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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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現下好好的,也沒受什麼傷,您要不……


就別罰季大人了?”


她倒是不想為季陽求情,可一來季陽是陸遠的手下,有多年的同袍情誼,打一頓除了會讓他疼上一段時間,不會撼動他半點地位,二來季陽那人蠻不講理,今日雖是陸遠罰他,但勢必會將賬算到她頭上,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


所以仔細想想,她還是多少得替季陽求兩句情,這樣將來再見時,她也有說辭。


陸遠聞言撩起眼皮掃了她一眼,不帶任何情緒地開口:


“你倒是變得大度了。”


這句話像是誇獎,可聽著卻莫名的不是那麼回事。


……


莫非是想起當初她為了收拾季陽,對著他胡攪蠻纏撒潑打滾的時候了?


簡輕語心裡打鼓,好半天幹笑一聲:


“我以前有些不懂事,多虧大人教誨,如今才稍稍懂事些。”


“我從未教過你懂事。”


陸遠涼涼開口。


方才簡輕語還隻是覺得他語氣有點奇怪,現在倒是可以確定他在不高興了……


所以為什麼會不高興呢?


不等她想出個答案,就聽到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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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他,是因他不聽命令擅作主張,與你無關。”


簡輕語恍然:


“是輕語逾矩了。”


陸遠掃了她一眼,轉身往院外走。


起風了,院中的樹發出簌簌的響聲,地上屍體的僧袍也被吹動,仿佛死人又活過來了一般。


簡輕語心裡發毛,眼看著陸遠走了,急忙就要跟上,結果剛走兩步,膝蓋就傳來一陣疼痛,她不由得悶哼一聲。


她蹙眉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裙子都破了,應該是方才摔倒時受了傷。


她又試著走了一步,結果膝蓋再次疼了起來。


風又大了些,吹在身上涼飕飕的,叫人心裡發毛。


簡輕語盡可能忽略死相慘烈的和尚,欲言又止地看著陸遠的背影,想叫他等等自己,又不敢開口。


正當她糾結時,突然發現陸遠的步伐似乎慢了下來,她眼睛一亮,忙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緩慢地往前走,簡輕語快走出院子時,以為陸遠會翻身上馬,結果他隻是牽著馬繩繼續走路。


他那匹馬顯然沒走得這麼慢過,幾次噴出鼻息表示不滿,卻被陸遠一個眼神給看老實了。


這馬未免也太膽小了些,被看一眼都能嚇成這樣,真丟人。


想到這裡,簡輕語偷偷揚起唇角,被陸遠看了一眼後瞬間繃緊了皮。


……


嗯,她似乎也沒好到哪去。


簡輕語笑不出來了,盯著陸遠的背影思索,該怎樣禮貌且不突兀地與他分道揚鑣,然後去找秦怡她們。


沒等她想清楚,前面的人就突然開口:


“錦衣衛辦案,闲雜人等皆已退到寺門之外。”


簡輕語:


“……”


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既然闲雜人等都在寺門外,那秦怡她們自然也是,而陸遠此刻亦是要去寺外……


不會是故意為之了,畢竟殺那和尚時,也沒見將闲雜人等驅逐出去,怎麼偏偏這時將人撵出去了?


簡輕語咬了咬下唇,安分地跟在他身後往外走,走了一段後斟酌著開口:


“大人。”


陸遠無聲地看向她。


“……


輕語愚鈍,想知道近來寧昌侯府可是哪裡得罪了錦衣衛,為何會被如此排擠,”簡輕語知道此時不是提這件事的好時候,可錯過這次,也不知要等到何時,她隻能硬著頭皮開口了,“我記得大人曾經答應過,不會動寧昌侯府,大人可還記得?”


陸遠停下腳步,淡漠地看向她,簡輕語被他看得後背出了一層涼汗,正有些不知所措時,就聽到他淡淡開口:


“我答應了什麼,難道你不記得?”


簡輕語愣了愣,驀地想起他當日之言——‘錦衣衛日後與寧昌侯府不會再有半點瓜葛,亦不會找你麻煩。’不會有半點瓜葛,可不就等於斷交……


原來他如今的發難並非一時之興,而是早就下了伏筆,隻可惜她太蠢,當時竟沒有聽出來。


一想到他從未打算放過自己,簡輕語心頭發寒,啞著嗓子問:


“要如何才肯放過侯府。”


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懼,陸遠眼神倏然冷峻:


“你知道答案。”


說罷,他牽著馬繼續往前走,雖然還是不急不緩,可背影卻多了幾分陰鬱。


簡輕語咬了咬唇,瘸著腿跟在後面,步伐比起先前更沉重了些。


兩個人無聲地走路,快到寺門時,簡輕語遠遠便看到簡慢聲扶著秦怡站在角落,而秦家嫂子和她的侄兒也在一旁。


……


所以秦家人怎麼還沒走,簡輕語心虛地看了陸遠一眼,還未開口說話,就看到季陽一臉快樂地朝他們跑來。


簡輕語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大人!”


季陽拎著刀衝了過來,沒等站穩就一臉激動地告狀,“大人,您知道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今日來幹嘛了嗎?


來相親的!


看見秦家夫人身邊那個矮胖男沒,就是她要相的夫婿!


她果然是要背叛大人!”


陸遠眼眸一冷,看向偷偷溜走的簡輕語:


“是嗎。”


簡輕語僵了一瞬,沒敢去看陸遠,而是梗著脖子反駁季陽:


“一派胡言,誰跟你說我是來相親的?


我分明是來上香的!”


“呸!


若隻是上香,為何秦夫人也來了,還帶了個尚未婚配的男子,我看你們就是來相親的!”


季陽冷笑,“你若再撒謊,我就將你們抓進詔獄,讓周騎嚴刑拷打,不信你不承認。”


簡輕語瞪大眼睛:


“我又沒做錯事,你憑什麼抓我?”


“抓你還需要理由?


大人,此女三番兩次欺辱於你,您不能再心軟了,若覺得下不了手,我可以……


季陽話沒說完,不經意間對上陸遠的視線,剩下的一堆話在舌尖打了個轉,突然就改了口風,“突然想起還有事沒處理,卑職先告辭了。”


說完,屁滾尿流地跑了。


他一走,陸遠身邊就隻剩下簡輕語了,她硬著頭皮忽略秦怡等人探究的眼神,訕訕看向陸遠:


“大人……”


“其貌不揚,你看得上?”


陸遠淡淡詢問。


簡輕語聽不出他的喜怒,一時間心裡沒底:


“看、看不上的。”


“既然看不上,”陸遠慢條斯理地看向她,搭在刀鞘上的手指略微曲起,繡春刀便彈出一截,鋒利的刀刃上流光一閃而過,“殺了他。”


簡輕語顫了顫:


“大人……”


陸遠垂眸看向她,眼底不帶半點情緒,卻冷得仿佛結了冰霜:


“不是看不上?


證明給我看。”


簡輕語僵了半晌,小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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