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大師兄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以後一定會變成一方大能,所以我現在就要抱住他的大腿。
大師兄點點頭,「腦子還沒睡醒,揮劍多加五千下。」
後來證明我是對的,大師兄闖了一個又一個秘境,得到了一個又一個珍寶。
二師兄眼饞,想要討要大師兄得來的昆吾劍。
大師兄一腳踹開他,「這是給小師弟留的,誰敢動?」
後來,宗門被破,大師兄讓我先走。
他笑著對我說,「我是命運之子,怎麼會死呢?」
我笑了,替他以身獻陣。
「大師兄,我忘記說了,小弟在關鍵時候,就是要替大哥擋刀的。」
01
我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夢裡我生活在另一個車水馬龍的地方,看到了一本書。
書裡面說大師兄是命運之子,以後會成為一方大能。
而我因為是男配所以處處和大師兄作對,早早就把自己作死了。
我嚇的一個激靈,連忙找到大師兄講了這個夢。
大師兄先是問我什麼叫男主。
我想了半天,「大概就是那種身世很苦,然後天賦異稟,最後歷經劫難的人吧。但是大師兄你信我,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一方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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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低頭撇了我一眼,「要討好我不用整這些花活。」
我情真意切的看著大師兄:「師兄,苟富貴,勿相忘,讓我抱你大腿吧!」
大師兄先是疑惑的看著我,然後了然的點點頭。
「腦子還沒睡醒,一會揮劍多加五千下。」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大師兄離開,然後哀嚎。
「師兄!!沒必要啊師兄!!我真的睡醒了!!」
二師兄從門口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大師兄離開的方向,才從懷裡掏出一個橘子塞給我。
「大師兄什麼人你不知道?偷懶是沒用的,趕緊起來,不然待會又要被罰了。」
說完,他就走了。
我生氣的剝了瓣橘子塞嘴裡,怎麼沒一個人相信我?
嘶……好酸
我被酸的龇牙咧嘴,「大師兄是魔鬼,二師兄你也不是人!!」
作為宗門的大師兄,他待我們這些師弟師妹是出了名的嚴厲。
不僅每日要盯我們練劍,還要負責處理日常糾紛。
比如二師兄又把五師兄新買來做試藥的豬給烤了。
三師姐因為又仗著美貌去騙人靈藥了?
外交悍匪四師兄又到別人地盤上連吃帶拿了?
總之,這個宗門,除了大師兄,沒一個省心的。
你問師父?
哦,師父除了收徒,不是在閉關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一年到頭都看不見人影。
所以,咱們宗門可以沒有師父,但不能沒有大師兄。
嗯……長兄如父,沒毛病。
02
我叫穆響,是宗門最小的弟子。
我在乞討的時候,遇見了同樣蹲在路邊餓的快撅過去了的師父。
我看他可憐,就分了半個饅頭給他。
後來師父說我心地善良,就帶我回了山門,交到了大師兄手裡。
那是我第一次見大師兄,他渾身都散發著淡漠高貴的氣質,目光如寒冰一樣,所過之處,不由的讓人噤若寒蟬。
我一直以為大師兄不喜歡我,所以向來能避則避。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二師兄因為偷酒被店家找上山……
那一天,二師兄差點被削的名聲不保,我就知道,大師兄這個人對我是相當的「寬容」了。
至少因為我沒錢吃飯被飯店老板找上山的時候,大師兄隻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替我付了錢。
所以做了那樣的夢之後,我不理解為什麼話本子裡的我要處處針對大師兄。
也許大概是因為大師兄真的太完美了。
但是沒關系。
那個沒有長腦子的蠢貨不是我,現在的我就是大師兄唯一的腿部掛件。
主打師兄在哪我在哪,師兄讓我偷狗我絕不打雞。
……
加五千揮劍我真的做不到啊……
原本就有五千揮劍,我已經累劈叉了,再加我的手已經抬不起來了……
悄悄偷個懶應該沒問題吧……
要是出事了我讓二師兄背鍋,嘿嘿……
03
又出小秘境了。
大師兄又要去秘境了。
雖然知道這是男主獲得裝備的必備路徑,但是我還是有些不高興,因為這代表我又要好幾個月看不到大師兄了。
作為大師兄的小弟,我怎麼能和大哥離開這麼久?
我跟在大師兄身後,沉默許久,思考怎麼才能讓他帶我走。
被我跟了一路的大師兄先停下了腳步,然後長嘆一口氣。
「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撓撓頭,馬屁精上身。
「大師兄,你都這麼厲害了,就應該讓其他師兄師姐出去多鍛煉鍛煉。」
大師兄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二師兄最喜歡惡作劇,我怕他把其他門派全給我得罪了。」
「你三師姐見一個愛一個,我怕以後有人罵咱們宗是變態。」
「至於你四師兄……」
我不解,「四師兄人緣最好了,也不行嗎?」
大師兄再次嘆氣,「我怕他人緣太好,把其他門派的弟子全給薅過來,咱們宗之後就是修真界的公敵。」
剩下的最後一個不用大師兄說我都知道,沉迷煉藥的五師兄要是看見了稀有藥材,肯定會忘記回來,搞不好秘境都鎖了他還沒出來。
我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大師兄的不容易。
「大師兄,你辛苦了,早去早回。」
大師兄拍拍我的肩,「每日都要練劍,不可偷懶,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若是進步了,我就送你個禮物。」
我點頭,「大師兄你注意安全。」
大師兄臨走的時候一一囑咐了個遍,一直到我的時候,大師兄大概是想把我託付給誰,但是看了一圈,又放棄了,最後塞給我一個玉牌。
「有什麼事就用玉牌叫師父,師父要是不理你,你就說,他要是不管,等我回來就把桃花林裡埋的酒都砸了。」
我點點頭,然後依依不舍的看著大師兄離開的背影。
瀟灑,飄逸,不惹塵埃。
啊……
這就是話本子裡男主的風範嗎?
是我想長大以後的模樣了。
二師兄不解的看著我,「小師弟,你最近怎麼老是粘著大師兄?你不是最怕他了嗎?」
我抬起頭,「二師兄你不懂,等以後大師兄成一方大能的時候,我就是她最重要的腿部掛件,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二師兄想了想,然後問我,「這是不是還有另一個說法?」
「什麼?」
「狗腿子。」
算了,他不懂。
以後他會後悔的。
我臉上滿是已經看透了命運的滄桑。
二師兄湊到了我的耳邊,「五師弟最近又養了一群稚雞,每天都用靈藥養著,膘肥體壯,烤起來一定很好吃。」
我有些無語,「二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逮著一個人禍害?」
二師兄雙手抱胸,睨了我一眼。
「你就說去不去吧!」
其實我才沒有和他同流合汙,我就是想去看看五師兄到底給雞喂了什麼好吃的。
04
大師兄走的這幾個月,我每一天都在想他。
日日盼,夜夜等,終於把大師兄等回來了。
果然,大師兄帶了很多好東西回來,順便還得了個元嬰期排行第一的名頭。
宗門榮耀大師兄此刻正將納戒裡的東西放了一桌,讓我們挑選。
我一眼就看到了裡面的昆吾劍。
這劍由玄鐵所鑄,極薄,通體烏黑,劍尖鋒芒銳利,透著森冷的寒意。
僅一眼,就牢牢的攝住了我的心神。
這就是我的夢中情劍!
我看了周圍一眼,正要開口,二師兄卻先我一步拿走了。
「大師兄,我看著昆吾劍就挺適合我,瞧瞧這劍身,不愧是玄鐵而造,不像我的秋月,花裡胡哨的。」
我閉緊了嘴,二師兄說的沒錯,這宗門裡就他的劍術最好,配上這把劍,一定能更上一層。
我移開目光,想去看看其他的寶物。
可是心裡已經有了第一選擇,再看其他的無論再好也是將就罷了。
大師兄冷冷的看他一眼,「這不適合你,你和秋月劍已經人劍相通,劍似人形了。」
二師兄摸摸鼻子,「我感覺你在罵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他將昆吾劍放到我面前,「小師弟最近劍術見漲,也該有自己的劍了。」
我眼睛一下就亮了,忙不迭的接過來看了又看。
但是想到二師兄平時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給我了,我依依不舍的遞了出去。
「二師兄,你的劍術好,還是給你吧。」
二師兄還沒說話,大師兄又把昆吾劍給我推了回來。
「這是我特意尋回來給你的,給他也浪費。」
二師兄笑眯了眼,「喂喂喂,大師兄,給他也就算了,沒必要明裡暗裡的罵我吧。」
我皺起眉頭,立刻維護大師兄,「大師兄這麼矜貴的人怎麼會罵你。」
大師兄拍了二師兄一下,「好了,準備一下,我可要看看你們修為進步了沒,要是讓我發現有人偷懶……」
這話一出,屋裡的人瞬間散了一大半。
我也想跑,卻被大師兄一把抓住了後衣領。
我笑的比哭還難看,「大師兄,我真的沒有偷懶,我發誓。」
大師兄白了我一眼,往我懷裡塞了一大把糖果。
「路過一個鎮子剛好給你買的,玩去吧!」
我忙不跌的跑了,等回到房間看見懷裡的糖,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就因為我有一次說過從小到大都沒吃過糖,所以大師兄隻要下山,就會給我帶你一些糖回來。
我一定要好好護著大師兄,不能讓他像夢裡一樣被人害了。
嗯?好像在夢裡害大師兄的人就是我?
呵,怎麼可能是我?
05
我以為,我們的生活就這樣下去了。
夢裡的場景隨著時間逐漸散去,我依舊每天被大師兄叫著練劍,完了和二師兄去偷五師兄的實驗動物來吃,然後再去三師姐那聽聽八卦。
日子平淡而美好。
直到一天半夜,宗門裡響起了刺耳的又急促的鍾聲,瞬間將我從夢中叫醒。
我有些懵,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直到二師兄一腳踢開門,將我從床上一把薅起來。
「別愣著了,快和我走!」
這時,我才看清他一向喜歡的白衣上滿是血跡,不知道是誰的。
「二師兄……這是怎麼了……」
二師兄不停的望著門外,好像在確認安全一般,他一向嬉笑的臉上滿是嚴肅。
「魔族突然進攻,師父和長老們去支援了,結果這群狗崽子調虎離山,直接攻上山門了,趕緊和我走,來不及了。」
我瞪大眼睛,幾乎快消散的記憶猛的回籠。
在夢裡,魔族也是半夜偷襲,大師兄帶著弟子去抵抗魔族,最後大師兄為了保護我們以身殉陣。
那話本子上寫著:他為了師弟師妹們甘願赴死,卻不想最後陣法還是開啟失敗了,他身受重傷,看著心愛的弟弟妹妹們死在自己面前,無能為力。
自此,心魔已生,修為此生無法再進一步。
盡管最後他修得了無情道,可卻終日守在我們的墓前,孤寂一生。
我握緊了劍,看向二師兄,「二師兄你先去照顧其他人,我去幫大師兄。」
二師兄一把拉住我,「你一個金丹期的修為去幫什麼忙?趕緊和我走!」
我一把甩開他手,任由他在身後叫我,依舊堅定不移的跑向了前線。
一路上,到處都是弟子們和魔族的屍體,有些面孔陌生,有些面孔熟悉,隻是此刻,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決絕,用自己的性命守著宗門不被破。
我看到了五師兄,他同時操控著幾個爐鼎,藥一好就給一旁的人送去。
五師兄灰頭土臉,身上全是血跡,整個人搖搖欲墜。
如此耗費靈力煉丹,不僅透支靈力,還透支神魂。
可他不敢停下,一枚丹藥,關鍵的時候能救命。
再往前,一向愛美的三師姐正坐在一旁調息,她最愛的頭發不知被誰削斷了一截,看上去像狗啃的一樣。
那張漂亮到讓其他師兄魂牽夢縈的臉蛋,此刻也被狠狠劃了一刀,皮肉外翻,血肉淋漓。
我紅了眼眶,喃喃叫了一句師姐。
師姐猛的睜開眼,「你怎麼在這!!不是讓二師兄帶你走嗎?」
「別鬧!趕緊走!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她提起劍就要站起來,卻捂住胸口猛的吐出一口血,「阿響,別鬧,趕緊走。」
我連忙扶她坐下,然後從懷裡掏出療愈丹塞進她的嘴裡。
三師姐脫力的坐在地上讓我走,我卻義無反顧的繼續往前。
終於,我看到了大師兄。
元嬰第一人,到底還是和化神期差了一個境界。
此刻的大師兄被對面化神期的魔頭打的無力還手,一身白衣早就滿是血跡,傷痕累累。
但他還在堅持,他不能退,一退,失去的便是數百弟子的命。
我看了一眼大師兄,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昆吾劍,轉頭走向另一個地方。
06
我找到了和書裡描寫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