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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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聲音自然地流露出極其厭世的語調:


「……那就讓他死了好了。」


薄斯厭的聲音極其含糊,我一時間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隻能扶著他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強悍的身體。


「薄斯厭,你說什麼……」


薄斯厭沒有立時回答我,也沒有再動作。


他隻是嗅著我的後頸。


很久很久,直至眼底的暗紅慢慢地褪去。


「沒什麼。」他帶著歉意,親吻去了我被嚇出的淚水。


「我說,有孩子在,我會小心的。」


7


Alpha 都實在是太壞了。


我的一點心疼就能被他利用到身體酸軟。


薄斯厭的易感期把我欺負狠了,哄了很久才把我哄好。


隻是他哄得了大的,卻對小的束手無策。


我坐在他的沙發上,挾著他的崽子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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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斯厭,你崽子想吃城南的豆腐腦,加蔥加姜,不加醬油。


「你崽子想喝城北的烤鴨,要半隻,油刷少點的。


「你崽子想點男模……呸,想點奶茶。」


……


薄斯厭從來都沒有嫌過麻煩,我說的事情,他都親力親為。


佣人還私底下給我偷偷地出主意,讓我多留留薄斯厭。


畢竟以薄斯厭的身份,想找個門戶相當、年輕貌美的 Omega 實在是太過容易。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隻是想找薄斯厭接個崽子,然後該幹嗎幹嗎。


我和薄斯厭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把便宜佔完了才是真理。


沒想到才過幾天,就如佣人所說。


薄斯厭回到家時袖口上沾了一點口紅。


我還沒來得及問,薄斯厭就自覺地同我匯報。


「是個已婚的 Omega,不小心撞我手上了。」


和我解釋這個做什麼?


我沒心沒肺地在他懷裡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完全沒有興趣聽他說什麼,直到聽到薄斯厭說道:


「……是我不好,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如果你有什麼想要……」


我立時抬起星星眼,滿眼期待地看向他。


「真的嗎?那我前幾天用你的電腦玩槍戰遊戲有點卡。


「我現在是不是能換個更好的顯卡?」


薄斯厭:「……」


薄斯厭可以在這些事情上對我有求必應。


但他唯一的要求是不能撤去浴室的全透玻璃。


說是怕我在洗澡的過程中滑倒,傷到肚子裡的那位尊貴的小太子。


時間久了,傷不傷到,我倒是不見得。


但是我從浴室裡出來時。


薄斯厭的下身都會很有禮貌地衝我打招呼。


——真是,太有禮貌了。


而和某人下面風景截然不同的,是某人上身斯文敗類的穿搭。


薄斯厭身上的睡衣是很寬松的式樣。


上面隨便地解了幾顆扣子,露出流淌著幾滴水,性感到極致的鎖骨。


偏偏那個人還像是全然不知的樣子。


看我不說話,他失笑了一下。


「怎麼,崽子今天不鬧你了?需要我幫你揉揉嗎?」


也許是因為他的眼神太過真摯。


我一時也分不清這個人是真純還是裝純。


我被他直勾勾地盯著,羞恥地快步走到他的邊上,上了床。


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被子下的臉燒紅得能滴出血來。


然後又探出臉看了他一眼,把他手上拿倒的書翻了回去。


薄斯厭靠了過來,我被覆蓋在 Alpha 龐大的陰影裡。


他的指骨自然地抵上了我的腹部,照例釋放出 Alpha 的安撫信息素。


可是過了好久,他都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薄斯厭……」


我喚了他一聲,他沒應。我翻過身去看他。


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薄斯厭早已睡了過去。


倦怠散漫的眉眼下是輕微起伏的呼吸。


……呃,他就這麼睡著了啊?


我摘掉了他的眼鏡,猝不及防地對上他好看微蹙的眉眼。


盡管在這之前,我一遍遍地想提醒自己。


這個人是為了崽才對我那麼好的。


而我也隻是為了崽才留在他身邊的。


但是現在,我卻突如其來地想知道。


我和薄斯厭之前到底是怎麼樣的關系。


薄斯厭這個人啊,我描摹著他的唇線,想道:


我大抵是被薄斯厭養廢了,生出的心思也有點不對勁了。


我大概是個很壞很壞的 Omega,不想負責,又想在天黑後做壞事。


我盯著他白淨到近乎透明的脖頸看了許久。


然後低頭咬在了上面,留下一個很淺的微澀咬痕。


在這一刻,這個 Alpha 的標記權,是我的。


8


也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


第二天一早,薄斯厭的身上沒有一點咬痕。


倒是我的身上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紅痕。


棉籤擦不掉,衣服也怎麼遮都遮不住。


但是好在薄斯厭沒說什麼,也信了我說蚊蟲多的說辭。


在我嗜睡想睡覺之前,讓我把衣服撩上去,他來給我抹。


我醒來的時候,薄斯厭已經走了。


唯有空氣裡彌散著清冷的 Alpha 信息素的味道。


佣人又給我送上了一杯牛奶。


我一邊喝著,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佣人:


「你知道,我和薄斯厭之前,是什麼關系啊?」


佣人滿眼都是笑意地看著我。


「您一直都是薄先生的 Omega 啊。」


我垂下眼,抵著牛奶杯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杯壁。


「那,那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貧民窟?」


佣人的回答天衣無縫:


「那是有人劫持了您,把您給丟在那裡了。」


生怕我不信,佣人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您之前隻是先生的情人,但您和先生很恩愛的。


「小夫人,您不會現在還以為,先生喜歡的隻是孩子吧?」


因為沒有任何的記憶,我也不知道佔不佔理。


隻是聽他這麼說,頓時失了聲:「我……」


我和薄斯厭真的很恩愛嗎?


那我如果隻是因為我失了憶。


就懷著崽還一直避著他,那他該有多難過啊。


「在說什麼?」?


我看到薄斯厭從外面進來,手裡提著一大包湯水。


「城南的豆腐腦,城北的烤鴨……


「還有什麼想要的吃的,我讓廚師去做。」


薄斯厭這邊剛把湯水放下。


我就撲在他的身上,親了親他微冷的唇。


薄斯厭筆直站著的身體驟然一僵,下意識地抱住了我。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我埋在他的脖頸處,貪婪地嗅著他的信息素。


「就是突然舍不得把你交給別的 Omega 了。」


薄斯厭眼眸微微一暗,握著我的手按在他的腹肌上,聲音嘶啞。


「別交給別人,我本來就是你的。」


他小心地把我放了下來,給我去拿了一條毯子。


看著他的背影走遠,我轉頭看到了窗外的一朵盛開的小花。


我孕期有段時間極其迷戀吃土。


薄斯厭為了不讓我吃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找了挖土的工具,手把手地教我種花打發時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花也已經到了盛開的日子。


我垂下眼,手溫柔地撫上了自己小腹。


好幾個月大的寶寶已經有了胎動,開始努力地回應我的動作。


我低聲喃喃,語氣不自覺地柔軟了下來。


「寶寶,爸爸好像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了。」


9


我開始上網查躁鬱症的相關資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無語了。


不是,現在詞條都那麼偷懶了嗎?


把薄斯厭本人就當作是躁鬱症該詞條的參考標準。


但是好在也不是什麼都沒寫。


我一點點地做著記錄,連夜色黑下來了都沒有發現。


直到佣人和我說薄斯厭回來了。


我幾乎是跑著下樓,撲到了他的懷裡。


薄斯厭的身上帶著工作後的倦意。


但還是第一時間握住了我的腰:「小心。」


「看。」他順著我的手指指向望去。


夜空裡升起了一個又一個漂亮的煙花。


映照亮了半邊的天,我眉眼俱笑地看向他。


「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很喜歡。」薄斯厭啞著音,吻了吻我的額。


「已經很久沒有人給我送過禮物了。」


那日的煙花格外漂亮。


在薄斯厭看著煙花失神的時候,


我在他的身側輕聲道:


「薄斯厭,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這種喜歡,和信息素無關,和崽子也無關。


就是我這個人單單純純地喜歡你。


大抵是這邊的風太大,蓋過了我的聲音。


薄斯厭沒有回答。


我一時間有些失落,但是轉念一想也沒有關系。


以後我還會對他說很多很多的「喜歡你」,他都能聽見。


我忍不住從保暖的棉衣裡探出腦袋。


在他的臉上偷偷地「嘬」了一口。


還沒有來得及縮回去,就被薄斯厭按著腦袋回吻了回來。


我「唔唔」了兩聲,掙扎無效。


隻能被迫仰起頭對上他微紅的眼眸。


全然由他主導著接吻時的呼吸。


我唯一能做的隻是無措地抱住他的腰,作為身體的支撐點。


纏綿到最後,我聽到薄斯厭輕聲地在我的耳邊道:


「這是你說的,喜歡我……


「別離開我,不然到最後,我怕我會發瘋。」


10


一個人在薄斯厭的住宅裡養胎太無聊。


我和拳館老板打了電話,想去看拳賽。


不習慣被人伺候,我一個人就跑去了拳館。


拳館老板盯著我的肚子,默默地按滅了手裡的煙。


沉默了半晌,才艱難地吐出了第一句話。


「懷著孩子看這麼血腥的場面真的好嗎?」


這有什麼的,我還懷著孩子上過拳場呢。


但是我沒敢說出來。


說了這句話,我怕被拳館老板當場拉黑。


很快,拳館老板吐出了第二句話,


「你的 Alpha 呢?也不管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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