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以前他生日,慶祝方式都是去網吧?”


  “對啊。”


  “你們男生有夠沒勁兒的!”


  夏沉光對此並不認同:“網吧就是我們的第二個家好吧!猶如回到了溫馨的心靈港灣, 暫時忘卻現實的煩惱, 網吧是每個男孩陶冶性情、淨化心靈的聖殿。”


  “……”


  “網癮少年別把自己形容得這麼清新脫俗行嗎。”


  “讓你給我想點子, 不是讓你教育我,沒大沒小,皮痒了是吧!”


  夏驚蟬是個玻璃心,就聽不得重話:“夏沉光,你再說一遍!”


  “哎,是我皮痒了。”夏沉光立刻服軟,哄道,“閨女,幫幫忙,有沒有好點子幫屹哥慶生。”


  “想要驚喜啊。”夏驚蟬想了想,促狹地笑著說,“要不,你當眾送個花圈表個白?絕對驚喜,嚇死他。”


  “死丫頭,你再開這種玩笑,老子真的要揍人了!”


  “好好,我不說了。”夏驚蟬想了想,沒想出什麼好點子,“晚些時候再商量,你現在讓我提議,我也沒有特別完整的計劃。”


  “行,那晚上再說。”


  “對了,肖屹今年多少歲啊?”


  “18。”


  “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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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驚蟬驚呼,“居然剛成年?”


  “對啊,他讀書早。”


  “他比我們都小!”


  “有這麼驚訝嗎?”


  “所以他比你小兩歲,你一天到晚還屹哥屹哥地喊。”


  “這說明我們感情好。”


  “那你和錢堂姜感情也不錯啊,你就沒叫他哥。”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晚上見。”


  夏驚蟬放下了電話,回頭時,透過圖書館自習室的落地玻璃,看到許青空桌對面的女生,朝他扔了個小紙團。


  夏驚蟬心頭一緊。


  那女生很漂亮,發尾微卷,用綠絲帶系著馬尾辮兒,額前劉海自然地耷在耳側,鵝蛋臉,肌膚雪白。


  紙團滾到了他手邊,女孩羞澀地低下頭,不敢看他,假裝奮筆疾書地寫筆記,眼神餘光卻總在瞟他。


  許青空倒好,看也沒看,隨手將小紙團扔進了桌下垃圾桶裡。


  過了幾分鍾,女孩匆匆收拾了桌上的書籍,羞赧地離開了。


  夏驚蟬重新落座,就當沒有看到剛剛的小插曲。


  “誰的電話?”


  “我爸。”


  “這麼久,我好想你。”


  夏驚蟬被他甜了一下子,用書擋著臉,嘴角掛了笑,“我也想你。”


  “剛剛有個女生找我,我沒搭理。”


  “我看到啦。”


  他簡直像個邀功的小狗狗一樣,尾巴搖得飛快:“我乖不乖?”


  “好乖!”


  許青空談戀愛的樣子,過分可愛了些吧!


  夏驚蟬完全無法將他和初見時那個大雨天、為她撐傘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她真想抱抱他,就像患上了皮膚飢渴症一般,隨時隨地都想和他貼貼,想黏在一起。


  不過這是圖書館自習室,周圍都是同學,還是不要打擾別人比較好。


  夏驚蟬低頭繼續做英語試卷,桌子底下,許青空牽起了她的左手,溫熱又粗礪的大掌握住了她,溫暖,安心。


  兩個人的手在桌子底下緊緊相扣,一直沒有放開,面上故作鎮定,各做各的事情。


  為了牽她,許青空居然還練出了用左手寫字的技術。


  別說,還寫的不錯呢。


  …….


  晚上走出圖書館,深冬的晚風如刀子一般刮在臉上,他給她捻好了圍巾,將她的手揣進了自己兜裡。


  這段時間許青空都穿羽絨服,雖然有點臃腫,不是他喜歡的風格,但羽絨服衣兜大,他可以將她的手揣進去保暖。


  去食堂的路上,夏驚蟬和他闲聊,說起了肖屹的年齡——


  “他居然下周才滿十八,好小哦!根本看不出來,我屹哥那滄桑的抬頭……


  “很正常。”許青空輕咳一聲。


  “不正常!都大二了啊,18也太小了吧。”夏驚蟬漫不經心地說,“一開始我還覺得他很讓人信賴,很有安全感呢,以後我絕對不要學夏沉光叫他屹哥,要喊肖屹弟弟了。”


  許青空遲疑片刻,舔了舔幹燥的薄唇:“年……讓你改變對一個人的看法?”


  “怎麼說呢。”夏驚蟬全然沒察覺少年隱隱的擔憂,“可能因為小時候的經歷,我沒什麼安全感,本能地會喜歡成熟的人,希望男朋友能像我爸一樣照顧我。”


  所以,那個雨天,她才會對他一見鍾情。


  許青空沉默不語。


  “對了,許青空,你多大啊?”


  “22。”他脫口而出。


  “啊?真的假的!”


  “……書晚。”


  夏驚蟬依戀地挽住了他的手:“那你真是哥哥啊。”


  “嗯。”


  “太好了,我更喜歡你了。”


  某人心虛得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


  打飯窗口前,陳飛端著滿滿的一盤菜,刷卡的時候,校園卡滴滴響了起來,提示餘額不足了。


  掌勺阿姨說:“同學,你這錢不夠了啊。”


  陳飛有點尷尬,商量道:“我等會兒去充卡,充了再來刷可以嗎?”


  “這可不行,你問問周圍同學,幫你刷卡,你把錢給人家唄。”


  陳飛摸著幹癟的衣兜,一米九的大高個兒,尬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張卡遞過來,替他刷了這頓飯錢,解了圍。


  陳飛回過頭,看到許青空英俊冷漠的臉龐。


  “不用謝。”他說完,轉身離開。


  陳飛想到半年前他被他踩在腳下的樣子,咬咬牙,羞赧地說:“誰要謝你了,多管闲事!”


  許青空沒搭理他,端盤坐到了夏驚蟬身邊。


  夏驚蟬還衝陳飛揚手打招呼呢。


  陳飛也揮了揮手,表情訕訕的。


  幾個月朝夕相處,陳飛發現許青空其實沒那麼“討厭”,也沒有他以前所認為的那樣“冷漠”。


  他練球比任何人都投入,都專注,他也會笑,也會因為沒手感投不進球而懊惱。


  他也會吃醋,會生氣,看到喜歡的人也會笑…


  陳飛覺得這樣的人,毫無“可討厭之處”,不僅是他,其實隊裡所有男……喜歡許青空,也渴望成為像他一樣的強者。


  或許,他還欠他一句“對不起”。


  不過因為面子關系,這三個字遲遲說不出口。


  陳飛端著餐盤走到許青空身邊,訕訕坐下,夏驚蟬笑著說:“陳飛哥,上個月區域半決賽,我數了下,你有十二個扣籃!太帥了!”


  陳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謙虛地說:“沒那麼帥啦,主要是身高佔優勢。”


  “你比我爸還高,你有一九五嗎?”


  “一米九六吧,我這身高,專為打籃球而生嘿嘿嘿。”


  在夏驚蟬和別人聊天的時候,許青空不會打擾,沉默地吃飯,直到陳飛轉向許青空:“诶,我還欠你一個道歉。”


  許青空抬頭:“道什麼歉?”


  “上次的事。”


  “什麼事。”


  “啊,你不記得了,不記得就算了啊。”


  許青空沒說什麼,繼續吃飯。


  似乎算了,就算了。


  陳飛端著餐盤離開以後,夏驚蟬用手支了支身邊的少年:“你是真不記仇啊。”


  “不重要的事,懶得記。”


  夏驚蟬清楚,很多東西他是過目不忘的,腦容量猶如超級電腦一般龐大,但他的記……實有選擇。


  譬如某些傷痛的過……選擇性遺忘。


  夏驚蟬握了握他的手:“我喜歡不記仇的男生。”


  許青空卻補充了一句:“這是成熟的表現,誰讓我比你大。”


  小姑娘咯咯地笑著:“是是是,以後都叫你哥哥,行嗎。”


  “也可以叫叔叔。”


  ……


  晚上,夏驚蟬讓許青空把他的身份證給她,她幫夏沉光訂寒假去三亞的機票。


  許青空:“我自己訂。”


  “什麼你自己訂啊,我們大家一起訂,這樣更方便啊。”


  “不用。”


  “少廢話了,快把身份證發過來。”


  “……


  許青空倔強地堅持,“我自己訂,你把具體日期和航班告訴我。”


  “為什麼啊,我這不就順帶一起了嗎,你自己單獨訂多麻煩,到時候夏沉光還要單獨把機票錢算給你。”


  “不麻煩,他可以不用給我錢。”


  “不……什麼啊。”夏驚蟬怎麼也想不通,他寧可自掏腰包,也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訂機票。


  “沒有為什麼,這件事就這樣。”


  夏驚蟬猶疑地說:“許青空,你不會是害怕讓我看到你身份證吧。”


  “我有什麼怕的。”少年明顯心虛氣短。


  “那你幹嘛不讓我給你訂機票。”


  “就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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