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罰跪,不妨就讓臣跪在陛下面前,這樣陛下也能監督臣不偷懶。」
我不情不願地撇撇嘴,但也沒趕他。
後面,太監將熬好的藥端來,也是平漠跪著,一點點喂我的。
風寒小病,痊愈快得很。
沒幾天我就生龍活虎了。
可平漠非要帶著我一起強身健體,說我身子骨太弱,才會容易生病。
我氣極語塞。
退一萬步講,他就一點錯沒有嗎?
那天夜裡,折騰了數遍之後,明明說好帶我去清洗,結果呢?
他一介武夫,自己都糙得很。
將我抱去寢宮後方的浴池裡,簡單給我擦洗了幾下就算完事了。
「洗好了,被我弄髒了的陛下又幹淨了。」
將我摟抱在懷裡掂了掂,語氣略帶得意。
我累得渾身發軟,身上大片皮膚被他不知輕重的搓洗手勁兒弄得泛紅,也懶得跟他計較。
起身準備走出浴池,拿起一旁放置的新衣服,正準備披上。
下一秒,細窄的腳踝後傳來一股阻力,溫熱的大掌傳來一股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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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平漠這個貪得無厭的猛獸,竟扯著我的腳踝,再次將我帶回了水中。
水下,腰間被死死禁錮在他懷裡,毫無拒絕的餘地。
身後傳來一陣啞聲:「陛下恕罪,臣發覺還是更喜歡陛下被弄髒的樣子……」
浴池裡潮起潮落,蕩起大圈大圈的漣漪。
每次到了床上,他就像變了個人,一點都不遷就我的意願,渾身一股子野勁兒,好像要往死裡弄。
8
說是教我打拳鍛煉身體,平漠的心思可一點都不單純。
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的。
貼身糾正打拳姿勢時,拍拍我的屁股。
伸手扶住我避免摔倒時,摸摸我的腰、牽牽我的手。
我總覺得他在動手動腳佔我便宜,可他的眼神卻又正義凜然,好像不容我的髒心思褻瀆一點。
練了沒多久,我就彎腰手撐在膝蓋上,氣喘籲籲擺擺手,示意要歇息片刻。
趁著平漠的下屬來找他有事,我衝隨行的太監擠眉弄眼暗示,一起踮著腳趕緊靜悄悄溜之大吉了。
剛溜達到御書房門口,迎面就遇到了結隊而來的老臣們。
御書房裡,我坐在上位,無奈地抿了口茶。
以三朝元老趙丞相為首的老臣們,好一番苦口婆心地撺掇我,盡快收回平漠手中的虎符,以防威脅皇權。
我滿臉蒙逼,對此不以為然。
雖然我眼裡總是透著清澈的愚蠢,但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這皇位,平漠若有心取之,唾手可得。
不是一個虎符可以解決的。
畢竟平漠往那兒一站便可號令數萬大軍,比虎符好使,更比我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皇上好使。
9
當夜,平漠又輕車熟路地翻進了我的寢宮。
我撩了撩眼皮,都快習慣了,挪挪屁股繼續看話本子。
聽到對方開門見山要將虎符還給我。
話本子一合,我抬頭一臉莫名其妙看向他。
平漠的目光瞧不出情緒,我懷疑他在故意試探我。
「朕絕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虎符在愛卿手裡,朕放一萬個心!」
我眼神堅定,大氣地揮揮手拒絕。
力證自己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偽君子君主。
這一刻,可把我裝到了,心頭暗爽。
平漠一怔,眸裡暗光流轉。
靈光一現,我突然察覺到不對勁兒。
對方那欲念翻滾的黑眸告訴我,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我?
果不其然,下一秒,這個莽夫就急不可待地一把將我推倒在了床上。
「男子漢大屁股,怎麼磨磨嘰嘰的,我說還你,那就立刻還給你!」
不等我質問他這是哪兒學的渾話,屁股一涼。
褲子被他大掌一把蠻力扒了。
我驚恐地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漏風的龍袍。
「你要幹嗎?」
「你。」
10
我快被這個嘴渾的糙人氣瘋了,耳根一片通紅。
這是什麼雞同鴨講的對話啊?!
雙手被他毫不費力地一把桎梏在頭頂,掙扎不得。
被子被他毫不留情Ŧüₒ掀開,龍袍卷起,覆著薄繭的指腹擦過大腿皮膚,向著末深處探去,驀地傳來一股直鑽靈魂的刺激。
他竟將虎符塞至了那處。
探身過來,粗重的喘息撲打在我臉側,言語含糊不清。
「臣在幫陛下將虎符藏好……」
他指腹上的厚繭粗糙,所經之處,帶起一陣痒意。
我的腦中被刺激得好像要炸開了花,神情迷離地睜大眼眸。
他,他怎麼敢的啊?
放置好後,平漠滿意地拍了拍我的屁股,眼底欲念翻滾:「陛下,乖。」
「此等重要之物,就該這樣藏好。」
話音未落,唇齒糾纏一團,津液互換。
粗糙的掌心扼住我的脖頸,緩緩收緊。
大腦一片空白,那股窒息的快感差點又讓我暈過去。
我根本沒有力氣抵抗他,全身都被他拿捏住。
良久,終於被松開。
我的眼角泛出淚光,反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渾蛋,你要掐死我嗎?」
他的眸色愈發深沉,目光危險,緊盯著我湿潤的唇,又意有所指地掃了眼我身下洇湿的床榻。
「陛下難道沒有享受到嗎?」
我惱羞成怒,偏過頭故意不理會他過分直白的話語。
他啄吻著我的紅唇,討好似的不斷吻著我的臉龐。
從額頭到眉眼,又喘著粗氣回到了嘴唇:「乖,說句話。」
我把頭扭到一邊,就是不看他。
他動作一頓,試探性地打量著我的神情。
戰場上眼都不眨割下敵方首領頭顱的大將軍,此刻卻眼底閃過慌亂,連忙低聲哄道:「我錯了,是我不好,姜詣。」
「姜詣,我的陛下,末將心悅於您……」
聽到對方大不敬地直呼我的名諱,像是被過於直白的話燙到了般,我羞得從臉到脖子紅了一片。
11
「罷了,床頭打架床尾和。」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話中深意,就被他寬闊身體死死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兇狠的吻如雨點般接連落下,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這狗脾氣,他就不能再多哄我一會兒?
滿是腱子肉的手臂孔武有力,毫不費力就輕松桎梏住了我的身體,體型差襯得我格外嬌小。
我緊咬著下唇,但還是不受控地泄出了一聲低吟。
良久,大殿中雲雨折騰聲堪堪停歇。
我背對著他,累得半睡半醒。
肩頭上撲打下一陣陣滾燙鼻息,他低頭一次次親吻著我裸白的肩膀。
他的悶笑徹底惹得我氣炸了。
渾身發軟的ṱůₖ我,一怒之下悄悄怒了一下,手伸到後面想撓撓屁股,結果撓錯屁股了。
尷尬的手,懸在空中,手足無措地裝死,試圖逃避身後越發明顯的硌人感。
身後滾燙結實的胸膛,密不可分緊貼著我赤裸的後背,湿熱急促的鼻息盡數撲打在我耳後。
我真的有些慌了。
有這個牛勁,他就不能去墾兩裡地?
耳後傳來一陣輕笑:「乖,放心今夜不會再折騰陛下了,我自己就能解決……」
松了一口氣,無視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我終於安心閉眼醞釀睡意。
第一眼見到對方寬肩窄腰,以及周身極具衝擊力的性張力。
我就隱約猜到對方今後會讓我很餍足,但未曾想到是這般可怕的程度。
沉沉進入夢鄉,然後——
我夢見自己死在了床上,因為過度縱欲……
12
「陛下,這是不務正業啊,臣還以為陛下在處理朝政呢。」
我趴在書桌上埋頭苦讀話本子,頭頂冷不丁發出聲音,嚇了一大跳。
「我去!你怎麼走路沒聲啊?」
平漠懶散地靠在書桌邊,揶揄地明知故問:「陛下這是在研讀什麼呢?」
我心虛憋紅了臉,橫了他一眼。
「體恤陛下勤勉理政,心懷天下,不如臣也給講個故事給陛下解悶吧?」
聞此我頓時來了興趣。
按照套路,他應該是要給我講自己小時候故事了吧,剖析內心進行心靈溝通。
「莞爾一笑。」
饒有興致地等了好一會兒,沒後文了。
我蒙逼抬眼看向他:「就這?沒了?」
平漠老神在在地點點頭,笑意愈深。
「陛下,你細品,可以試試……拆字。」
蘸了點墨汁,我將那四個字歪歪扭扭寫在紙上。
白皙的指節不小心蹭到了墨汁,平漠伸手摩擦了好幾下才勉強蹭掉。
一把將他手拍開:「別動,我在思考。」
我慢吞吞琢磨著,嘴裡咕哝著,「草字頭加個完,爾是你的意思,一笑……」
蹙著眉頭,我隱隱感覺有些眉目了。
「草……完……你……」
一笑。
靠!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我的大腦變大棗!
這是什麼大型驚悚紀實故事啊?!
「平漠你無恥下流!腦子裡天天揣的都是什麼髒東西啊……唔!」
譴責之語還沒發射完,就被對方用嘴堵住了嘴。
對方的悶笑聲隱沒在繚亂的粗喘聲中,顯出幾分旖旎。
13
「哎,聽說沒,京城裡近來有一處青樓開張。」
「不過是個青樓,有什麼好稀奇的?」
皇宮裡,換完崗歇班的三兩個侍衛邊走邊闲聊著。
「這你就不知情了吧,這處地兒叫瀾風館,可謂是迄今為止京城內最大的青樓。最主要的是裡面啊,男的女的都有!」
「哦~我懂了,沒想到你還好斷袖之癖?」
……
角落處,我若有所思地走出來,兩眼發亮。
正好最近正愁無聊呢,可以出宮開闢新地圖玩玩了!
好了屁股忘了疼的我,當晚就喬裝打扮,帶著個太監以及暗處數十名暗衛悄悄溜出了宮。
剛一踏入瀾風館,老鸨就笑得諂媚,迎了過來。
「這位公子一看就氣度非凡,不知是喜好美人還是美男啊?打算點幾個啊?」
我撓了撓下巴,正要回復。
一道冰冷的熟悉嗓音從身後響起,譏诮哼笑:「這位公子竟還真認真思考起來了?」
我身影一僵,一下子就認出了這聲音。
怎麼怕什麼來什麼?
平漠將我提溜至樓上,惡狠狠地咬牙切齒低語。
「怎麼,臣一個人滿足不了陛下嗎?」
「滿……滿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