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於炀背起外設包往外走,走到還鞠著躬的辛巴身邊身邊時,於炀用力把辛巴拽了起來,讓他平視著自己。


辛巴眼眶又紅了,他小聲道:“隊長……”


“從今天開始,隻要有更厲害的人出現,你就得退出。”於炀看著辛巴道,“你真的記住了?”


辛巴似懂非懂,“是……”


“記住就好。”於炀松開他的胳膊,“那從現在開始,每局遊戲都可能你在一隊的最後一場,有今天沒明天,有這一局沒下一局,懂了?”


辛巴愣了,瞬間眼淚汪汪的:“懂了!我每局都會拼命打,隊長……”


於炀點頭,“知道就行了,下面還有活動,打起精神來,我們、我……”


於炀抬眸,看向不是何時站到休息室門口的人,突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祁醉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一笑:“我打擾於隊的訓話了嗎?”


於炀怔了下,臉頰突然紅了。


自己剛才訓辛巴……被祁醉聽見了?!


於炀莫名的覺得害臊,臉上冷漠嚴肅的表情瞬間消失,他磕巴了下,呆呆道:“沒、沒打擾,我就是……瞎說幾句……”


剛還被解說員們怒贊為“帝國狼犬”的於炀突然退化,從比賽開始就縈繞在於炀身邊的強大氣場土崩瓦解,於炀後退了兩步,咽了下口水,小聲:“隊長……”


卜那那簡直沒眼看了,捂著臉:“於隊……你能不能別慫的這麼快……”


“排名前五的隊伍晚上要聚會,整理一下,車上有私服可以換私服,沒帶也無所謂,我問了下,沒正式跟拍,最多有幾家平臺的直播採訪一下,不正式。”祁醉交代過正事後看看四人,抿了抿嘴唇,“你們打的……”


於炀抬眸,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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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帶隊,連前三都沒拿到……


“你們……”祁醉不會因為和於炀的關系特殊就說那些沒用的安慰屁話,他道,“打的非常不好,但問題早日暴露出來是好事,於隊做的不錯,以後要改進的地方有很多,努力吧。”


四人點頭。


“比賽已經結束了,別把情緒帶到下一局去,累計經驗就夠了,累計負面情緒就算了,走了,去聚會。”


四人背起外設包出了場館,上車之前,於炀帶著幾人一起去外面,仍舉著應援手幅還有燈牌的粉絲們一直等著他們,見HOG隊員們沒直接上車而是走過來了,粉絲們興奮的瘋狂尖叫。


於炀沉聲道:“鞠躬。”


四人同時彎腰鞠躬。


向粉絲道過歉後,幾人上車,去主辦方準備的會館聚會。


卜那那拍了拍肚子,感嘆:“我都已經忘了,多久沒在比賽結束後跟粉絲們鞠躬道歉了……”


祁醉正在看手機,聞言笑了:“提前習慣下?”


卜那那氣的瞪祁醉。


祁醉絲毫不覺得自己扎人心了,反而開始追憶卜那那的陳年往事,“那那剛進隊那年吧?有一次在國際邀請賽上失誤了,讓我們丟了種子隊的名額,被罵慘了……”


“那場比賽出來的時候,粉絲們氣的都走了,就剩了一個男生還在外面等著,把那那感動的……冰天雪地,沒穿羽絨服就跑過去了,對著人家九十度鞠躬,鞠了……有十分鍾?”祁醉好心對新人們解釋,“那那會兒年輕,腰還不錯。”


老凱噗嗤笑了出來,卜那那著急了,要來捂祁醉的嘴,賴華憋著笑攔住了他,祁醉繼續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粉絲也是個實心眼的,突然也對著那那鞠躬。”


“冬天的瑞典,零下十幾度,雪花紛飛,他倆在那像要拜堂一樣,對鞠了十幾分鍾……”祁醉輕輕搖頭,咋舌,“把那邊兒的媒體都嚇著了,這是什麼神秘的東方操作?一群人圍著他倆咔嚓咔嚓的拍,電競板塊好幾天的頭條都是那個照片,還……”


“祁醉!!!”卜那那聲嘶力竭,“我跟你拼了!”


“好了不說了。”祁醉笑的咳了下,“憶苦思甜一下,怎麼了?”


卜那那大怒:“那怎麼不拿你自己做例子?!”


祁醉無奈:“我也想,但我沒黑歷史。”


卜那那想了想,確實沒想起來,登時更生氣了。


說話間車已經開進了會館樓下的地下停車場裡,幾人心情都好了不少,下了車,進了會館大包廂。


TGC他們已經來了,海嘯早已經喝上了,見HOG的人來了一群人撲了上來,祁醉推開soso,他今天把幾家戰隊都實力嘲諷了一波,推辭不過,隻得喝了一杯酒謝罪,大家笑笑散開,祁醉把空酒杯放下,轉頭找於炀,他四處看了看,眼睛突然眯了起來……


辛巴跟在於炀身邊,亦步亦趨。


於炀雖然稍顯孤僻,但因為實力強又低調,在圈裡其實挺受歡迎,他一進屋也被人圍了,於炀不欲和人推推搡搡的,端了酒就要喝,但被辛巴耿直又傻氣的搶了過去,一口悶了。


辛巴不會喝酒,喝了一杯後滿臉通紅,咳個不停。


於炀拍了他後背幾下。


於炀給辛巴拿了瓶礦泉水。


於炀皺眉問辛巴怎麼樣了。


辛巴搖頭說沒事,然後繼續跟條小狗似得跟在於炀身後,就差給於炀點煙了。


祁醉平靜的看著兩人,對卜那那道:“有什麼是他倆知道,但我不知道的事兒麼?”


卜那那看了辛巴一眼,了然,大喇喇道:“正常,從第五局比賽開始就這樣了,辛巴以前最崇拜你,但今天開始應該是Youth了,不知道Youth點化了他什麼,一直叨逼叨,說Youth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槍法好心理素質又強的可怕,還安慰了他,拯救了他,他這一輩子對Youth忠心耿耿什麼的……”


祁醉冷笑,解說了一場比賽,沒把於炀和花落的邪教清理幹淨,內院倒起火了。


卜那那看著祁醉的表情覺得心裡發毛,怯怯的捂著胸口:“你做什麼這麼陰森森的?要吃人?他倆關系好不好嗎?Youth確實厲害啊,個人魅力太強了,被人崇拜是正常的啊。”


祁醉笑中帶綠,盡力讓自己平靜:“是,很正常。”


卜那那小心的捏著紅酒杯,避開了祁醉,踮著腳去灌別人了。


不等祁醉去找於炀,周峰又過來了,周峰來問祁醉贊助商的事,祁醉欠著他的人情,不好敷衍他,避開人跟他細說了幾句。


打發走周峰後,於炀和辛巴已經不在包間裡了。


祁醉放下酒杯,找了出去。


祁醉在洗手間逮著了兩人。


祁醉:“……”


祁醉看著守在洗手間門口的辛巴,冷靜道:“你們剛上小學一年級嗎?上廁所要手牽手嗎?”


辛巴尷尬道:“沒有,我……我怕有人又來打擾隊長,我得跟著他。”


祁醉微微俯視著辛巴,好心提醒:“你不覺得……這事兒應該是我來做嗎?”


辛巴這個鋼鐵直男無法get到祁醉的敵意,也不知道自己已經一腳踩到別人家地盤了,他讓那杯酒灌的半醉,話不過腦子,勇敢又耿直道,“我們是一隊的,就應該一起啊!”


他們是一隊的,他們是一隊的,他們是一隊的……


自己已經退役了,自己已經退役了,自己已經退役了……


祁醉心裡那道人畜屏障,咔嚓一聲碎了。


祁醉臉上的笑意散的一幹二淨,他松了松領帶,點頭淡淡道,“是,你們是一隊的。”


於炀從洗手間出來了,他看看兩人,不太懂這是什麼情況,“辛巴你怎麼還沒走?隊長怎麼也來了……”


祁醉面無表情的拉過於炀,將人扯到了自己身前。


於炀:“!”


於炀耳朵瞬間變得通紅。


祁醉抬手,輕輕捏住於炀的下巴,讓他抬頭看著辛巴。


“明確一下隊內關系。”祁醉看著辛巴,“Youth,是你隊長,也隻是你隊長,好吧?”


於炀靠在祁醉懷裡,整個人被祁醉環繞著,甚至能聽到祁醉心髒有力的跳動聲,於炀喉結動了下……雖然不知是什麼情況,但……他還蠻喜歡這樣的。


但被迫讓辛巴看著,有點……


“於炀是我男朋友,不是普通男朋友,是那種等他退役後,要一起轉國籍然後的結婚的男朋友。”祁醉看著辛巴,“所以,別再找他一起上廁所,懂了嗎?”


辛巴看看臉紅害臊的於炀再看看一臉冷漠的祁醉,突然酒醒了。


辛巴被祁醉嚇出了一身汗,哆哆嗦嗦:“懂了。”


祁醉偏過頭在於炀耳畔親了下,“很好,去玩吧,我跟你隊長有話說。”


辛巴如蒙大赦,屁滾尿流的跑了。


於炀捂住自己被親的左耳,心髒狂跳,這次沒錯吧?這次沒錯吧?就是親了吧?


於炀實在受不了過後的反復確認又否定了,他轉身看著祁醉,結巴:“你……親、親我了?”


祁醉垂眸,“不是怕你生氣,剛才我要當著他的面強吻你了。”


第58章


於炀心髒砰砰砰直跳,他太貪戀祁醉的懷抱,忍不住低聲道:“我……我不愛生氣。”


祁醉笑了。


於炀痛苦閉眼,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強吻可能不生氣,對著別人就不一樣了吧?”祁醉看著辛巴的背影,“但我剛才確實有點兒吃醋了……”


於炀心裡有點甜,他低聲道:“他不是……gay,也不喜歡我。”


“但他礙著我了。”祁醉挑眉,“你剛才方便的時候,給自己吹口哨了嗎?”


於炀臉頰爆紅,壓低聲音:“沒有……”


“那還好。”祁醉涼涼道,“幸好他是直男,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做點兒衝動的事了。”


於炀咳了下,雙手沒處放似得,在褲子口袋裡摸來摸去,使勁兒捏著打火機,半晌憋不住了,小聲問:“怎麼……衝動?”


“當著他的面強吻你,舌吻你,讓你喘不上氣來,扒了你上衣,讓你背對著他,給他看你後背上我的紋身。”祁醉臉不紅氣不喘,“甚至可能逼你對他說點讓你難以啟齒的話……於隊,知道我多畜生了嗎?還要聽嗎?”


於炀明知道祁醉不可能這樣,但想了下……還是有點腿軟。


祁醉細看著於炀的表情,突然一笑:“於隊,我怎麼感覺你有點期待呢?”


“沒有。”於炀盡力讓自己表現的自然點,梗著脖子道,“反正……反正我就是不愛生氣。”


祁醉讓於炀撩的心裡痒痒,他左右看了一眼,把於炀重新拉回了洗手間。


卜那那吃了半盤果盤,來的路上他已經喝了一瓶飲料了,這會兒憋不住了,過來放水。


於炀在隔間裡聽到卜那那哼歌的聲音,瞪大眼睛。


祁醉看著於炀的眼睛,莫名的想使壞,他的手正在於炀腰上……於炀昨天就已經接受祁醉摸他的腰了。


祁醉的手滑到前面來,輕輕按在於炀小腹上,聲音輕的不能更輕:“餓了麼?”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於炀本就平坦的小腹微微凹陷,莫名的,可憐又可愛。


於炀怕卜那那聽到聲音,不敢說話,隻是輕輕點頭。


“原來餓了……”


祁醉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粒糖來。


祁醉怕於炀嫌髒,不用手碰,低頭用牙撕開了糖紙,然後將糖果咬了起來。


祁醉眼睛發光的看著於炀。


於炀當然明白祁醉這是什麼意思。


洗手的聲音傳了過來,卜那那哼哼著走了。


祁醉咬著糖,聲音含糊:“要吃麼?我不亂動。”


於炀想也不用想……祁醉這樣喂他的糖,他當然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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