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甜寵文裡的惡毒女配,我的親妹妹把我推下了水,她裝得天真無邪,卻在推我時小聲道:「姐姐,我就是故意的。」
我的祖母趕來,卻是斥責我:「囡囡也不是故意的,道歉我看就不必了。」
我的夫君在岸邊冷眼看著:「你的名聲都毀了,孤要休妻。」
而我在眾人震驚或不解的眼神中,又跳回水裡,然後在水底摸了摸,掏出了兩把 98k。
這一次,我要創亖所有人。
1
我穿成了甜寵文裡的惡毒女配,夏嬌嬌一把將我推下水,她推我前貼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姐姐,我就是故意的。」
我被水淹得快要溺斃,渾身湿透,我在水裡掙扎著想要抓住什麼。
神志不清時,我在水下看到了一頭銀發的海神。
她溫柔地舉起手:「請問你丟的是這把金色的 98k,還是這把銀色的 98k?」
什麼是 98k?
我想說話,卻進了滿肚子水,我:「咕嚕咕嚕咕嚕。」
她兩眼放光地握著我的手:「你真是一個誠實的人,來吧,好孩子,這把金色 98k 還有這把銀色 98k 都給你了,去吧,去創亖所有人吧!」
我瞪大眼睛。
你人還怪好的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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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從小謹言慎行,3 歲陰暗爬行,5 歲扭曲成蛆,6 歲因為家裡生下我妹後開始知書達理,成為一個溫柔嫻淑的大小姐,我是萬萬不能做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的。
我想說:【我知書達理,賢惠溫柔,不能創亖別人……】
但說出口卻是,「咕嚕咕嚕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海神憐憫地看著我:「可憐的孩子,瞧你感激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我想罵她放屁。
但是下一秒,我眼前的畫面就消失了。
我睜開眼,我已經雙腿胡蹬爬上了岸。
2
我的祖母已經帶著下人在岸邊了,她擦拭著我妹的頭發,嘴裡滿是憐惜:「哎喲,我可憐的囡囡啊。」
這老東西怎麼沒看到我都快要被淹死了!
我委屈卻還要保持端莊賢淑:「祖母,我……」
我的團寵妹妹在旁邊摳手手:「祖母,我要不要向姐姐道歉呀?」
我的祖母皺著眉頭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囡囡也不是故意的,道歉我看就不必了。」
我的夫君蕭衡也聞訊趕到了岸邊。
他是太子,是風光霽月的大人物,我作為他的妻,名聲是第一重要的。
他向來注重名譽,當初娶我也是因為我是京都中名聲最好、最嫻熟溫柔的閨閣大小姐,此時我在水中衣衫盡湿,妝容潰散,怎一個狼狽而言。
蕭衡眉頭緊鎖,他看向我:「你的名聲全毀了,夏溫嫻,孤要休妻。」
夏嬌嬌在旁邊幫腔:「是呀,姐姐你如今落水下人都看到了,為了太子殿下的名聲,殿下也隻能休妻另娶了。」
夏嬌嬌以為會看到我難過、痛苦、崩潰。
卻不想我在眾人或震驚或不解的眼神裡,又重新跳回了水裡。
夏嬌嬌:「姐姐想不開跳水自盡了?」
祖母:「晦氣,我夏家的女兒怎麼可以因為休妻自盡!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撈啊!」
蕭衡冷眼旁觀,不發一言。
下人們正拿著網子要撈呢。
沒想到下一秒我就從水裡蹿出來了。
我的手裡還握著兩把 98k。
這一次,我要平等地創亖所有人。
3
祖母看到我手上的 98k 愣了一下:「什麼東西?你一個千金小姐從水裡撈什麼!成何體統!」
我的妹妹夏嬌嬌皺著眉頭:「姐姐你抱著破銅爛鐵幹什麼?」
蕭衡冷臉:「胡鬧。」
我摸著手邊的 98k,上膛,biubiubiu 一槍子彈對準夏嬌嬌旁邊的石頭。
砰的一聲,石頭炸了。
我的妹妹張大了嘴,目瞪口呆。
我的祖母戰戰兢兢指著我:「你、你你你……」
蕭衡也愣住了,站在原地。
最離譜的是自小一直跟在我身側的丫鬟小翠,她顫抖著看著我說:「驚呆了老鐵,這是什麼表演,從來沒見過,算是讓我開了眼了。」
我緩緩轉動手上的 98k,歪了歪頭:「什麼叫老鐵?」
小翠被嚇傻了,顫抖著舉起雙手:「大小姐,就是老鐵 666 啊呸呸不是,是,是鐵很老的意思。」
夏嬌嬌想罵我,眼睛瞥到我手上的 98k 連忙捂住了嘴。
眼見我的 98k 轉向她,她立馬瘋狂搖頭:「姐姐!姐姐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我挑了挑眉,轉動 98k,我的祖母直接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大小姐,祖母都昏過去了,您竟然……」
夏嬌嬌的丫鬟還要繼續指責我,眼見我手上的 98k 又害怕得捂住了嘴。
小翠立馬狗腿子似的飛奔到了我身旁:「大小姐,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奴才來幫您!」
她立刻轉向其餘眾人:「快說!你們剛剛看見了什麼?」
他們立刻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顫抖:「沒!沒有!大小姐!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夏嬌嬌捂著嘴想抱著老祖母號,餘光瞥到我的 98k 隻好柔弱地看向一邊的蕭衡,祈求我的夫君能多看她一眼。
蕭衡卻在這時錯愕地看著我。
啞巴了?
很好。
4
夏府上安靜如雞,夏家祖母昏倒了。
我爹和兄長聽了消息從將軍府千裡迢迢地趕回來,一進門就暴跳如雷:
「夏溫嫻!你這個蠢丫頭又做了什麼蠢事,把你祖母氣成這樣!」
我的兄長夏長澤第一時間將手撫摸在夏嬌嬌的頭上,語氣心疼:「嬌嬌,是不是溫嫻這個丫頭欺負你了?你沒有受傷吧?我都聽說了,你們早上發生了一點小矛盾,她身為你的姐姐竟也不知道謙讓?」
夏嬌嬌隻軟軟地哭著,餘光意有所指地看著我。
我太熟悉這個口吻了,每一回隻要夏嬌嬌哭,那我的兄長和爹爹都會偏心於她。
隻因為我是姐姐,我就要忍讓。
我爹的目光也凌厲地看向我:「溫嫻,你作為姐姐,在家不好好照顧妹妹也就算了,竟然還和妹妹鬧矛盾,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揚起藤條眼看著就要甩向我。
小翠在旁邊趕忙清了清嗓子:「寒心……」
夏嬌嬌這才啞著嗓子說出話:「爹、兄長,都是我的錯,我不好!是我故意推姐姐下水的,是我做的。」
我爹傻眼了。
「你說什麼?是你做的?」
夏嬌嬌哭得一抽一抽地,餘光瞥到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咬牙:
「是的,爹爹,是我做的,因為、因為我嫉妒姐姐能嫁給太子。」
夏嬌嬌一字一句地說完,我爹手上的藤條氣得揮下去。
「糊塗!嬌嬌你糊塗啊!」
我的兄長急了眼,單手握住那藤條,眼裡滿是心疼:
「爹!嬌嬌妹妹身體柔弱!」
「要懲罰,我就陪著嬌嬌妹妹一起受罰吧,她身體不好,怎麼能受這麼重的藤條家法?」
5
我爹看了一眼夏嬌嬌那小身板皺著眉頭:「也是,嬌嬌畢竟不像溫嫻一樣,罷了,這一次嬌嬌也算知錯了,就罰你兩天不可出門,小懲大誡,下次不可再犯了。」
夏長澤比夏嬌嬌還開心,他溫柔地扶著我妹妹:「嬌嬌妹妹,沒事吧,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怕,我會護著你。」
我在旁邊抱著胳膊,袖子裡面是我的 98k,我有點心寒。
上一回我在家祠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裡面都露出了白骨,可是夏家上下沒有一人為我說話。
夏長澤甚至還向爹提議不給我吃喝,餓我個三天三夜,能讓我長長記性。
我知道,夏長澤和我爹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是我的袖子在隱隱顫抖,怎麼辦,要不都殺了吧,好想都殺了。
我的小翠又在旁邊朝夏嬌嬌使眼色,然後繼續:「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鬧,是……」
夏嬌嬌臉色大變,然後立馬拽住我爹的衣角:
「爹!爹!你抽我吧,打在我身痛在你心,我不教爹之過!你還是抽我吧!」
我爹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夏長澤也不理解,剛要說話。
夏嬌嬌急瘋了,抓了一把泥巴塞住了夏長澤的嘴。
「你閉嘴吧。」
「爹,你今天要是不打我!你要是不打我,我就去外面說爹你養了十八房外室……」
我爹大驚失色,揚起藤條不等她說完就狠狠地甩了過去。
「畜生!」
夏嬌嬌被打了。
她被打得皮開肉綻,站都站不穩。
起身的時候她的丫鬟在旁邊扶著她,她不服氣地看著我。
在經過我的時候,她小聲咬牙:「姐姐,這下你滿意了?」
「滿意,但不多……」
夏嬌嬌瞪大眼睛看著我:「夏溫嫻,我勸你別貪得無厭。」
我的丫鬟小翠在旁邊清了清嗓子:「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
夏嬌嬌立刻變了臉,一瘸一拐卻跑得飛快。
我趁機小聲問小翠:「小翠,你剛一直說寒心幾個意思?」
小翠咧開嘴:「二小姐給了我銀子,讓我在您想嘟嘟嘟所有人的時候提醒她一聲,我說要是大小姐您想殺人,我就在旁邊唱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鬧,是嘟嘟嘟 98k。」
我沉默良久,給她比了一個六。
6
夏嬌嬌回房了,夏長澤沒給我好臉色。
「你剛剛和你丫鬟嘀咕什麼呢?你是不是威脅嬌嬌了,夏溫嫻,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你真是不配當姐姐。」
我剛要說話,小翠比我說得更快:「鑰匙十塊錢三把,你配幾把!」
夏長澤眉頭一皺,伸手數了起來:「三、三把?」
小翠在旁邊皺著眉頭大驚失色:「真誠果然是永遠的必殺技。」
夏長澤:「?」
我和夏長澤還沒釐清小翠的話,下人就已經急匆匆地送了帖子過來。
「蕭衡太子殿下來了,他還帶了禮物,說是歉禮。」
我爹立馬笑了一聲:「不管怎麼說,女兒,蕭衡對你是極好。」
夏長澤冷哼一聲:「還不快點出門迎接,還愣著幹什麼!」
我卻冷笑了一聲:「我要和離。」
我爹一聽火氣上頭,想要給我一個巴掌。
恰好,蕭衡在這時走了進來,他親眼看著,眼皮一跳。
「伯父!」
我爹這才收了手。
蕭衡在旁邊蹙眉:「溫嫻,你沒受傷吧,有孤在,沒人能欺負你。」
小翠在旁邊小聲嘀咕:「大小姐,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啊!」
對,小翠說得對。
這個男人,不值得信任。
我爹訕笑了一聲:「溫嫻這孩子不聽話,竟然說什麼和離,你看這……」
蕭衡的臉色有些僵硬了。
他分明有些氣惱:「夏溫嫻,孤親自來找你,孤說要休了你的話不過是氣話,和孤回去,別鬧脾氣。」
我下定了決心:「我要和離。」
蕭衡似乎聽到了不可置信的話,他臉色難看,終於暴露了:「夏溫嫻!就算你想要與孤和離,也得把你身上帶的危險武器交予孤。」
他低聲道:「那些東西,包括你在水下是如何發現的,也統統都告訴孤。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孤饒你一命,否則,要是讓旁人發現,你必死無疑。」
我看著他,緩緩湊近。
蕭衡松了一口氣,他面上帶著溫潤的笑意:「溫嫻,孤就知道你明事理,為了大義,你把那些武器交予孤,落水失節孤也可以既往不咎,孤可以勉強讓你繼續當孤的太子妃……」
他循循善誘的話被我袖口的東西抵住了。
我看著他,手上的 98k 蓄勢待發。
「你再說一遍?」
蕭衡的臉色僵硬了。
他身邊的暗衛也在這時探了頭:
「太子殿下!」
蕭衡衝著他們擺了擺手。
他莫名有幾分自信,語氣溫和:「你不會的,溫嫻,你一個女子怎麼能一直帶著這個可怕的武器呢?孤知道,縱使你不說,你也是愛孤勝過愛自己的命,你愛孤的,你不可能……」
小翠在旁邊捂著嘴:「寒……」
她話還沒說完,我的子彈就開膛了。
一槍從他的腰間穿過。
蕭衡的臉色也在瞬間扭曲,他踉跄著捂著腰間,無比震驚地看著我。
「夏溫嫻!」
我搖搖頭:「我從沒聽過這麼賤的要求。」
這回輪到我爹和我的兄長在旁邊大張著嘴,嚇傻了。
「你當真這麼恨孤?夏溫嫻,好,你別後悔。」
他腰間的血還在往外湧動,他捂著傷口,氣惱地吼著:「算是孤看錯你了!」
我的小翠不忘站在蕭衡旁邊配樂:「這些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蕭衡再也隱忍不住,他紅著眼看著小翠:「滾。」
7
小翠被嫌棄了,和離書到底還是送上來了。
我大筆一揮籤上了我的名字。
「我夏溫嫻從此與殿下再無瓜葛。」
蕭衡的臉色煞白,一半是被氣的,一半是腰間血流的,他咬著牙:「好,很好,你有膽子與孤和離,你當真是好樣的。」
蕭衡氣紅了眼,卻還不肯走,他籤完和離書就撂下狠話:
「夏溫嫻!你既如此!孤即日就迎娶你的妹妹夏嬌嬌,到時候就是你哭著求著喊孤收回成命,孤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他冷哼一聲,似乎是希望看到我懊悔得痛哭流涕。
卻隻聽到我不假辭色的聲音。
「你就算是娶老母豬也和我沒關系。」
小翠在旁邊捂著手絹:「不愧是小姐,37 度的體溫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裡屋的夏嬌嬌也聽到了這話,她一瘸一拐地捂著屁股露出半個腦袋。
她高興得就差沒跳起來:「殿下此話當真?」
蕭衡臉色鐵青:「當真,夏嬌嬌,明日孤就娶你。」
暗衛顧不得蕭衡還在望著我傷心欲絕,幾個暗衛上前就拽著蕭衡往後走:「太子殿下,別說話了,你的血還在流。」
蕭衡被拽走了。
留下我的老爹和我的兄長警惕地看著我。
「夏溫嫻,我們可是你的親爹/親兄長!」
我爹老臉都白了,他指著我,不孝女三個字就憋在喉嚨,不上不下。
夏長澤瞪著我:「我們待你不薄,夏溫嫻,從小到大你和嬌嬌一塊長大,你倒好,就是個白眼狼。」
我面不改色地看著他們:「別惹我,不然我去突突了皇帝,讓皇帝滅了我們九族。」
夏長澤還想說話被我爹打了一個大比鬥:「蠢貨,還不閉嘴。」
8
我帶著小翠回屋了。
一回屋她就號上了。
「大小姐!您終於黑化了!」
我皺著眉頭看著小翠:「你說什麼?小翠,我發現你最近總是冒出稀奇古怪的話。」
小翠嗷嗚一嗓子號出了聲,下一秒就抱住了我:「大小姐!不瞞您說,其實我是穿越的,高考的前一天我穿越了,原本我打算效仿以前的列祖列宗,既來之則安之,可是我沒有想到您覺醒了。」
我的腦瓜子嗡嗡的,小翠又義憤填膺地補充:
「還好您覺醒了,要不然二小姐都要踩到您的頭上去了,原先您沒有 98k 的時候,他們可過分了,您可千萬不能把這個 98k 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