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猜來猜去,覺得大概還是和Megan或者連線有關,無所謂了,她真不在乎。


  安靜了會兒,江行墨又打了一行字:“你覺得張博士如何?”


  夏楚道:“很好啊,長得帥,性格好,很溫柔的人,但是,……嗯”她頓了下道,“似乎沒溫柔到心裡。”


  她在識人這一點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江行墨又問她:“你對他有什麼感覺嗎?”


  感覺?能有什麼感覺?庸醫?


  說起來……夏楚看向他:”你問這個幹嘛?”


  江行墨:“……”


  夏楚愣了愣:“你不會真是那個同……性戀吧?”


  江行墨:“…………”


  夏楚擰眉道:“性取向是你的自由,但騙婚就太過……”


  都是些什麼和什麼!江總不打字了,扯著破鑼嗓子道:“我失憶的妻子盯著一個男人看了兩秒鍾,我不該在意嗎?”


  這下夏楚卡殼了,她清清嗓子道:“有什麼可在意的?張博士的確長得很好。”


  “你喜歡長得好的人?”


  夏楚反問:“會有人不喜歡長得好的人嗎?”人都是審美動物嘛。


  江行墨有一點點安心,雖然他很討厭自己這張臉,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這張臉長得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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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楚今天是揣著箭出門的,她問他:“聽說你長得也挺好看?”


  江行墨心道:比張冠廷好看。


  夏楚賜他一箭:“可惜現在毀容了。”都包成粽子了。


  插滿箭的江粽:“……”


  夏楚來勁了,她轉頭看他:“你手機裡有自拍嗎?給我看看唄!”


  江行墨心一緊。


  夏楚道:“你也真厲害,網上怎麼都搜不到你的照片,連我手機裡也沒有,哦,連結婚照都沒有,咱倆真結婚了嗎?”


  她說的都是事實,而且是早在江行墨“偽裝”成Dante時已經知道了。


  如果不是她刪除了他們之間的所有照片,不是她扔掉了結婚照,她至於醒來後認不出他嗎。


  想到她這樣決絕,決絕得這樣徹底,江行墨覺得胸口的箭上淬了毒,火燒火燎。


  “我從不拍照。”扔下這句話江行墨便不出聲了。


  他轉頭看向窗外,一副不想再交談的模樣。


  夏楚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主要吧,還是她略理虧,哪有妻子連丈夫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


  又不是古代的包辦婚姻。


  兩人回到公司,各自忙碌不提。


  下午的時候,夏楚沒什麼事了。


  江行墨效率不錯,兩人剛談妥“協議”,他就幫她分擔了一大部分工作,她有更多功夫看“闲書”了。


  闲個鬼的書哦,夏楚簡直回到高考前,捧著書本死記硬背。


  四點鍾左右,夏楚手機響了下。


  她拿起一看,是Dante。


  “晚上有空嗎?”


  夏楚以為是學習小組的日常會晤,回道:“老地方見。”


  Dante卻道:“這陣子一直受你照顧,覺得很過意不去,晚上有空的話,一起吃頓飯?”


  夏楚意識到這頓飯不是泡面也不是外賣甚至不是外頭的小面館。


  夏楚道:“客氣什麼,舉手之勞。”再說她也受益匪淺。


  Dante很堅持:“總得給我一個感謝的機會。”


  夏楚想了道:“別這樣說,同學會的時候,你也幫了我大忙!”


  Dante道:“那不算什麼。”


  夏楚說:“好啦,咱倆也別互相客氣了,晚上我沒事,一起吃飯。”


  Dante給她發了個位置:“六點見。”


  夏楚看看那飯店的名字,回他:“我請客。”


  Dante沒再回復,大概是不同意她請客這話。


  夏楚掐著點來了約好的地方,這是間西餐廳,坐鎮的大廚頗有名氣,想來吃飯是得提前約的。


  想必Dante是早就想請她吃這一頓飯了,也不知多少天才約到位子。


  夏楚頗為感慨,走進去後立馬有服務員接待,引她上樓,去了靠窗的位置。


  Dante很用心,選的位置景色好,而且不顯眼。


  他顧忌到了夏楚的身份,不願給她惹麻煩。


  夏楚走近了才看到Dante,他換了身行頭,脫下T恤和牛仔褲,一身筆挺的西裝將本就英俊的面容裝點得氣宇軒昂。


  人靠衣裝馬靠鞍,老馬好好收拾收拾都能裝成千裡馬,更不用提真正的千裡馬了。


  夏楚坐下道:“這麼正經嗎?”


  Dante換了身衣裳,氣質似乎也變了,瞧著和這西餐廳很般配,他道:“好不容易約到你,怎麼能馬虎?”


  夏楚笑道:“得了,你哪次喊我,我不立刻馬上去見你?”


  這話的內容挺好聽,可惜說話的人根本沒其他心思。


  江行墨道:“所以才要好好謝你。”


  夏楚壓低聲音道:“吃碗面就行了,來這兒吃飯,你這個月工資不要啦。”


  江行墨默了默。


  真要吃光江粽一個月的收入,夏楚怕是少長了幾個胃。


  “別瞧不起工薪階級。”江行墨道,“生活品質和錢無關。”


  夏楚打趣道:“吃泡面、外賣偶爾小面館搓一頓的品質?”


  江行墨:“……”


  哪還用封閉愛人的能力?這妮子天生缺了顆戀愛腦。


  這麼浪漫的環境,這麼英俊的男人,她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江行墨耐著性子問她:“喝什麼酒?”


  夏楚無所謂:“都行。”


  江行墨到是想喝點兒好的,但想想自己的“工資”,他隻能退而求其次,點了個最便宜的。


  女士這邊是看不到價錢的,但夏楚想也知道Dante的難處,她體諒道:“要不我們不喝酒了?”


  江行墨盯她一眼。


  夏楚癟癟嘴:“兇什麼兇,還不是為你好。”


  江行墨:“……”怎麼覺得披個馬甲也沒法追她?可能是馬甲太窮了。


  前菜上桌後,夏楚戳著蟹肉沙拉道:“你說你,來什麼西餐廳,我們有這功夫都吃完兩碗面回去幹活了……”


  江總又被噎到了。


  夏楚聊完這些又開始聊編程,她問他:“前些天的那個算法弄懂了?”


  江行墨能怎樣,還不是陪她在這浪漫百分百的地方說起了和浪漫毫無關系的話題。


  總的來說兩人氣氛還算融洽,乍看是俊男美女,細聽是一雙程序猿,也是帶感。


  飯到中途,江行墨看她心情不錯,斟酌道:“我有件事想……”


  他話沒說完,被外頭突兀傳來的高聲給打斷了。


  “王瑞鑫你她媽真不是個東西!”


  餐廳是極幽靜的,桌子和桌子之間距離也遠,輕聲說話旁人根本聽不到。


  可如果這樣抬高音量,又是飽含著憤怒的女音,響在這幽靜的地方就越發刺耳。


  夏楚愣住了,江行墨也微怔。


  因為這聲音他們都很熟悉。


  是高晴。


  王瑞鑫是她的丈夫。


第37章


  高晴不是個肯吃虧的性子, 打小都是有人欺負她, 她就和人硬幹。


  夏楚初中時不知對什麼過敏,起了一臉疙瘩, 班裡人笑話她,起哄叫她疙瘩妹, 夏楚氣得眼淚直流, 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被分到隔壁班的高晴知道了,她拎著掃帚過來,對著笑夏楚的人一通狂懟。


  那掃帚是掃院子落葉用的,又大又髒,她這一揮,起哄的人叫苦不迭。


  後來告了老師,老師問情況, 高晴挺直背道:“是他們先笑話人的。”


  老師說:“那你也不能拿掃帚打人!”


  高晴道:“他們都在我頭上拉屎了, 我還不能還手?”


  老師氣得罰她站,夏楚默默來陪她,眼眶通紅。


  高晴瞪她一眼:“不準哭,沒出息!”


  夏楚在眼眶打轉的眼淚縮了回去, 她破涕為笑:“你真厲害。”


  “廢話。”高晴也笑了,“像你這麼包子, 我早讓人吃到骨頭都不剩了!”


  高晴媽媽跟人跑了,爸爸是個酒鬼, 她的家一言難盡。


  一直以來, 夏楚都覺得高晴會活得很好, 因為她真的很厲害。


  但現在……


  外頭的爭吵已經毫不避人了。


  高晴的聲音拔尖到有些失真:“你真能耐啊,出去鬼混還弄出孩子了!王瑞鑫你真有種!”


  王瑞鑫臉色漲得通紅,他試圖安撫下高晴:“不是的,沒有的事,我……”


  “人都找上門了還沒有?非得等孩子生下來,長成你這個豬樣,你他媽才認?”


  王瑞鑫被她這樣罵,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他壓低聲音道:“別在這鬧,丟不丟人。”


  高晴氣瘋了:“你嫌丟人就別幹這髒事!”


  “我……”王瑞鑫被罵的有些沉不住了,他結巴了一會兒,辯解道,“我也沒辦法!都是應酬,他們要去那種地方,我能不去嗎?我也不想啊,我喝醉了,根本就……”


  “啪”地一聲脆響,高晴給了他一巴掌,“你真醉了那根爛東西還硬的起來?”


  這話罵得王瑞鑫額頭青筋暴起,他也失去理智了,說的話完全不經大腦:“要不是你,我用得著去低三下四的求人?”


  “跟我有什麼關系!你那點兒破事我什麼時候過問過?”


  “你憑什麼不過問?你和連線的CEO打小一起長大,你幫我牽個線,幫我介紹下,我用得著求別人?”


  高晴臉色更難看了:“你做夢!”


  “我做夢?”王瑞鑫也不管不顧了,“哪有你這樣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人家過得比你好一百倍,你還瞎操心!自己的事呢?順手幫幫老公就難為情了?我又沒讓你做什麼為難的事,就說句話的事都不行?你是根本沒把我們這個家當家!”


  “你自己沒本事就別指望別人!”


  “我憑什麼不能指望別人?我娶你是為什麼,你真當自己好看得天下第一了?要不是夏楚這層關系……”


  夏楚聽不下去了,她正要起身,Dante扯了她一下:“這個時候你出去,你的朋友會很為難。”


  夏楚一愣,硬是忍了下來。


  Dante說的沒錯、


  夏楚冷靜下來了:高晴愛面子,她這樣衝出去,隻怕會讓她更加難堪。


  今非昔比。


  十幾歲的時候,傷了敵人,她們就快活。


  如今快三十了,敵人又是高晴的丈夫……夏楚可以給王瑞鑫一耳光,可以把椅子砸他身上,但她無法確定這樣做對高晴是否有任何好處,她怕自己也是在傷害高晴。


  忍一忍,還有更成熟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高晴已經氣炸了:“滾!王瑞鑫,你他媽給我滾!”


  王瑞鑫到底沒敢怎樣,他推開椅子,弄出極大的聲音後離開了。


  高晴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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