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參加綜藝節目時,主持人突然提出要看嘉賓手機裡最新一條信息。


嘉賓們面面相覷。


而我是最氣定神閑的,因為我早已把信息全部處理幹凈。


結果手機交出去的一瞬間,彈出一條最新消息。


來自頂流陸應淮:「昨晚你落在我車上的口紅沒拿走。」


現場直接沸騰。


我:「???」


1


我參加了一檔綜藝節目,節目中,主持人突然提出要看現場嘉賓手機裡最新的一條信息。


聞言,大家面面相覷。


而我,是最氣定神閑的。


因為我經紀人拿到了一手消息,所以我早已把手機信息處理得幹幹凈凈的。


等會兒主持人展示時,大家會看到一個樂觀向上積極生活的我。


想到這裡,我臉上掛著微笑,從容地率先交出手機。


在手機交出去的那一刻,彈出一條最新消息。


來自陸應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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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落在我車上的口紅沒拿走。」


轟的一聲,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手比腦子先反應過來,伸手就要去拿回來。


但已經來不及了,攝像機已經對準了我的手機,並投屏到大屏幕上。


「嘩」的一聲,現場直接沸騰。


嘉賓們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而主持人則手疾眼快地將手機黑屏,但他的表情管理已經失控。


他大概沒想到,第一個人的瓜就這麼大吧。


「這個陸應淮,是頂流陸應淮嗎?」有一位嘉賓臉上帶著看戲的表情問了出來。


我立刻否認三連——「不是!當然不是!怎麼可能!」


「哦——」那位嘉賓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臺下觀眾又開始討論,主持人見事情有些脫軌,立刻挽救控場。


「時柚的手機好像沒電了,來,我們換周晨的手機……」


主持人說著把手機還給我。


拿回手機後,我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好不容易節目錄制結束,我第一時間就是沖到後臺,由特殊通道回到保姆車上。


然後讓經紀人趕緊去處理剛剛的突發情況,我則是給陸應淮打電話。


陸應淮最近新接了一個代言,昨晚去外地拍攝代言要用到的 KV 和 TVC 了,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陸應淮應該是很忙,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了,以往我不會在他工作的時候打擾他,但今天不一樣啊!


這件事要是沒處理好,我們的戀情就會被曝光!


過了好一會兒,陸應淮才接了電話。


「喂。」陸應淮的聲音一如往常,他問我什麼事。


我著急地把剛剛發生的事都和他說了,陸應淮頓了兩秒後安撫我,「別擔心,我讓經紀人去處理。」


「好。」我焦躁不安的心情一下被安撫了。


電話那頭有人在叫陸應淮的名字,他應了一聲後,溫聲對我道:「別想太多,這件事交給我,我會盡快回去。」


2


陸應淮回來得是真快。


晚上我剛洗完澡,正準備貼個面膜時,他就回來了。


「吃飯了嗎?」陸應淮洗著手問我。


「沒,最近減肥。」其實我不胖,身材恰到好處,是黃金比例。


但女演員就是這樣,得瘦到皮包骨上鏡才剛剛好。


聞言,陸應淮擦幹手,掐著我的細腰,輕而易舉地將我託到洗手臺上,然後抵著我,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我頸間,低低笑了:「哪裡胖了?」


在一起這麼久,我太了解陸應淮了。


我順著他,把他撩撥得眼尾都紅了時,忍著笑意趴在他耳邊小聲道:「我生理期來了。」


陸應淮解襯衫扣子的手停了下來,看著我,微微喘息著,有些錯愕。


反應過來之後,他掐著我的下巴強勢吻了上來,握著我的手向下壓去:「還有別的方法,柚柚,你惹的火,你要自己滅。」


我:「……」哦豁,玩脫了。


我收拾好,貼著面膜出來時,陸應淮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裡煮東西。


廚房暖色燈光打在他周身,仿佛為他鍍了一層光。


他身上還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褲和白襯衫,白襯衫扣子剛剛被他解開了兩三顆,袖子也被他挽到了小臂處,露出漂亮的肌肉線條。


陸應淮的身姿挺拔頎長,肩寬腰窄,是個行走的衣架子,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的。


此刻的他專心煮著面條,看起來清冷矜貴極了。


每次看他這副高嶺之花的模樣時,我都恨不得把他拉下神壇和我一起墮落才好。


面很快煮好,陸應淮盛了一小碗給我,讓我多少吃點。


「事情處理好了嗎?」我吃了一口面問他。


「處理好了。」陸應淮頓了頓,看向我,「柚柚,要不,我們公開吧?」


我夾面的手一頓。


戀愛三年,陸應淮提了很多次公開戀情和帶我回家,但我都沒同意。


因為我的家庭。


「再……過段時間吧。」我低著頭不敢看陸應淮。


陸應淮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在我下巴上摩挲了幾下,最後隻無奈地說了句:「你呀……」


3


我不想公開,但有人替我公開了。


是周晨,那天錄制現場問我是不是頂流陸應淮那個人。


她在微博上發出那段我手機彈出新消息的視頻,然後過了半個小時,等我經紀人發現了聯系她,她才刪除。


還把鍋甩給助理,說是她讓助理發她的那段視頻,但助理發成了我那段視頻。


甚至她還發微博向我和陸應淮道歉,並@了我們兩個。


這不就是實錘嗎?!


我被周晨茶言茶語的樣子氣到了,正準備直接找她時,我爸時勇年給我打電話了。


自從我媽走後,他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接回來,鳩佔鵲巢之後,我們就很少聯系了。


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接了電話。


「限你一個小時之內滾回來。」電話一接通,時勇年就毫不客氣地道。


我輕嗤一聲:「回去?回去幹什麼?看你們一家三口和美地過日子嗎!」


電話那頭,時勇年頓了一下,接著冷笑。


他輕飄飄落下一句「別忘了你媽的骨灰還在我手裡。」後,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一瞬間我差點冷靜不下來。


這個世界上,我有兩個軟肋,一個是陸應淮,一個是我媽。


我媽走後,時勇年就把她的骨灰藏起來了,我想盡各種方法都沒能找到,所以這些年,我沒有和他鬧得太難看。


平復了許久後,我駕車回到那個「家」。


4


「大小姐。」老傭人福嫂見我回來,很是高興。


我也對她露出一個笑。


這時我的繼妹時娜出來了。


「福嫂,別忘了是誰給你這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婆一口飯吃的,這個家的大小姐,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你懂了沒?如果不懂,今天就給我滾!」時娜一身高定奢裙,踩著高跟鞋,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福嫂。


福嫂一大把年紀被時娜這樣說,眼眶迅速紅了起來,低頭連連應了幾聲後,就去忙了。


我沒有為福嫂說話,因為我一旦開口,會換來時娜變本加厲地磋磨福嫂。


福嫂不願意和我一起離開,我也不經常回來,護不住她的,所以不出聲是最好的。


我等福嫂離開後,才開口。


「內心貧乏和自卑的人,才會用虛張聲勢來掩蓋。」我不屑地輕嗤一聲,徑直從時娜身邊走過。


「你——」時娜氣得臉都有些扭曲了,論嘴皮子功夫,她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我進門後,一個茶杯摔到我面前,瞬間粉碎。


濺起的小瓷片劃破了我的小腿,流出血絲。


我微微蹙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時勇年暴跳如雷的聲音:「你還回來幹什麼!」


我眉頭擰得更深了,諷刺地開口:「是您老打電話威脅我回家的,前後不過幾個小時,就忘了?看來您需要保養一下腦子了。」


「你——」時勇年被我氣到臉都漲紅了,他四處看著還有什麼可以砸我的時候,繼母廖美芬開口了。


「小柚,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爸爸呢?」廖美芬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替時勇年順心口解氣,教訓我道,「你看,你妹妹就從來不這麼和你爸爸說話,這點你真的要向娜娜多學習……」


我冷眼看著她,平靜地問道:「學習什麼?學習她十六歲就和別人亂來導致懷孕,又去墮了胎,還是和有婦之夫糾纏不清?」


「你!」被我這樣直白地嘲諷,廖美芬差點就要撕碎她那張偽善的假皮對我破口大罵,但她還是忍住了,嬌弱地倒在時勇年懷裡,一副要被氣暈過去的樣子。


時娜從門外進來,見到廖美芬這副樣子,沖過去抱著廖美芬,和時勇年哭訴我汙蔑她。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母女倆,我心裡一陣惡心。


「如果叫我回來,是讓我看這些的,大可不必,過去十年我已經看膩了。」我看著哭得要死要活的廖美芬道,「廖小姐,禮貌提醒你一下,我母親隻生了我一個女兒,我沒有所謂的……妹妹。」


說完,我準備離開。


「站住!」時勇年怒吼了一聲,「你給我滾進來!不然我就把你媽的骨灰揚了!」


聞言,一股憤怒直沖我的天靈蓋,但最後我忍了下來。


我盡力維持住情緒,平復下來。


見我乖乖聽話進來了,時勇年冷笑一聲,高高在上地發號施令:「和那個小歌手分了!」


「不分。」我幹脆利落地拒絕。


「不分我就把你媽的骨灰撒進長江,還會讓人封殺那個小歌手,我要弄死一個人,太容易了,你別妄想和我對著幹。」時勇年得意地看著我,他太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裡。


我手握拳,指尖扎在手心裡,通過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我深吸一口氣,「我分,但你得把我媽骨灰還給我。」


「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時勇年悠閑地點燃一根煙,「現在就打電話,開揚聲器,我要聽到你和他說分手。」


我幾乎氣到渾身發抖,我問他:「那是你妻子!你拿你妻子的骨灰威脅你女兒?!」


「我有妻子,也不缺女兒。」時勇年不屑地看著我,催促道,「快點,我沒有多少耐心。」


我看著得意洋洋並且挑釁地看著我的廖美芬和時娜,又看了看曾經把我當成掌上明珠的時勇年,閉上眼睛,擦掉眼淚。


「好,我打。」


這次陸應淮的手機很快接通。


「怎麼了柚柚?」陸應淮問。


「陸應淮。」我努力維持住聲音的平穩,不讓他聽出我的哭腔。


「嗯?」


「我們分手吧,我喜歡上別人了!」說完,不等陸應淮反應,我就掛了電話,拉黑他的微信,迅速關機。


「可以了嗎?我可以走了嗎?」情緒崩潰就在一瞬間,我強撐著,不願意讓他們看我的笑話。


「可以,滾吧。」時勇年大手一揮讓我走。


我離開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別想著私下偷偷復合,我會讓人監視你,一旦你復合,我就把你媽骨灰揚了,把那個小歌手封殺弄死。」


「你會有報應的!」我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聞言,時勇年得意洋洋地大笑:「報應?我隻會越來越富有哈哈哈!」


5


我渾渾噩噩地回了公寓,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後,就開始收拾東西。


我的東西太多了,幾乎佔據了這個家的一大半。


最開始我搬來和陸應淮一起住時,他這裡冷冰冰的,沒有人氣兒,是我一點一點布置成今天這樣溫馨的感覺。


如今,我要一點點地抽離這些溫馨。


每一處有我東西的地方,都有陸應淮的一份。


我們的東西都是情侶的。


我一邊收拾,一邊哭。


我媽走了以後,時勇年就把廖美芬母女接回家了。


我看著她們一點點侵蝕我媽留下的那些生活痕跡,我反抗,結果隻是換來她們變本加厲地把我媽的所有東西全部丟掉。


我哭著抱著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幾個東西,找時勇年,和他說她們把我媽媽的東西都丟了。


但當時他隻是冷漠著臉說:「死人的東西,本來就是要丟。」


再後來,他在廖美芬母女倆的慫恿下,連學都不讓我上了。


我那時候才意識到,以前疼我的爸爸,和我媽一起走了。


從那之後,我就搬離了時家。


我開始不相信任何人,我隻相信我自己。


是陸應淮,一步步教我如何愛人。


是他讓我卸下心防,是他重新教會我撒嬌無理取鬧,是他讓我做回那個驕縱的小公主。


陸應淮是我的救贖。


可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自私地執意要和他在一起。


我太知道,資本要毀掉一個人有多麼容易。


陸應淮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我怎麼能毀了他?


看著這些成雙成對的東西,我哭得幾乎不能自我時,門被打開了。


是陸應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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