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婚當日,清冷夫君一劍刺進我的胸膛。


他殺妻證道,飛升而去。


我神魂歸位,修為圓滿。


抹了抹唇邊溢出的血,我頗為感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1.


大婚當日,謝長淵一劍刺入我的胸口。


寒光霜色間,襯得他眸光如雪。


鮮血從我唇邊湧了出來,我卻笑了,看著他說:「你果真舍得殺我。」


謝長淵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漣漪。


他薄唇微抿,似要說些什麼。


可還不等他開口,一身潔白如仙的女子站至他的身側。


「明鳶,你別怪他。」


宋清漪看著我,目光和善,向我解釋,「長淵命中有殺妻之劫,可他舍不得動我,隻有委屈你了。」


2.


宋清漪是謝長淵的表妹。


如今我才知道,什麼叫表哥表妹,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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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想讓我死得明白,宋清漪悲天憫人道:「長淵並非凡俗中人,你不過Ṭūₙ普通凡人,與他本就不該有交集。」


說罷,她緩緩嘆息:「偏你痴戀長淵,如今你死得其所,也算不負此生。」


3.


謝長淵一劍霜寒十四州,殺妻證道,帶著宋清漪一道飛升上界。


無人替我收屍。


我躺在地上,往事如走馬觀花般一一滑過眼前。


4.


救下謝長淵那年,我十七歲。


外出採藥時,意外遇見了昏迷在山間的謝長淵。


身量消瘦的少年不知生死,躺在地上,滿身血痕,慘烈恐怖。


我動了惻隱之心,吩咐家僕將他救起。


帶回家後,日日守在他身側,等他醒來。


喂藥照顧,不假於人手。


擦幹他面上的血跡後,我不由一怔。


他生得實在俊秀,像天邊的仙人,可望而不可即。


5.


家僕告訴我,我救下的人醒了。


我放下手中的賬本,馬不停蹄地跑到謝長淵房中。


他傷還未養好,一張白玉般俊秀的容顏蒼白如紙。


「是你救了我嗎?」


謝長淵狹長的墨眸朝我看來,清淡無比。


6.


大夫告訴我,我救下人的失憶了。


謝長淵眉頭微凝,帶著幾分不知所措:「我隻記得,我姓謝,其他的都記不得了。」


「既然如此,不如你就叫謝安吧?」


謝安謝安,平平安安。


謝長淵笑著念了幾遍這個名字,顯然也很喜歡。


他笑起來的時候狹長的眉眼去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


7.


興許是沒了記憶,謝長淵那段時間格外黏人。


我是救下他的人,又是他第一眼看見的人。


他便格外依賴我。


藥鋪很忙,偶爾有外人來尋我,我同人說幾句話,他便一言不發地坐在窗邊。


等我回首找他,湿漉漉的眼中滿是委屈。


「你好像忘記我了。」


他抿了抿唇,衝我小聲抱怨。


8.


我開了一間藥鋪,有時忙,便待在店裡。


謝長淵替小廝來給我送飯。


見我還在忙,他輕聲道:「你先吃飯,我來幫你。」


他進了櫃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手掌相觸之間,謝長淵潔白如玉的耳垂紅了大半,連帶著脖頸也粉了一片。


我大著膽子問他:「謝安,你當我夫君好不好?」


謝長淵沒說話,望著我,忽而一笑:


「傻瓜,哪有女子先說這話的?」


9.


我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時心花怒放。


恰好有批藥材要我去取。


出發前,謝長淵伸手替我理了理袄領。


他十指修長,骨節分明,薄薄的肌膚透著青色。


系好領子,他望著我一笑:「明鳶,我等你回來。」


10.


我一回來,便風塵僕僕地進了謝長淵的院子。


他正坐在窗前,擦拭著我救他時一道帶回來的佩劍。


「謝安,我回來啦!」我面上浮了笑意。


聽見動靜,他回眸看我,眸光清冽。


我心裡咯噔一下。


他說:「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11.


謝長淵衝我微微彎身,眉目間清冷矜貴,端的是世家公子的風流儀態。


我呆呆應了一聲,心卻空了一拍。


我的謝安,好像不見了。


12.


謝長淵記憶恢復,向我致謝後便要離開。


我攔下他:「我救下你前,你渾身都是傷,外邊一定有許多仇家。


「待在我這,尚能自保。


「若是你有什麼要做的,不妨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謝長淵氣息微凝,緩緩道:「我還有一個表妹,名宋清漪,不知道姑娘能否替我找到她。」


13.


我將宋清漪領進了門。


她是謝長淵的表妹,我便也愛屋及烏,時時關照她。


我憐惜她體弱多病,每次喂她吃藥前,都會細心地遞給她一顆蜜餞。


宋清漪接過手中蜜餞,望著我,柔柔笑了:「明鳶姐姐,你想當我表嫂嗎?」


我臉紅了大半。


「我瞧表哥,也很喜歡你呢。」宋清漪垂下眸子,令我看不清她眼底的思緒。


她仰頭朝我一笑:「你當我表嫂,好不好?」


14.


我自是高興。


直到那日,我聽見宋清漪在房問他:


「長淵哥哥,你本就是歷劫而來,仙人曾告誡過你,倘若你要飛升,必定要殺妻證道。


「如今就有一個好人選擺在你面前,長淵哥哥你難道要視而不見嗎?」


謝長淵沉默半晌,靜謐中,他緩緩道:「她於我有恩。」


宋清漪卻衝他悽慘一笑:「謝氏全族,滿門血海深仇,你若不成為天上的仙人,如何能報仇雪恨。


「縱使明鳶於你有恩,可她痴戀於你,你還她一場夫妻情分,也算仁至義盡。


「更何況我生有心疾,須靈境中千年的還枯草入藥才可治愈」


宋清漪哭得梨花帶雨:「你不殺她,還是說,你要我去死?」


15.


門開了一道口子。


我聽完全程,悄悄離去。


謝長淵何等敏銳的人,一定聽見了我的動靜。


我佯裝全然不知,笑著問他:「我離開前,你的承諾還作數嗎?」


男人霧靄沉沉的眸光定定落在我身上,說出來的話語也變得艱難晦澀:「作數。」


16.


婚期如約舉行。


藥鋪歇了業,掛上「東家有喜」的牌子。


喜房內,宋清漪替我理了理衣裙。


鏡中照出我的倒影,她忽然道:「明鳶姐姐今日真美。」


外邊鑼鼓喧天。


喜娘迎著謝長淵進來。


喜帕挑起的瞬間,我撞進謝長淵的眼底。


他見我紅衣盛妝,眸光一怔。


我彎了眼,衝他粲然一笑:「夫君。」


17.


胸口的痛漸漸麻木了起來。


我倒在地上。


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隱隱間,就竟看見那道緩緩離去的紅衣身影,回了回首。


我用力彎了彎唇角,唇齒一張一合,吐出幾個破碎的字眼:


「其實……我願意的呀。」


18.


雪灑在我面上。


我神魂歸位,修為圓滿。


謝長淵修的是無情道,我修的卻Ṭů¹是多情道。


如今又了卻一樁情劫,我坐起身,一把抹幹淨唇邊的血漬,嘆了口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19.


飛升上界後,我剛入洞府,就看見底下服侍的侍女正看著話本,笑得樂不可支。


見我來了,她立刻收起話本,脆生生喊了句:「明嫣仙人。」


我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囑咐道:「老規矩,若是有什麼動靜,出關之後告訴我。」


這幾百年來,每次情劫一過,我便會閉關幾年。


免得遇上我那些剛剛飛升的「前夫」們,鬧出什麼事端。


我這人極其懂事。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愛過再出現在對方面前,就不禮貌了。


20.


修煉時,光陰不過彈指一瞬,等我出關後,才發現收在我座下的侍女身量也長了些,越發伶俐可愛。


「明嫣仙人!」她甜甜地叫了聲,如數家珍地跟我說著這些年閉關的事。


「仙尊來了一趟,知道您在閉關,便讓人不許打擾。


「十派宗門大比剛過,是凌華派掌門首徒謝長淵取得了魁首。


「據說那謝長淵是個凡世飛升的天才,他天生劍骨,與凡塵俗世斷情絕愛,如今不過幾十年,便煉成金丹修為,還生得一副如玉容顏,惹得不少仙子愛慕。」


聽到謝長淵的名字,我倒不覺意外。


我那些前夫,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謝長淵能達到如此高度,也是他自身造化。


侍女掰著手,眸光轉了轉:「算算日子,也該到我們青雲宗做客了。」


我喝著靈茶的手一頓,茶水堵在口中,差點沒一口氣噴出來。


21.


「對了,還有一樁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侍女拍了拍腦門,「魔尊墨夜最近也從魔界飛升上界,奉上靈石寶物,請碧落堂堂主幫他尋凡間舊愛。」


修真界分堂一宗三堂六派。


雖說碧落堂通曉仙凡魔妖事事不錯,可魔界也有自己的手段,何人需要墨夜親自從魔界不辭辛勞,跑到ƭú₄仙界來尋?


我心頭有些不好的預感:「知道墨夜魔尊要找的女子姓誰名誰嗎?」


「好像是喚作「明鳶」,真巧,與明嫣仙人您有幾分相似呢。」


不巧,正是我歷劫時用的名字。


22.


這事說來話長。


墨夜本是我三百年前的情劫,那時我與他,也算是恩愛了一陣。


他是手執萬千兵馬的羅剎將軍,我是他救下的罪臣之女。


可我手拿卻是虐文女主劇本,


他白月光命不久矣,需要以天命之人的心頭血入藥,好巧不巧,那個符合的倒霉蛋就是我。


我雖是去歷劫,又不是真去送死。


被捅個窟窿也就罷了,真要去以身獻血,那可是散盡滿身修為的事。


所以在察覺到墨夜的意圖時,我便裝著含淚咽了氣,轉手捏了個手訣,幻化了個假身便逃之夭夭。


雖然過程頗為驚險,但好在情劫順利渡過。


隻是我沒想到,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能引得墨夜墜魔不成,甚至不惜上窮碧落下黃泉,都要找到她。


「凡間諸事,按理來說都是十殿閻羅掌管,可墨夜魔尊闖了忘川,也沒見著他心上人死後的魂魄,自是轉世投胎,應該放棄才是,怎麼跑到上界來找人了?」


侍女臉頰鼓鼓:「據說執掌忘川的鬼君告訴他,魔尊要尋的人不在人世,而在天邊。」


23.


還不等我多想,洞府前便出現了一道傳音鏡。


我師尊忘塵一臉肅容:「離鏡仙君,似乎要醒了。」


我聽聞不由一怔,心中一緊:「徒兒立馬過去。」


青雲宗供奉著的離鏡仙君,有人說他是最接近神階之人。


這也是青雲宗能凌駕六派之上的原因。


上界雖然相比妖界魔界靈氣充沛,可奇怪的是千百年來,居然無人能飛升。


離鏡真人已沉睡近千年,如今有轉醒之意,的確是令人震驚。


我到時,一眾峰頭堂主皆面容沉沉。


師尊衝我看來,叫了我與我小師妹的名字:「明嫣,明慧,你們隨我一同進去。」


後山禁地大開,我與師妹緊跟其後,站在法陣之上。


旋即轉眼,又是一番天地。


24.


洞府內瀑布飛流而下,轉而一瞬凝結成冰蔓延開來。


連帶著開在縫隙裡的靈花靈草也被裹了寒霜,一觸即碎。


玻璃似的鏡面寒意瘆人,映出我的倒影。


我們進來時,躺在白玉床之上的男子緩緩睜眼。


他三千青絲如雪,眸光低垂,面容聖雅高潔,真真是琉璃為肌玉為骨,不似凡人真仙人。


我曾贊謝長淵姿容出眾,風採過人。


但與眼前人比起來,不過是個赝品罷了。


就是……好像有點眼熟?


25.


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平安渡過情劫的。


還記得那世我的情劫,是一名得道高僧。


我則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魔教妖女。


正派魔道,本就水火不容,更何況我的情劫還是一名僧人。


那人定性極深,即便我在寒潭中極盡撩撥,他也能依舊坐懷不亂。


我不願亂人道心,仔細想想,自認倒霉,拍拍屁股走了。


26.


師尊連忙叩首下拜。


「離鏡仙尊!」


我思緒飛散,身邊的師妹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跟著行禮。


我躊躇片刻,猶豫著開口:「師……師爺?」


洞府內氣息寒了一瞬。


離鏡緩緩抬眸,面色極淡,眸光輕動,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


見他如此,我心中松了口氣。


離鏡仙尊何等身份,怎麼可能與我一道歷劫。


想著我歷劫時用的那些撩撥手段,不由老臉一紅。


27.


師尊轉身衝我吩咐:


「明嫣,你有體質極陰,待在仙尊身邊,修為一定大有進益。


「日後便由你來服侍離鏡仙尊,若有需要的物什,直接向庫房支取便可。」


說罷,又向離鏡請示:「這是鄙人收下的首徒,如今已經元嬰修為,服侍在仙尊身邊,不知可否。」


離鏡微微頷首,長如蝶翼的羽睫輕掃,自帶一股威壓。


男人聲如翠玉:「我剛剛蘇醒,道心不穩,神魂還未融合,日後不用時常來我身側。


「若有要事,玉簡傳音即可。」


離開洞府後,我卻忍不住回首。


明慧問我:「怎麼了,師姐?」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離鏡仙尊,會是這等神仙風姿。」


我勾唇一笑,隱隱之中,卻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著我。


28.


既不用待在離鏡身邊,我算著凌華派上門的日子,主動去掌事堂接了任務。


修真界常有上神留下的洞天福地開啟,分為上、中、下三等,裡面遍布天地材寶,每當開啟時,各大宗門都會派人去歷練一番。


「明嫣師姐,您真要帶著外門弟子去秘境嗎?」


掌事堂的人微微訝異。


「既是門派弟子,自然該一視同仁,我常年閉關修煉,如今闲暇時,自然要多為宗門做貢獻。」


我淺淺一笑。


掌事堂的弟子紅著臉將令牌交到我手上。


29.


出發那日,御劍至傳送陣前,看著底下那擁擠的人頭,我不由一怔。


一個簡單的煉氣期任務,怎麼還有築基的弟子,不僅如此,還混雜了幾個金丹期的。


見我來了,這些弟子紛紛紅著臉低下頭去。


明慧見我訝異,湊到我身側,小聲道:「師姐你聲名在外,既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又是師尊收下的首徒,宗門裡想一睹你風採的人不知何許。」


「你平日不在宗門,要不就深居簡出,如今好不容易帶一次任務,自然是令宗門裡的弟子們擠破了頭,若不是秘境中有等級限制,怕是人就不止這麼幾個了。」


我轉眼看向明慧:「你怎麼也一道來了。」


明慧狡黠一笑:「師尊怕師姐你遇見瑣事不好處理,於是讓我一道跟著來了。」


30.


人都已經來了,我微微頷首,下了飛劍。


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大師姐……」


我淺笑著應了一聲,又將秘境中的規則一一說了,隨後將手中的魂靈浮在空中。


「雖說此次隻是一個下等秘境,但難保不會有其他事情發生,秘境傳送的位置隨機,若有不測,一定要捏碎自己的本命魂靈,向我同其他弟子求援。」


看著弟子一一上了法陣,我同明慧捏了個法訣,瞬間便到了洞天秘境開啟之地。


剛落定,便聽見有人驚呼。


「你們瞧,那是不是十派宗門大比上拿下魁首的謝長淵?」


31.


我瞬間隱匿了氣息,戴了輕紗裹面。


在凡間時,我化身的容顏與我真身有七八分相似,雖說謝長淵不一定真認得出來是我,但還是小心為妙。


順著眾人的目光,我也跟著不著痕跡地朝凌華派那邊看去。


人群之中,身著青衫的男子面容清冷,身姿飄逸,即便是在一眾人之中,也是鶴立雞群。


而他身側還跟著一個身著黔彩雲衣的女子,不是宋清漪還能是誰。


她淺笑嫣嫣,正在同身邊凌華派的弟子說話。


宋清漪雖身有頑疾,又無靈根,但人人都知道她有個天生劍骨的表哥,是凌華派掌門愛徒,自然不會少了她好處。


就這樣靠著丹藥堆積,她竟也到了築基之境。


我本來想著去歷練的多半是外門弟子,謝長淵這樣一飛升便拜入掌門座下的天才,自然不在此類,所以才接下了這個任務。


可是我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宋清漪患有心疾,而這個秘境之中恰好有還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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