】
【是那個出國留學的竹馬?還是那個直系的學長?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小白臉勾引我老婆?他自己沒老婆嗎?搶我的,不要臉!】
【她是不是嫌棄我年老色衰了?可是她下午才誇了我年輕有為。】
【果然,她這種漂亮女人的嘴,都是騙人的。】
【不行,明天就讓李特助給我安排個勾引老婆的十大計劃。】
我呆愣在原地。
聽著沈越周豐富的內心戲,覺得這個世界真荒唐。
他竟然真的喊我老婆。
太冒昧了。
我不由臉上一紅。
這被沈越周當成了思念別人的表現。
他盡量克制住想要暴走的心。
又問了我一句:
「把我錯認成誰了?陳潤歲,我長得很像別人嗎?」
【沒關系的,我可以做替Ťúₚ身。】
【就讓這個錯誤持續一輩子吧。】
【所以剛剛推開我,是因為我不夠像他嗎?】
【都是我不好。】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眼見再不解釋,他就胡思亂想到外太空了。
我趕緊說道:
「抱歉,我沒有認錯人,我喝醉了,沈總再見。」
「站住。喝醉是什麼意思?」
【這是不想對我負責,所以裝醉嗎?】
【哼,剛才親我的時候,也沒看你醉。一下就吻我嘴上了呢。】
【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要了老命。
7
我臉一直紅到耳朵尖。
正不知所措地組織語言。
閨蜜思思打著電話從外面回來了。
我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笑著看向沈越周,解釋:
「那個,我剛剛是想找思思的。那沈總,我先走了。」
然後小聲對思思說:
「事發突然,等待會兒再給你解釋。」
她出去處理事務,錯過了剛剛的事。
要是她在,我也不能直溜溜就奔著沈越周衝過去了。
她和沈越周是高中同學,兩家生意上也有往來。
沈越周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故事,都是她講給我聽的。
她肯定攔著我。
思思先是詫異了一瞬間。
看向我身旁的沈越周,小聲嘀咕:
「這就結束了?」
「你在說什麼?」
「沒,沒事。」
她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對著沈越周說道:
「好巧,在這裡都能遇到沈大少爺,你和歲歲還真是有緣分。」
沈越周朝她點頭示意。
看不出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