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枉他跟傅徵掏心掏肺呢,他還試圖挑撥他和燕綏堅固的姑侄情誼,不能忍!


  他果斷從吉普車的車頂跳下去,踩實了地面他的氣焰也囂張了起來:“你以後真跟我姑在一起了,別想聽我叫你一聲姑父。”


  傅徵懶洋洋的垂眸睨他,不以為意:“你早就叫過了,不差這一聲。”


  郎其琛年輕氣盛,最受不了激:“我當初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叫你姑父。那一聲不是自願的,不算!”


  傅徵有意針對他,俯身盯住他:“你說不算就不算?你算老幾。”


  臥槽,忍不了了忍不了了!


  郎其琛漲紅了臉,視線瞄著他屈膝踩在車頂的軍靴,琢磨著等會拖著他腳把他從車頂拽下來的成功性有多大,琢磨著琢磨著,他遲鈍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等等……”


  傅徵不是不樂意當他姑父嗎?


  他這會搶著答應那聲姑父是幾個意思?


  沒等他琢磨明白,坐在車頂的男人,舉起喇叭:“集合!”


郎其琛仰頭看著他逆光的側臉,滿心奔騰的草泥馬——他澡還沒洗呢!


☆、第32章 他與愛同罪32


  第三十二章


  燕綏這趟出差, 輕松得跟度假快沒什麼兩樣了。


  北星的合作方生怕怠慢了她,定本市最好的酒店, 配置私人管家,全程車接車送。除了初到北星的前幾天,參觀公司和工地,接下來的時間, 完全由燕綏自由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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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曦在朋友圈曬泡溫泉的泳衣照時, 燕綏正和燕沉開視頻會議。


  “北星這家虹越早年主做家電, 國內的家電市場他們家擠佔了一半。”燕綏手邊沒有紙筆, 她順手把放在桌角的酒店意見簿移過來,用被削得隻剩下短短一截的木炭鉛筆在紙上備注。


  “我這幾天除了北星的幾個大商場, 周邊城市也都跑了跑。”時間雖然是自由支配的, 但燕綏顯然沒用來闲散度日,她把去過的地名和商場在紙上寫下來,撕下白紙遞到電腦攝像頭前讓燕沉看清楚。


  “北星的商場我分時段待了一整天, 人民廣場附近那家商場的客流量最大,全天賣出的家電裡, 虹越的比重佔最大。”燕綏的筆尖在紙上頓了頓,她抬頭看屏幕那端的燕沉,“虹越和我們合作了有八年吧?”


  “對,八年。”燕沉摸著下巴思考了幾秒,提道:“先不用這麼快確定,具體的合作方式可能還需要時間打磨。著急的不該是你,是虹越。”


  燕綏一想也是。


  她把意見簿一推, 那根短削的鉛筆夾在指間轉動著,她思考問題的時候就喜歡手裡把玩著東西,在公司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魔方她可以隨便挑。出門在外,就不能太講究了。


  鉛筆在她指尖轉到第五圈的時候,門鈴響了。


  燕綏瞥了眼屏幕右下方的時間,挑眉:“我的下午茶到了。”


  燕沉正在籤助理遞來的文件,遞回去再看屏幕時,隻看到她起身的側影,他彎了彎唇,示意助理先出去,他端了茶杯,呷著一口。


  門外是私人管家,替她出去跑了趟腿,拎了七七八八吃的回來,替她放在了電腦桌旁。


  燕綏送人出去後,關門落鎖,回來開始一樣一樣拆外賣。


  燕沉聽著她那端的雜音,竟也不覺得吵,等她掰了筷子坐下吃腸粉,才問:“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後天晚上的飛機。”燕綏用筷尖挑了口蝦仁喂進嘴裡:“虹越的老板娘約了我後天的午飯,盛情難卻。”


  這幾年,燕沉和燕綏公事上磨合較多,早就培養出了默契。她尾音一溜,他就能辯著她的語氣和表情配合她,或□□臉,或唱白臉。


  兩人一起出馬談的合作,再棘手也能順利拿下。


  此時,聽她的語氣,猜測她應是想趁著和虹越老板娘吃飯面談的機會套些話,不置可否道:“虹越現任這位比你還小吧?”


  虹越老總兩年前離婚再娶,娶了和他女兒同齡的校友,婚禮的排場還不小。燕綏受邀去參加過婚禮,在新娘的休息室見過新娘。


  “比我小幾歲,人精著呢,一點也不傻。”腸粉有點鹹,她拆了杯奶茶吸了兩口,繼續道:“我去參加婚禮是兩年前,結婚前一天虹越千金還跟這年輕的後媽打了一架,連婚禮都沒出席。前幾天參觀完虹越的總部一起吃飯,一家三口雖沒有其樂融融,但關系明顯回暖。”


  她難得在談公事的間隙和他說起商場這些牛鬼神蛇的私事,燕沉聽得認真,唇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道:“也是難為你了。”


  燕綏咬住吸管微微一頓,安靜了幾秒,道:“正事說完了,你繼續忙吧。”,她往陽臺的方向指了指:“我出去曬曬太陽。”


  說完,也不等燕沉的回答,按著鼠標關掉視頻通話。


  燕沉話未出口,看驟然結束的視頻通話,鼠標上移,落在坐標為北星市的天氣預報上良久,才把目光從那顯示小雨的圖標上移開。


  ——


  隔了一日,燕綏赴宴。出乎意料的,原本說好的隻有虹越自家人的飯局坐了滿滿一桌。


  燕綏被服務員引進房間時險些以為走錯了,直到看見虹越那位年輕的老板娘,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你們虹越還挺人丁興旺的?”


  虹越的老板娘姓莊,名曉夢,有點取“莊生曉夢迷蝴蝶”的意思。


  莊曉夢起身,臉上半點不見尷尬,親自迎燕綏坐在上座。燕綏推脫自己是客,沒能拗過非要表現自己纖賢大度的莊曉夢,幹脆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房間裡多數是女客,莊曉夢見燕綏沒有要喝酒的意思,讓服務員倒上早就備好的飲料,給她一一介紹。


  除了虹越不同崗位的工作人員還有一位北星報社的記者,在場為數不多的男性之一。


  莊曉夢嫁給虹越老總後,因那場世紀婚禮和豪門八卦在微博博過一陣眼球,初嘗了出名的滋味。此後便借著這股風勢,在微博刷熱度,網上評價雖然錯落有聲好壞參半,但並不影響網民對虹越整體關注度上升。


  燕綏闲著無聊時,還找數據算過,莊曉夢的媒體指數替虹越省下了一筆宣傳費。


  不過當初塑造的是麻雀變鳳凰的人設,後來跟著網民的審美漸漸改成現實版職場勵志女性,絕對是值得參考的宣發成功案例。


  燕綏沒打算和莊曉夢談公事,四兩撥千斤地把她引來的話題都推化了,正琢磨著找個借口早退,手機一震,進來一個電話。


  她垂眸看了眼。


  屏幕上“傅徵”兩個字猝不及防撞進她心口,她恍然心跳漏拍,打斷還在喋喋不休的莊曉夢,微笑著頷首道:“有個重要的電話,我出去接一下。”


  出了門,門口左右分立著服務員。


  燕綏婉拒她們的幫助,邊接起電話邊往安靜的角落走去。


  她來的路上留心過酒店的布局,走廊盡頭有個陽臺,置放了幾把躺椅。


  她推門,踩上陽臺鋪地的木地板,找了個傘下遮陰的圓桌,拉開椅子坐下。


  久沒人響應的電話突然被接起,傅徵微微抬眼,夾在指尖的煙被他曲指輕彈了一記,煙灰抖落之際,聽她笑著問:“傅長官,閉關結束了?”


  傅徵“嗯”了聲,聽那端隱約有車流聲傳來,似是臨街,道:“不方便的話,等會再打給你。”


  “沒什麼不方便的。”燕綏躲在傘下也能感受到烈日的焦灼,她眯了眯眼,語氣懶散:“肯定不是因為想我了才給我打電話啊,什麼事?”


  傅徵忽然有些明白“得寸進尺”是什麼意思了,他沉吟數秒,問:“晚上有沒有安排?”


  燕綏微微挑眉,這是想約她?


  這個念頭剛從腦中掠過,蘇小曦的名字忽然躍上來。


  她頓了頓,問:“想請我和蘇小曦吃飯?”


  傅徵含著煙,“嗯”了聲,沒多解釋。


  燕綏想了想,說:“我現在在北星,落地九點,應該趕不上了。沒準等你和蘇小曦吃完飯能順路接我回大院。”她拐著彎的暗示他。


  傅徵自然聽懂了,他在煙霧裡緩緩眯了眯眼,微勾起唇角:“九點?”


  “九點十分。”生怕他覺得晚,又補充一句:“我行李不用託運,下機就可以直接走。”


  火星快要舔到煙屁股,他慢條斯理地把煙頭碾熄在煙灰缸裡,算是默認:“登機了給我發個短信。”


  掛斷電話,燕綏在傘下又坐了一會,指尖捏著下巴輕輕摩挲了一陣,到底沒忍住,笑起來。


  真是意想不到的意外之喜啊!


  心情好,燕綏難得有耐心和莊曉夢周旋。


  燕綏雙商都在線,她有心,那自然賓主盡歡。飯畢,莊曉夢還有些舍不得她走,陪著她回酒店拿了行李,又親自送到了機場。


  頭等艙在櫃臺不用排隊,取了登機牌,莊曉夢把燕綏送到安檢口,猶豫了幾秒,還是問道:“燕總,利比亞的項目,我很感興趣,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能合作?”


  燕綏難得沒有打太極:“利比亞局勢不穩,治安很亂。雖然海外項目有國家扶持,有政策上相對的照顧和寬容,但高收益要面臨的也是高風險。剛聽說你打算最近休息的時候出去走一走,如果機票還沒定的話,去利比亞吧。等你回來了,還有合作意願,我隨時恭候。”


  她揚了揚手裡的登機牌,笑了笑,說:“留步。”


  她的長發束起,添了幾分幹淨利落的英氣。笑起來時,眼角的銳利被夕陽的餘光暖化,整個人像是籠在煙霧裡,透著股不真實感。


  莊曉夢有一瞬的失神,等反應過來,燕綏拉著行李箱已經進了安檢通道。


  她在原地又站了會,一時說不上是羨慕還是失落,心底空落落的,急需什麼東西能夠填滿。


  直到燕綏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她這才轉身,和身邊的人說道:“像燕總這樣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她。”


  活得肆意瀟灑,過得任意妄為。


  這樣的人,走得每一步路都是踏著喝彩聲的吧。


  然而,別人眼中應該踏著喝彩聲一路不疾不徐蓮步輕搖的燕總,在九點十分的南辰國際機場步履匆匆。


  她越過身邊慢吞吞的旅客,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等抵達機場國內到達的三號門時,她微微氣喘,這才想起來忘記給傅徵打電話。


  她低頭,從通訊錄裡找到傅徵的號碼,撥出。


  太專心,以至於並沒有看到不遠處一輛低調的大切正沿著路肩緩緩前行。車內豎在收納箱上的手機嗡鳴著震動起來,傅徵揿下她那側車窗,按了按喇叭。


  短促的兩聲提醒,燕綏下意識抬頭看去。


  大切的車身線條流暢,兩側耳朵亮起雙閃,傅徵下車,幾步越過路障走過來,低頭看她時,皺了皺眉:“發什麼呆?”


  他俯身,從她手裡接過十六寸的行李箱,剛轉身,被她拽住衣角拉回來。


  燕綏一顆心咚咚跳個不停,她攥在傅徵衣角的手上移,拎住他的衣領,踮腳湊上去嗅了嗅他衣服的味道。


  傅徵一動不動的站著,看她突然靠近,嗅了他衣領後,抬眸,挑眉,一副挑事的模樣,揪住了他的領口:“聞到香水味了。”


  其實除了男人的荷爾蒙氣息,什麼味道她也沒聞見。


  傅徵不怕她詐,沉默了幾秒,就在燕綏以為自己玩大了的時候,他低笑了一聲,漫不經心道:“要不再往上聞聞?可能還有脂粉味。”


☆、第33章 他與愛同罪33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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